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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倪有庆却听得全身血液暴涨,两眼发火,厉声截断妖妇的话,道:”……住口!你这无耻的妖妇,简直下贱已极!”
蝶蕊夫人不怒反而格格荡笑道:“哎唷!别假发威,这种假惺惺的场面,本座已经看过很多,你我虽然生死之敌,但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本座绝对等待你们……”
倪有庆心知再说下去,绝对更难入耳,怒喝一声,打断她的话,道:“闭你淫妇之嘴,在下本想留你活口以便追查暗算家父之凶,如今看你无耻巳极,留你不得!”
话此,低声对白耿霜道:“霜妹,你暂时在旁调息一阵,小兄先解决妖妇再帶妳离开此地!”
说着,迅将白欺霜扶到室角然后怒视妖妇,冷冷道:“无耻妖妇,这一招就要你横尸当场。”
话声一落,碧血浮光剑一抖,幻起千百道殷红剑气腾身而起,直向蝶蕊夫人射去!
蝶蕊夫人早巳成竹在胸,碧虹剑气击到刹那,身形一晃,化成一缕白烟直向剑幕迎去!
倪有庆已吃过恨天怨地鬼见愁一次亏,从那次的教训得了经验,眼看妖妇不怕自己护身的剑气而向自己身上欺来,他巳料知凭现在自己五成火候的功力,以碧虹剑诀第三式绝难制服妖妇,心念急转,第四招“绵细长流”应念而出。
蝶蕊夫人一看倪有庆招式一变,迭忙抽身而退,以观招数的来路。
倪有庆冷笑一声:“妖妇往那里走。”人随声至,直取妖妇双肩,妖妇端的了得,眼明意决,向右微偏,手一抬,朝倪有庆击剑之手切去。
倪有庆好象知她会来这一着,由刺改为撩,后退半步,剑尖一沉,腕一挥,向上挑去,这一式令人防不胜防,妖妇做梦也想不到这一招如此诡异,要应变已来不及,眼看那双手非毁不可的当儿一一斜横里来推来一股劲力,硬把碧血浮光剑逼开半尺,虎口微微作痛,未容倪有庆心念起,妖妇已乘机跃退五六尺, 眼前一黑,一个中年黑衣女人,业已无声无息地站在倪有庆身前。
蝶蕊夫人目睹黑衣女人现身,“呀”的—声道:“娘是妳!”
中年黑衣女人回顾蝶蕊夫人道:“珠儿,你看住那丫头,等一下娘娘有话要问她!”
话罢,转对倪有庆道:“你这一招并非碧虹剑诀六招之内,是跟谁学的,快说!”
“倪有庆心头一震,骇然忖道:“这一招是我从玄天丸式之中脱变出来的,她怎会看出不是碧虹剑六招剑诀?”
心忖到此,不觉多看了她一跟,冷冷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一招不是碧虹六招剑诀!”
中年黑衣女人道:“暂别管我是谁,快说这招是谁教你的!”
其实,这黑衣女人早在五台山百觉寺就认识倪有庆,当时只因倪有庆昏迷不醒,而中年儒生“南儒”南宫博在云中山石室中又没有对他提起,所以他才不认识你。
黑衣女人话声一落,倪有庆冷嗤道:“什么人教的,你管得了吗?”
黑衣女人脸色一沉,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穷酸躲在何处,快说!”
倪有庆闻言,暗自道:“听她语气好似认识“南儒”老前辈,她与他之间有什么关系?
怎地问他老人家的住处?”
“南儒”南宫博对于倪有庆曾有二次援手,并且传他武功而无师硭之名,他刚才施展的那招是“南儒”传给他“玄天九式”之中的招数,如今黑衣女人却窥出来路而问起“南懦”,在未摸清她的心意之前,倪有庆只好接口道:“阁下跟他老人家是什么关系?”
中年黑衣女人冷然道:“找他穷酸算帐!”
倪有庆挺身傲然道:“不用去找他,冲着我算也一样!”
黑衣女人由鼻孔发出一声冷嗤,不屑地道:’凭你还不配”
倪有庆冷哼嗤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托大!”
蝶蕊夫人怒叱道:“小子,你敢冒骂我娘娘,想死不!”
黑衣女人徐徐道:“注死娘娘这个名号你闻过没有?”
倪有庆是个初出江湖的后生晚辈,怎会知道几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女魔头是什么“注死娘娘”,当下摇头道:“这个名号在下陌生的很!”蝶蕊夫人讽刺道:“你是个后生小辈,当然不会知道我娘娘的大名!”倪有庆反哂道:“这种自吹自擂的本领,在下实在难望其背!”
蝶蕊夫人正欲开口,黑衣女人挥手道:“珠儿不用与他饶舌,等下不给他多吃点苦头,真不知天高地厚!”这时,白欺霜已经调息了一阵,伤势好了一大半,缓缓站起身来,移目注视黑衣女人。黑衣女人话到此地,缓缓走到白欺霜面前,冷冰冰地道:“小丫头,娘娘有几句话问你,如果照实好好的回答,我绝不为难你,若想卖弄鬼心思,那你只有自讨苦吃!”
顿了顿,语声略缓道:“你手中所抱的是不是“竹林四贤”的遗物,七宝文王圣琴?”
白欺霜点头道:“正是!”黑衣女人“注死娘娘”肩头微蹙,又道:“南海仙姑湘琴跟你有何渊源?”白欺霜点头道:“她老人家是我的师祖!”“注死娘娘”心头一震,再次问道:
“她还没有死去?”
白欺霜截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丫头拜师几年?”
“整整十年!”“十年?你没有见过她?”
“没有!”
“没有?那么令师是谁?”
“不知道!”
“怎会有坏知道的道理!”
“她没有告诉我,也不准我问,叫我怎么知道!”
“注死娘娘”满脸疑惑地道:“令师生成何种样儿,你说出来听听!”白欺霜想了一想,道:“家师生得比你还要漂亮,不过……”
“不过什么?”
白欺霜望了望“注死娘娘”一眼,才缓缓道:“她没有妳这媚人的劲儿!”
听到这里,倪有庆差点笑出声来,注死娘娘心知受弄,冷哼一声,道:“小丫头,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
倪有灰暗骂道:“你多大几岁,竞叫人家小丫头!”
原来注死娘娘驻颜有术,倪有庆又不知她的来历,所以认为她是三十岁的人。
白欺霜天真无邪地道:“我说的话句句是事实呀!”
注死娘娘欺身朝她抓来,这忙横闪道:“慢来,慢来,我说.我说实话。”
“注死娘娘”顿足道:“要说快说!”
白欺霜无可奈何地道;“家师名讳我实在不晓得,不过她却喜欢穿着淡绿色的衣服……”
“蝶蕊夫人”脸色倏地一变,趋前道:“你说令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欺霜一愕,不知她为什么,对家师的衣色如此紧张?于是淡谈答道:“淡绿色!”
蝶蕊夫人娇躯一颤,凑嘴在“注死娘娘”耳边不知说些什么,注死娘娘回头望了倪有庆一眼,蹙眉对白欺霜道:“令师一向住在南海,或是常常外出?”
白欺霜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我记得家师很少外出!”
“注死娘娘”好象想起什么,又道:“你离开令师已有多久?”
白欺霜怡然答道:“约有四个多月!”
“注死娘娘”脸色一沉,道:“是谁叫你到这里来卧底?”
白欺霜神情自若地道:“太玄教之人请我来的!”
“胡说!太玄教有谁认识你要你来卧底!”
蝶蕊夫人突然插口道:“娘娘,她的话没有假,是纷山分坛二位不长眼睛的弟子邀她来的。” 注死娘娘“哦”的一声,道:“有这回事,奶奶知道不?”
奶奶?谁是她的奶奶?倪有庆听得有点迷惑起来。蝶蕊夫人应声道:“可能知道!”
“注死娘娘”此时射出二道骇人的精芒,注视白欺霜道:“将你鬼丫头留下来,不怕老的不出头!”
话落,欺身,疾如闪电般,朝白欺霜抓去!蓦地一一“铮!”的一声扣人心弦的琴声,倪有庆陡然心神大振,而“注死娘娘”却刹住身形,楞直的望着白欺霜。
白欺霜—手抱琴,一手扣着线弦,沉静地道:“娘娘敢听我弹一曲否?”
“注死娘娘”阴森森地道:“我那有问情听你弄鬼,丫头认栽吧!”
一步步地向白欺霜逼去,白欺霜对她欺来之势,视若无睹,细手一拔,“铮!铮!铮!”
连连弹出三响。
“注死娘娘”听到这三声琴音,恍如着魔似地,两眼发直,停身不进。
接着,白欺霜细手不停地继续拨下去,只闻一阵柔和悦耳,醉人心神的琴音,悠悠入耳,这阵琴音在倪有庆听起来,心旷神怡,有如置身仙境,周身舒畅无比,但在“注死娘娘”的感受,可就不同了,她有如陶醉在往事的梦境里,一切的喜,怒、哀、乐.尽露于神色之间一一蝶蕊夫人目睹此景,大喝一声,道:“娘娘,你别着了鬼丫头的道儿,这是“七绝魔音”,快扫除一切杂念,把她抓起来!”
这一声大喝不啻是一记春雷,把注死娘娘从如醉如痴的梦境中醒过来,她嘿嘿一笑,再次欺身逼去道:“小丫头,你敢弄鬼,娘娘差点就着了仿;的暗算……” 突地一一琴声由柔和而变为急促,有如千军杀伐,万马翻騰,高昂激厉。
注死娘娘的身形又是一滞,不过这次她有了准备.冷哼一声,运足全身功力,施展成名几十年的“子午离魂法” 似幻似真的好象鬼魅般,向白欺霜当头点去!
变起仓促,倪有庆欲出手接援,已经来不及一一眼看这刻不容緩,白欺霜即将溅血当地刹那一一突变又起一一只听一声裂帛般的大响,琴声戛然而断.同时,人影一分,白欺霜应声栽倒,注死娘娘却反弹而出!
事起突然,倪有庆和蝶蕊夫人不约而同地寒叱一声双双分别扑出,倪有庆扶起白欺霜的娇躯,蝶蕊夫人刚好接住反弹而出的“注死娘娘”。原来,“七宝文王圣琴”的好处不仅能够藉声伤人子无形之中,同时还能发出一团无形的罡气护住弹琴之人,三尺方圆,敌人无法接近。
好在“注死娘娘”是一个一代魔女,功力已入化境,定力又强,而白欺霜的功力悬殊,又未练到以意仿臻的地步,否则注死娘娘早巳倒地呻吟了。
话又说回来,白欺霜虽然尚未练到以意饬人的地步,可是“竹林四贤”的遗物“七宝文王圣琴”的威力,端非等闲,就在注死娘娘即将触及白欺霜当儿,白欺霜把心一横?走两败俱伤之路,用尽全力弹出“七绝琴声”最后那一线谱,“铮”的一声大响,注死娘娘尚未沾到白欺霜之前,陡觉血气—翻,功力不继,整个身子已被一股无与伦比的劲力弹出,而白欺霜也因真力耗尽,应声栽倒。
倪有庆扶起白欺霜,只见她脸色呈白,毫无半丝血色,软绵绵的身躯,半点气力也没有,双眼紧闭,口吐幽香,半昏状态。
倪有庆心里一急,心想她不知被注死娘娘伤在何处,怎么如此软弱无力?于是,双手抵在她的背后灵台穴,将他本身的真元输入白欺霜体内。
“注死娘娘”身受一点内伤,只要调息—阵就不妨事,这时,蝶蕊夫人心生毒念,想利用倪有庆替白欺霜行功,无人給他俩护法的机会,一举把他二人击在掌下。
毒念—动,移步向二人欺去,突然,一道冷冷的语音起自背后,道:“你想干什么,站住!”
蝶蕊夫人悚然一骇,什么人来到背后都未察觉,猛地转过身来,目光所及,凛然后退半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