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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岩石背后静观的倪有庆,本以为这下子可由他俩口中得知他二人的姓名和来历,想不到中年文土拂指吸石的用意是要把名讳与来历写在岩右上,如果这样则他二人的出身来历和姓名,只有他倆人自己知道,別人无法得悉,正在懊惱著急之際,忽听青衫人这句不妥当的话,心神一振,再听下去!只听青衫人冷笑道:“你我之中,若是一人有与一人没有写,这岂非不公平又不合理!”
听起来颇有道理,中年文士点首道:“依尊驾之见,该如何才算公平合理?”
青衫人道:“依我之见吗一一”
没有下文,竟然低头沉思起来。
就在二人争论不下,无法解决一个妥当的办法而低头沉思之际,断崖上突然哈哈撩起一阵长笑!接着有一个宏亮的口音,吟道:“天荒地老心不老,诲枯石烂身不烂.”
跟着吟声,青影一闪,斷崖上已经多了—位,布衣青袍。銀发皤然,眉目之间,稳透着一付慈祥之色的老者,但他的面容,却如童颜。
中年文士跟青衫人,双双微感意外的都吃了一惊,不但是他二人就是稳在大岩石背后静观的野和尚和倪有庆,也都感愕然。
末待中年文士与青衫人开口,童颜老者已经滋牙就笑道:“二位用尽了心机想出来的办法,双方均感不能信赖,这样要到何时才能解决,来来,我老头子不揣冒昧,毛遂自荐地出来当个公证人如何?”
青衫人绞尽脑汁,搜索枯肠也想不起来江湖上有这种像貌的人。
他是精于心机之人,在敌友未分,来意不明之前,还是那副冷漠的面孔,冷然地道;“先报上大名,看够不够资格当……”
童顏老者摇手笑道:“报上名有啥用,这年头要当起人家的公证人,非凭真实才学来二下给人家看得口服心服光亮名号是不成的!”
青衫人冷冷道:“这么说,阁下定有几手绝学要露出来开开眼界了!”
童顏老者笑嘻嘻道,“那还用得说,没有几手玩意儿怎敢厚着脸皮出来当公证人!”
青衫人冷冷一笑,道“很好,只要你阁下露一手给我瞧得心服口服,就有资格当起公证人!”
童颜老者笑道:“看清楚呀,者头子要出手啦!”
说着,转过身,朝中年文士以‘大力金刚禅指’划岩成块的大青石,虚空一按,同时说道:“我者头这一手如何?”
话声未完,一阵微风拂过,那块峙立的大青石,顿时化成粉末,随凤飘散。
稳在大岩石背肩偷窥的倪有庆,看得瞪目咋舌暗自道:“我的老天,这是那门手的武功,这么利害?这小老头会是呻仙下凡不成?”他看童顏老者的面庞恍如小孙,故而称他小老头。
青衫人看了这情景,全身猛震,駭然万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中年文士自从童颜老者现身后,一直就留上了心,而猜想到一个人来,不过当时不敢遽下定论此老是否自己猜想的那人。
现在,童顏老者施展‘驭气摧物’至高神功,把大青石化成随风飘散的粉末,如今,普天之下俱有此等功力的人,除他之外,还会有谁啊!“他!老人家还没有圆寂?”
中年文士不觉地自问起来,竟然忘记回答童颜老者的问话,童颜老者目扫二人,一个骇然失神,一个愕然沉思的神态,得意晤哈哈笑道:“看二位的神态,我者头子露的这一手,真令二位心服口服了吧?”
他这一笑,把失神中的青衫人和中年文士提醒过来。
中年文士点点头没开口,青衫人仍然是那副毫无表情的面孔,微然点首,打由心底里说道:“阁下这一手,委实令人瞧得心服口服……”
童颜老者未等青衫人说完,含笑打插道:“那么我老头子当起二位的公证人,可够资格了!”
青衫人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够是够,不过一一”
他把不过二字拉得很长,洠в邢挛模实跷缚冢绽险咦韵稚硌律虾螅游醇馐保患θ菀涣玻裳鄣溃骸安还裁矗磕阈∽酉胱允称溲月穑俊
一种不怒而威的神仪,直令青衫人不敢抬头相视!青衫人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他是个极富心机的人,心念急转之下,连忙陪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您老者请別误会!”
他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中年文土颇感意外。
童颜老者不耐烦地道:“不是这个意思是啥?快说!”
刚才童颜老者所露的那一手‘驭气摧物’与青衫人的‘太阴枯心掌’,多少有点相向之处,这时候,青衫人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如果跟前这位者者就是那人,不要说是我,就是宫主也不敢说要胜过他,因此,不得不改变态度而前居后恭起来。
老者话音一落,青衫人忙不迭地道:“您老可知‘公证’两字的涵义吗?”
童颜老者微愠道:“好小子,你居然敢教训老头子来了,谁不知道‘公证’两字的涵义是不偏不倚而处于超然的地位,作适当的裁判!”
青衫人接口又问道,“照您老所说,要做到这种大公无私的人,除了武功高绝之外,还须具备什么条件?”
童颜老者好像早就洞悉青衫人会向这一句,当下毫不思索地答道:“当然还要看他的人格和品性,是否值得当起‘公证人’而无愧!”
青衫人神秘地一笑,说道:“如今武功方面您老已经没有问题,剩下……”
童颜老者挥手微怒道:“武功够,人格和品性还不够,是吗?”
青衫人连忙解释道:“不,不,因为,您老与小的素不相识,只要您者賜告名讳就可证明人格和品性!”
童颜老者暗骂一声:“好个狡猾的小子!”
旋即正色道:“要我出示名号也可以,但你二位必先答应我老头子二个条件!”
青衫人道:“什么条件?您老何妨说亲听听。”
童颜老者道:“第一,我看你们过去并无深仇旧恨,所以用不着为了‘碧虹剑诀’而拚个你死我活!第二,六招剑诀,你二位各取—半,如若不能合一,任你多么起劲的练起来,半点效果也没有,同此,二位各将三招剑诀暂时交给我这公证人,二位离五尺而对击三招,胜者,这六招‘碧虹刽诀’由他带走!这种公平的解决办法,二位意下如何?”
中年文士和音衫人对了一眼,中年文士道:“晚辈完全同意,就请老前辈赐各讳。”
童顏老者道:“我的姓名早就忘了,江湖上的朋友給我老头子送了一个雅号叫做‘长生不老,人上人’。”
中年文士和青衫人闻言,齐声惊呼道:“什么?您是‘人上人’老前辈?”
童颜老者微笑道:“二位感到惊奇吗?”
中年文士点头没开口,青衫人却道:“剑诀交给你,届时你老赖帐不给,我们岂不上了当!”
童颜老者两道金芒一闪,哈哈笑道:“像我老头子这等身手,要是存心岂见,只在一口气之间就能弄到手掌。何用这样来骗二位!”他话此地,中年文士等二人顿觉全身一麻,穴道已经被制,木立场中。
童颜老者扫了二人一眼,又接下去道:“现在二位总该相信了吧!”
话音一了,二人的穴道又自动解开,暢通无阻。
这种制穴解穴于谈笑之中,其功力委实骇人至极,凭这一手要取他们身上之物,易如反掌。
于是,中年文士毫不犹豫地往怀里一摸,拿出‘碧虹剑诀’下三招,越前恭声道:
“‘碧虹剑诀’下三招在此,请者前辈过目。”
童颜老者颔首含笑接了过来,中年文士恭身一礼又退回 原地。
青衫人眼见中年文土已经交出,万般无奈,也将自巳所得的上三招剑诀交给童颜老者人上人。
童颜老者将六招剑诀略为过目之后,朗声道:“我老头子再补充一点.现在二位欲争的是六招剑诀。
三招对击后,胜者取走,败者不得有何异议,因此,对于二位出身来历,双方已无知道的必要,二位以为然否?”
这话正合青衫人的心意,当下点头表示同意,中年文士本来想由对方探出一点有关武林的一段公案,如今,人上人既然说出这种话,定然有他的用意,所以头一点也表示无意见。
童颜老者在面前地上划了二个四尺方圆的圆圈,道:“你们二位就站在圆圈中对击三招,以决剑诀之权。”
中年文土和青衫人依言站在圆圈之中,凝神以待童颜老者的口令下达。
童颜老者目望二人已经蓄备待发,当下朗声道:“开始发招!”
他二人这三招之搏顾各思义只量为了六招‘碧虹剑诀’,其实不然于此,内中委实包括他二人一生的名望和整个的性命,因而,谁也不敢大意轻敌。
于是二人在那四尺见方的圆圈中,开始游动起来,可是谁也没有先出手的意思。
童颜老者眉头一皱,冷声道:“二位如果只会装腔作势,我这个证人可没兴趣了。”
场中二位一听,都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一声怒吼,一条青影直飞三丈!紧接着就是一条黄影疾追而上,由一变二,由二变四,虽熬迅速的就将青影包在中间,但是却始终无法接近,也未能将青影逼落地面。
二人就这样在空中周旋一阵,最后终于发出一连串的爆响。
随着响声之后,二人又落回地面,却刚好都在那个圆圈当中。
童颜老者朝二人看了一眼,冷冷道:“这是第一招,谁也没有站到便宜”
他说完不由心中暗自不解道:“遁光一门也是泛泛之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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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半路杀出天竺客
他喃喃自语的话,并未念出口,搏斗巾的二人当然无法听到。
这时候,只听一声震天般的大响过后,中年文士和青衫人均是脸色凝重的宛如山峙岳立地站在圈中,未动分毫。
显然,这第二招他二人都耒占到优势,相反的,二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懔惧的感觉。
在青衫人心想:这一招失传将近百余年的绝招出手,中年文士不死也会重伤。
他怎会料到中年文士出手的这一招,正好是他那招的死对头,就是中年文士自己也不晓得,同时也与他存着同样的心念。
童颜老者瞥二人那种凝重的神色,再次朗声道:“第二招二位又是平分秋色,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招,第三招开始!”
童颜老者人上人号令甫下,中年文士和青衫人的左脚同时横移半步,双掌平举,缓缓向前推出。
他二人的动作都是一致,“轰!”一声裂帛大响,二人硬接了一掌,各不相让,居然四掌接在一起,拚起内力来了。
童颜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目睹二人这种打法,眉头一蹙,几个问题迅速掠过心头一一第一,西门豹老魔头为什么还能活着?若不是活着,青衫人第二招所露的‘冷魄焰魂’由何处学来的?第二,青衫人不但身怀西门豹秘传绝艺,同时还会施展九玄神狐所创的‘太阴枯心掌’?两者之间是否有点关连?第三:青衫人所施展的两种魔功,均只六成的火候,他到底是属于西门或九玄?第四:中年文士于遁光一派,目前他的功力只与青衫人伯仲之间,如果将这六招‘碧虹剑诀’交于他,他是否能保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