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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翁感叹道:“三招胜负已分,我还有脸再耗下去……”
倪有庆挥手打断他的话声,道:“你并没有输呀!”
不老翁翻跟道:“老弟,我实在给你搞得头昏脑胀,滿腹疑云,我明明被人家逼退五六尺,你还说我没有输,唉!真是……”
倪有庆急声道:“我说你没有输,你不相信吗?”
不老翁哼声道:“输就输,还要相信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事出蹊跷?”
“蹊跷在何处?”
“他不出声阻止和派人拦截你离开冷魂谷之举!”
“唉!你真嚕嗦不完,胜负已分他还阻止我干啥?”
“我的想法与你不同!”
“你的想法怎样?”
倪有庆剑眉一扬道:“从野皇宫的人所作所为之事看起来,以他们那种狠毒的手段和心性,若无蹊跷之处,绝不会让你安然离开冷魂谷!”
不老翁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他们敢?”
“那是他们一贯的怍风!”
“我不愿跟你争执,且把蹊跷之处说出来听一听看!”
倪有庆一字一字有力地道:“我敢下断西门龙的伤势比你更重!”
“我不相信!”
“不然,以他凶残的心性,决不肯轻易让你离开!”
“你简直在开玩笑……”
倪有庆并不理不老翁的话,复又继续接下道:“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你走后不久,西门龙定然栽倒在地上!”
不老翁激动地道:“当时你并没有在场,你凭什么遽下此断?”
突然,一道朗笑声传来道:“小娃儿虽然没有在场.我却在场并且亲自目睹!”
话声中,一条人影恍如鬼魅般地飘落在众人之前。
众人齐声惊呼“啊”的一声,倪有庆脫口道:“万前辈,是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七絕先生“北绝”万年青。
“北绝”点首道:“我怎么样?”
转向不老翁笑道:“老儿你感到惊奇吗?”
不老翁哈哈一笑,道:“死酸丁,你居然还没有羽化,尚在人间享福,实在令我惊异!”
“北绝”震声而笑道:“我若是死了,你老儿岂不变成孤魂野鬼哩!”
他语音略顿,未待不者翁开口,又接着说道:“几十年不见,你老儿却已练成“七煞阴磷掌”,可喜可贺!”
不老翁全身猛震,讶然道:“我与西门龙三招之搏,你曾经在场?”
“北绝”笑道:“不在场我怎能挺身出来当小娃儿的证人!”
不老翁沉声道:“原来你们二人是故弄玄虚来套我的……”
“北绝”哈哈狂笑打断他的话音,道:“小老儿,你想要后悔了吗?老实告诉你,我跟在你的背后已经三天.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他话到这里,转对倪有庆道:“娃儿,你的智慧和心思,委实超人一等,正如你所料想,西门龙因自恃天魔神君的绝学天下无故,有紫煞护身,大意轻敌之下,硬实挨了小老儿一记‘七煞阴磷掌’,若非他的内力高強,早就橫尸当场,只怪小老儿一时昏了头,自以为被人家震开五六尺算是栽在对方手里,返身就走,你看惜哉不惜哉?”
他说到此处,看了不老翁一眼,复又接下去道:“其实,那魔崽子只凭一口真气护住心灵,真气一泄非栽倒当场不可,因此才让小老儿轻而易举的离开冷魂谷,当时他的本意也极盼老儿尽速离去,不然他就现了原形,果是老儿身形消失的刹那,那魔患子也栽身倒了下去!”
最后这些话虽然向倪有庆说,其实他是在说给不老翁听的。
不老翁静静听完,目射奇光道:“死酸丁,你这些句句是真的?”
北绝瞪眼道:“我几时说过假话?”
倪有庆陡地插口道:“大老哥,现在你可完全明白我那二句‘输得不冤枉’和‘输待冤枉已极’的话了吧,再也不能认为它有矛盾之处吧!”
不老翁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了,现在你可以提出那三个问题来啦!”
倪有庆目光一转,笑道:“我要问的三个问题,本来已经想好了,可是现在又改变了一个题目,这个题目曾涉到许多小问题,不知可否提出,若你不同意,我就照原来想好的那三个问题提出来.不用更改也可以!”
不老翁心想倪有庆又不知要玩啥花枪,但话已说在前头,就是十个问题他也愿意答复,所以不加思索地道:“老弟你有啥问题尽可提出,若我所知,当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给你满意就是,什么问题你说吧?”
倪有庆道:“那我这厢先谢谢大老哥了,第一,前次在王屋山千秋谷以孩童似的语音,惊退野皇宫的人,是不是你大老哥?”
不老翁点首道:“不错!”
倪有庆漠然道:“那你为何要改变口音?”
不老翁笑道: “当时我因迩经该处,适逢其会,为了不以给人猜出我的来历,故而服下变音丸改变话声,以免被人窥出。”
倪有庆低哦一声,道:“原来如此!”
不老翁道:“第二个问题呢?”
倪有庆笑道:“你跟野皇帝有何仇恨,不然他怎么想暗算你?”
不老翁锁眉道:“仇恨倒没有,这个问题到现在我仍然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暗算我!”
“北绝”万年青倏地哈哈大笑道;“小老儿,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以野皇帝西门豹那种野心勃勃,凶残嗜杀成性的魔头,难道要有什么仇恨才会暗算于人吗?”
不老翁寿眉一轩,瞪视“北绝”哼声道:“那你北绝死酸丁认为他凭什么因由想挤掉我?”
“北绝”万年青哈哈笑道:“只要他认为有妨碍他独霸武朴野心的人,他就不惜任何代价的要把那人除掉!”
不老翁不服气地道:“他若想除掉我尽可在酒肴中做手脚了,为何把我引到西施舌谷去尝试我的看家本领之毒物?”
“北绝”伸手取出悬在腰间的那只白摺扇,展开扇了二扇,朗笑道。
“我说你老兄活得愈老愈天真,你的着家本領是弄毒,他若在酒菜中动了手脚,能瞒过你这弄毒的老儿吗?”
不老翁抗声道:“那么区区‘西施舌毒汁’就想难倒我吗?”
“北绝”瞪骂道:“老毒物,你越老越糊涂起来,西施舌汁是天下三大歹毒之一,沾身即死,若非你已绦成‘七绝阴煞’护身,任你老毒物有十个身躯,也早就变成一滩黑水了,还能活到今天吗?”
他话此,微微一顿,复又接下道:“再者,西门豹者魔崽斯时如果知你已练成‘七绝阴煞’护体,他也不会傻到把你引诱到西施爷去,说不定会有更利害的计谋,让你不知不觉地八股,糊里糊涂地送掉老命,你老毒物可记得‘笑里藏刀’这句谚语否?”
这些话说得不老翁面红耳熟.无语可对。
旁的倪有庆不忍看不老翁的窘态,忙不迭地插口道:“万老前辈,西施舌汁是什么东西?
它真的使人沾身即死吗?”
“北绝”笑说道:“西施舌是一种至毒无比的蛇名,它产在浙东深山幽谷之地,它通体细小,颜色呈白,若被咬上,任你功力再高也挨不上半个时辰就变成一堆白骨,此畜牲性灵无比,不知西门豹由何弄来几条西施舌,抽出它的毒腺,加以配制成汁,洒散在冷魂谷一处狭小的谷中,如错踏此谷,除非练有对抗毒汁功力的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以后你若进入冷魂谷可得小心呀!”
这一席话,听得场卜众人凛骇万分,只有不老翁一人毫无表情地紧锁眉头。
倪有庆惊震之下,漠然问道:“西施舌汁有没有什么特別的标帜,可以看得出来?”
“北绝”摇头道:“本来是有,但经西门豹加以配制之后,已经无色无臭更不能闻,令人防不胜防!”
倪有庆失望地道:“如果他把西施舌汁移到进入野皇宫必经之路,我们岂不无法进入魔窑了?”
北绝拍伯倪有庆的肩头,道:“用不着你如此担心,量他老魔头还不敢这么做!”
倪有庆讶然道:“为什么?”
“北绝”道:“除非他们不想出野皇宮一步!”
倪有庆大惑不解地问道:“难道他们没有抗拒西施舌汁的解药?”
“北絕”道:“要从何处弄那么多的解药?”
不老翁突然道:“死酸丁,你该收嘴了,如再说下去我这位老弟可就要失去斗志啦,来,来,老弟别听他的,我敢保证西门豹老猴ㄦ再傻也不会混蛋到把自己皇宫内之人的生命当儿戏,现在你把第三个问题说出来听—听!”
倪有庆眨一眨眼睛,好半晌才道:“老哥你怎晓得我们三人有难,而适时现身相救?”
不者翁神秘地一笑,指着绿衣人道:“是你母亲‘怡翠仙子’邀我前往的!”
倪有庆浑然脱口道:“我母亲?”
全身一颤,不由自主地退三步,向绿衣人望去。
这时,绿农人刚好也转过身来,慈和地道:“孩子,你感到惊异吗?”
这恍如慈母呼喊爱子的语音,顿使倪有庆再次一顫,血液加速循环起来。
现在,倪有庆始窥绿衣人的面貌,正如白欺霜所说,眼前这位绿衣美妇面貌果与自己生得相似,他几乎想冲上前去抱着从未睹过的亲生慈母痛哭一阵,诉尽他半年来思念慈母的悲情。
就在同—时间,他那备受孤苦凄凉的情结又涌上心头,把孺慕之情冲走,继而将这偏激的情绪加在舍他而去的生母身上。
他虽然在洞内听过竹篓使者(他的舅父)述及生身之甸为何弃他不顾而别的那段遭遇,可是在未遇到父亲对证之前,他仍然不肯冒然承认。
生性偏激冷傲的倪有庆,激动的情绪一缓,冷冷道:“你是何人?谁是你的孩子?”
绿衣美妇凄然道:“庆儿,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娘—人的过错,莫怪你如此……”
这慈蔼的一声“庆儿”,叫得倪有庆心弦猛震,他截然冷笑一声,打断绿衣人的话锋,道:“住口!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已经死了!”
扑在绿衣人怀中低泣的白欺霜,早已收干眼泪,她万料不到倪有庆会偏激到如此地步,竟连亲生之母都不相认,心里一酸、霍地抬头,戳指倪有庆惨声道:“庆哥,你……你……”
蓦闻绿衣美妇哀怨欲绝,颤声道:“孩子,难道你不能体谅我的苦衷?”
“体谅你的苦衷?哈哈……体谅你的苦衷……”
身形一晃,便向东方疾纵而去。
事出突兀,众人做梦也想不到倪有庆会受了如北重大的打击,几近狂疯地向东方奔驰,等众人发觉之时,他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就在众人一愣之际一一只听绿衣美妇哀喊一声“庆儿!”和白欺霜惊呼一声“庆哥!”
双双弹起,疾朝倪有庆奔驰方向追了上去。
且说倪有庆一路纵声大笑狂奔,对手绿衣人和白欺霜的呼喊,置若惘闻,这时他的功力已非昔比。他在精神受创之下,施展南儒传他的轻功弛学“惊鸿一瞥”和“三转九梯步”,一掠就是几丈,眨眼间已经摆脫绿衣人和白欺霜的追赶。
约莫奔驰个把时辰,他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脚步也跟着缓慢,直到一处断谷之前他始清醒过来,举目一看,愕然695退后三步——“冷魂谷”
尤翔凤舞,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借着朦朦的月色,霍然呈现在他的眼前一一断谷入口处。
本来他是精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