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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人一见韩小铮,似乎极为吃惊,道:“你……你……起床了?”
韩小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性子一向都这么急吗?”
“啊?不……不,只是……”那人似乎有些紧张,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这两天我们这儿出了点事,所以我敲了门未听见公子答应,心里一急,深怕又出了什么乱子,便冒昧闯进来了,实在该死。”
边说,他就边往外退。
韩小铮已感觉到这家伙如此冒失地冲进来,一定有蹊跷之处:“莫非,他见我一时未出声,竟以为我已死?”
韩小铮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然而并非绝无可能!
而这个人显然是左家的人,如此说来,是左家的人要杀自己?
韩小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若是如此,那么他现在已是深处虎穴,处处危机了。
可左家并没有杀他的理由,也许真是自己过虑了。
韩小铮自嘲地笑了笑,忽地,他的笑容僵在那儿,因为他看到了血!
地上有几滴血!是昨夜留下的?
韩小铮急忙用脚将地上的血迹擦去,心中暗暗奇怪并未见人进来,怎么袭击自己的人会有血流出来呢?
他定了定神,便向外面走去。在通道处他遇到了左家的几位下人,他们很有礼貌地向韩小铮打了招呼,然后让过韩小铮。
一切都很正常。
但无论如何,左家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若再呆下去,即使不被别人所杀,他也会被这么多没完没了的怪事弄疯的。
当他向左长笑告辞时,左长笑也只是略作挽留,然后又说了一些客套话,便让下人送韩小铮出来。
骑着马走了一程,韩小铮忽然想到了阿芸,他不由有些为阿芸担忧,在那样的环境中,阿芸会不会受委屈?
他本是为阿芸而来的,没想到最后根本不能为阿芸做什么。甚至,以前他只是凭自己的胡乱猜测说阿芸嫁到左家是不会幸福的,而现在,他却已真切地体会到这一点。阿芸在她新婚的第一天开始,自己的丈夫便无影无踪了。
而使韩小铮感到可悲的是自己对这一切全都无能为力,他本是一个极为自信的人,认为这个世界大概是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现在才明白世上没有几件事是他办得到的。
他不由为自己感到悲哀,所以骑在马上,再也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当他经过一片枫树林时,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头顶上有一阵风吹过,然后,便看到马前已多出一个人了。
这一次,韩小铮已懒得惊讶了,因为让他惊讶的事太多,以至于神经都有些麻木了。
前面的人肩上扛着一把剑,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斗笠压得很低,所以韩小铮看不清他的脸。
韩小铮有些懒洋洋地道:“你来杀我吗?”
语气平静得让那人吃了一惊。
那人沉声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武功已是不俗,我们倒走眼了。”
韩小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自己也懒得与他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设法逃命,可在这样的野外,呼救也是白搭。
他本打算一调马头,赶紧跑开,但立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方既然可以像鸟儿一样从自己的头顶飞过,那么自己一转马头,恐怕人头就得落地了。
怎么办?
韩小铮默默地沉思。
奇怪的是对方的攻击竟迟迟不开始。
韩小铮心念一转,淡淡地笑道:“朋友,为什么还不动手?”
那人身子似乎一震,道:“你性子倒是急得很。”
韩小铮道:“既然你我之间注定要死一个,那么这个结果还是早来的好,何苦这么干耗着?”
那人肩上的剑“呛”地一弹,剑鞘已飞了起来,在空中一个急旋,竟又落入他自己的左手中。
他的剑尖斜斜指于地上,缓缓地道:“好,你出招吧!”
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灼目的光亮,看得韩小铮有些眼花,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寒意。
他强自沉住气道:“我从来没有先出手的习惯!你就不必客气了!”
那人又说了一个“好”字,然后慢慢地向这边走来,他的每一步都踏得那么慎重。
韩小铮心中恐惧感越来越浓,但他知道在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逃,一逃便必死无疑!
幸好那人是压低了斗笠,无法看见韩小铮的脸,否则,他可以看到韩小铮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渗了出来。
蓦地,枫林中响起一个怪异的声音:“好小子,不简单!”
这边二人都吃了一惊,齐齐向那边望去!
只见枫树林中忽然闪现出一个黑色的人影,转瞬间已至眼前!
戴斗笠的人一看,惊呼道:“是你?”
黑衣人道:“不错,是我。”
△△△ △△△ △△△
韩小铮心更凉了,暗道:“没想到他们二人是老相识,这下我就更是难逃此劫了!”
正这么想着,却听得戴斗笠之人突然冷哼了一声:“是你又如何?”
蓦地一个旋身,又斜斜而起,身形旋转中,手中之剑以几乎不易分辨的速度挥出了二十几剑,出手之快,令韩小铮直咋舌。
似乎黑衣人全身已被这绵绵密密的剑气所笼罩了,韩小铮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思忖这人大概得被扎成筛子了。
却听得黑衣人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那显得有些削瘦的身躯在极短的瞬间做了一个诡异的转折,角度之奇特,实是匪夷所思!
剑势竟被他如此化去!看得韩小铮目瞪口呆,心道:“没想到这样快的剑也是可以避开的。”不觉间顿脸露喜色。
黑衣人闪身之后,右手在腰间一摸,手中便多了一根软索,振腕之间,软索已如灵蛇般卷向那柄吞吐之剑!
韩小铮不由“呀”了一声,因为昨夜救了他的正是一根绳索!看来黑衣人这次又是救他来了。这么一想,韩小铮终于舒了一口气,他本来打算乘二人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偷偷溜走,这下便改了主意,他要看一看黑衣人如何收拾对方。
“啪”的一声,软索缠着一物,却不是剑身,而是剑鞘!
如果韩小铮识货的话,他便可以看出这是一招“偷梁换柱”,是武学中的奇式,可也证明黑衣人在武林上的身分与地位,可他什么也不懂,只是在心中暗暗奇怪明明看到软索是卷向剑身,为何会变成是卷住了剑鞘?
戴斗笠的人左手同时一拉一带,他的人便已借力飞起!看上去便如一只纸鸢般,而那根软索则正是放纸鸢的绳子!
韩小铮嘴张在那儿合不上了,他没想到人竟可以这样来回飞越!
戴斗笠的人身在空中,急然拧腰挫肩,剑身一抡,已直坠而下!他的身前,已舞起朵朵煦丽夺目的剑花!
韩小铮不由自主地拉马向后退了一步,他已感觉到从那把剑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气!
同时,黑衣人的身子已贴地而飞,他的右手一缠一冲,绳索的另一端已飞了出去,竟有一道寒光!想必在绳索的前端另有利器。
绳索便如一支长箭般向对方射去,隐隐有“咝咝”之破空声!
“当”的一声响,绳端利器竟恰好射入剑鞘之中!显然,这不是黑衣人的本意,而是对方手法巧妙,在极短的一瞬间,迅速看清绳索来势,以剑鞘封住这一击!
如此一来,软索的两端都已束于剑鞘之上!
韩小铮不由暗暗地悬起一颗心,不知道黑衣人还能用什么东西来对付敌人。
却听得一声暴喝,便见软索突然变得坚挺,如同一杆长枪般,然后,便是“铮”的一声响,戴斗笠的人手中之剑鞘突然爆裂开来!
接下来的事更是快得令人目眩,剑鞘爆裂开之后,软索直射而出,突然又回卷,竟恰好缠于那人颈上!
然后,便是一声极为短促的惨叫,一道血光飞扬开来,戴斗笠的人如同一段朽木般轰然倒下了!
他头上的斗笠也终于与他的身体分开了。“咕辘辘”地滚出好远。
韩小铮终于看清了斗笠下边的那张脸,他大吃一惊,那人竟是左家迎宾之人!
黑衣人右手一挥,软索飞了回来,立即隐入他的身上,动作极为娴熟,以至于韩小铮没能看清他的软索是置于何处的。
韩小铮立即翻身下马,深深鞠首,感激地道:“多谢大侠相救之恩!”
那人一声怪笑:“我不是大侠。”
韩小铮更恭敬地道:“除暴安良,仗义救人,不是大侠又是什么?”
黑衣人缓缓地道:“即使他不杀你,我也是要杀他的,只不过是你替我创造了这个机会罢了。”
韩小铮吃惊地道:“你与他有仇吗?”
黑衣人脸色突然一变,道:“你问得太多了,过于好奇之人,他的麻烦总是多一些。”
韩小铮吓了一跳,他本是觉得黑衣人其貌不扬,极为平凡,以至于韩小铮不知该如何记忆他的特征,似乎只要他一走进人群,便会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现在他这么一动怒,韩小铮才感觉到他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你可以从他的那张脸上,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听了黑衣人的话,韩小铮暗觉有理,心想:“自己就是因为好管闲事才弄出这么多事来,以后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去管这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了。”
韩小铮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他说得颇为客气,哪知黑衣人脸色又是一变,冷冷地道:“知道我的名字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它带给你的也会是许许多多的麻烦。”
韩小铮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黑衣人道:“我两次救你,只不过是要利用你,所以你不必对我心存感激。”
韩小铮奇怪地道:“像我这样的人也有可利用之处?”
黑衣人道:“不错,我要利用你将左家的人引出来,然后将他除去,如果昨夜他们暗杀你得了手,今天‘飞天客’就不会离开左家了。”
“飞天客?”韩小铮奇怪地道。
“就是他。”黑衣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尸体道:“我救了你,左家的人一定会怀疑可能是你身怀武功,而他们想杀某个人,一定不会中途放弃的,所以今天他们又会重派人手出来在半路上截杀你,而对我来说,这就是机会。”
韩小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何不在左家杀人,而非得要将人引至外面?”
黑衣人道:“他们要杀你,是因为你对他们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你不该对左长笑说应该去‘春风得意楼’寻找他的儿子。”
韩小铮愤愤地道:“就为这样一句话?”
“这还不够吗?”
“那么第二个问题呢?”
“我不进左家杀人,是因为我无法对付左长笑及他的属下。”
“他……左长笑他……也会武功吗?”韩小铮实在是吃惊不小!为何那么多看上去与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人都会有武功?
黑衣人冷笑道:“他不会武功?‘九劫神’怎么能不会武功?放眼江湖,能胜得了他的人又有几个?”
韩小铮对于江湖中事实在是一无所知,他根本不知道“九劫神”代表着什么,但听黑衣人的语气,似乎“九劫神”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
不过,对于这样的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