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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者道:“不错,这不就……”
白衣俊人物道:“右老,眼前这些人,咱们看得见,会主跟那些弟兄,咱们看不见。”
灰衣老者道:“总巡察,我不认为……”
白衣俊人物道:“右老,事关会主跟那么多弟兄,万一有什么差错,你我谁担待得起?再说,万一会主跟那些弟兄出什么差错,你我把他当朋友也放他走,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死!”
听这么一说,灰衣老者犹豫了。
关山月说了话:“你老不要再为我说话了,事关贵会贵主跟贵会那么多弟兄,你老还真担待不起,更不能让天下人耻笑!”一顿,转望白衣俊人物:“总巡察应该知道,连贵会会主在内,参与贵会这项行动的,一共是多少人?”
白衣俊人物道:“朋友你不会不知道。”
关山月道:“我知道。那么多人,我能都伤在手下不成?”
这倒是。
白衣俊人物道:“一个都不必伤,你可以把我家会主跟那些人,都卖给那些鹰犬。”
关山月道:“却留下眼前这些?”
白衣俊人物道:“谁知道眼前这些,什么时候也遭殃?其实,没了我家会主跟那些人,‘大刀会’也算完了!”
说起来也真是。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总巡察真会想,奈何我有急要事在身,非去不可,总巡察要是自认留得住我,就请尽管留吧!”
拉马要走。
白衣俊人物拾手就要去抓马辔头。
他认为,只要拉住下马,关山月就不会走。
关山月当然不会舍了坐骑人走。
倒不是舍不得一匹蒙古马,而是,那样走算什么?
关山月拉马的手一扯缰绳,拉得马头一偏,白衣俊人物那一抓落了空,但白衣俊人物冷笑一声抬腕扬手,又抓马辔头,如影随形,而且更快。
果然好身手,不愧是“大刀会”的总巡察:
也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刀会”的总巡察。
然而,关山月的另一只手已经抬起递出了,快捷如电,“叭!”地一声,正拍中白衣俊人物那只手的手背。
只是轻轻拍了一下。
别说受伤了,连疼都不疼。
但白衣俊人物如遭电殛,大惊失色,急收手后退。
关山月看也不看白衣俊人物,转向灰衣老者再抱拳,一声:“告辞!”拉着马走了。
关山月没马上骑上马走,拉着马往山沟走。
一方面这是对灰衣老者客气;另一方面也是不愿落个击退白衣俊人物上马就跑。
白衣俊人物脸色煞白,目射厉芒,就打算下令弟兄们追击:
他不管这些弟兄们是不是能得手,是不是留得住关山月。
他不管,反正他自己没再出手。
就在这时候,一阵奇异鸟鸣声传了过来。
灰衣老者忙道:“会主跟弟兄们回来了。”
白衣俊人物一怔,两眼厉芒敛去,没听他下令。
关山月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蒙古马如飞驰出了山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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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张网捕杀
“承德”,“热河”省城所在。
省城所在,大地方。
大地方自然热闹。
热闹,但不繁华。
因为“热河’地属“蒙古”高原,“承德”真是在朔漠荒野之区,跟内地各省的省城不能相比。所谓的热闹,只是说城里汉人、蒙人都有;马匹、牛羊、骆驼队多;牛羊成群,马、骆驼动不动就几十匹在大街上来往,有这些牲口,自然就少不了人。牲口多,人也不少,能不热闹?
人跟牲口虽多,但商家不多,做生意的只是牲口买卖,几家客栈,又相当简陋,怎么繁华得起来?
关山月自进入江湖以来,到过不少地方,他还没见过这样连一般县城都比不上的省城。
其实,这里朝廷在“承德”建有行宫“避暑山庄”,每年夏天,皇上都会驾临逊 暑,相当于夏都,每到夏天,冠盖往来,极一时之盛,不然“承德”就更不繁华了。
说起“避暑山庄”,那可真值得一说。
这座山庄建在“承德”之北,规模宏伟壮大,山丘上叠石缭垣,上加雉堞,周围近二十里。
山庄里殿阁楼台,寺刹庵塔,泉池花树,无一不备。要是跟“北京”比,唯有“颐和园”可以比拟,“香山”“静宜园”则望尘莫及。
关山月进“承德”城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口站了不少兵勇,由两个蓝翎武官带着,另外还有几个腰里鼓鼓,带着家伙的便衣。
虽没有盘查,但个个目光锐利,紧盯进出,也怪吓人的。
看这情形,也有点像要关城门了。
天色虽已晚,但离关城门还嫌早了些。
许是都是因为皇上要驾临“热河”打围,皇上驾临“热河”打围,自是要驻跸行宫“承德”“避暑山庄”。
天色已晚,白天人跟牲口来往,热闹的街道已经冷清了。
还不止冷清,简单就一片死寂。街道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跟这些日子的情势有关,大白天都少出门,天色一晚更是最好待在家里,免灾免祸!
关山月骑着马,顺着大街往前走,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这家客栈门口挂的灯笼已经点上了,柜房里也已经上了灯。灯笼四盏成一串,每个灯笼上一个字,四个字合起来是“平安客栈”。
招牌都跟内地的不一样。
这名字取得好,这些日子到这儿来的出外客,最好平安。
其实,出门在外也好,在家待着也好,谁不求个平安?
关山月一下马,自有伙计哈腰陪笑的迎出来,接过了关山月的坐骑,还把关山月让进了门。
关山月进了客栈,掌柜的站在柜房里灯下迎客,也是陪上满脸笑:“恭迎客官光临小号,小二马上就给客官带路,请客官先作个登录。”
柜台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本登录簿,摊开着,空空的,敢情关山月是头一个。
关山月暗皱眉:“我到过不少地方,别处没这个规炬,”
掌柜的脸上笑意更浓:“客官是头回上‘承德’来吧?”
关山月道:“正是!”
掌柜的道:“‘承德’平常也没这规炬,可是每年这时候就有这规炬了,这是官里订的,哪家客栈胆敢不遵?查着了一定重罚,请多担待!”
关山月当然知道原因,他也知道,除非不住客栈,住客栈就非得作登录不可。胳膊别不过大腿,小百姓,尤其是生意人,哪敢不遵?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何必让人家做生意的为难?更不能让人家做生意的受罚,道:“都要登录什么?”
掌柜的道:“客官贵姓大名,在哪一行得意,从哪儿来,住哪儿去,都要详细登录。’“哪一行得意”!“详细”!
关山月又暗暗皱了皱眉,可是不能不照办,否则客栈恐伯不敢让人留住,他伸手去拿笔。
就在这时候,掌柜的压低了话声道:“客官是知道的,民不跟官斗,尤其小号做的是生意,不能不应付,随便作个登录,没人知道,也没法查。”
不管怎么说,总得把生意做成。
还是生意要紧。
这就是杀头生意有人做的道理所在。
关山月提笔写了,是这么写的:
岳三官,从“河北”来,往“蒙古”去,牲口买卖。
他不愿让人知道他叫关山月,尤其是官里,尤其是吃公事饭的。
这时候,江湖人也一定引注意,
登录好了,掌柜的先是哈腰陪笑称谢,然后忙命伙计给关山月带路往后去。
后头的院子只一进,也不大,客房只有五、六间。
伙计带关山月进了一间北上房,房小不说,还相当简陋,不过倒还干净。
到了这种地方,能有这样的客栈住,不错了。
好在只是歇息一宿。
伙计给点上灯,又递来茶水之后走了。
这间房里只关山月一个人,这个院子里也只住了关山月一个客人,伙计的步履声往前去,听不见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一点声息了。
关山月洗了把脸,喝了杯茶之后,就打算歇息了。
正要歇灯,一阵杂乱步履声进了院子。
人不少,至少有五、六个,不像是来住店的客人。
因为步履声直向这间屋而来。
这是
关山月没熄灯。
步履声已到门口。
门外先响起了伙计的话声:“客官,官里的爷们查店来了!”
果然不是来住店的客人。
是查店的来了!
还真当回事儿。
官里这些人,一向是得过且过,能马虎就马虎的,而这些日子的这档子事,似乎不敢不当回事儿,不敢不认真。
那当然,只要出了差错,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掉脑袋,谁敢不当回事儿?谁敢不认真?
关山月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伙计,提个灯笼,滴水檐外院子里,另有五、六个都是便衣,一身俐落打扮,个个腰里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家伙,也个个一脸冷意,一脸凶相。
伙计哈腰陪笑:“就是这几位。”
伙计刚说完话,那五、六个里,平捧登录簿的一个一声冷喝:“出来!”
这当然是叫关山月。
关山月走了出去。
伙计提灯跟在旁边。
关山月滴水檐停下。
伙计也停住。
捧登录那个冷然说了话:“谁让你照他了?过来给爷们照点亮儿!”
还真是,没灯照亮,看不见登录簿上的字。
伙计如奉纶旨,哪敢怠慢,连声答应,忙过去到捧登录簿的那个身边,提高了灯笼。
是得这样,高照低亮,否则又得挨叱责。
捧登录簿那个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关山月,说了话:“姓什么,叫什么?”
多此一问,登录簿上写着呢,清清楚楚。
关山月道:“登录簿上有……”
捧登录簿那个冷怒,喝道:“登录簿是登录簿,我要你说!”
或许是怕人做假,有人登录了假姓名会忘记,不过这种人不多。
关山月只好说了“岳三官。”
他没忘。
捧登录簿那个道:“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关山月道:“从‘河北’来,往‘蒙古’去。”
登录簿上是这么登录的。
捧登录簿那个道:“干什么的?”
关山月也照登录簿上登录的说了。
捧登录簿的那个“叭!”地一声合上了登录簿。
问完了,都对,应该没事儿了!
不,还问:“只你一个?”
又是多此一问,登录簿上登录的,不就是一个?
或许还是怕做假,少登录了。
关山月这回直接答话了:“是的。”
捧登录簿那个还问:“没家眷?没伙伴?”
关山月道:“没有。”
是直接答话了,但却懒得多说。
捧登录簿那个又打量关山月一眼,还问:“你说你从‘河北’来?”
关山月道:“是的。”
捧登录簿那个道:“从哪儿进的‘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