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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世琛大笑几声,拍了拍荆天意的肩膀说道:“天意孩儿啊!虽然你文武双全,但是毕竟涉世未深,叔父那日怎会阻拦你发兵呢?一来你出岛之后叔父更能确定岛内是否还有乔向华的余党,二来,叔父知道那天你不会轻易开战,既如此,叔父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去探得乔向华岛内虚实呢?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够确认乔向华是否真的与境外势力勾结呢?”
荆天意恍然大悟地说道:“叔父原来早有打算,那么现下叔父觉得乔向华到底有多少兵力在手呢?”
荆世琛略作估算状,想了一想,对荆天意说:“算上原本幽卫岛中十万兵马,再加之最近增长的兵力和境外势力,估算总兵力在三十万左右。”
荆天意不禁吃了一惊,仙踪岛和南境岛总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万,若是开战的话,胜算真是微乎其微了,他左思右想,决意次日往幽卫岛一趟,他知道乔向华和乔素在长云岛处理事务,而乔可蓝彼时正被幽禁于南院之中,他决意亲自前往岛内与乔可蓝一见。
这天又适逢杨婉婷从上官峰府上出来,一出岛便远远看到一男子翩翩而至,只见阳光下他一身素蓝锦衣,头系一条佩玉蓝锦条,正往幽卫岛徐徐行来,此人正是荆天意,杨婉婷向来与五岛走动甚少,一直听闻荆天意和赫安的少年英雄事迹,却只是与赫安见过数面,从未与荆天意谋面,而荆天意又是数日以来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够不带着洪倩儿独自出行,倒是不禁地逍遥自在起来,一路行走,也不忘欣赏身边风景,而在远处看到他的杨婉婷,一见这男子不凡的身姿,和那阳光照射下来的光芒,瞬间就温暖了她凌乱的心,在与天境五岛之中,这样的男子除了父辈的左圣非和少年的赫安,还会有谁呢?莫非,他,就是荆天意?
正思想间,荆天意走近了,他看到了正站在林间痴痴看着他的杨婉婷,她一袭浅紫色的流仙裙,论样貌称得上惊为天人,气质不凡,端庄之中又带有一种无名的威严,不染俗尘之中却又夹杂着几分似水的柔情,她就那样静静地立于林间,如一个精灵般不食人间烟火地降落在凡间,荆天意被眼前这位天人惊呆了,兀自站在那儿,立时哑口无言,杨婉婷见他傻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禁掩口一笑,这是这数日来她第一次笑,荆天意看到这不染半点凡尘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杨婉婷落落大方地对他说道:“小女子长云岛杨至之女,德孝公主杨婉婷,见过公子。”
荆天意一听,原来是杨至的女儿,怪不得有如此的气质,于是一拱手说道:“在下南境岛正云世子荆天意,见过德孝公主。”
“原来是正云世子,小女子早在岛中便听闻世子乃一代英豪,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未知世子行色匆匆,欲往何处?”杨婉婷莞尔一笑,虽然一直没有见过荆天意,但是对于赫安和乔可蓝以及荆天意之间的纠葛也有一些耳闻,她心知此时他来到此处必是去看乔可蓝的,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有些疼,一股名叫嫉妒的情绪直窜上心头。
荆天意一时间乱了阵脚,竟然不知所云起来,这种小鹿乱撞,心跳混乱的情况,他还真是没有过,竟然就那样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原由来。杨婉婷见他这样更觉好笑,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位美好的男子,不仅英武不凡,而且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时,便直觉地相信,这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她的一生都是用来等待这样一个男子,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为她撑起一片天。
她笑了笑说道:“正云世子既然有事在身,小女子便先行告辞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跟着揪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赌,赌他会往幽卫岛去,还是会跟随她,虽然她深知这个赌注有点大,甚至没有什么胜算,但是她还是说出口了。
荆天意得知杨婉婷要离开,支吾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德孝公主意欲往何处去?”
杨婉婷一听这话便知她有了希望,于是端庄地看着他回答道:“日前长云岛失陷,德孝悲痛至极,如今,为了长云岛一众百姓,德孝必须回到长云岛,守着我的子民,就算碎尸万段也要守住父亲的祖业。”
荆天意一听此话,心知若此时她回去长云岛,乔向华必会借口将其杀害,而此时他若是不加阻拦,等于看着她去送死,这又有违仁义,更加有违杨至的托付,于是他上前拦住杨婉婷,坚定地说道:“公主请留步,在下当日亲眼看到乔向华兵临长云岛,如今公主好不容易脱身,又何必白白回去送死呢?”
“为了父亲的祖业,为了长云岛中千千万万的子民,这是德孝的命运,更是我的使命,我必须履行。”杨婉婷收起笑容,那一抹坚定的信念又重重地写在了脸上。
“乔向华要的只是长云岛政权,他还指望那些子民为他挣银子呢,又会对子民怎么样?杨老岛主隐退当日在下也在场,相信今天若是他在,也不会轻言生死的。公主若不嫌弃,请随在下去南境岛暂住,只有活着,你的子民和国度才有希望啊!”荆天意拦在杨婉婷面前,坚定地说道。
“随公子同回南境岛?我以何身份与公子同往?未出阁的女子却要留宿在男子府中,德孝万万不能犯下这等招人口舌的错。世子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小女子告退。”杨婉婷转身欲要离去。
荆天意犹豫了半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杨婉婷渐渐走远,他才如梦初醒般又再追了上去,杨婉婷一路轻功往长云岛走去,荆天意一路追赶,总算在她入岛前追上了她。
荆天意上前去一把拉住她,坚定地说:“你真的情愿死,也要去害怕那些所谓的人言可畏?杨老岛主临行前将你托付给我和大哥,如今,你却要在我眼前生生去送死?你当我荆天意是什么人?是随便承诺的轻浮男子吗?”
杨婉婷被他这一拉,眼中竟噙着泪水,她想挣脱却挣不开那只孔武有力的手,想躲却逃不过他那坚定而炙热的目光,她一边忍着泪,一边无奈地说:“那又怎么样呢?如今我已是无家之人,难道要连父亲这一点祖业也要拱手送人吗?德孝就算死,也要埋在我的家,埋在生我养我的长云岛,守护我的子民,等待父亲回来。”
荆天意皱起眉头,紧紧拉着她,目光炙热地盯着她说:“家?你想要守着你的家?我荆天意能给你一个家,你不再是无家之人,从此以后,我荆天意的家就是你的家,如何?”
这一番话说出口,不仅是杨婉婷吃了一大惊,就连荆天意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许了眼前这女子一生?顿时,两人像雕塑一样凝固了,但是荆天意紧紧拉着杨婉婷的手并没有放开,杨婉婷也只是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哭尽,仿佛知道就算荆天意对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她也心甘情愿为此而沉沦、深陷……
52。…五一、德孝正云定情
半晌,杨婉婷终于停止了哭泣,荆天意依然拉着她,没有松开半分,杨婉婷抽泣着问他:“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灵风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要你一生一世守护我,不要做你府中一个等待你的心的女人,你明白吗?”
荆天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和“灵风”二字问到了,他心中对乔可蓝的情感的确非常强烈,但是他心知乔可蓝心中只有赫安一人,即使他是多么不情愿的割舍,他也决不会再介入他们的感情之中,杨婉婷看出他心中这块隐隐的伤,却也在期盼着他的回答,荆天意看着她,坚定地说道:“我荆天意对天发誓,若我娶你为妻,便决不会辜负你,至于灵风,我会永远把她埋藏心底,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为你撑起属于你的天,撑起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决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看轻你,再欺负你!”
杨婉婷听后哭的更厉害了,这些日子的变迁和委屈她无处倾诉,更不会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敢娶她,这等同于公然和乔向华作对,而且这其中不参杂任何杂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王孙贵族的提亲,这才是最令她感动的地方,她的心因此而平静下来,眼前这个男子,正是她从小到大梦想的男子,那样美好,那样让人无法拒绝。
荆天意知道她对长云岛还有万分的不舍和眷恋,于是拉起她的手,说道:“走,我带你一同进岛!我知道你心中的郁结所在。”
杨婉婷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荆天意拉起杨婉婷的手,坚定不移地走进长云岛,一路的士兵守卫都手持长矛,见荆天意二人来到,便一路通传至泰兴殿去了,乔向华得知这二人单枪匹马来到长云岛,光是这胆色便令人敬佩了,于是他和乔素亲自来到泰兴殿门口等待荆天意二人。
不久,二人沿路来到泰兴殿,乔向华看到荆天意竟然牵着杨婉婷的手!这对于他来说太难以理解了,他不是钟情于乔可蓝吗?怎么现下又牵起了杨婉婷呢?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竟然会选择杨婉婷?对于乔向华来说这简直是不知所谓,荆天意笑着拉杨婉婷来到他面前,说道:“乔岛主,近日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乔岛主显得如此意气风发,荆某人来此只为说一件事,说完就走,请乔岛主让开,我要上得长云岛之巅,向天下人宣布这件事。”
乔向华和乔素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看,乔素想抽斧将荆天意拦下,可是却被乔向华拉住,他知道乔素根本不是荆天意的对手,而且荆天意既然敢独自来,就说明他并无畏惧,于是乔向华让开一条路,荆天意径自走了上去,站在泰兴殿之巅,拉起杨婉婷的手,大声宣布道:“我,荆天意,将会娶德孝公主杨婉婷为妻,一生照顾守护她,不准任何人再欺负她,从此以后她的命便是我荆天意的命,谁若对她不敬就是对我荆天意不敬,我荆天意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妻子杨婉婷,如违此誓言,形如此箭!”他拿起身边一个士兵的箭,只用两指便轻轻将其从中折断,整个泰兴殿的人都被这段话震惊了,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决定成亲,而且是娶杨婉婷这样一个几天之内失去一切的落迫公主,而且这个人还在天下人面前立下誓言,这是怎样沉重的一份感情和责任,相对于那些整天甜言蜜语的所谓爱情,来得更加沉重和真实,没有华丽的誓言,也没有繁复的过程,只有这一句沉甸甸落地有声的誓言,让所有人都被这句誓言重重地砸到,正好落在了心间。
荆天意讲完这些之后,便拉起杨婉婷,大大方方地离开长云岛,往南境岛一路走去。一路上,杨婉婷又是哭又是笑,她温柔地对荆天意说道:“正云,你知道吗?今天,就像做梦一样,本来我是去幽卫岛送药,救灵风的,想不到却阴差阳错地跟随了你,你说,这是上天的旨意吗?”
荆天意拉过她,认真地说:“婉婷,以后不许你再叫我正云世子什么的,叫我天意,等我们成亲之后就要叫我一声官人或是相公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抢夺你的家园,我荆天意的家园就是你的家园,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一个人,一颗心,你懂了吗?”
“可是,为什么?天意,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