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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仿佛还回荡着幽幽笑语。
“西塞林,你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
小孩子好象生气了,在厨房也听得到他的大吼声。
要不要管呢?
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了?”笑盈盈的走出厨房,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砰……
砰……
砰……
好像重放的慢动作,赢弈缓缓地,缓缓地软倒下去,溅了一地血花。
“居然把地板弄脏了,阿燊看到又要抱怨了吧……”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45
木然的收回手中的枪,男人拿起手机,机械而僵硬地陈述:“任务,完成。”
对面没有声音;沉默,之后是疯狂的笑声。
仔细倾听,那笑声中夹杂着一些激烈而又复杂莫名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我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这样,就再也回不去了吧。
再也回不去了啊,秦。自 由 自 在
'ANAΓKH ”
存储器,启动。
一幕幕被强行压抑在记忆深处的前尘往事好像走马灯似的在脑中闪过。
“我是赢弈,记住,我叫赢弈。”
“阿燊,对不起!还有,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阿燊,我爱你,只爱你。”
……
……
……
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幸福吧。
再也无法稳住身形,颤抖地跪倒在一地血泊中。
“弈!”
捧着头;秦燊木愣愣地看着急救室门上的红灯闪烁;感觉像似毫不留情的嘲笑。
难道不是自己说会保护他的吗?
难道不是自己说会爱他一辈子的吗?
难道不是自己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吗?
……
难道,不是自己害得他现在生死未卜地躺在哪里的吗?
命运真是一个丑陋而又喜怒无常的女人。
混账,狠狠的一拳敲在不锈钢的凳子上,虎口崩裂。
那就罚我陪着你流血吧,弈!自 由 自 在
高高地举起左手,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鲜血一滴滴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滴在急诊室的门口。
逐渐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扎着绷带的左手也开始隐隐作痛。
痛吧痛吧,痛死你们最好。
秦燊默默地诅咒,好像这双手本也不是他的。
就在他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之际,灯灭了。
门打开,走出一个医生。“谁是病人的家属?”
他强撑着站起,“我是。医生,情况怎么样?”
“对不起,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穿着白袍的医生一脸的疲惫。
秦燊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甚至有些许奇异的透明。
他的身形摇摇欲坠,整个人开始颤抖。
“接下来的,”医生拍拍他的肩,“就要看他自己了。”
秦燊立刻抬起头,“那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活着?”
医生被那对仿佛燃烧着鬼火似的双眼牢牢瞪住,整个人禁不住一阵发寒。
“嗯,虽然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但是子弹在近距离打中心脏,所以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关键看今后三天了。”
“噢。”他觉得所有的力量都已经离他而去,唯一剩下的只有虚脱的感觉。
自己的一切好像就吊在一根发丝般粗细的棉线上。
“谢谢你了!”
307病房
秦燊隔着氧气罩抚上赢弈消瘦而憔悴的脸庞。
“弈……”他痴痴地念叨。
“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随便你做什么都好。我知道是我错,我答应你会回来却失约了。
无论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可以接受,只除了不要不理我。”
他的手温柔的游移着。
“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你那么厉害,那么骄傲,身为意大利之光,怎么会输给一颗小小的子弹?
所以,所以醒过来好不好?”
他看着那苍白的唇瓣,好想把它吻到鲜红欲滴。
“求求你,求求你,睁开眼睛,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秦燊爱你,安德烈爱你,格林爱你,霍华德也爱你,每个每个我都爱上了你。
所以请你负起责任,好不好?弈,求你了。”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把我压在下面,都没有关系。”
“我记得你的笑,记得你的泪,记得你的强势,也记得你的无助,可我不想就靠这些来度过之后的每一年,醒过来好不好?”
“你醒过来,我们再一起出去玩,一起拍照,让他为我们做成拼图,我陪你一起拼,拼到我们两鬓苍苍,拼到地老天荒。”
“弈,我爱你还没有爱够,我许给你满满的幸福还没有送到你的手上,你许了我的永远到今天还不满一年,所以,所以请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
透明的氧气罩上滴下了温热的水珠,一滴,两滴,三滴……
“父啊,如果我有罪,请惩罚我。
父啊,如果弈有罪,请惩罚我。自 由 自 在
所有的罪都是我的罪!他是无辜的,请把他还给我。”
寂静的病房里反复的回荡着这些被天堂拒之门外的无助乞求,而赢弈的双眼依旧牢牢紧闭,不曾睁开。
刺耳的电子铃声打断了秦燊的喃喃自语,他想他知道那是谁。
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你有新邮件”。
点开,十个字在屏幕上闪烁。
11点,燕尾服,东京湾码头。
秦燊收起手机,“这样,也好。把该结束的全部结束掉,然后我就可以专心地回来陪你了,弈。”
“我发誓,这次我一定会回来,无论到哪里,你都不要想抛下我。
不管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我都会在你身边。”
隔着氧气罩,他印下一个最深情的吻,虽然是冰冷冷的。
“等我……”
'ANAΓKH :希腊语,命运
46
先将就着看吧,这章写得不好,没写出自己想要的那种张力,真是够失败的》_
东京湾
一个英挺帅气的男人穿着一身正式的燕尾服匆匆的走在路上,两边的行人纷纷侧目。
“你说,他是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啊?”一个女孩羡慕地挽着男朋友的手。
来到码头,就看到一艘游艇大刺刺的占了两个泊位,侧面嚣张地印着硕大的霍华德家的家徽。
再不犹豫,快步走上船。
麦文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手里拿着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坐在甲板那里,含笑望着他。
“秦,你好慢!”他抱怨道。
“是吗?对不起啊。”秦燊在他的对面坐下。
麦文伸手在他面前的空杯子里注上酒。“这是82年的拉图,很不错,你试试看。”
秦燊默默地举起杯子。
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彼此,一言不发。
许久;秦燊淡然地开口,“麦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麦文点了点头,“好啊!”
“从前;有一个很傻很傻的男人。他一直无条件的信任着另一个男人,把他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秦燊刻意在朋友上加了重音。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那样背叛,狠狠地背叛。
他被他的朋友绑架了,然后接受催眠。
所有的记忆都被随意的重新灌输,完全成了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玩偶。”秦燊自嘲地笑了笑。
“而他的朋友甚至对外放出他已身亡的消息,只为了更好地控制他。
这还不够,他的朋友又催眠他第二次,把他推上一个傀儡的位置,逼他和他最心爱的情人对垒。”
麦文的神色如常,可手中的酒却溅在了雪白的桌布上。
“所谓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所以就又有了第三次。这次他让那个男人亲手杀了他的情人。”
秦燊啜了一口酒,“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觉得如何,西塞林先生?”
麦文缓缓的把杯子放下,“真是个不错的故事。但是现在,秦,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没有等待秦燊的回答,麦文径自开始讲述。
“我的故事没你那么复杂,却比你漫长上许多倍。里面没有男人,也没有他的朋友,只有两个小男孩。”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有一个很俗套的身世。
他是一个私生子,可是他父亲并没有正式的继承人,所以就把他接回了家。
他的家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黑道世家,然而他并不适合那种地方,却又无力反抗。
直到有一天,他的救世主向他伸出了手。”
“你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哭?”水晶般清脆而悦耳的童音打破了他所有的戒心。
“我,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不喜欢被叫做‘私生子’,也不想被爹地逼着学那些怎么都学不好的东西……”
“不想学就不要学啊!”男孩微微挑眉。自 由 自 在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要做什么,这是你的权利。你爹地凭什么管你?”惊世骇俗的论述从那个男孩的口中滔滔不绝的流泻。
“但是呢,你不觉得,让那个看不起你的老爸和那群看不起你的家伙有朝一日看你的脸色行事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吗?”男孩话锋一转,眯起双眼,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
“他看呆了,”麦文轻笑,“他认为那个男孩就是基督,就是上帝。而上帝的话,是必须无条件服从的。
从那天起,他以十倍的努力学习那些帝王学之类的东西。
那段时间,由于家族的关系,他们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对他而言,这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直到那个男孩的六岁生日,他被提前一年告知必须在生日晚会上演奏帕格尼尼的《女巫之舞》。
那是属于魔鬼的技巧,他整整练习了九个月却依然无法掌握,灰心地想要放弃。
可是那个男孩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在我的生日晚会上为我拉这首曲子的话,长大以后我就娶你。怎么样?’
多么幼稚的童言童语,但他当真了。
他豁出命般的练习,每天用八小时学习,十小时练习小提琴。
他做到了。
虽然,这个约定一直不曾再被那个男孩所提起,可他始终牢牢地把它埋藏在心的最深处。
再然后……再然后,就到了十八岁。
那个男孩意气风发地说要自己出去闯荡,他决定义无反顾地跟随,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们从最底层学起,一起打拼,直到在时装界站稳了脚跟,直到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在第一次成功的发布会后,那个男孩对他说,‘我们不回去了,就这样浪迹天涯一辈子!’
他认真地把这当作了第二个约定,哪怕看起来这只是那个男孩喝醉后随口说说的。
很童话,很天真,对吧?”麦文的嘴角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
“如果不曾出现那个人,这两个无心的约定可能也不会被打破。”
他顿了顿,“没有如果,那个幸运的男人出现了。
随之,这个故事开始向谁都想不到的方向转弯。
有一天,那个男孩告诉他他找到了真爱。
他开始并没有当真,直到见了面,才发现原来自己拥有的幸福无异于一个五彩的肥皂泡泡。
而现在就是,该破碎的时候。
他不甘心,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却还是无济于事。
甚至为了那个人,男孩打破了他们第二个约定。
他说他要回去,回去那个当初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要逃离的地方,约定好一辈子不回去的地方。
约定就这样无声无息粉碎了。
可至少那个男孩还信任他,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所以他本来打算把那份心情就此默默地埋葬,认真地作那个男孩最好的朋友……只是最好的朋友。
甚至为了能够在事业上为男孩护航;他也选择回去那个牢笼;即使必须用注射天使之泪来向家族宣誓他的忠诚和不再背叛。”
天使之泪?秦燊震惊的抬头,望着麦文。
那是现今最纯粹的毒品,只要注射一次就百分之百成瘾。
发作时的痛苦据说就好像18层地狱一层一层的走下来,而成功戒断的可能性低于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