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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宝身旁坐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心里痒痒的,骨头都有些软,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往两个少女白嫩的脖子上扫,并不时生出许多美妙的联想……
两个少女心中想着她们的公主,没有发觉侯宝的古怪表情,也许她们发现了些什么,但她们毕竟对“色迷迷”没有直感,朦胧里或许感到不错呢。少女的心思是难察的,何况侯宝也一表人材呢?
马车在山道上颠簸着,侯宝心中一动,趁在车在上前仰后合之时,有意或无意用自己强半的身体碰一下身边的少女。少女的身体是柔软的,有时碰到少女前胸,他心中顿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旖旎的快意。随着感觉的加深,他觉得与两个少女的关系更加近了。但他也懂得欲速不达的道理,不敢有大的动作。他就在小打小敲中体会着一种非常古老又永远新鲜的感受,尽管这感受是十分肤浅的。
中年妇人见儿子急欲下手,又十分胆小,象一只馋猫面对鲜鱼,想伸出爪子又怕被夹住似的,徘徊不前。她微微笑了,心里温洋洋的,仿佛阳光下欲溶化的冰。儿子做贼似的碰撞,又笨拙又不协调,让她心里产生一种好奇的心理。儿子若是风月老手,那他会怎么干呢?他会保持现在的沉默吗?她们呢,会以媚人的姿态迎接他吗?她看了一眼儿子欲伸又缩的手,替儿子着急,又感十分有趣,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刻,男人与女人的心理才会十分复杂。一旦两情相悦,那一切倒简单了,单纯了。
她的思想自然不能注留在一个定点了,刹那间时而闪回在她昔日的岁月里。风华正茂时,她与心上人相拥的情景,那是多么迷人啊!可惜不能留在那种天地里。恍惚间她记起那间红色小屋,红朴朴的烛光照着他们的身体,他把她搂在怀里,粗野而温柔地吻着她。在飘忽的灯光下,他的嘴唇在她身上游走。猛然间,一种深刻的甜蜜,一下子深进她的心里,她霎时象一团云气升腾起来……她脸上泛起了红色,思想又闪回到奔行的马车上来。在儿子的面前想这些是否有些不洁呢?自己是否有点儿不象个母亲呢?但马车猛地一跳,就把这不快的念头甩掉了。
马车这时奔上了山坡,路越来越不平,坑坑洼洼,几乎没有好地面。路两旁光秃秃的,除了光怪陆离的石头还是石头。有时会遇上陡崖,马车会慢一下,但过了陡崖马车又会快起来。
中年妇人见儿子一筹莫展,不知如何,竟乐了起来。傻小子在两个丫头面前没招了,这实在少见而有趣,让儿子露出为难的神色,母亲才能显示出不同一般的高贵。她笑吟吟地看着儿子,等着儿子求援。
可儿子执着得很,丝毫没有向母亲问计的打算。在女人面前是不可以低头的,也许经过痛苦的煎熬得到的幸福更甜,这始终是他的信条之一。
马车进入了山林,路两旁的大树头浓密盖,阴影落到他们的头上,侯宝有些不安分了。
他首先把一条腿伸到两位少女中间,车子稍颠,他的腿便可碰到少女的大腿。试探了一下,他见两个少女没躲也没露出厌烦之色,胆子又大了一下,把鼻子伸到白香香的脖子旁闻了一下,“啊”了声说:“妹妹,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莫不是仙女下凡吧?”
白香香心里一甜,“扑哧”笑道:“你见过仙女下凡?”
侯宝说:“我以为两位妹妹就是仙女,就连你们的公主我觉得也不如你们更美,你们有着嫩绿的花草一样的芬芳、一样的秀丽。”
两个少女“咯咯”地笑起来,她们还没有被这么英俊的男子恭维奉承过呢。这显然不是一般的投其所好,而是一种爱慕,这一点两位少女还是能感觉到的她们心中的爱神没有睡觉,一直警觉着呢。
中年妇女这时轻笑起来:“乖小子,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懂吗?”
侯宝故意一愣,恍然大悟道:“是的是的,肯定是这么回事。”
两少女羞得脸色通红。侯宝伸手欲摸古迈的秀发,手到途中又收了回来。反正她们已是蒸熟的鸭子飞不了了,何必急在一时呢?
罗央与许一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由替两位少女可惜。他们有心想帮一下她们,又怕惹恼了侯宝,自找苦吃。可又十二分不愿侯宝奸计得逞,于是两人不住地向两个少女使眼色。
不知怎么回事,两少女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暗示。按一般的推论,她们也许正高兴,也许正担心公主的安危,来不及旁顾其它。
两个人长叹一声,不再做小动作。可侯宝踢了他们两下,眼晴闪出畅快恶意的光,两个人不由心里发冷,怕遭毒手。
而侯宝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两人才松了一口气。中年妇女温和地说:“两姑娘行走江湖,可曾遇到过什么麻烦?”
白香香摇头说:“没有,即便有,我们也不怕。”
中年妇女说:“你们的武功一定很好了?”
古迈笑道:“一般的小贼还不在我们的眼里。”
中年妇女微笑着点点头。
侯宝说:“两位妹妹可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呢?”
白香香笑着说:“什么才是要好的朋友呢?”
侯宝乐了:“就是可以诉说心里话的朋友,两人可以无话不谈,互相引为知己。”
白香香低下了头,轻声说:“没有。”
古迈说:“怎么没有,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
白香香一拍娇掌笑道:“对,我倒忘了。”
古迈“哼”了一声:“什么是忘了,我看你的魂儿丢了是真。”
白香香连忙说道:“阿弥陀佛,我是想公主的事了呢。”
古迈诡秘地一笑,不再深究。
侯宝说:“失魂落魄,好得很,少年不丢魂,好得很,少年不丢魄,没人求与问。哪个姑娘不思春呢?”
白香香跺脚道:“你瞎说,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哪种人?”侯宝笑问。
白香香难以启齿,只好说:“反正我不是那种人。”
古迈笑道:“思春有什么,反正每年都有春,谁不思春,有本领跳过春天去呀!”
侯宝笑哈哈地说:“妹妹言之有理,谁也逃不过春天的春天里百花争艳,风光正美,干么要逃呢?”
中年妇人忽地说嘴道:“春天里生的孩子有什么关联呢?”她这时忽地说起生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侯宝觉得母亲的话扯得太远,也太直,连忙打哈哈。
马车这时出了密林,驶进山沟里。两边山坡上的草,疯也似地长着,生命在这里充满自由自在的激情,它们可以不提心同类的伤害,只须注意外界的侵袭就够了。面而人在这方面不如它们。山坡的要顶端有片开放的黄花,风从山坡上吹来,他们可以闻到浓郁的芳香。侯宝两眼出神地望着自然的美景,不由地说:“这里真美,若能在这里住上一段,那绝对有趣。”
中年妇人说:“花会比人更好?”
侯宝笑道:“这里的花再美,也比不上两个妹妹。世上的颜色哪有妹妹的脸色动人呢?”
两个少女不由地笑了起来。白香香说:“你再说下去,我们都不知道哪是红花哪是叶子了。”
侯宝一本正经地说:“我的话句句是实,不骗你们的,我妈可以作证。”
两少女笑而不语。
马车又进入了山林,不久,人们便赶到了许多红房子。车后的李风说:“前边就是中律门了,车上的大爷少吹两句吧,一切马上要见分晓的。”
侯宝轻“哼”了一声:“你们还想再斗?进了中律门你们更没机会了,我的朋友全在中律门里纳福呢。”
成九行说:“你有多少朋友?”
侯宝说:“有一个就够你们受的。”
成九千不服气地说:“那也要看他是什么人。”
侯宝笑道:“薛不凡,够了吧?”
中年妇人忽地斥道:“他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爹!”
侯宝改口道:“对,是我爹不过与朋友也没什么两样,我还没见过他呢。”
中年妇人说:“没见过也是你爹总不会是你大哥。”
侯宝“嘿嘿”笑道:“如果不相知时拜了仁兄呢?”
中年妇人并不恼:“乖儿子,你晚了一步,你们父子马上就要相见了。”
成九千等人这时傻了眼,这位呆爷竟是门主的儿子,惹上他活该倒霉,受的窝囊气看来也出不了了,他不再寻找事就算烧高香了。
侯宝见他们怕了,哈哈大笑:“听说我爹在中律门里坐头把交椅,是吗?”
成九行小心地说:“可能是的吧。”
侯宝眼一瞪,斥道:“怎么才是可能?”
成九千说:“我们的门主是姓薛,如果找错了人……”
侯宝泼口大吗:“放屁!还有乱找爹的,你怎么不找一个去?”
成九千一想也是,不敢吱声了。
侯宝说:“快去通报,告诉我爹,就说他儿子来了。”成九千只好弹身而去。
侯宝冲李风笑道:“多么有趣,刚才说不定他还想着怎么暗算我呢,现在得听我的指挥了,我就喜欢玩有趣的。”
李风说:“确实很有趣,谁能想到风云会突变呢。”
侯宝得意地说:“我早已想到了。”
李风长出了一口气,没有言语,多少年来没碰了这么晦气的事了,今天跌此一跤也许不是太坏的事,至少可以提醒自己不可太猖狂。盈则溢,这是不会改变的。
马车到了红墙外几丈的地方停下,侯宝跳下车来。他没有直接进入,想等人接他。
过了一会儿,九千走了出来,笑道:“少爷,请!”
侯宝有些不快的说:“我爹怎么不来接我们?”
成九千说:“他太忙,走不开。”
侯宝“哼”了地声:“什么太忙,说不定正讨好女人呢。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中年妇人说:“妈心中有数,何须你多说。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吧!”
侯宝连忙点头道:“好好,打嘴。”他打了自己一具嘴巴。
中年妇人满意地笑了。
成九千看着这对母子,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子连爹都敢嘲弄,看来是个六亲不认的东西,也不会懂什么道理,以后得离他远点儿。
侯宝的感觉却是极了的,他笑眯眯地冲着两个少女说:“这就是我的家了,够阔气吧?”
白香香急道:“我们的公主在哪里?”
侯宝说:“自然在最好的地方。你们别急,这么风风火火地去她,反而让她觉得你们出了什么事呢。你们饿了吧?”
她们是饿了。经他一提醒,更觉饿了。古迈说:“这深山老林里也有好吃的?”
侯宝笑道:“有得是,熊掌、猩唇、凤肝、龙肾,无奇不有,就怕你们不敢吃呢。”
李风笑道:“别急,你不是为讨一顿饭才来中律门的吧?还是先去见门主吧。”
侯宝想了一下,觉得有理,拍了一下李风的肩膀说:“你若早这么聪明就好了,也许我们瘵称兄道弟呢。”
李风说:“这也不晚,你不会马上就走吧?”
侯宝乐哈哈地笑了几声:“两位妹妹稍等片刻,我去见一下父亲马上就回来。”
两少女只有点头答应。
中年妇人和侯宝跟着成九千走了。李风轻声问:“两位姑娘对我们少门主印象如何?”
白香香羞红着脸说:“他挺英俊的,也热情,心眼也不错,没有少门主的大架子。”
古迈补充道:“他的武功也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