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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但辛岳的身躯却反而更紧地覆盖住他□的身子,铁钳般的大手将纤细的双腿分得更开,粗大的凶器随之顶上了那隐秘的,小小的穴口……
无欢身子一颤,自己真的就要被□了么?原来被人□是如此羞耻;,如此难堪与痛苦的事。
现在辛岳还没进入他的身体,他就狠不得自己能立刻死掉好摆脱这些难忍的耻辱,若是他再继续……只怕自己会完全崩溃吧。
他忽然想到了花无缺。
难道自己当初不是这么对他的么?
无欢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后悔与自责。
这一瞬,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当初错得多么厉害。
当初他给花无缺造成的伤害恐怕也是难以想象的吧。
现在,报应终于来了么?
……
巧计脱险
花无缺一直在全心留意外面的动静。
尽管他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可是,他却无法勉强自己不去关心无欢的安危,更无法不让自己不注意外面传来的那些声音……
那些极轻微的裂帛声,挣扎声,以及无欢愤怒却无助地斥责声……仿佛都变成了沉重的铁锤,一下下重重的击在他那已不堪重负的心上。
花无缺的心揪成了一团,剧烈的疼痛随之在身体内蔓延开来,仿佛有把锋利的小刀在胸腔内剧烈地撕扯着,切割着,将他的心脏,他的身体撕裂成碎片。
那种几乎要撕裂灵魂的疼痛,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尽管痛得身子缩成一团,冷汗也爬满了精致的脸庞,但花无缺的心却全放在了无欢的身上。
……身为尊贵的北公爵的无欢是那么的骄傲,傲慢,如果他真的被人□,恐怕他真的会没脸活下去了。
到时候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
不!
无欢绝不能被污辱……否则他一定会生不如死的!他根本不可能承受如此重的打击……
可是,凭他现在的力量又如何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呢?
花无缺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代替无欢承受这一切……这沉重到令无欢这个骄傲的小公爵根本无法承受的一切。
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痛恨过自己,痛恨自己的无力。
竟然连保护一个自己想保护的人都做不到。
花无缺的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原本因病而略显苍白的唇瓣已被自己咬出血来,胸口处更是疼到无以复加。但他的神志却是无比的清明。
清明得足以听到外面那声极轻微的闷哼声,以及人的身体被重重抛落声。
花无缺的神经铁丝般立刻绷紧。
发生了什么事?
他侧耳倾听,外面却再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
难道是辛岳恼怒无欢的拼命挣扎,所以就打晕了他?或者是将他掳走?甚至……是已经杀了他?
……不,不会的,无欢绝不会死的。他那么的狡猾,那么的诡计多端,他一定能想出办法自救,他不会有事的……
花无缺心中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可是他想的理由却连他自己都不能信服。
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无欢根本连一分机会都没有。
他多么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这该死的身体还是一点都不能动,不能动啊!
他只能强忍着身体的痛楚与心底的担忧,惊惧,与渐渐加深的绝望,一点点地挨着时间,希望能有奇迹的发生……
一刻,两刻……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外面已变得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花无缺的心终于彻底地绝望。
看来,无欢是真的出事了……
花无缺有了这样的认知,人却忽然冷静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里忽然有了决断。
——无欢活着,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无欢死了,他也不会自己独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无欢的生命,便已紧紧纠缠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虽然胸口的疼痛依然肆虐,花无缺却感到了一丝释怀。
因为,他的心忽然间豁然开朗,心底某些打不开的死结,就在那一瞬解开了。
那一瞬,他忽然看透了他以前从来没有看出来的东西。
他看透了自己的内心,自己真正的感情。
以及,自己那曾经在迷雾中错失的,真正的爱。
紧蹙的秀眉一点点舒展,胸口的痛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了。
花无缺已决定,无论无欢是生是死,他都要把他找回来,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
无欢已经为自己付出了太多,现在是自己为他做一点事的时候了。
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花无缺那本已微松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自己也同样被擒的话,那他们就真的万劫不复,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脚步声渐近,终于到了门边。
吱呀!一声,门开了。
花无缺的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他只能听见脚步走进来的声音,然后是衣柜打开的声音。
对方应该是在四处搜寻他吧。
只是,对方又是如何知道他必定是躲在这屋子的某处,而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了呢。
花无缺感到诧异,忍不住拧眉思索,以至忽略了屋子里微微响起的,奇怪的悉悉簌簌的声音。
脚步声又朝床的方向靠近,很快到了床边。
花无缺只能看到一双脚到了自己前面不远处。
脚上的鞋是那种江湖人常穿的青布软底鞋,惟有鞋面上绣的一条金丝小蛇表明了鞋子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
花无缺的心沉了下去。
他清楚地记得,向来酷爱奢华的无欢脚上穿的,明明是一双用极名贵的丝锻制成的,鞋面上镶了金丝的月白色鞋子。
而且即便是他忘记了,他还是可以猜到眼前那双鞋的主人是谁的。
——金蛇本就是海南剑派的标志。
而唯一够资格在鞋面上绣上金丝小蛇的却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当然就是海南剑派的掌门。
——辛岳。
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床掀开。
这时天已渐渐亮了。
淡淡的曙光透过门窗照了进来。
借着曙光,花无缺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
花无缺不禁怔住。这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无欢。
没错,无欢。
除了他,还有谁能有那样妖娆明媚的笑容,以及那双融合了天真与狡黠与一体,虽然清澈却令人完全无法看透的黑眸?
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花无缺完全糊涂了。
无欢当然看出了花无缺的疑惑,俊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地微笑,抬手将花无缺从床下抱出并顺手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然后才用调侃的语气道:“无缺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啊?”
花无缺只觉眼睛一热,清亮的眸子不禁浮起一层水雾,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摇头。
“这就对了,”无欢宠溺地拨开遮住花无缺额头的黑发,附首轻吻着他光洁的额头,同时还不忘大言不惭:“本爵爷身怀绝技,就凭这些虾兵蟹将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呢?”
他话说得虽满,心中却还是不免有些后怕。刚才若非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决定孤注一掷,再加上几分运气,如今只怕已千古遗恨了。
感觉到无欢的吻落下,花无缺不由得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还在无欢的怀抱中,连忙从他怀里跳了出去。同时忍不住用疑惑的目光瞟向无欢那穿着辛岳的绣着金丝小蛇鞋子的双脚。
无欢顺着他的眼光一看,立刻明白了他在疑惑什么,脸上不由得一红。饶是他聪明机智,却也一时想不出该如何狡辩才能掩饰自己的狼狈。
其实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以无欢极爱干净的性格,若非实在是弹尽粮绝无计可施,只怕是打死也不肯穿别人穿过的鞋子的。
只可惜当时他从地上起身时,发现自己不禁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就连脚上的鞋子也在自己挣扎时被甩得老远——其中一只正底朝天倒扣在一滩恶心的污血中,另一只却压根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的脚上虽穿了袜子,若是地上只有尘土的话他咬咬牙也就走过去了。但现在这里却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一滩滩暗红的污血,万一不留神沾上一点……
有着严重洁癖的小爵爷阴沉着小脸,紧蹙着秀眉苦思半天,衡量轻重后终于把心一横,一把将地上辛岳尸体的脚上的鞋子拽下来,临时套在了自己脚上。由于辛岳的脚比他的要大上不少,走起路来自然难免拖沓,所以就连花无缺都听不出那是他的脚步声了。
他本打算进屋后马上换一双的,谁知后来打开衣柜后才绝望地发现:自己来时虽然准备了好几套衣服,却忘了带几双鞋子过来,只好先勉强穿着辛岳这双,等早上鞋店开业时再买双换上了。谁知他这个疏忽却将花无缺骇得不轻。
若是让大家知道堂堂的北公爵无欢竟然连死人的鞋子都穿,即使当面不敢说什么,只怕背地里早就 连大牙都笑得找不到了,那么他也没脸活了,还不如干脆找根面条上吊来得痛快些。
还好花无缺的目光只在他的脚上停了一瞬,然后就装做什么都没看见般转了开去。
无欢知道他是怕自己尴尬,不禁感激他的体贴,忙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花无缺顺从地点点头,和无欢一起走了出去。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具尸体,足见方才一场大战之惨烈。
无欢看向大树旁边辛岳的尸体,只见他胸前一个大血洞此刻还在缓缓流出鲜血,那张被惊诧和痛苦扭曲的脸上,一双凸出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惧与怀疑。
他到死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无欢明明毫无反抗之力了。
莫说是他,就连无欢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变故恍如在做梦。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在刚才的紧要关头,自己是如何施出那招自己根本没有练成的绝技“镜花水月”的。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当自己一次又一次修习这一招失败时,他的师傅,也就是孤叶这个老混蛋带着一脸可恶之极的笑容道:“镜花水月这门绝技是在自己内力尽失时用来出奇制胜的法宝,要求完全不用内力,只凭巧劲与动术施展。这一招决非靠悟性或单纯苦练就能成功,同时也要看个人的机缘,你现在虽然虽然怎么练都练不成,但也许将来的某个瞬间豁然贯通就练成了也不一定呢。”
无欢听完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想一拳打掉这个老疯子的笑容,你说他这番话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当然他的理智绝不允许他这么做,这到不是因为他特别地尊师重道,而是因为以他当时的身手就算功力再加十倍也碰不到这个老混蛋半片衣角,到头来只能是自己反而被借机教训一顿。
还好那老混蛋能教给无欢的东西不少,而且无欢也并不是非学会这一招不可,所以天长日久他也就把这招镜花水月给忘了。
没想到今天这一招却意外地救了他一命,这不能不说是他的幸运了。
现在无欢总算多少有些明白孤叶那老混蛋当初那一番话的意思了,大概自己以前之所以练不成是因为自己没有被逼到那一步,完全没有危机感的缘故吧,而一旦他到了山穷水尽的绝境,却意外地激发出了体内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