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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抱住了他的右脚,七八柄刀剑立时砍杀下来。胡子王及时掠到,一剑封开那些刀剑,曹廷双掌疾沉,随将抱住右脚那个黑衣人的头颅击碎,饶是如此,仍然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些黑衣人的凶悍,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跟着胡子玉,一群弟子冲了上来,但木排并不宽阔,容不下那许多人。那些黑衣人绝无疑问已准备拼掉性命,阻止曹廷胡子玉等人追上来。与之同时,铁雁已喝令其余黑衣人以长矛交搭为床,抬着凤生离开。凤生终于倒下来,霍青竹那一剑伤得他实在大重。雁组原是属铁雁掌管,铁雁也实在想与他们共同进退,但凤生身受重伤,而中原五义显然早有防备,断桥之外,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安排,他必须先保护凤生离开这险境。他不知道雁组的兄弟能够支持多久,却只知道他们纵然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也不会后悔。事实是如此,雁组的黑衣人死战至最后一人,也没有后退,在曹廷利枪贯胸,临死的一刹那,亦没有一丝后悔之色。木排上伏满了尸体,灯光下鲜血模糊,触目惊心。就是曹廷胡子玉亦心惊魄动,那些弟子更就不用说了,眼看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一个个竟然怔在那里。曹廷也一怔,随即将手中缨枪掷下,那枝缨枪的枪尖已弯曲,枪杆亦被砍了一个缺口,一掷之下,断为两截,胡子玉在旁剑一挑,将木排上另一枝缨枪挑起来,挑给曹廷。那枝缨枪之上也遍染鲜血,曹廷毫不在乎接下,不由叹了一口气,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上这么多次兵器。一口气吐尽,他把枪一挥,道:“我们追!”飞步奔过木排。胡子玉亦走亦趋,那些弟子也举起了脚步,气势却已然大弱。曹廷没有在意,紧握缨枪,神态仍然那么激动,走着又嘟喃道:“不能让姓凤的回去,万万不能够!”胡子玉道:“我们就是杀了他,也没有用,第二个很快就会找到来。”“灾祸,灾祸——”曹廷的语声带着强烈的恐惧,那种神态看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胡子王道:“也许我们应该跟姓凤的细说清楚。”“你难道没有看见,他显然已是那个小妖精的奴隶,没有人能够令他醒悟。“曹廷的笑容非常苦涩。胡子玉沉吟着说道:“我们也该试一试……”“现在来说这些,不是太晚了?”曹廷缨枪一振:“我们现在只有击杀风生,看能否直捣鸟巢而将那个小妖精除掉。”胡子玉道:“我们不过推测,事情也许……”“凤家兄弟是何等英雄豪杰,你以为一般的女人能够令他们反目?”胡子玉一怔,叹了一口气,曹廷接叹道:“也幸好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否则,今夜他们兄弟一齐来攻,我们只怕很难活得下来。”’
“据说,凤栖梧的武功尤在风生之上,是么?”“据说是的。”
“兄弟如手足,凤生若是被我们杀掉,凤栖梧一定不肯罢休,鸟帮的人也一定报复。”胡子玉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所以我说这是灾祸……”曹廷颓然:“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再将别的人拉进来,否则这必然变成一场大灾祸,江湖上前所未有的浩劫。”
胡子玉苦笑:“这一战已经够惨厉的了。”
“希望这是最后的一次。”曹廷仰首向天,这绝无疑问,是他的心中话。
夜更深。
凤栖梧终于到了大峡谷。
前面都是峭壁,道路从峡谷中穿过只丈许宽阔,鬼斧神工。要将这条路堵断,绝不是一件难事,这条路却是南行必经之路,山脉连绵数十里,若不走这条路,得翻山越过。
凤栖梧先后也不知经过这条路多少次,心神一定,立即就想到中原五义将会采取那一种方法堵断这条惟一的道路。
在半里外他已经下马,施展轻功,掠到峡谷之前,然后蛇行鹤伏,往峭壁上掠去。
峭壁上已候着十多个中原五义的弟子,在他们的前面堆着无数石块。
一声令下,石块滚滚倒堕,非但可以将道路截断,那走在路上的人要闪避,也不是一件易事,而郭胜燕南等人再在谷口伏击,绝不难将乌帮攻打胡家庄一伙杀一个干净。
凤栖梧一看这形势,更加肯定中原五义的确有备而战,凤生一伙凶多吉少。
油峭壁望去,远远的那边一片光亮,那若是胡家庄所在,恶战绝无疑问已经开始。
那些中原五义的弟子视线都集中在胡家庄那边,并没有发觉凤栖梧的接近。
凤栖梧的手已按在刀柄上,突然有一股拔刀的冲动,却仍然考虑了一会才欺身前去,霍地一探手,封住了最接近那两个的穴道。
那两个尚未倒在地上,凤栖梧又已点倒了四个,最先被封住穴道的那两个终于倒地,发出的声响虽然不大,已然惊动了其他的人。
在他们回头之际,凤栖梧亦已然欺进来,双手一探,扣住了两个人的穴道。
剩下还有七个人,兵器立即出鞘,杀奔凤栖梧,看他们的动作,绝非庸手可比,但与凤栖梧相较,却是有一大段距离。
凤栖梧直欺入刀光剑影中,左手拿住了一个人的穴道,刀随即出鞘,接一刀还一刀,每一刀都正中对方的穴道,但只用刀柄。
饶是如此,给他刀柄撞上穴道的无不口吐鲜血,倒仆地上,七个人眨眼已倒下了六个,最后一个一刀已到了凤栖梧的后背。
凤栖梧回身一刀封开,刀势再变,斩下那个人的右臂,血光一闪,凤栖梧杀机陡动,再一刀,将之斩杀刀下。
对面峭壁上的人虽然看不清楚,亦听出这边出事,七嘴八舌,纷纷高声呼问。
凤栖梧没有作声,将刀咬在口中,双手捧起了一块石头,使劲疾掷出去,双脚接点地,颀长的身形亦疾掠往对面峭壁。
两面峭壁相距差不多有四丈,黑夜中凤栖梧却不敢太肯定。
凭他的轻功,平空一跃四丈亦甚成问题,所以他才掷出那块石头。
飞出了两丈许,那块石头开始下沉,凤栖梧即时落在石头上,双脚一蹬,那块石头立即疾往下堕去,凤栖梧的身形却往上拔起来,凌空一个翻滚,一只巨乌也似落在对面峭壁上。惊呼声此起彼落,守在对面峭壁那十余个中原五义的弟子无不吓了一跳,然后呼喝着举起了兵器,冲杀向凤栖梧。
他们知道这是个敌人,也知道对面峭壁的兄弟已然被这个人解决,知道这个人不比寻常,可是他们并没有后退。
凤栖梧杀机已动,没有去封他们穴道,只是拿刀砍杀。
锋利的刀,狠厉的刀法,敏捷的身形,挡者披靡,凤栖梧斩瓜切菜也似,最强的一个,也只是三招便将之砍杀在刀下。
十六个人倒下了十五个,最后两个,心胆俱丧,慌忙夺路逃命。
凤栖梧兔起鹊落,三个箭步,手起刀落,立斩一人,脱手再将刀掷出,那最后一人逃出丈许,刀已然飞至,惊呼回身,一闪不及,刀穿胸而过,将他钉杀在一株树干上。
凤栖梧没有立即上前,凝神静气,倾耳细听,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仍然站在那儿,一直到他听到了了一下衣袂声,才扑向那边树干,手一探,拔刀,猛然倒翻,落在一片草丛中,一刀削出。
草长及膝,刀光中断落了一大片,飞舞半天,一个人同时从草丛中窜出来,迎面向凤栖梧刺出一剑。
凤栖梧人刀欺前,对方的剑从他的肩头刺空,他的刀却抹过了对方的咽喉。
血溅在草丛中,人亦倒下,凤栖梧半身一转,抖飞了刀上的余血,纵身掠上一方巨石上。
远远的那边仍然一片光亮,凤栖梧不知道是怎样情形,只知道自己事实已赶不及。
所以他只是怔怔的坐在那儿。
也没有多久,一条火蛇已然由那边迅速的移来,那看来就像是一条银线般。
凤栖梧仍然等了半盏茶之久,才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那条火蛇也粗大了起来,去势突然停顿,厮杀之声随即随风吹凤栖梧仍然没有动。
曹廷胡子玉一众事实又给截下,十二个黑衣人舍生忘死的挡在山路上,掩护凤生铁雁的后退。
中原五义的弟子高举火把,照亮了整条山路,火光照耀下,曹廷缨枪银蛇般飞舞,胡子玉一柄剑亦飞雪一样洒落。
飞雪逐渐变成了血红色,银蛇变成了血蛇,曹廷胡子玉飞马闯过,受伤的黑衣人在中原五义的弟子冲杀下亦纷纷倒下。
这时候,铁雁己护着凤生来到峡谷之前,除了抬着凤生的黑衣人之外,剩下的黑衣人已三十个不到。
铁雁在峡谷前停下,不由叹了一口气,哺哺自语:“这里莫教也设了埋伏,否则我们一伙,不难都葬身这个峡谷内。”
旁边一个黑衣人道:“堂主,只有这条路了。”
铁雁叹息道:“所以就是一条死路,我们也不得不走进去惨叫声不断从后面传来,每一声听来都是那么熟悉,铁雁的心肠并非铁打,悲愤之极,回头一瞥,断然挥手,当先往峡谷内走进去。黑衣人扛着凤生紧追在铁雁身后,其余黑衣人亦倒退着退进去。他们与追兵相距并不怎样远,即使峡谷内没有埋伏,也走不了多远。只是峡谷外是绵密的树林,黑夜中,对于他们的逃走不无帮助,~曹廷在后面这时候虽然没有将坐骑放缓,但也没有特别加快;胡子玉追了上来,道:“大哥,郭胜燕南他们相信已经到了。”
“如无意外,应该到了。”曹廷目光一远:“风生等人一进去,巨石滚滚落下,即使活着走过去,也难以闯得过郭胜燕南他们的截击,”
胡子玉摇头道,“我们是否做得太过份?”曹廷道:“是风生挑起这场恶斗,而到底什么回事,现在亦已有一个明白,鸟帮的人也许只是上命难违,但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胡子玉长叹一声,曹廷接道:“非独要杀掉他们,我们还要闯进鸟帮的总坛,将那个妖女人找出来。”
“杀掉她?”胡子玉苦笑。
曹廷的笑容,一样苦涩:“也许那并不是她,是她同一类的东西。”
“也许是的。”胡子玉的神色很奇怪:“但你也莫要忘记,当我们杀她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种情形。”
“谁能够忘记?”曹廷的面色更加奇怪。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她,也不是没有可能。”胡子玉一仰首:“老天,怎会有这种东西?”“猫命有九。”曹廷忽然长叹一声:“难道她竟然也有九条命?”
胡子玉道:“就是猫,在那种情形之下也绝无活命之机,可具………〃“这种事有谁能够解释?”曹廷又一声苦笑。
那些弟子陆续跟上来,火光照耀下,险峻的峡道已然出现眼前。
曹廷仰首望一望,仿佛已听到巨石滚落那种轰轰发发之po。
这只是一种幻觉。
到了峡道进口,非独听不到巨石滚落之声,而且异常静寂,曹廷疑念陡动,脱口一声:“怎会这样?”
胡子玉道:“只怕有变。”
曹廷一皱眉,轻叱一声,策骑疾奔了进去,胡子玉与众弟子急忙跟上。
马蹄声静夜中本来已响亮,峡道内激荡起一阵阵回音,更令人魄动惊心。
曹廷一面策骑一面道:“燕南郭胜他们就是赶不及到来,其他的人也应该知道怎样做。”
胡子玉道:“唯一的解释就是,风生那边已来了援兵,看破我们在峡道峭壁的埋伏,先将之解决了。”
曹廷闷哼道:“那他们就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