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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关山月道:“我会找,他们的那一个我也当然要找,你们这几个弃宗忘祖,卖身投靠,杀害同种,我也一个不会放过。”
王伯华道:“不会改变心意?”
关山月道:“不,我等了十年了,再说,莫怀古已经伏诛了,我要是放过你几个,对莫怀古也不公平。”
王伯华道:“说得妙,本来我是要在重利诱你替我挡过‘一狐三狼’之后,马上杀了你的,可是听你说你不是贪图我的财富,我就没有马上动手,弄了半天,我是你已在找的仇人,你是为要我的命,这几贪图我的财富还可怕,我还是得马上杀了你!”
他可真是说杀就杀,话落,扬手,一点精光从他手里飞出,电射关山月。
不用兵刃用暗器,而且还是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当然是想一击奏效。
不用兵刀用暗器,就不知道是因为手上没有兵刃,还是知道用兵刃不可能是关山月的对手了。
不管是什么,这一着都够奸诈狠毒。
关山月容得那一点精光射近,抖起软剑点了过去。
就在关山月抖起软剑点向那点精光之际,那点精光突然一分为三,分上、中、下三路射向关山月咽喉、心窝、小腹,三处都是要害。
这一着更是奸诈狠毒。
任何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难躲难防,都会伤在这奸诈狠毒的一着之下。
就连关山月,也是出乎意料之下,一点精光突然变成了上、中、下三变,而且是在软剑抖起点出之后,只点一点,躲不了另两点,回剑变招,也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这是关山月,他会“大罗剑法”,他一剑能抖出九朵剑花。
关山月振腕再抖,三朵剑花迎向了上、中、下三点精光。
一来一去都疾若闪电,刹时间迎上,三朵剑花正中三点精光,同时,只一声铮然,三点精光与三朵剑花俱钦。
关山月收剑凝立。
王伯华睑上变色:“你这是什么剑法?”
不愧是好手,不愧是行家,看出了是神奇的剑法,但还是不够的,不够在行,没能看出是什么剑法。
不怪他,当世之中,知道“大罗剑法”而又能看出的,恐怕没几个。
关山月不想说,也没有必要说,没有答理。
本来就什么都不必说。
王伯华又道:“一般人都会乘胜追击,对这么样的一着更都会气恨,不但会乘胜追击,而且绝对是凌厉的杀著,你为什么不动?”
这是实情实话。
他也不失为一个明白人。
关山月说话了:“因为我还有话要问你。”
王伯华道:“我就知道一定有原因,你还有什么话要问的?”
关山月道:“那位姑娘,你几个把她怎么样了?”
王伯华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关山月道:“做错了事,造了罪,作了孽,难道你就不想多少赎一些?”
王伯华道:“照你这么说,这还是为我自己?”
关山月道:“本来就是。”
王伯华道:“这就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关山月道:“可以这么说。”
王伯华道:“怎么见得我一定会死?”
关山月道:“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日出西山,今夜我也非杀你不可。”
王伯华道:“那我就更不会说,也不必说了,是不是?”
关山月道:“你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随你。”
王伯华沉默了一下,道:“要是照你说的,今夜我必死,说些你想知道,就是赎自己的罪孽,那么我想知道,我能赎多少。”
关山月道:“我可以留你全尸,相信你也可以少下几层地狱。”
王伯华道:“相当不错了。你一定也问过那个姓莫的了,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关山月道:“他告诉我了,我不容他不告诉我。”
王伯华道:“同样的,你也不容我不告诉你。”
的确不失为明白人。
老江湖,又曾是昔日“平南王”府的护卫,见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阵仗,怎么会是糊涂人?
关山月道:“你说对了。”
王伯华道:“他是怎么告诉你的?”
关山月道:“如今我是问你,我要看看,你告诉我的跟他告诉我的,一样不一样。”
王伯华道:“要是我告诉你的跟他告诉你的不一样,你会认为谁告诉你的是实话?你相信谁?”
关山月道:“我相信他。”
王伯华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他没有你狡滑奸诈。”
还真是。
王伯华道:“看来我只有实话实说了。”
关山月没说话,这是等王伯华的实话。
王伯华说了:“我不知道。”
关山月说话了:“你怎么说?”
王伯华道:“事一了我就跟那几个分手了,根本不知道谁有没有把那个丫头怎么样。”
倒是跟莫怀古的说法一样。
关山月道:“在你跟那几个分手之前呢?有没有谁把那位姑娘怎么样?”
这是他当日没有问莫怀古的,因为没来得及。
王伯华道:“没有,”
关山月道:“那就不对了,这怎么能叫事了?你几个奉命找到‘辽东’‘千山’下,难道只为杀老的不杀小的?你几个也不会斩草不除根·”
不错,一点也不错。
王伯华的说法跟莫怀古一样,难道说王伯华没说实话,莫怀古也没说实话?
不管王伯华怎么样,莫怀古当初可不像没说实话。
要是当初莫怀古说的是实话,如今王伯华的说法跟莫怀古一样?王伯华如今的说法,当然也应该是实话。
可是,关山月说得也是理,也一点不错。
这是怎么回事?
王伯华道:“你这一说倒是……对呀我几个奉的命是老少都杀,有一个杀一个,斩草除根,不许走一个,不许漏一个,怎么会还有个小的没怎么样呢?就分手,就走人了……”
他居然也跟着觉得不对了,他居然也同意关山月的说法了,只因为关山月说得是理,是明摆着的,是谁都想得到的。
即便是仇雠相对,即便是再狡滑奸诈的人,碰上这种情形,恐怕都会不由的如此这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究竟怎么解释?
王伯华话锋一顿,凝目望关山月:“听你这么说,难道那个姓莫的,也是这么跟你说的?”
他居然能如此这般的跟关山月讨论这件事,不知道他是真能把死不当回事,还是别有原因。
不然就是因为关山月一句相信莫怀古,不相信他,他非把这真说不通的地方说通 不可,否则怕关山月不留他全尸,他不能少下几层地狱。
似乎是,他不是问关山月,莫怀古是不是也这么说的么,是,就足证他说的是实情实话。
这也是明摆着的,关山月不能不承认:“不错,莫怀古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不然我就会认为你没有告诉我实情,这么看,难道你二人都没有告诉我实情?”
王伯华道:“不,我告诉你的是实情实话,姓莫的告诉你的也是实情实话。”
关山月道:“那么,我刚说的说不通地方,你怎么说?’王伯华道:“这……”怱瞿然接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老的已经了,小的交给我了’,除了说话的那个,几个人就走了,分手了。”
关山月道:“好像?”
王伯华道:“不是好像,没错,是这样,关家有几户邻居,虽然都不近,可是不伯一万,就怕万一,不能让人看见,得尽快离开,所以听有人说了那么一句,就都走了,分手了。”
关山月道:“你们走的那几个,就那么相信?那么放心?”
王伯华道:“或许他愿意两手多沾点血腥,或许他生了别的心,有了别的意,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理由留下那么一个祸根,谁会不相信?谁会不放心?” “生了别的心,有了别的意,什么别的心?什么别的意?
那么样一个男人,对那么样一个姑娘,生什么别的心?有什么别的意?不想可知。
两次问,问出了这么一个结果,虽然怕的就是这个,这也原在一半的意料中,可是……
关山月心如刀割,疼得他几乎叫出声,他神情怕人,道:“知道那一个是你几个之中的哪一个吗?”
王伯华道:“不知道,你是知道的,几个人彼此不认识,不知道,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来处,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许问谁,什么都不许问,谁也不会问谁,你问了别人,就不能不把自己告诉别人。都是老江湖了,谁也不会干这种事。”
这是实情,关山月的确知道。问出了这么个结果,却问不出那个人是几个残凶里的哪一个,关山月心里的疼增加了三分,他仍在滴血:他心里也多了一份恨,他想大叫,他神情更怕人了。
只听王伯华又道:“你不必再问,也用不着这样,几个人你不是都知道么,只要一个一个都找到,你还伯漏掉那一个?”
这倒是,也真是。
关山月好一点了,神情不再那么吓人了。
王伯华又道:“你没有要问我的了吧?应该没有了,我能不能也问问你?我想知道的不多,只一件事,这几个人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彼此之间什么都不知道,十年前你不在家,没看见这几个人,就算你看见了,也不可能知道谁是谁,可是你怎么都知道?”
关山月说了话:“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天意?人不知道,天知道,人可欺,天不可欺,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天要我除奸,天要我报仇,天自会给我指点。”
王伯华道:“看来我也只有相信了,我想不出别的……”
关山月道:“我问完你了,你也问完我了么?”
王伯华道:“我懂你的意思,也是时候了!”
他要动。
关山月也要动,可是关山月两眼忽闪寒芒,道:“怪不得你一直拖,原来你是等援手,等救兵。”
王伯华两眼也闪寒芒,道:“你听见了?你是此我强,年纪轻轻,你是怎么练的?又是当今的哪一个教的?不是我拖,是你要问我的话,迟迟不动手,给了我可利用的机会。”
关山月道:“我倒要看看你指望谁能救人。”
王伯华道:“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江湖高手,是‘南昌府’捕房的差役。”
关山月道:“你居然还能派人报官。”
王伯华道:“我没有派人报官,也不用派人报官,自会有人替我报宫。”
关山月道:“是么?”
王伯华道:“那个女人,‘一狐’陶丽晶。”
关山月道:“她会替你报官?”
王伯华道:“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她,她不是为我,是为她自己,她以为你是贪图我昔日‘平南王’府的那批金银珍宝,她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所以她让‘南昌王’的这些人来对付你,她还不会远离,等‘南昌王’这些人对付了你之后,她再来对付我,正好你有话要问我,迟迟不动手,给了我可利用的机会,这不能怪我,要怪你得怪自己。”
真是老江湖,真是块老姜。
关山月道:“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