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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城府,右面隐隐看到水光。前面大江也反映着水光,仅右前方北门外有一片平原,他该从
北面下山,先到北门外躲上一躲。
他毫不迟疑,越过山脊,从北面向山下如飞而去。
北面山下树林中,各处潜伏着不少人,东一群,西伙,屏息以待。这些人中,互相之间
皆没有关连,各自为营,似有所待。都知左近处有人,所以谁都不敢擅自妄动。
中原却不知这儿有凶险,似向鬼门关里直闯。
蛇尾山脊上,人群向北移,无数黑影皆沿山腹向西射急一个个身形似电,迅疾绝伦。最
前面九个黑影中,有一个人胁下挟住一个石匣,在八名高手掩护下,向西急掠。
中原向下急降,跟群雄埋伏之处还有两三里。
正西,两人在客店吓走王秀春的怪人,正伏在一丛荆棘后,用传音入密之术在交谈,中
年怪人说道:“姥姥,爷爷恐怕赶不上这这场热闹了。”
老年怪人是姥姥,是女的,她说:“小捣蛋脚勤快,又精敏过人,你爷爷绝不易抓住
他,恐怕这时已过九江啦。我们如非必要,千万不可出手,让他们自相残杀,死一个少一个
祸害。”
汉口官渡口,一艘快艇正向黄鹤楼下飞驰,快近岸了。
船上是凤凰夫人,二姨,凤珠,和另两名侍女,他们全改了男装,脸上全成姜黄色。穿
的青布直裰,佩剑挂囊,由六个大汉操浆,船行如箭,他们在渡口等了两天,没等到人,猜
想中原可能已经前来参予夺剑,所以连夜赶来。
已经三更未,四更快到了。
这几方圆五里地,不知隐伏多少人,端的是危机四伏,步步生险。
凤凰夫人五个人,船末靠岸即飞掠而上。沿蛇山北麓飞赶,像五缕轻烟。
中原终于进了险境,从五个伏在树根下的人身侧掠过,他太大意,未料到这儿有人潜
伏。降下山麓,便向西一折,以不徐不疾的身法急走。
五人中,有一个向附近一个黑影低声说:“这家伙身背包裹。里面恐怕是红货,要否劫
下来?”
“不。红货这怎般小,别理他。”另一个说。
这时,挟住石匣的九个人,从东如飞而至,由林中穿入,捷逾电闪。
中原正走间,突听后面三五十丈处,响起数声巨吼。有人哈哈大笑说:“哈哈,果然让
咱们等着了,老兄,留下啦。”
“呵呵,好兔崽子,果然不出所料,走这一条黄泉路。”
“嘻嘻,那边实力太强,你们不敢走,咱们这儿也不弱。来得好。”
中原大吃一惊,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正想向前急射,拼命逃出再说。”
岂知前面十余丈林影中,忽现出五六条黑影,洪钟似的狂笑飞扬,笑完有人说:“螳螂
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这些自以为得计的蠢材们,忘了这儿还有接应的人,哈哈,兄弟们
上,好朋友们来了。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该出面啦。”
左面有黑影现身,剑光闪闪。
右面也有人出现,刀光霍霍。
中原心胆俱裂,还以为是冲他而来的人,赶忙向地下一伏,打量四周形势,准备突围。
中原向左看,再往右一扭头,惊得血液几乎要凝结了,倒抽一口凉气。
距他伏下处不足一丈,大树根下正盘坐一个高大的黑影,目中冷电四射,正向他此牙咧
嘴作着怪象。
黑影坐在地上,身材亦很高,背后那个驼峰,特别抢眼,正是铁背驼龙尉迟极。
“小淫贼,你也敢来参于盛会?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驼背怪不屑的说话了。
中原向后退,转身欲走。
“你给我爬下,等会儿再找你算帐。”驼怪冷冰冰的说。
中原更慌,扭头就跑,背驼龙一声冷叱,飞射而至,一掌拍出。
中原早怀戒心,人向前冲出五步,忽向左折急射,噗一声闷响,无俦掌风击中一颗碗大
巨树,枝叶纷飞中,树倒下了可是被左右的树夹住,无法倾倒。
树上一个人影,突如怒鹰下扑,一面叫:“好驼子,你敢找我赤面山魈的麻烦?吃我一
骷髅杖,喝声中,白芒一闪,一根水磨精钢骷髅杖兜头便劈,凌空击向铁背驼龙。
铁背驼龙一听来人的名号,心中一凛,手一抄一抖。“华啦”一声,九节软钢鞭招出
“狂风拂柳”向斜上方便接骷髅杖,风雷乍起。
当的一声暴响,鞭杖相交,暴出一串火花,两人各向右方飘退丈外,撞得枝叶纷飞。
中原已乘机逃出三丈外,去似惊电。
糟,他闯入重围中了,四面八方人影合围,挟着石匣的人正迎面急射而至。
中原大吃一惊,猛地双足一点,跃上三丈高的树叉上,想先躲一躲再说。
挟石匣的人,穿一身像猫头鹰的奇特衣帽,不是别人,正是夜游鹰李咏,飞虹剑客的得
意门人。
他到了中原先前立身之处,右侧已闪电似的扑来两个黑影,一个叫:“姓李的,留下剑
匣。”白光飞旋而至,剑气动人心魄。
夜游鹰冷哼一声,右手剑忽然幻化成三道电芒,乍现立隐,人向后疾退三步。
“嗯………”两个黑影先后轻叫,人踉跄前冲,剑向前飞失丈外,身影一阵幌动,手按
胸胁先后踣倒在树根下。
左方灰影一闪,现出一个高大老人,手中剑电芒烁闪,人未到便叫:“我血手神魔贾和
在此,老淫贼,我人剑俱要。”
拱卫夜游鹰的八名高手,已被人缠住六名,最左一名。一声怒叱,一剑向血手神魔截
去。
“滚。”血手神魔大喝,剑一振一绞。铮铮铮……数声刺耳的双剑错鸣乍起,两人的剑
奇快地纠缠片刻,血手神魔共攻五剑,迫近了五步,蓦地向右推剑,左足踏进,左手剑诀变
掌,闪电似的抢人对方右胁下,疾推而出。
掌出无声,大汉一声凄厉狂号,剑脱手下坠,人向后飞抛丈外,砰一声撞在一株树杆
上,脑袋全碎了。
“姓贾的,你好不要脸。”有人叫,一条三节根已兜头猛劈,来势奇猛。
夜游鹰身入重围,夷然无惧,忽然挟着石匣急上疾升。像一头夜枭,无声无息地上了
树。
真巧,正掠向中原抱树伏卧之处。
顶上,黑影急坠,有人叫:“将敝派至宝留下,贫道天机一剑不为己甚。”声人齐落,
剑气飞腾。
夜游鹰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足边就是中原,他伏着不动。“铮”一声龙吟,剑气
四荡,树枝禁受不起重压,“卡擦”一声断了,三个人齐往下掉。
中原足尖一勾,勾住另一段树枝,上身朝下急挂。
夜游鹰接了天机一剑一记重击,只觉半身酸麻,几乎脱手丢剑,人已向下坠,气血一
涌,人致命在须臾之际,身外物已不再值钱啦,命也保不住,要剑何用?他左手一松,石匣
从胁下脱坠,说巧真巧,石匣正向中原后脑砸下,中原实感到脑后潜劲压到,无暇思索,伸
手便推,一触石匣,他便知是怎么回事了。五指一用劲,便扣住了石匣,人向上一翻,急向
村梢纵去。
所有的人,注意力皆在向坠而下的两个人影,却没有留意还有另一个人,被他窜上了浓
密枝端。
送上手的宝物,不要才是傻子,他一时起了贪心便成了众矢之的几乎送掉了小命。
人上了树梢,老天保佑,刚好有一朵乌云,将快降下西天地平线的上弦月掩住了,大地
漆黑。
他向北急射,从树梢展开绝顶轻功,流星似的向下飞掠,速度奇快,他已用上了全力。
林下血肉纷飞,惨叫厉号声动人心弦,兵刃交击的振鸣,直传十里开外。
中原向北飞射,快抵平原了。杀声已远抛在身后,该已脱出险境啦。
山下,正潜伏着一群人,其中就有一枝花于春和王安钧,还有王秀春和吴筱蘅表姐妹,
他们埋伏在林缘,正凝望着山麓杀声混乱的斗场。
浮云散开,月色重现,一枝花突然恨声道“梦云五蛟这个狗娘养的,竟没将水陆封锁,
让这些混账王八全从水陆登岸,咱们绝不能饶他。”
安钧沉吟片刻,接口道:“他们的水寨甚多,来去飘忽,到那儿去找他们?”
“哼!他们除非已上天入地,不然绝逃不出咱们的手心。”
安钧还未回答,秀春讶然叫:“咦!有人来了,身法好快!”
月光下,中原正越梢飞掠而来。一枝花发出一声暗号。左右十余名黑衣大汉—一现身站
起。
中原目力奇佳,还未听到暗号声,已先发现有人,便向西急射。
前面已是荒地,他刚落下窜出三五丈,草中又冒出五个人影,有人叫:“站住!”
一枝花已急射而至,一眼便看到了白色的石匣,他叫:“估计他走了,家伙在他手
中。”
安钧也看到了,突然仰天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跟踪追到,截住了退路。”
这儿是草坪,中原暗叫完了,他想往左走,左面有人,右面,也有十余个人,前面的人
—一现身,后面的人已将树林占住了。不用想,听口音他象是一枝花。
他陷入重围,又得拼命了。后面衣袂飘风声隐传,他刚想回身,身影一扭。
“叮”一声脆响,石匣随身形扭动,救了他一命,一把飞虹匕首击中石区,带起一溜火
花,贴着胁衣滑过,飞向左侧去了,间不容发,危极险极。
左侧一名大汉刚挺剑扑上,光华一闪,投入他的腰带内,几乎穿背而出,被自已人的暗
器击中了呢!
“哎哟!哎……”大汉抛剑倒地,伏地狂叫,渐渐声嘶力竭,一阵扭动滚转,终于寂然
不动了!
“哈哈!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今天你可死定了!”一枝花
得意狂笑,缓缓拔出背上长剑!
中原赤手空拳,上天无路,双手紧握石匣的一端,权当兵刃用,严阵戒备,石匣长有三
尺五六,宽高各五寸,十分沉重,单手不易使用,两手又碍事,但事急权从,只好用来应
敌,他沉声说:“淫贼,祝某没死,你奇怪吗?倚多为胜,算啥玩意?来!你我一决生
死!”
“太爷自然让你死得明白。丢下石匣,换剑给你。”于春叫,向右招手。
右面一名大汉踏出一步,亮户叫:“接剑!”剑划道弧形,悠然下落。
中原心中一动,想道:“石匣中既然有剑,我何不取出应敌?有承影宝剑在手,又何惧
哉?”
他不接剑,忽然抽出右手,一掌向石匣劈去,在石窟中时,他一掌可以击碎尺大巨石,
认为这石匣绝难禁他全力一击,必将应手空碎,可他却役想到,如果此时容易,夜游鹰又不
是死人,他怎不破匣取剑?
“叭!”一声响,他感到掌心如被火焰,石匣向地下一沉,没入泥中尺余,连一颗碎末
也没掉落下来了。
他必竟不是贪心之人,知道无望,赶忙伸手一抄,将插入地中的长剑抄住,挺身站起!
“呸!”一枝花大喝,长剑飞旋而进,百拾道电芒闪动,迎头罩到。
中原这时反而出奇地沉着,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持剑的手稳定如山,心平气和,大合
归一,惧念尽消,电芒飞射而来,他丝毫不动,直待剑气袭到,剑尖行将及身,方用鬼影功
左右一幌,幻出三个虚影,人从锋尖下闪到对方左侧,长剑疾吐,展出凶狠地急招“玉女投
梭”,三剑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