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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飞道:“门主这么说就让我不安了!”
黄衣人儿道:“阁下制我弟子,又跑到北邙来有意地惊动我,想必有什么原因,否则本门与阁下一无远怨,二无近仇……”
严慕飞道:“我刚才说过,那是万不得已,还要祈请门主恕罪。”
黄衣人儿道:“阁下别客气,请直说来意。”
严慕飞道:“我的来意,是想向门主讨点东西!”
黄衣人儿道:“阁下需要什么?”
严慕飞道:“我想用贵门下三名弟子,换取门主一瓶解蛊药。”
黄衣人儿诧声说道:“阁下要解蛊药物干什么?”
严慕飞道:“自然是解蛊救人。”
黄衣人儿道:“阁下要为谁解蛊?救谁?”
严慕飞望了三凤一眼,道:“有位叫绿玉的姑娘,不知是否贵门中人?”
三凤一怔,锦衣美少年突然惊喜叫道:“绿玉,她现在……”
黄衣人儿轻哼了一声,锦衣美少年立即低头不语。
严慕飞看在眼内,心中明白了几分,可是他奇怪,长孙森为什么没告诉他,没叮嘱过他呢?
只听黄衣人儿道:“阁下是说金花四凤中的绿玉?”
严慕飞点头说道:“是的,门主。”
黄衣人儿道:“她原是‘金花门’人,可是她如今已因叛门被逐出‘金花门’之外,算不得我‘金花门’中人了。”
严慕飞道:“我愿意告诉门主,我所以向门主索取解蛊药物,就是为挽救绿玉姑娘的一条性命!”
黄衣人儿道:“我以为阁下已经听见了,她是我门中叛徒,已被逐出‘金花门’,算不得‘金花门’门人了。”
严慕飞道:“我听得很清楚,只是我不懂门主的意思。”
黄衣人儿道:“阁下这是跟我装糊涂!”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那么,门主的意思该是不赐解盅药物,要看着她在蛊毒的痛苦煎熬下香消玉殒,芳魂断绝了?”
黄衣人儿冷然说道:“‘金花门’门规如此,凡‘金花门’叛徒,个个都得受这惩罚!”
锦衣美少年霍然抬头转注,但当他一触及黄衣人儿那双透射出轻纱外的冷峻目光时,却又低下了头。
再看三凤,则脸色如常无动于衷。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门主真要这样做,恐怕牺牲的不只是一个绿玉姑娘。”
黄衣人儿道:“阁下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交解蛊毒药给阁下,阁下就不交还我金花门三名弟子,是么?”
严慕飞含笑点头,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黄衣人儿道:“阁下有几分把握?”
严慕飞道:“我要是没有十成把握,我断然不会冒杀身之险为他人求药。门主明智,以为然否?再说。”微微一笑,接道“门主纵然能杀了我,六虎中的大二两位……”
黄衣人儿道:“我不杀你,我要制住你,然后逼你交出我的三名弟子。”
严慕飞笑道:“门主以为我会说么,愿先奉知门主,我不会屈于威武的,再说,我只消支持片刻,六虎中那位老二……”
黄衣人儿道:“我牺牲一名弟子,换取你跟绿玉两条命,该很划得来!”
严慕飞道:“不错,门主,该是二对二!”
黄衣人儿微微一愕,道:“二对二?为什么二对二?你是说还有‘六虎’中的老大,或者是你要先向身边的哪个下手?”
严慕飞摇头笑道:“六虎中的这两位都无关紧要,我的意思是说,门主若执意这么做,只怕贵门中又要多一个叛徒!”
黄衣人儿道:“你是说谁?”
严慕飞笑道:“门主明白,何必故问?”
黄衣人儿轻哼一声,转望锦衣美少年,道:“玉龙,你以为是你么?”
锦衣美少年身形一震,道:“玉龙不敢!”
黄衣人儿道:“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不给解药救绿玉,你不会叛我?”
锦衣美少年猛然抬头,玉面煞白,星目赤红道:“弟子承认对四师妹有情,但门主待我如亲子,恩德更深而厚,弟子只认为绿玉她叛门罪有应得!”
黄衣人儿缓缓转向严慕飞,道:“阁下听见了?”
严慕飞道:“我听得很清楚,且字字悉入耳中,只是我不懂。”
黄衣人儿道:“阁下不懂什么?”
严慕飞道:“我不懂门主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翻脸无情,如何能使门下心悦诚服,如何能长久御众?”
黄衣人儿目中犀利夺人,慑人魂魄的寒芒暴透轻纱,一袭黄色宫装也无风自动,而旋即,她收敛得一如常人道:“你是敢当面骂我的第一人,你要知道我创立‘金花门’至今也不是一天了,这多年来我的脾气一直这样!”
严慕飞道:“是的,门主,但其间并没有绿玉姑娘这样所谓叛门的事情发生,这话明智如门主者应该懂。”
黄衣人儿道:“我懂,但他们在入门当初,人人都立有重誓……”
严慕飞道:“一旦叛门时,就该领受惩罚?”
黄衣人儿点头说道:“不错!”
严慕飞道:“我想跟门主谈谈有关绿玉姑娘的叛门罪行……”
黄衣人儿道:“你不必多说,‘金花门’门规森严。”
严慕飞道:“门主以为绿玉姑娘触犯了哪一条门规?”
黄衣人儿道:“她违抗本门主令谕,就是大罪一条!”
严慕飞道:“我请教,她为什么违抗门主令谕?”
黄衣人儿道:“这跟你无关。”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我听说门主待门人如亲人,恩德深厚,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以为绿玉姑娘会不听门主的话。”
黄衣人儿道:“你听谁说我待人如亲人?”
严慕飞道:“先是绿玉姑娘,继而是贵门下的一龙。”
黄衣人儿冷笑说道:“绿玉?她会说我待她好?”
严慕飞道:“事实上她深感门主隆恩,也视门主如亲人,临别时她一再叮嘱,要我不可过份逼迫门主!”
黄衣人儿冷笑说道:“你好大的口气,我谢谢她的好意!”
严慕飞道:“那倒不必,只要门主能体谅她是为‘金花门’着想,为门主着想,我以为也就够了。”
黄衣人儿道:“这话怎么说?”
严慕飞道:“在她心目中,门主是神而非人,也是位绝代红粉,巾帼奇女子,如今门主一意孤行,率她们去对付一个不该对付的人,去做那不该做的事,她当然会不以为然。”
黄衣人儿娇躯一震,道:“你何指?”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门主,朱棣以篡位立,严慕飞在天下武林人的心目中,还算得一位英雄豪杰,还算看得起他。”
黄衣人儿惊声说道:“这你……这是绿玉对你说的?”
严慕飞道:“门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就算绿玉姑娘不说,日久之后,门主这种作为又瞒得了谁?”
黄衣人儿冷哼说道:“好贱人,她竟敢……该罪加一等,万死莫赎!我告诉你,我谁都不瞒,我并不怕任何人知道!”
严慕飞道:“这跟门主指有功者有罪一样,谁管得了门主?”
黄衣人儿道:“你说绿玉对本门有功?”
严慕飞道:“甚至可以说有恩。”
黄衣人儿突然格格娇笑,但听来怕人,良久,良久,她方始敛住了笑声,望着严慕飞冰冷说道:“随你怎么说吧!总之这是‘金花门’的事,我是门主,我有权生杀予夺,我看看谁敢管?谁能管?”
严慕飞道:“门主,飞鸟尽,良弓藏,门主逞一时之意气,做不该做之事,杀不该杀之人,即便能成,门主又以为能得到什么?秘笈?中原武林?明智如门主者奈何不经三思?”
黄衣人儿道:“这你都知道?”
严慕飞道:“门主不该再感到惊奇。”
黄衣人儿道:“是的,可见我指绿玉叛门并没有错,她糟塌了我多年心血,辜负了我多年养育,她该死!”
严慕飞道:“事实上她这么做,是为救‘金花门’救门主,倘若门主不思回头,及早回返苗疆,只怕……”
黄衣人儿冷然说道:“你住口,她的好意我心领,即使你说得唇破舌穿,日出西山,我也不会把解药给你!”
严慕飞道:“那随门主了,我只有为门主扼腕!”
黄衣人儿冷笑说道:“邙山墓虽多,但多一人并不会嫌太挤。你收我门中叛徒,无端制我门下弟子,且当面辱骂我,三罪并一,我要跟你清算一下。来人!”
锦衣美少年口齿启动,突然说道:“门主!”
黄衣人儿冷然说道:“怎么,玉龙,难道你……”
锦衣美少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怕人的神色,道:“弟子不敢,但四虎犹在他身边!”
黄衣人儿道:“四虎他可以为本门牺牲。”
严慕飞笑道:“门主又使另几位心中不快了,我颇不忍心,哪位接住?”
话落,手扬,身边黄衣汉子应掌飞起,直向另三名黄衣汉子飞去。那位“六虎”中的老三忙伸手接住,但他却诧异不解地望着严慕飞。
严慕飞笑道:“阁下不必这样看我,人心总是肉做的,明白么?”
黄衣人儿冷然怒喝:“挑拨离间,只怕你枉费心机了。拿人!”
十二狼应声扑出两个,挟凌历之威扑向严慕飞!
严慕飞笑道:“二位且请回原处,量量力后再来不迟。”
拍手一挥,两名黑衣汉子被震飞退,果然,恰好落回原处,分毫不差,这一手立震全场之人。
黄衣人儿冷笑一声道:“怪不得你敢在此胡闹,大家齐上!”
叱喝声中,十二狼身形齐动,一起扑向了严慕飞。
严慕飞双眉微扬,笑道:“门主奈何也爱群殴?”
站起迎了上去,转眼间他又回到原处,再看时,地上倒的横七竖八,算算十二个一个不少。
这,惊住了一龙三凤,惊呆了金花门主!
严慕飞淡然拱手,道:“门主,事关贵门存亡,请三思!”
黄衣人儿倏然惊醒,暴怒喝道:“八侍!”
八名白袍怪人随风飘起,个个有若鬼魅,行动如风,离地半尺,不带丝毫风声地围上了严慕飞。
严慕飞眉梢儿微扬,道:“门主。”
黄衣人儿怒喝说道:“你把‘金花门’折辱得够了,我不听!”
话落八名白袍怪人扬掌发难,身形未动,掌势轻飘,十六只甲长数寸的手掌,由四周罩向严慕飞。
锦衣美少年目射惊色,口齿启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严慕飞道:“这大概就是滇边‘雪衣八怪’那威震滇边、吓破中原武林人胆的‘拿魂慑魄’掌阵了。我闻名已久,只可惜一向无缘碰上,今夜我要领教领教它到底有什么怕人之处。”
他站在那儿没动,只见他衣袂微微飘动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容依然,那十六只手臂已然伸得直直的,可是严慕飞魂魄仍在,人也未见晃动一下。
只听一名白袍怪人失声惊呼:“大静神功!”
严慕飞道:“眼力不差,滇边‘雪衣八怪’算得上识货人!”
那名白袍怪人陡然厉喝: “你再试试!”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