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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也笑了:“既然要引狼入室,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了。一会儿我就去看看夜间守卫是否偷懒。”
其实说到幽灵宫的守卫问题,白飞飞一直以来都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有高耸的山壁和天然的瘴气作为屏障,外敌很难侵入,即使偷偷摸摸进来也会在瘴气的作用下失去行动能力。忧的是瘴气和对抗瘴气的药物不可能对身体毫无影响,而她不想有宫女因瘴气而所断寿数。
再往深了想想,白飞飞既然希望幽灵宫以正面形象出现在江湖人面前,那么呆在幽灵谷中不出来就不合适了。更何况哪有名门正派会坐落在充满毒雾的山谷中,让人提起来就心生畏惧呢。
如果能借此机会给幽灵宫找一个新的落脚点,那就再合适不过。龟缩一隅并不能减少麻烦,倒不如凭实力站出来,在江湖中博得一席安身之地。
这一切并非痴人说梦。她刚刚已经获得了普通门派几辈子也不一定能够积累起来的财富,只要不刻意炫耀露财,慢慢在别处建立一个全新的幽灵宫不无可能,只是修建宅院宫室还需要时间罢了。
自重生以来,她一直敦促宫中女子勤加修行,根据各人天赋秉性不同交予不同任务,现在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即使女子受身体所限体力不如男子,幽灵宫女们也有足够实力在江湖中闯出名堂。
“飞飞?”沈浪见她许久不说话,碰碰她的肩膀唤她。
白飞飞从冗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对还在原地站着的沈浪说:“恐怕现在让你回仁义山庄你也是不肯的了。”
见沈浪忙不迭地点头,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也罢。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在伤势没有痊愈之前不动武。你曾说让我信任你,我希望这一次你也能够信任我。”
她抬起眼,深深地看着沈浪:“我不再是以往的我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她有能力做到她想做的事。”
沈浪爱怜地抚摸她的黑发,继而把她拥进怀里:“我知道。但我总想为你多做一些。也许这是天下男人的通病,总想在他们心爱的女人面前逞能。”
白飞飞被他强硬地按在怀中,忍不住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沈浪握着她双肩把他们俩拉开一点距离,让她看着自己。“飞飞,你这么说,算是承认了你是我心爱的人吗?”
白飞飞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忙岔开话题:“我没空陪你胡搅蛮缠。”
“你脸红了。”
“你要是想顶着雨被赶回去,不妨再多说几句。”
她转身便走,沈浪在后面叫:“去哪儿?”
白飞飞头也不回道:“不是跟你说了,夜间最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我要看看外面守备如何。”
亲自在谷中四处检视一周,白飞飞对宫女们的尽职尽责很是满意。这样严密的方位即使不能挡住外敌的进犯,但第一时间发出有人入侵的信号绰绰有余。
刚回了正殿准备稍事休息,如意带着宫女来报:“宫主,外面有人求见。”
此时已经入夜,还有什么人会连夜来幽灵宫?
那个小宫女答道:“是熊猫儿大侠。他说是来找沈庄主的。”
“你的身后好像总是跟着麻烦。”白飞飞调侃了沈浪一句,随口对宫女说:“他是一个人来的?让他进来吧。”
小宫女却欲言又止。
白飞飞皱起眉:“怎么,还有隐情?”
如意看不过去,替那守门的宫女回答道:“跟着来的还有朱七七。”
白飞飞柳眉深蹙,语气已十分不快:“她来幽灵宫?是真不想要她那条小命了吗?我现在没心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让她走吧。”
沈浪无奈道:“我出去看看吧。”
“我若不同意呢?”
沈浪笑了笑,有些无奈和纵容:“那我就不去了。真有要紧事,熊猫儿肯定第一时间来找我,不会再带个拖油瓶的。”
“沈浪,我发现你最近察言观色的能力见长。”
白飞飞松了口,让如意派人准备热茶,又吩咐宫女:“让熊猫儿到正殿里来。至于朱大小姐,给她在外面找个房间让她等着吧。”
熊猫儿不敢在幽灵宫造次,果然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他大老远的跑来,虽然外面的雨不大,他的头发衣服也都被雨水打湿了。见了沈浪,熊猫儿松了口气:“沈浪,在仁义山庄没找见你,我马上掉头向幽灵宫来,你果然在这里。”
沈浪扔给他一块干净的布巾,笑道:“猫儿,咱们白天才见过,你有必要这么急着来见我吗?”
熊猫儿猛灌了一口热茶,被烫的直吐舌头,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语无伦次地说:“我能不急么?!秦焕你还记得吗?搞出迷藏山庄怪事的那个。咱们走后不久他来了朱府,说要娶七七为妻,还说这是朱爷的遗愿!”
沈浪倒是不慌不忙:“你何必急成这样?他说要娶就能娶了?”
“唉,他拿着朱爷的书信。你也知道,他与七七是有过一段的。朱爷最后又……又神智不大清楚,这怎么和别人解释啊!”
沈浪看他抓耳挠腮,皱眉道:“猫儿,听我说,这太荒谬了。朱七七什么祸都闯过,我看她不是会为了一封书信就把自己嫁出去的人。你对她太过在意了,难免关心则乱。为今之计应该让朱府多派人护着点她,人多势众秦焕也不敢来造次,你何必带她出来乱跑?”
第64章 报应不爽
【60】
熊猫儿被沈浪说得一愣;继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这个一向豪放洒脱的人面上有些为难。“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她一心要出来为朱爷讨个公道;谁也劝不住。”
沈浪眉头紧蹙;无可奈何地看着熊猫儿;熊猫儿尴尬地问他:“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说句话呀。”
沈浪道:“你上辈子欠了她多少钱;她想做什么不管有没有理你都顺着她。她蠢;你也跟着犯傻吗?”
熊猫儿也来了脾气:“沈浪,你不帮忙也不用在我面前说风凉话!朱爷是个大善人,如今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与朱家有旧;难道不该帮着查明真凶,让逝者安息?七七她现在没谁能依靠了,只剩下咱们这些朋友,如今她落了难,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沈浪知道和他再多说也无用,但还是忍不住跟他讲明:“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秦焕忽然提出要娶朱七七?就凭一封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伪造的书信?我告诉你,他是想借此走入人们的视线——首富新死,就有人奉他遗命来迎娶他女儿,不管是真是假,谁能不好奇?朱府只要多派人守卫,坚称书信是伪造的,是有人觊觎朱爷财产才使出的毒计,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他看着熊猫儿目瞪口呆的样子,放缓了语气说:“朱爷的死我没有说不帮忙查找真相。但我不会一直围着朱七七转,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对我来说这比她的事要重要百倍。”
熊猫儿自知刚才的话说得莽撞了,对不起他们这么长时间的交情,讪讪地道了歉,苦恼地问道:“但现在怎么办?七七一心要去找害死朱爷的凶手,我没法劝她。”
“天下这么大,她到哪里去找。过几天她发现徒劳无功后,也就只能接受现实。”
“怪我嘴快,不小心把你的推测跟她说了,她现在非要我带她去找秦焕报仇。”
白飞飞一直坐在一旁听着,这时候实在忍不住笑了:“她用什么报仇,该不是卖弄愚蠢让秦焕活活笑死吧?”
熊猫儿敢怒不敢言,转头对沈浪说:“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她说要假意嫁给秦焕,然后慢慢找机会杀了他。”
沈浪被气笑了:“猫儿,这事我管不了,她不小了,也该学着为自己负责。谁也看不了她一辈子。”
“那我现在能如何,看着她羊入虎口?”
白飞飞看熊猫儿急得头上冒烟,讽刺道:“要不,熊公子就勉为其难,自己娶了她吧。”
熊猫儿涨红了脸:“白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向天起誓,真心实意把七七当成妹妹看待,并无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白飞飞深觉自己最近忍耐功夫有所退步,不顺心的事半点也不肯容忍。她现在只想让熊猫儿带着朱七七快点离开幽灵宫地界。“既然你自认是人家的哥哥,就做点哥哥会做的事,妹妹做蠢事时别跟着犯傻。飞飞不才,愿意指条路给朱姑娘。以朱家的财力,她不如出重金全江湖悬赏害死朱爷的凶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许就能寻到个武功强过秦焕的人替朱爷报仇。——或者以朱姑娘以往的善良大度来看,说不定她有一天会原谅了秦焕,与他重修旧好,所以熊公子这时候还是不要搅人姻缘的好。”
熊猫儿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支支吾吾说道:“白姑娘,七七也是急着想讨个公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白飞飞冷笑道:“讨公道?她要向谁讨公道和我有甚干系?和幽灵宫有甚干系?——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是沈浪,沈浪就在这儿,他去不去管这个闲事我说了不算,你自去问他好了。”
熊猫儿确实只为找沈浪而来,讪讪道:“白姑娘,好歹朋友一场……”
“真把我当朋友,就不会把我厌恶的人领到这里来碍我的眼。”
沈浪把熊猫儿拉到一旁劝道:“好了,幽灵宫此时也不太平,我能说的也都说了。我会跟飞飞说留你们一晚,明早你就带朱七七回安全的地方。好好劝劝她,江湖上不是谁都会让着她的,至于朱爷的仇,秦焕也是幽灵宫的敌人,飞飞与我此时也在商议对策。”
熊猫儿急道:“我也能帮上忙。”
沈浪心中暗叹了一句,平日里你当然是最好的助力,但现在你带着个大小姐在身边,费心护着她尚且不够,我哪能让你分神来帮我的忙。
他们俩没刻意压低声音,白飞飞也听得清楚,熊猫儿是沈浪过命的兄弟,这时候要把他赶出去也实在不妥。罢了,只有在外缘给他和朱七七空出两间房,只要朱七七不出来惹事,她也不会和一个刚刚丧父的人计较。
不过世上的事总是不尽如人意。才想到朱七七会不会安分,门外就传来了争吵声。
“外面怎么回事?”白飞飞扬声冲门外喝道。
门外的宫女打开门躬身道:“是属下们办事不利,不小心让这位姑娘跑了出来,惊扰到宫主,属下惶恐。”
白飞飞让她们松开被制住双手的朱七七,自去休息。殿门复又关上了。
朱七七一身孝服,乍一来到幽灵宫这个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地方,脸上写满了惊惧和惶恐。她在正殿里环顾,目光落在沈浪身上,颤声问:“猫大哥跟我说,你知道秦焕是害死我爹的凶手对不对?”
沈浪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和憔悴的脸也有些不忍:“我只是推测,并无确实证据。我知道你为朱爷报仇心切,但也不能冲动得把自己搭进去。”
“我管不了那么多!”朱七七来来回回地看着殿中三个人,浑身发起抖来,声音也开始变得疯狂,“爹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如今他被人……我一定要害他的人血债血偿!我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真是报应,白飞飞想。你的亲生父亲杀人无数,以你上一世之“善良”,不也安然住进了他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