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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何必呢?
就此彻底摆脱这个麻烦不好吗?
无论是赢奕还是傅熙,说到底跟他都没有半点关系。他管他们去死。
的确,用过即丢是他向来的行事作风,为什么要为这个男人破例?
胡思乱想间,已经开到家了。
锁了车,上楼。门口空无一物。
本来就该是这样,难不成还指望那家伙认路?白日做梦去吧!
他现在跟一个以两岁的婴儿差不多的自理能力。
推开门,这个家里还留有那个男人的气息,不再像平日里那样冷冰冰的。
秦燊把衣服随意一丢,躺倒在床上。
昨晚,他曾经和一个男人相拥而眠。
早上还被他偷吻。
两个第一次。
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
不知道有没有别人见识过他的温柔?应该没有吧,毕竟他是皇帝,谁有那福分消受他的温柔!
其实他并不喜欢无法掌控什么的感觉。
更何况如果把那个男人留下来,那意味着未来无止境的麻烦。
要教会他在现在这个社会生存,要教会他为人处事。
本来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他是一个皇帝。
万人之上,坐拥江山美人。
……不想了,不去想了。
不是已经决定趁这个机会把赢奕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抹去,至于昨天,就当是偶尔的脱轨,尝个新鲜而已。
就这么决定了。
那个男人的生死,与他原无什么干系。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怎么都睡不着。
这里,他的味道太浓了,无法忽视。
秦燊起床,披上衣服,拿了钥匙。
出门。
找人上床。
男女不拘。
13
随便找了家酒吧;晃了进去。
和外边无二的灯光昏暗,和外边无二的纸醉金迷,深深呼吸一口,都是香烟的味道。
秦燊在吧台边坐了下来。
“要什么?”酒保问道。
“来杯你们这儿的招牌。”
酒保利落的动作,很快就拿出了一杯澄蓝的饮料。
秦燊抿了一口,又苦又辣,还带点酸涩,总之并不好喝。
不想计较太多,他只是淡淡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愿赌服输。”灯光下酒保的笑容总显得有些狡诈。
“真是不错的名字。”秦燊微笑。
单只是坐在那里,就足以引来数只不知死活的飞蛾。只不过他们还在判断情况,以及互相残杀。
秦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没有个有胆量点的吗?他今天比较累,不想亲自动手,难不成现在的人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了?
起身,准备走人。
“这位先生,能请我喝杯酒吗?”狂蜂浪蝶不知自己撞上的是朵剧毒的曼陀罗。
不愧是经过剧烈厮杀得以脱颖而出的优胜者,天赋资本非常不错。
“可以啊,小姐。”秦燊把面前的酒杯朝他推了推。
“不介意分享吧?”
“啊,当然不。”迫不及待得拿起酒杯,就着杯沿辍了一口。不知道她在旁边观察了多久,位置和秦燊刚才喝得半点不差,眼里真是了不起。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贪婪的注视着秦燊的脸,好像有实质似的舔噬。
恶心,但是不想避开。
没有人能够逃离他的魅力,但是他不会为任何人所束缚。
“小姐,小姐……”
“啊?啊,这位先生,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女人终于回过神来,却没有半点难为情的神色。
“你可以叫我Andy。”秦燊晃晃手里的杯子,“再来一杯?”
“啊,好。”大概自从看到秦燊开始,本能就自动接管了一切,理智识相的让位。她的眼中除了秦燊那张俊逸的脸庞之外再也容不得他物,心中自然也是一样。
看到女人的痴态,秦燊冷笑。自 由 自 在
不过一点点笑容,一点点温柔,再加上一点点的金钱背景,就足以骗到,买到,勾引到无数的真心。所以,这种东西有什么稀罕的?
谁都想许给他一个永远,如果他个个都收,岂不是早就塞破了整颗心。
所以他大少爷潇洒的谁的都不要。
无聊的时候就骗两颗过来玩玩,玩腻了就随手丢掉,至于要不要再踩两脚就完全看他的兴致了。
这辈子,他只会成为火,而绝不会做扑火的蛾,绝不。
很快,他们就都醉了,她醉在秦燊刻意释放的魅力中,还有打败了一杆竞争者的虚荣感里,无法清醒,也不想清醒。
至于他,一个人如果自己想要喝醉的话,难道还有不醉的可能吗?
越喝越清醒,这本来就是醉话。
所以,他们就都醉了。
不过都还没醉的忘了怎么开房,怎么做爱。
幸好!幸好?
其实醉了没什么不好,这种感觉在你清醒过来之后会越发的强烈,如果是非自愿的,请再加一个越发。
秦燊在一家汽车旅馆的廉价大床上醒来,头疼欲裂。
再加上性爱后的空虚。
无法想象他曾经也享受过一天没有这些的早晨。
偏偏不识相的手机还想个不停。
“喂,找谁?”
“请问是秦燊先生吗?”
“对,是我,什么事?”如果敢用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来吵他,这个打电话的人恐怕就与明天的太阳无缘了。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傅熙先生?”
“谁?”秦燊愣了一下,傅熙这个名字早被他从记忆库里清的一干二净。
“傅熙!他是你旗下的model吧?”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不管怎么逃,怎么躲,他都注定躲不开这个男人吗?
剩下的选择只有接受了吗?
“啊,是的。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这里是XX市立医院。”
五雷轰顶,赢奕与医院的缘分斩也不断。
“我马上过来,十分钟后到。”
秦燊胡乱把衣服披在身上,丢了两张钞票在桌上,冲出房间。
他身后,被子里传出低低的啜泣。那个女人,大概醒着吧。谁在乎呢?
下楼,叫了Taxi,“十分钟内给我赶到XX市立医院,我十倍给你钱。”
Taxi风驰电掣,十倍,罚单的钱还算什么!
秦燊透过窗外望去,地面非常潮湿,间或还有几棵大树东倒西歪,甚至一根电线杆也倒在路上。
“昨晚发生什么了?”他问的胆战心惊。
“客人,你不知道吗?昨天半夜下起了暴雨,甚至还刮台风了呢!很多便利店的牌子都被刮下来了。”
他,有没有找到过夜的地方?
应该有吧,身为一个皇帝,总不会亏待自己的。
恍恍惚惚,“先生到了。”
“噢。”秦燊冲下车,塞了一叠钞票在司机手中。
冲进医院,才发现他不知道赢奕的确切位置。拿起手机,准备回拨。
“是秦先生吧?”一个护士认出了他。“傅先生在K305病房。”
“谢谢。”不吝啬的送上一个笑容。
一颗心小鹿乱撞,马上用前台的电话拷男朋友。
“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啊……啊?”自 由 自 在
秦燊马不停蹄冲到三楼,在305门口止住脚步。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房间里有赢奕,还有医生。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张脸惨白,手上打着厚厚的绷带。唇色青紫。
心被楸疼了,大概吧。因为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呼吸停顿了几秒钟。
“医生他……?”
“嘘,病人刚刚睡着。”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秦燊的手在身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他身上有一堆外伤,不过都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有几处骨折和内出血,因为一直没有处理,现在很麻烦。”
“有什么大碍吗?”
“这倒没有!”医生摇摇头。
“谢谢你了,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秦燊硬挤出一个微笑。
医生体贴的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秦燊一步步的走到床边,慢慢地在床沿坐下。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上他苍白的脸。
“对不起,阿弈,对不起。”
14
赢奕的脸冰凉凉的;双眼紧闭,如果不是呼吸尚算稳定的话……
秦燊的手微微颤抖,如果真的从此再也不见?
做不到,他做不到。
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已经把他花了一晚上才勉强成的心墙粉碎于无形。
和自己抗争真得很累,认输就认输吧。
何况他并不一定是先输的那个。
秦燊站起身,体贴的帮赢奕拉好被子,退出病房。
“医生,请问他那一身外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他平静的面容下波涛暗涌。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是XX警署的人把他送过来的。”
“噢,那么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再留院观察?”
“这个,视情况而定。需是不需要了,但如果家里没有人手的话,建议还是留院观察两天。”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麻烦你在替他做一个全面地检查,等下我会接他回去的。”他才不会让阿奕一个人呆在这么冷冰冰的医院里。
秦燊确定已经离开医院一段距离,才拿出手机。
“喂,请问是XX警署吗?”
“是的,什么事吗?”
“昨晚有一位傅熙先生满身是伤的被你们送进医院,怎么回事?”
“傅熙先生啊,当然记得,是我把他送到医院去的嘛。昨晚我们在新宿中国街例行检查,在一条小巷子里看到七八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估计是经过一场恶战。于是我们就把没有案底的傅先生先送进医院了。”
“那么剩下的那些人,身份确认了没有?”如果那位警官看到秦燊此刻脸上的暴戾,大概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吐露那几个倒霉鬼的身份了。
“噢,他们是青帮的几个小混混,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台风天跑到那种地方去的。”
“哦,是吗?警官您贵姓?”
被问的莫名其妙,“我姓山田。”
“谢谢你了,山田警官了。”秦燊切了电话,随即又拨了一个。
“阿丹?”
“咦,是我们的秦大少爷啊,怎么一大早那么好心情给我电话啊?”
“废话少说,我要你灭了青帮!”
“啊啊啊,老大,你开玩笑啊?”
“我是说真的。”
“喂,你有点脑子好不好,青帮是新宿第二大帮派,那是你这么说灭就灭的啊?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叫他们的总头目来跟你赔罪的。”
“一句话,你做不做?”
“阿燊,你来真的啊?这事情不是这么好办的。毕竟我们还必须要维持这一块的实力平衡,一下子灭了青帮,这块空白会惹来很大麻烦的。”电话对面的人认识到秦燊的认真,跟他分析起厉害来。
“如果你不想奥尔德家族的势力现在就入侵日本,最好乖乖的照着我的话去做。”
意识到从不拿背景压人的秦燊这次居然破例,估计青帮也就在劫难逃了。
“是,少爷。今晚七点前,青帮将会成为历史名词。”
“那就好。”秦燊正打算收线。
“等等,阿燊,你至少得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他们动到了不该动的人。”
当晚,日本各大媒体都播报了盘踞新宿多时的黑帮一日之内被人扫荡干净,所有头目无一幸免。至于究竟是帮派仇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尚在调查中。
与此同时,另一条消息就被大多数人忽略了。
XX警署的山田峪因特殊功勋被破格提拔为警部补,调入本厅。
收线后,秦燊看看表,决定还是把事情全部搞定再去接赢奕。
再拨一个电话,“Sandy吗;我是阿燊。”
“阿燊,你在哪儿啊?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你知不知道,打你家电话又没有人接。”
“我要请假。”自 由 自 在
“多久?”
“一个星期。”
“你开玩笑啊?一个星期后就是ITALY的那场SHOW,你居然跟我说要请一个星期?”
“是的。”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是想来最重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