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眉纱笑了,突然抬手,剑光擦过他的脸颊,身后一片血光,湿乎乎的东西粘在后背和脖子上。
断末立刻上前两步,回过头,看着地下身首异处的人。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哀,不过很快收敛,松了一口气之后是自嘲苦笑,原来他们这种人也是有血的,也会死,同样也会惧怕。虽然只不过是旁人造出来的棋子,但他们也是人!
眉纱却已经转头,死死盯着浦原喜助手中的东西。地面的尸体开始迅速风化、消失,连同血液一起,化为一条黑线扑向浦原喜助。
眉纱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不要躲。”
喜助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那黑线撞上自己手中球体,却始终无法进入,只能不停在外侧徘徊撞击,慢慢消散,最后消失无踪了。
眉纱伸手一抓,将黑线的残余抓在掌中,细细体味力量之后放开,闭上眼睛,强大的力量顷刻蔓延了整个瀞灵庭。
浦原喜助轻哼一声,微微弯下腰才扛过来:“眉纱,你的力量又增强了。小心些,普通死神受不住这个。”
力量一放即收,眉纱点头:“我知道,我只是需要确定一件事情,现在没事了。”这股力量并没有散出去,也没有隐藏,是的的确确消失无踪。看来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要自己防住,一切都不是问题。
断末看到这里已经面如死灰,他们没有活着的价值了,甚至连死亡的价值都没有,什麽都无法影响。
“冥末,你跟着浦原喜助,最好什麽都不要做,因为我还不想杀你。”
“爲什麽不杀他?既然我们都要死,你留下他,就等于留下了一个祸害。”断末立刻说。
眉纱侧头看着他:“要死一起死吗?你真够义气,还是说,只不过是气不过?”
“我的确气不过,凭什么是他?既然要死去,就干脆一个都不要放过。”断末很干脆,既然不能干脆活着,他宁可干脆地去死。
“早晚的事情,你迫不及待想拉所有人陪葬?我却宁可放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完全冷静和理智,留下所有退路,争取最大利益。嗯?”断末轻嗤:“或许我失败,就是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冷静,冷静到无情。”
她所在意的人,所有人的性命全都系在她的一举一动,她却能够分析一切,然后做出决定,完全不顾是否危险。这是种非常不负责任、非常无情的做法,她需要漠视所有人的生死才能如此。自己不懂,这个女人怎能在在乎的同时,如此决绝果断!
眉纱勾起嘴角,仿佛自嘲:“这是自然,若是连你都能看懂,我也就不是我了。”
冷硬下来,只是一个自我暗示,就算是以前很困难,继承了一切之后却变得很容易。
她没有再和断末说任何话,只是举起手中剑,收割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命,然后低下头,漠然无表情看着他们的尸身。
浦原喜助皱眉,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却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而此刻眉纱站在这里,浑身冰冷孤寂,气势惊人,冷到让人不敢靠近,却又禁不住心酸苦楚。
他伸出手,搭在眉纱肩膀上:“没事了,只是杀几个人而已,怎么反应这么大?”
眉纱猛地抬起头看他,眸子中闪过红光。
喉间一痛,喜助仰起头,闭上眼睛,自己多嘴说什么话么,这下可倒霉了。
忏罪宫的大门被打开,走出三个人,冥末是跟着出来的,从头到尾他就没有过一句话,只是服从。
他和眉纱有过协议,既然直到现在,眉纱也没打算去宰了献帝,那么他们的交易还成立。
至于浦原喜助……他是被眉纱抱出来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白哉不再等在门口,反而变成了库洛洛。
“他有事,回去和山本处理了。”库洛洛看向浦原喜助,勾起嘴角:“吃饱了?”
“倒是有些过了火,太久未尝此味。”眉纱抬了抬手:“我将他送去四番队,里面你帮我收拾一下?”
“不,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库洛洛和她并肩同行:“猎人世界那边出了点小问题,临海突然起了大风暴,淹没了一些地方,不象是自然风暴,反而象是整个空间的动荡。到了这里之后,我才明白原因是什麽。”
“只是小小的动荡而已,最近也许经常会有,躲着点就是了。”眉纱手里拿着那七个星云团,心不在焉回答。
“或许能躲过,如果运气好。”库洛洛的笑意更深:“海啸淹没了整整两个国家,在一夜之间。”
眉纱的脚步顿住:“两个国家?”
“无错,不过幸好没有你在意的人,十分之一的世界而已,不会对我们有太大影响。”看库洛洛的表情,至少幻影旅团没被卷进来。
眉纱再次恢复面无表情:“无所谓,就算只剩余十分之一,也等于这个世界还存在,存在就好,人死了有什麽关系?”
“那如果那个世界爲了某些动荡灭亡,世界的人该何去何从?”库洛洛眯起眼睛:“尸魂界不错,无论哪里发生什麽事情,这里都是稳如泰山。”
“四位一体的世界,当然没那么容易腐坏。而且这个世界很有留存的价值,我特意护持过。”既然无法瞒过,干脆实话实说。
库洛洛叹了口气,再次勾起的笑容却显得有些阴森。虽然说事急从权,但自己的世界被人选择放弃,怎么说都不爽。
眉纱轻笑出声:“是有那么几个,本来猎人世界也是其中之一,因为那个世界很特殊,只是后来我实在没有心力,所以算了。”她掰着手指头算,“死神世界,三国世界,最游记的世界……差不多就够了。”
一个大本营,一个能够用来祭祀的地方,而最游记的满天神佛,多少也能有些用处。
库洛洛突然出手,寒光闪过,眉纱立刻旋身躲避,长剑反刺过去。库洛洛却没有躲,剑身到他的喉咙口停下,眉纱露出懊恼的神色。
“我现在不太能控制自己,你做什麽突然攻击我?”
“只是试验一下,我觉得你不太一样。”库洛洛抚上她的脸颊:“更冰冷了,更高高在上,往常在你眼中的,现在却一件都看不到。”
“我……只是现在脑子里有太多太多东西,一时撕掳不清,过一阵子就好。”眉纱转身离去。
这回库洛洛没有跟上,他看着自己的手,低低笑出声。真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竟然还想瞒着他?自己的出手并不快,甚至没有半点杀气,眉纱却偏偏反击了,毫不留情的那种。若不是反应快收手早,只怕已经要了自己的命。
原本的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是都没了,可这种变化也不被他所喜,变得太快了,快到其他人无法反应的程度。这样的话,自己和蓝染商定的一切就都没有作用。
“星云爲什麽还在转动呢?这么不听话……”
浦原喜助晕乎乎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眉纱在那里念叨。
“唔……眉纱,你在叨咕什麽?”
“你醒了啊?我喝的稍微多了一点,已经给你打过补血剂,头疼不?”
“还好……眉纱,我发现你真不是好人。”喜助摸了摸脖子,已经没有被咬过的痕迹:“我只不过劝你一句,你也别拿我当发泄。”
“你就当我正好饿了吧,不过有补偿。”眉纱拉他站起来,把旁边的白色羽织扔给他:“你穿着一身还挺好看的。”
“他们说,身为王妃不能穿得太寒酸,我又不喜欢那些厚重的衣服,所以披了个羽织,就凑合了。”抖了抖衣服,显然这身衣服他也觉得不自在,在外面游荡那么久,突然回到尸魂界,什麽都被束缚着,当然会很不舒服。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随便你穿,随便你用的地方。不过你要小心一些,若是没有相当的把握,不一定回得来。”
喜助沉默半晌,问道:“那你有没有把握?”
眉纱立刻摇头:“没有。”
喜助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就和你走一趟。”
眉纱挑眉:“还说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听说有危险就趋步上前,也不知道躲一躲。”
“你带来的危险,我能拒绝?”浦原喜助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立刻抓起了她的手:“现在就走,我想看看你所谓的危险到底是什麽。”
眉纱带着他,回到时空境管局,那里的防御还在,七彩颜色闪烁不停。
“这是什么东西?”
“以后再说,不是让你研究这个的。”眉纱拉着他,一路走进中枢。
“这里能够看到所有的世界,感觉如何?”浦原喜助定定看着,看得几乎两眼发直,半天说不出话来。
“呵呵……好啦。”眉纱将他拉回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咯,看傻啦?”
浦原喜助眨了眨眼睛:“差一点就看傻了,原来如此,那么多奇形古怪的人都是这么来的,你不止是这一个世界的王。”
“不算是王,只不过是一个监察者而已。其实也不算监察者,监察者是别人,我只是占了这个地方。”
“原来如此,这个地方很有趣……可是外面那些红线是怎么回事?”
“这个……也暂时别管。”眉纱把该调出来的东西都调了出来:“你先看看,这就是这些星河的放大版本,它们受我的力量操控,还受谁的力量?”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需要对比。”浦原喜助拿过那七个星河,和面前这无数世界对照:“有地图吗?”
眉纱递给他一张大白纸:“没有,但我需要划分区域,亲手画。”
浦原喜助画画的本事不错,来回看着七个星云球和实物,手下稍稍勾勒几笔,用不同图形代表不同区域,线条代表分割,简洁明了。
眉纱伸手搭在他肩膀,侧坐在椅子扶手上:“我第一次知道,你还有这个才能。”
“统计和分离,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否则的话会搅乱研究步骤,一旦有一个步骤失误,就无法完成全部研究了。”浦原喜助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落笔,这七个星云很奇怪,不是各自管着各自的地方,而是交叉的,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世界重叠,却不会更多。
他画,眉纱就在一边看,凑得很近,呼吸相闻。
有点不自在搔了搔脖子,被她呼吸喷吐的地方似乎有些痒。可是侧头看眉纱,却盯着他画出的图形,前所未有的认真。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他收敛乱七八糟的思绪,继续画。
可眉纱却开始不老实,她的手从肩膀上移动上来,沿着脖颈的曲线缓缓游弋,擦过耳朵的轮廓,还有脸颊。
喜助原本还能忍住,当那两片薄薄的指甲轻轻捏了他的耳朵一下时,他还是颤了一下,笔下划出一道不协调的痕迹。
耳边传来眉纱的轻笑,他无奈放下了笔:“还好我是画完了,最后一道你就当自己没看见吧。”
“这可不怪我,谁让你的皮肤好,我摸着摸着就忍不住了。”眉纱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反正你是要和我在一起的,别害羞。”
浦原喜助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吻她,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属于男人的吻。自从那个所谓的新婚之夜后,他想,他就没有躲避的必要了。
“唔……”眉纱发出轻轻呻吟,靠在他怀里。“我还以为……”
“不动声色离开,回来便撩拨人。”浦原喜助揽着她的腰,手臂紧了紧,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我是当了那么多年死神,又当了那么多年闲散店长,可不代表我变了性别,或者没有七情六欲。”
感受着这一个吻起的变化——身体的变化,眉纱轻笑道:“是个男人就禁不起撩拨,你是想跟我说这个?”
“我是想说,既然注定这辈子我只能和你搅在一起,那又何必退缩?”只是说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