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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失望？”
对于眉纱的问话，格林德沃只是微笑，没有反驳。
眉纱眯起眼睛，阴险狡诈的老魔王，如果黑魔王都是这个脾气，难怪无数人争先恐后——反抗。
“也好。”眉纱抖手，独角兽魔杖出现在掌中，发出圣洁的光芒。
光芒没有散发出来之前，却先灼烧了她的肌肤。
斯内普立刻皱眉，眉纱却跟没感觉一样，还甩了甩，试验手感。
“眉纱，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格林德沃低头，目光在她手上转了一圈：“你的魔杖？”
“啊？喔，没什么，一样可以用。”眉纱轻轻在魔杖上抚摸，摩擦着她的皮肉，白烟丝丝。
只是体内黑暗的血液越来越多而已，圣洁的物品本就不该属于她，排斥是自然。它仍然承认自己是它的主人，只是它与她已经不适合而已。
“可以开始了，盖勒特，这种程度的伤害并不会影响我。反而你们要当心些，因为疼痛的不断刺激，会令我兴奋。”眉纱挥动魔杖，绿色的光芒在地上印上一道焦痕：“一旦兴奋，我就要开始杀人了。”
“期待着，你的力量。”格林德沃握紧魔杖：“那么，我不客气了。”
一个欢迎宴会，变成了魔咒纷飞的战场。
单论身体素质而言，这些巫师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眉纱。但是，身体的优势不能使用，强大的魔力和内力不能使用，还要注意不能伤及周围的学生，这便让她连范围的法术都不能取巧使用。
而单论对魔杖的应用，对这个世界巫术法则的研究，眉纱和刚刚毕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若不是格林德沃早有预谋，选出的人都是稳扎稳打型，打算磨死她，现在已经捉襟见肘。
擦身而过，格林德沃闪过她的踢腿，低低笑道：“会让人失望哦，眉纱小姐，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
对眉纱的失望，也就是对伏地魔的失望，这两人是连在一起的。
斯内普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这才是格林德沃的目的——如果能杀了或者伤了眉纱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落了眉纱的面子，降低黑魔王的声望，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只有眉纱独自一人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战胜他们，才能两全其美。
一声呼啸，十一道紫光凝成一束，射向眉纱。刺目的光芒正打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谁也看不清内里究竟如何。
斯内普顾不得那么多，挥动魔杖就要出手。
“西弗勒斯……你不要紧张，我一点事情都没有。”眉纱的声音从紫光中悠悠传来：“不错嘛，盖勒特，还有你的人，看得出是下了苦工的。若是这种的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反而会觉得可惜。”
紫光突然被震散，眉纱的魔杖盘旋在她身周，白芒雨点一样落下来，随着她环绕身周的魔力不断涌动。
“你犯规了。”攻击她的其中一个立刻说。
“犯规？我可不记得和你们定了什么规矩。”眉纱轻笑道：“而且……哪里犯规了？这不是招式，只是我本身的魔力。如果一定要给它取个名字，我比较喜欢叫它——魔威。”
突如其来的强大压力，就如眉纱所言，像是威严一般，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此刻却如此恐怖地降临在他们头上，切实存在着。
喘息，后退，无法躲避。
眉纱的魔威仍然在蔓延，心情却轻松得很。明明是同样的东西，在死神叫灵压，在猎人叫念，在这里就叫魔威。
唔，那如果换一个都没有这些东西的世界，要叫什么比较好？
强弱立转，真正用魔杖动手眉纱不是对手，可她也不需要是对手。简简单单的力量爆发，根本不需要花俏的招式，实力相差如此之多，她根本没有费心的必要。
“这是你要的，我的实力。”眉纱摊开双手，连防备的动作都没有：“现在我已经让你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格林德沃还能立住身体，举起魔杖，但那手已经千斤重，法术更是一个发不出。
“满足了吗？”眉纱轻声问。
今天已经没有机会，格林德沃怎么也没想到眉纱还有这么一招。
魔威，什么是魔威？这么多巫师，活了这么多年，有哪个能弄出来的？
斯内普勾起嘴角，格林德沃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和眉纱真正接触过。只凭情报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无法理解她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推理的那方面，也无法理解她的强大。
“我认输。”格林德沃终于开口。
这场已经没有办法打下去，还不如保存实力，说几句好话，也免得现在就撕破脸。
“认输？好啊。”眉纱的气场突然一收一放，魔威在那一瞬间释放到顶点。
格林德沃察觉到那股强大当头而落时疾退，其他人却没有他这么敏锐。
魔威消失了，场上也躺了十个人，每个都保持着一种奇怪的蜷缩姿势，面上表情或者茫然，或者痛苦，却没一个还能保持清醒。
眉纱拂了拂衣衫，走回斯内普身边，扯着他衣袖：“喂，给我善后，学生无所谓，教授你要再找——两个。”
“你杀了他们？”
“哪有？Voldy现在又不玩高压政策了，我怎么会随便杀人？”眉纱挽着他的手臂娇声道：“只不过……该有的提醒总不可少，否则，我岂不要被烦死？被这些自作聪明，或者自以为强大的。”
哈利从人群中走出来，蹲下身查看，脸色立刻煞白，恐惧地看着眉纱。
还好自己没有参与这次的行动，否则……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她竟然在那一瞬间，同时把十名优秀的巫师都变成了哑炮！
不，不仅仅哑炮。哑炮运用某种方式还能用处一两个魔法，可是他们身体内的魔力已经彻底被抽取得一干二净，根本察觉不到了。
斯内普作为校长，自然也要去查看，看完之后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眉纱吐了吐舌头，她自然看出斯内普的责备。
“下手太重。”他淡淡道：“教授无所谓，里面有学生。”就算是倾向于凤凰社的，在校未成年的学生，教授们有保护的义务。
眉纱做了个鬼脸，转到一边不理。收拾了就是收拾了，还要她道歉吗？再者说，打的时候不说，打完了才放马后炮，分明借刀杀人嘛。
每个都查看完毕，斯内普起身：“庞弗雷夫人，这些人交给你。”
庞弗雷的脸色也不好，但还是点点头。很多以前的教授留在这个乌烟瘴气的霍格沃茨，为的就是无法放弃的学生们。
“好本事，公主殿下。”这么一会儿，格林德沃便已经整理好自己，还拿了一杯酒，优雅走过来，对着眉纱举杯示意：“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我敬你一杯。”
眉纱笑眯眯：“不用那么客气，不过我今天真的是到量了，再喝的话，你会和他们一起倒霉的。”
“会吗？”
“当然会。”眉纱微微凑近：“醉酒是个最好的理由，一点也不会干扰，更不会对Voldy的名誉有损，你说是不是？”
她当着格林德沃的面儿闭上眼睛，向后仰去。
斯内普刚好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眉纱不胜酒力，格林德沃副校长就不用纠缠了。”
格林德沃眨眨眼睛：“是吗？真是可惜，否则打过之后，我们可以交流一下经验。”
“经验？趁着醉酒逼人比斗，致使2名教授10名学生遭难，副校长还觉得不够？”斯内普冷冷扔下这么一句话，施施然离去。
纵使城府再深，格林德沃的笑容也终于僵在这里。
这俩人一搭一唱，等于把这些人的事故都推到自己身上，还没留给他反驳的余地。
与眉纱的第二战，再一次惨败。
哈利低头坐在沙发上，面色冷凝。
对面的格林德沃却让有求必应室化出一扇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次，损失了十名精英，你打算怎么办？”
“你想让我怎么办？”格林德沃没有回头。
“再派遣人到霍格沃茨需要时间，在这期间内，你多担待，抑制住食死徒的势力在霍格沃茨蔓延吧。”哈利揉了揉额头。
原有势力几乎被清了一半，还好有格林德沃，勉强还能和凤凰社抗衡。
“我会尽量，但如果眉纱·御寇出手，我就不保证了。”
哈利忍不住道：“既然你无法保证，为什么管我要十个人去对付她？”这件事情后，他在凤凰社的声望都低了些。
“本来就是没有把握的事，当然要拼一拼。”格林德沃淡漠道：“你也从未真正告诉我，眉纱·御寇到底有多强。”
哈利语塞，眉纱·御寇的强大，从来真正了解的也不是他们。因为在这个世界，眉纱从未在本土人面前展示过真正的力量。
“现在你知道了，你还打算对付他吗？”心中一动，哈利试探道：“如果你不打算冒生命危险，就此退出也可以，我并不介意。”
格林德沃这才转头看他，看到哈利眼中深深的温柔时，又转过脸。
“我没有退出的打算，想做什么、该做什么、要怎么去做，我都已经决定好，没有退缩的理由。”
“谢谢，盖勒特，我承你的情。”哈利的声音更加轻柔了。
“不必。”格林德沃抱着手臂靠着窗沿，思绪逐渐蔓延：“当一切结束之后，如果你还愿意承我的情的话……”
校长室已经完全不见邓布利多那时的痕迹，那些拥有古怪用途的银器、特殊功能的冥想盆、福克斯的金架子，全部消失。
因为不想被人窥伺的关系，斯内普连画像都遮上了，霍格沃茨也不是天天需要这些画像里的人物去解决问题的——何况里面有邓布利多。
取代的，是放满魔药和材料的架子，有冷冻效果的木箱，还有放置学生作业的地方。
谁让斯拉格霍恩不肯再回来教课，他只能又当校长又当教授。
羽毛笔在学生的作业上飞梭，一串串毒液不要钱地喷了出去。
眉纱趴在一旁看着，瞅准他写的最过瘾的时候——戳！
墨痕划过羊皮纸，一串流畅的字符就此报废。
斯内普扫了她一眼，继续批改。
眉纱下巴放在桌沿，聚精会神看着，等斯内普的手从羊皮纸上拿开时，鼓起腮帮子：“呼——！”
也不知道谁的作业，就这么飘飘悠悠，悄然滑下桌子，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掉进了一旁正在咕咕嘟嘟的坩埚中。
咝地一声，锅里的魔药连同羊皮纸一同变成该扔垃圾箱的东西。
斯内普的眼角抽了抽，默默转头去看眉纱，对上一张极其无辜纯真的脸，立刻一头黑线。
“那锅是灵魂制剂，要熬整整二十一天才能出一份，是给黑魔王的。”
“他的灵魂不稳吗？”眉纱仍然维持着无辜的神情。
斯内普抬起她的手，中指上镶着黑色宝石的戒指流光溢彩：“你说呢？”
眉纱嘻嘻一笑，缠上他：“我无聊嘛，你也不陪我，天天批作业，这些东西有我好看吗？”
“这是工作。”斯内普把她抱到腿上，继续批。
“那为什么要工作？”
“……唉。”斯内普难得叹气：“你又怎么了？”
“就是无聊。”眉纱托着腮：“你说，格林德沃到底在想什么？”
“打败你。”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太安静了。”眉纱撇唇道：“准备了那么久，一鸣惊人，来到霍格沃茨，却放缓了步伐，如果是你你会吗？”
“无论他想做什么，既然是黑魔王下令消除的人，就没有活着的必要。”斯内普回答。
他们和眉纱不同，他们都是君王的部下，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不需要想那么多。在黑魔王没有下令之前，思考的事情全部都交给王伤脑筋。
“死，早晚要死，不过死之前，他总要满足我的好奇心，再提供我足够的乐趣。”眉纱抚唇思索：“Voldy怎么说的？”
“只要有机会，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