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谁?
犹豫了一下,终究敌不过内心的不安。深吸了一口气,仙道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高高举起的军刀和蜷在墙角浑身是血的流川。不到半秒钟的惊诧,仙道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全速冲上前去。
神显然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以后,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狠狠朝流川挥刀直下。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速度与力气,仙道冲上前狠狠扑向神,在两个人失重的时候,军刀借着神刚才的力道深深嵌进仙道的左肩,耳中传来锁骨断裂的清脆响声。
没有理会左肩的剧痛,也没有等神再有任何反应,仙道在瞬间用右手握住神的手拔出嵌在肩部的刀,用尽全力挥向神的脖子。
刀锋划过颈动脉,鲜血像喷泉一般爆发,溅得仙道满身都是,神瞪大的双眼中瞳孔急剧收缩,尽力挣扎了几下之后,重重倒在地上,再也不能起来。
终于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仙道愣了一阵,直到麻木的肩膀上传来剧痛,才缓缓走到流川面前,右手搂过流川的头贴在胸前,轻轻说道:“没事了…”
…
仙道还是去了医院,虽然有私人医生,但涉及到锁骨断裂的手术,只能到医院。
第二天手术时来了很多人,包括许多集团会社的代表,报纸电视台记者等等,把一层楼围得水泄不通,越野和福田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们打发走。
流川坐着轮椅和泽北藤真候在病房里,膝内侧的韧带断裂让他无法行走,敷了厚厚的药膏,本来是想拄着拐杖动动,医生建议为了康复还是先不要下地。
望着窗外湛蓝的晴空,流川回想着昨晚仙道狂奔向自己的那一瞬间。
我并不怕死,可是…看到刀锋嵌进仙道肩膀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死。
当他把我的头搂在怀中,听到他坚定的心跳声,从来不肯要人安慰的我,为什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脆弱。
究竟时为什么?从来无惧无悔的心里,忽然想要珍惜自己,是因为在刹那间发觉,有人在拼死救自己的生命吗?
“怎么回事?”泽北的问题打断流川的思索,流川回头说:“偶然撞破神和长谷川交接。”
“那神要杀你倒不奇怪。”泽北想了想,又问藤真说:“你对长谷川的事情有察觉,所以他要杀你?”
“嗯,我只是还在查他帮谁做事。”藤真皱眉。
“原来如此,他是在偷偷帮诸星大啊。”泽北思索的说,“不过向你开枪的人应该是神吧?他才是狙手。”
“不是。”说话的人是流川,泽北和藤真都转过脸来朝向他。
“神的话,藤真先生早已经没命了。”
泽北怔了一怔,又问藤真说:“那现在神死了,长谷川得到消息的话,会跑到哪里去?”
藤真盯着泽北的脸,一字一顿的说:“知道我们三个人在找他,敢收留他的人,还能够有谁。”
语毕两个人一个激灵,同时望向流川说:“不要告诉仙道!”
流川还想问什么,身穿白大褂表情严肃的医生已经推门进来:“病人马上进来了。”
“手术怎么样?”泽北问道。
“很顺利,病人很坚强。不过康复的话,至少要四个月以后才能正常的活动。”
说着话的时候,仙道已经被推进病房,麻醉的效力还没有退去,感觉不到疼痛的仙道笑得一如往昔般灿烂。
“哈哈!藤真,这下好了,我们三个人都住在同一层,可以有人玩扑克。”
藤真罕见的没有作声。
“嘿,泽北。”
“仙道你还没死啊。”泽北耸耸肩走上前说:“你快点死了把陵南让给我吧。”
“那还轮不到你。”仙道呵呵一笑,眼光却留在流川身上。
藤真走到门外招呼越野进来推起流川说:“泽北难得来一次,你们聊一会,我送流川回去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刹那,泽北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叹了一口气,他转头看着仙道肩部厚厚的绷带。
“值得吗?”泽北轻哼一声。
“呵呵,那可是流川啊。”
“只要你不后悔就好。”泽北站起身来,舒展一下手脚,“这一次连同藤真的事情一并解决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我感觉像神那样有名的狙手不会留下藤真的性命。”
“或许藤真的命和你一样大吧。”
“我还是觉得不对。”麻醉药效开始消退,左肩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仙道的头不自觉的偏向左侧。
“流川说的。”泽北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仙道说。
“唔…”仙道闭了闭眼睛,缓解痛楚。
“仙道先生,你的电话。”越野走进病房递上电话。
“嗯。”
“好的。”
“当然。”
从仙道极有耐性的声音中,泽北判断出来电话的人应该是内阁某一位大臣。
这样的高官亲自关心仙道并不是第一次了,在陵南集团成为全日本第一医药巨头的时候,仙道家族就已经和许多内阁高级官员们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当然,这里面有一些保护他的医药产业,有一些保护他的白粉。
仙道接完电话,吩咐越野说:“这几个月日本的生意先停一停,我不能活动,你去缅甸照顾着工场重建。”
越野离开的时候,泽北看到仙道把头靠上床头,问道:“准备就一直这样吗?”
“这样是哪样?”
“问你自己。”
“呵…这样足够了…泽北,你最近变得很罗唆。”
仙道又闭上眼睛,泽北悄然离开病房。
…
越野接到了找仙道的电话,转身出了病房,只留下藤真和流川两个人。
沉默了一阵,流川说道:“藤真先生,有什么话请说吧。”
藤真想了一想说:“这件事情,不要再告诉仙道,我自己会解决。”
“嗯。”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仙道不会再插手,但是只要涉及到诸星大的话,他一定会介入。我和泽北都不想。”
流川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仙道对诸星大那样敏感,但是他能够想的出仙道和这个诸星大之间,有着根深蒂固的芥蒂。
从那天我去名古屋,仙道尤其关心样子就知道了。
白痴,以为我睡着就不知道你靠近过吗,根本不用抬头看,在非洲那天晚上我就已经记得你的那种味道。
只是奇怪,既然来了,为什么没有试图叫醒我。
“你觉得奇怪吗?”藤真忽然问道。
流川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仙道是学医的。学医的人往往比常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得多,何况他还要常常外出。他怎么能够允许自己伤得那么重呢?”
流川还是茫然,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请教你。
不过藤真并没有打算回答,他拍拍流川的肩,转身朝门外走去。
“藤真先生。”流川在身后叫了一声,藤真停下脚步。
“长谷川…不可以让警方解决吗?”
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藤真笑了起来说:“你想让警察问,他为什么要杀我,然后把我的公司查个底朝天吗?”
流川握了握拳头,藤真又说:“这件事情你和仙道都不要再过问了。”
藤真离开没有一阵,泽北又来向流川道别,他即刻便要启程返回东京。
“好好休养吧流川,你要好好照顾仙道喔。”泽北那没有正经的语调依旧没有改变。
流川咬咬嘴唇,下定决心一般说:“50BMG,还在你那里。”
(旁白:该道具是前面泽北要杀小田的时候,流川提供的狙击步枪型号,又名AW50,AW系列狙击步枪中的一种变型枪,有效射程可达千米,是除了PSG…1之外我的最爱。)
“是啊!很想见识一下你的枪法呢。”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流川说:“交给我吧。”
泽北泽北愣了一愣,随即露出高深的微笑:“那可不行,仙道会杀了我。”
关上的病房门,留下独自发呆的流川。
为什么,在这三个令许多人胆寒的人面前,自己总会有一种像小孩一样被爱护的错觉。
16。
流川恢复得很快,三个星期以后,外伤已经结痂,医生允许他借助拐杖做短距离行走,比如走到仙道的病房。
仙流二人入院没多久的时候,藤真出院了。走的那一天,藤真跟仙道简单的道别了一下,手里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也没有多做停留,只在走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流川的肩。
仙道的那个单人房,现在只有流川可以自由出入,因为越野去了缅甸,福田总是站在门口,像一只忠诚的敖犬,警惕的盯着每一个来的人——来找仙道的人真的非常多,需要他做的事情也很多,电话更多。
在这之前,流川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仙道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他每一天都会走到仙道病房里微微弯一下身子,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仙道什么也不说,总是在埋头看着东西,不停的用各种语言接着电话。
其实流川很想说点什么,比如问“那一天为什么会回来”,或者说“差点让我以为那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坐着,看仙道忙碌。有一次流川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仙道抬起头来回答:“很多。有文件,也有资料。过几个月在雅加达有一个亚太地区医药业峰会,我得出席,还要顺道给印尼大学公共医学的学生做讲座。”
流川瞪他一眼。
“呵呵,放肆的眼神。我是药理学博士,出过很多获奖的论文。”
流川又动动眼睛。
仙道问:“要一起去吗?”
问完以后,两个人都愣在那里,光是对望,什么都忘记说。那么自然说出口的问题,却让两个人想了又想。
仙道在想,我要他去他就去,不要就不去啊,我问他做什么。
流川在想,白痴,你是雇主。
愣了很久以后,才被敲门的福田打断。
后来每次流川来的时候再也不说什么,两个人都是沉默。每一次当仙道终于要抬头说点什么的时候,流川已经坐着或趴着睡着了,或者在仙道刚刚开口的时候有人敲门,要不就是电话铃声吓他一跳,这时候福田就会走进来扶流川回去自己的病房。
越野去缅甸之前,每天会带一些报纸和书来给流川,但每次越野都会坐一阵,流川根本没有机会看那些东西。现在越野走了,流川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翻开一摞书中的某一本来读,反正也不会有人来看他,只是翻完手中的书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讲了些什么。
时间一天一天这样漫不经心的过去,转眼三个月,仙道已经可以勉强的动动左臂,决定回家继续休养。于是流川也出院了,他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回到家的时候,流川对仙道微微弯了弯身子,仙道对他说:“搬回来。”
流川摇了摇头。
“那我不勉强。”仙道笑笑,“不过你先跟我去拿一样东西。”
末了又对福田说:“去办我交代你的事情吧。”
仙道让流川开车到了山田町码头,走到一个巨大的密码锁集装箱面前,熟练的开启大门,让流川跟着进去,从里面又锁上了门。
流川被集装箱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
密封的集装箱里,四壁都挂满了各式枪支,几乎包括所有国家所有系列的精品。
“挑一枝你喜欢的。”仙道这样说,“那一天如果不是我凑巧走错路回了头,你怎么办?”
走错路?流川看了看他,眼光一一掠过那些他心爱的枪支,最后落在一把IMI公司出产的“沙漠之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