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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忠心,都是难得的前辈奇人,血性英豪。
诸明、贾亮,虽然年轻,但由于聪明机灵,再加上跟随宫弼、祁英磨练多年,经验足、历练够,也是不可多得的武林奇葩,年少英豪。
欧阳霜、欧阳雪姐妹,虽然也年纪轻轻,由于姐妹俩当初在京里主持过镖局,经历过风浪、坎坷,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世间的到、甜、苦、辣、经验、历练更足,受过郭怀的大恩,宁愿舍弃镖局,追随郭怀来到“南海”事郭怀如主,更是难得的女中丈夫,巾帼奇英。
他也知道,郭怀也是为让他认识、了解这个家跟“海威帮”。
对郭怀逼个家,他已有所认识,有所了解,对“海威帮”他相信郭怀会有所安排,以让他认识,让他了解。
想着,想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但是他知道,醒来的时候是让阵阵鸟鸣声吵醒的。
醒来看,窗外刚透曙色,只是刚透曙色,阵阵鸟呜声,有的就在宅院里,有的则来自宅院外那一圈树林里。
不管来自哪里,眼见的是花木扶疏,耳听的是阵阵鸟鸣,神仙居处也不过如此了。
“海皇帝”先皇爷怀真会选地方,真会享受,只是老人家他享受的不是荣华,不是富贵,而是心旷神怡,摆脱尘俗的雅趣。
如今,“海威帮”主,“少皇爷”“无玷玉龙”郭怀继承了这个,继承了老人家的一切。而且,青出于蓝。
听听,宅院里还没有什么动静,似乎都还没起。
关山月十年来早起惯了,他起来了,漱洗过后,轻轻开门出去。
只是,他一出屋,隔房郭怀也出来了。
关山月道:“吵了哥哥了!”
郭怀道:“早起来了,都起得早,一直这样,只是怕吵了兄弟,没敢活动,不信你听听,是不是你一出屋,都有动静了!”
关山月凝神一听,还真是,刚才还相当宁静的宅院里,不过转眼工夫之后的这时候,已经有了动静了,虽然只是在几个地方,但确实是有了动静。
关山月道:“我还以为我起早了。”
郭怀道:“我跟随两位老人家二十年,已经养成习惯了,如今我起得早,大夥儿也就跟着早起了。其实,大夥儿原就起得不算晚,只是如今起得更早了。”
真说起来,会武的人,练家子,都不晚起,当然,已经耽于安逸,疏于练武的练家子例外。
说话间,诸明、贾亮双双来到,先给两位爷请早安,然后请两位爷上后厅吃早饭。
关山月望郭怀:“不是刚有动静……”
郭怀笑道:“你听见的那是屋外动静,人家天还没亮就在厅房里头忙上了,怕吵了你,没敢开门。”
这么大的宅院,厨房活儿怎会吵人觉?
对一般人当然不会,对听觉敏锐,十丈内飞花落叶,虫走蚁闹都瞒不了他的关山月,可就难说了。
关山月为之不安:“这怎么好?为了我,让她两位起这么早。”
郭怀道:“兄弟,可不是为你,她两位一向如此,没见她两位昨天没多陪你么?习惯了,早起就得早睡。”
这是实情,欧阳霜、欧阳雪姐妹俩,昨天晚饭后就告退走了。
没等关山月再说什么,郭怀又道:“走吧!兄弟,吃早饭去,吃过早饭,宫老、祁老就来接咱们了,今天让你认识认识‘海威帮’。”
郭怀真有安排。
到了后厅,欧阳霜、欧阳雪姐妹俩带着菊、梅、兰、莲四婢已经等在那儿了,早饭也已经摆上了桌。
一见郭怀跟关山月进厅,姐妹俩忙带着四婢上前请早安。
关山月本就不好意思,如今更不敢当,连忙迎前答礼,连称不敢并再三致谢。
姐妹俩异口同声:“关爷这么客气,倒让我姐妹不安了!”
客气!是谁客气又周到?
关山月望郭怀,还是希望他能说句话。
郭怀说话了,却是这么说的:“兄弟,别看我,谁要是能让她两位听话而有所改变,我愿意给他磕响头。”
看来还是真不容易。
关山月还是自已来了,脸色一整,道:“我愿意上这儿来,愿薏在这儿住,是因为这儿像家,哥哥、姐姐拿我当家人,要是哥哥、姐姐再拿我当客人,我这就走,连早饭也不吃!”
看来他像是来真的。
郭怀忙道:“兄弟,别带上我,我可没有!”
姐妹俩沈默了一下,互望了一眼,然后,欧阳霜说了话:“我姐妹恭敬不如从命,关爷兄弟,坐下吃饭了!”
这句话逗,欧阳霜自来“南海”之后,虽已不再冷若冰霜,但从没这么逗过。
郭怀头一个双目微睁,面现讶异之色,笑了:“关爷兄弟,好,春风解冻,和气消冰,看来我这个兄弟既是春风,又是和气。”
欧阳雪接了一句:“爷是不是该给关爷磕个响头?”
郭怀大笑:“兄弟,你真行,我真是服了你了!”
少皇爷他是真高兴,声震屋顶,直传长空。
诸明、贾亮双双睁大了眼,齐声道:“两位姑娘固然改变不易,可也从没有听爷这么笑过,这么高兴过。”
欧阳姐妹是因关山月而改变,郭怀则是因欧阳姐妹忽然改变而高兴。
关山月道:“我不知足,我得寸进尺,再请姐姐只叫兄弟,别叫关爷。”
欧阳霜微一笑:“既叫兄弟,就是已把兄弟当家人,兄弟不该得寸进尺,我姐妹则不敢得寸进尺,天不亮就忙,一直忙到如今,虽没做出什么好的,但总是热腾腾的早饭,兄弟何忍让它凉,请体恤做饭人的一番心意,别再计较了,请趁热吃吧!”
真是柔能克刚,有了欧阳霜这番话,关山月想计较也不便再计较,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百练钢化为绕指柔,他只说了一句话:“是,姐姐,兄弟我也恭敬不加从命,我这就趁热吃,还担保吃得比谁都多!”
他坐下了,头一个坐下了。
欧阳霜笑得像花架绽放:“这才是,兄弟!”
欧阳雪笑得跟姐姐一样灿烂。
郭怀又一次仰天大笑,笑声也又一衣震动屋宇,又一衣直传长空,少皇爷他真高兴,更高兴。
爷高兴,诸明、贾亮比爷还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只听郭怀道:“兄弟,哥哥我担保吃得比你还多!”
他也坐下了!
郭怀原本一直为辜负姐妹俩,委屈姐妹俩而不安,姐妹俩没说什么,不求什么,更让他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铅,如今见姐妹俩忽然开朗,能说能逗,他当然高兴,开朗,能说能逗,不就表示没心事?他能不高兴?
吃过了早饭,宫弼、祁芙双双来到,真来接了。
欧阳霜、欧阳雪姐妹不去,带菊、梅、兰、莲四婢留在家里,四护卫留下护卫。
诸明、贾亮是郭怀的贴身跟随,随行。
仍在下船的小码头上船,船来了条大一点的,已有两名青衣壮汉在船上恭候,一在船尾,一在船头,船尾那名操舟,船头那名则挺立船头掌旗,旗是一面黄旗,上绣四个鲜红大字,上面两个字是“海威”下面两个字是“郭怀”,铁划银钩,郭怀的姓与名,两位老人家的姓,都有了!
上了船,坐好,船尾青衣壮汉运起双桨,船如脱弩之矢,驰行如飞,船头壮汉挺立不动,黄旗迎风招展,拍拍作响,好气势,好威风!
不过片刻工夫,一座岛屿在望,就在这时候,阵阵海螺声从那座屿上响起。
也就在这时候,两边海上同时出现了十几二十艘战船,艘艘都是至少双桅的大船,乘风破浪而来,艘艘那最高的桅杆上,都悬挂一面黄旗,上绣“海威”两个斗大红字,又是好气势,好威风!
这条船驶近那座岛屿,两边那十几二十艘战船也同时驶到,一起停桨下锚,每艘船头出现一名中年青衣人。一起恭谨扬声:“参见爷跟关爷!”
这是来恭迎郭怀、关山月,参见郭怀、关山月的!
这条船在十几二十艘战船,两边整齐排列,围成的水道中通过,直抵岛屿岸边。
岸是一片雪白沙滩,一座大码头伸入海中,从沙滩往里,已经站满了“海威帮”健儿,带头的是关山月见过一面,魁伟高大,巨灵神仙似的、威猛摄人的“海威帮”总巡察海无极。
船一靠码头,海无极霹历大喊:“恭迎爷跟关爷!”
所有“海威帮”健儿俱皆恭谨躬身。
下了船,郭怀与关山月并肩前行,宫弼、祁英在后,诸明、贾亮走在最后,来到海无极面前停住,郭怀道:“海无极,见过我这位兄弟了吧!”
海无极一脸恭谨:“是,是。”
关山月也说了话:“没想到又见着‘总巡察’了!”
他没说“老人家”了。
海无极有点激动,钢髯轻抖:“海无极有眼无珠,那时候不知道是关爷!”
郭怀道:“可不是,你要是早知道,早把关爷留下,也省得我去跑那一趟了,你将功折罪吧!带路!”
海无极咧嘴笑了,钢髯抖动,恭应一声,转身大步走了。
这座岛,是“海威帮”总舵所在,岛不小,容纳“海威帮”内五外五共十个堂,外加一个不属于任何一个堂,直接听命于帮主的“巡察司”。
“巡察司”设总巡察一,巡察二十,各配有专船,专司巡察总舵内外十堂,各分支,以及海上各船,权可先斩后报。
直接听命于帮主,就是直接听命于相爷宫弼,实际上,总舵由宫弼坐镇,帮里的大小事也都由宫弼处理,一旦有大事故,宫弼才会禀报少皇爷,由少皇爷定夺。
郭怀陪着关山月先看总舵,然后再看各岛分支,最后看的是停泊在各处港湾,以及巡弋在海上的各种战船。
关山月认识“海威帮”了,知道满虏为什么视“海威帮”为叛逆,却不敢轻动的道理所在了!
一天浪里来,浪里去,走遍各岛,“海威帮”总舵,各分支,等回到了郭怀所住小岛,日头已经偏了西。
欧阳姐妹已经带着四婢做好晚饭等着了。
像郭怀、关山月这种修为的人,谈不上累,但总是跑了一天了,漱洗过后,吃过了晚饭,只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欧阳姐妹对关山月已经不再那么客气了,把关山月当家人,当兄弟,但姐妹俩还是有姐妹俩的分寸。
姐妹俩对郭怀不也一样么?
熄灯躺下,关山月想,明天该告辞了。
他也想,这一趟来,是想来帮欧阳姐妹说说话的,等来了,看过之后,想帮欧阳姐妹的话,反倒说不出口了!
姐妹俩跟郭怀的相处,像家人,像兄妹,像朋友,自然、融洽,姐妹俩照顾郭怀无微不至,不忮不求,也无怨无悔,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这种相处,有什么不好?
关山月他能说什么?怪郭怀?帮姐妹俩?说任何一句,似乎都是多余,想说任何一句,也都张不了口。
不过,关山月并不担心,两位老人家已经说了话,只两位老人家说了话,郭怀师兄他不能不听、不敢不听,只是早晚而已!
对这位师兄郭怀,他知道的更多了;对郭怀这个家,“海威帮”,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