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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嗤笑道:“你?那雇你的人是有多没眼光。”
张三老老实实地说:“因为雇我的价钱比雇别人低。”
不满于王怜花的打岔,白飞飞厉声将问话拉回正轨:“谁雇的你?雇你来做什么?”
憨厚的表情出现在细长脸、小眼睛的张三脸上,他略显无辜地说道:“小的不知雇主是谁,我只是听吩咐做事。”
王怜花笑道:“看来你也不是真的傻嘛。我来替你说好了,你就是被雇来杀他们俩的,对不对?”
张三看了他片刻,张张嘴,没说话。
沈浪也笑了,对王怜花道:“我也替这位仁兄说一句:他说不,不只他们俩,还有你!”
“雇佣这样的杀手来杀人,而且是连杀三个,你倒是会开玩笑。难道雇主的脑子坏掉了,还是他像昔日金不换一样悭吝?”白飞飞话锋一转,忽然道:“话说回来,你还没说是谁雇的你。”
“这个不能说,这是老规矩,不能透露雇主的身份,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白飞飞不屑地冷笑一声,“怎么,这时候了,你还想借机再赚一笔?”下一刻,短剑已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血口,“我就用你的命来买这新消息,你卖不卖?”
“卖卖,我卖!”
与他们预料中想同,雇主正是急于为快活王报仇的山佐天音。贼眉鼠眼的男人仿佛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没有用处了,冷呼呼地说道:“大侠、女侠,我都说了,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
沈浪看了他一会,然后问:“你每月赚多少钱?一单生意多少银子?”
“这得分人,也分生意。”
沈浪拍拍他的肩:“银子自然好,但也要你有命花才才行,你走吧,以后再被我抓到,我向你担保你赚到的钱都要留到地下享用了,记得多孝敬阎王爷一点,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不用再做杀手。”
张三仓皇逃走之后,白飞飞问沈浪:“就这么放他走?”
沈浪摇摇头:“我在他身上撒了追踪用的药粉,等我们回去可以请百灵帮忙找到他。虽然我无法肯定,但听他话中的意思,他并不是一个人单干,而是栖身于一个专门替人杀人越货的组织。这样的组织,在江湖上还是少几个好。”
王怜花叹了口气。“沈兄还是先想想现在的事为好。如今线索又断了,难道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地上躺着那一伙人?”
“谁说线索断了?”白飞飞忽然走近了墙壁,伸指在石墙上摸了一把。
“你们没注意到吗?那个人逃走时,是自己打开门走的。若他只是受雇的杀手,还这么没用,他怎么会知道如何开启密室?”
之前在密道里,这人就曾借着石门的掩护,伺机对他们施以暗算。
沈浪道:“也许是色使告诉他的?或是色使在开门时被他看到,还记住了方法?”
白飞飞道:“那人绝不简单。你忘了我说的话么,我确信他中了我的毒针,这么久早该发作了,他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这就不奇怪?”
王怜花奇怪道:“你既然怀疑他,为何刚才不直接拦住他,还同意放他走了?”
白飞飞神色凝重:“因为在刚才,我根本没想到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我看着他,心里一直觉得他是个无能的、贪生怕死之辈,这想法太坚决了,简直像是有人逼我这么想一样!”
沈浪沉吟道:“能控制人于无形……”
白飞飞甩开混乱的思绪,“这人的事过一阵再细想不迟,先说与我们要查的事最相关的。起码我们知道色使也是幕后黑手的一粒棋子,而且快活城的势力消亡殆尽,他手下无人可用,只能雇人替他做事——我们也可暂且认为他手上金钱也有限,看上去他雇的人不会花他太多钱。”
王怜花问:“那他的功力增长又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也说过了,不少秘笈上都有教人速成的邪功,至于他的秘笈是快活王搜刮来的还是幕后主谋相赠的,与我们关系不大。”
沈浪还记得白飞飞刚才的动作,走过去也学着在石壁上抚过,立刻明白了白飞飞想说的话。
建在地下的屋室,就算在里面放上石灰等吸湿之物,也会让人觉得阴冷潮湿。
但这间石室内的四壁是干燥的,手指摸上去只觉粗糙,没有潮湿的触觉。
白飞飞忽然道:“时候不早了,幽灵宫正处多事之秋,我必须回去坐镇以防万一。”
她又指了指地上昏死的人,对沈浪道:“我只要领头的那个,其余的你自行处理了吧。”
沈浪作为一个受人称颂的大侠,当然不能叫白飞飞一个姑娘家去扛人,何况在充满危机的深夜里送姑娘平安回到住所也是他应尽的责任。
王怜花跟在后面叫:“喂,那这些人就扔在这儿?”
“王兄好心的话,可以叫人来把他们抬出去,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第54章 谁是内奸
【51】
白飞飞走得很急;一上了马更是频频挥鞭,片刻也不愿意耽误。
沈浪什么也没说,默默打马跟上,也许是多背负了一个人的原因;他始终落后白飞飞一个马身,不远不近地辍在后面。王怜花并没有跟上来;不知在怎样处理密道中的那些人。
出了快活城又行了一阵上了官道,白飞飞猛地一勒缰绳;沈浪一时不及反应跑到了她前面,只好停住了马再折返回来。
“把你马上那个人丢下去吧;他不会醒过来了。”
夜间行路不易;他们都单手持着火把。火光映照下的白飞飞面无表情;让人无从捉摸。
沈浪翻身从马上下来,仰头望着白飞飞:“你能肯定?”
白飞飞很久都没说话,最终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觉得,在这件事中被我们活捉的几个人说的话、做的事都透着几分刻意?像不像是幕后主谋故意把这些人留给我们好问出点什么?”
沈浪点头道:“证据的确都指向色使山佐天音,却有意无意让我们知道幕后主使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我们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对他毫无头绪。”
“所以这个人,无论他要说出什么秘密,我都不想知道了。”白飞飞指了指马背上毫无声息的人,“我不想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沈浪把那人搬下来放于路边,让他靠坐在一棵树边。他再次探过那人脉象,依旧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不找个精于用毒的人来看过,沈浪也无法确定他骤然陷入昏迷的原因。
白飞飞催促道:“不用白费力气,你心里也清楚,这人活不了了。”
沈浪沉默许久,忽然道:“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对吗?”
白飞飞没说话,重新上了马。
“所以你带走这个人,是不想当面拆穿他;现在又把这个人留在一定会被发现的官道上,是想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了。”
白飞飞看着他的眼睛,直言道:“你在担心什么?”
这回轮到沈浪沉默。
白飞飞叹道:“我确实对王怜花起了疑心。他出现的时间未免太过凑巧。”
那些号称拥有地下密室的人,沈浪好歹还与他们打过照面,白飞飞对他们的了解却仅限于王怜花的讲述。至于是真是假,左右死无对证。她固然不觉得王怜花会与幽灵宫为敌,但他所做的事未必不会牵扯到幽灵宫。因此她必须立即回去,防止幽灵宫卷入不必要的争端。
那间所谓的密室,模样看似有年头了,但石壁干燥粗糙,根本像是派人没日没夜做工赶造出来的,只有长时间燃着火把,又时常通风,才能暂时把地下屋室的湿气压下去。里面几乎每一寸她都摸过了,没有暗室和藏品,简直就是在故弄玄虚。
王怜花是有本事在十天半月内做出这一切布置的人。何况今晚正是王怜花拖着他们,给他们看了场“好戏”。
沈浪站在她的马前,用手轻轻理顺马的鬃毛,缓缓说道:“飞飞,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任何事都可以。”
白飞飞无奈看着他,回道:“知道了,可以了吗?”
沈浪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回到幽灵宫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二人一路风尘仆仆,连休息都免了,直接唤来如意和环翠问话。
环翠打着哈欠,见到白飞飞的时候,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如意忙推了她一下,向白飞飞行了一礼。
“地牢里关着的那两兄弟怎么样了?”
环翠一下子醒了过来,嗫嚅道:“回宫主……死,死了。”
白飞飞没发表意见,只是说:“是么。那软禁的宫女呢,不会也死了吧?”
“没有,还好好地呆在房间里。宫主可要把她们叫来问话?”
“都叫来,一个都不要落下。”
沈浪坐在外客的位子上,看着宫女们分成前后两排站在主位前。这些有私通敌人嫌疑的宫女原本有十六人,除了“畏罪自尽”的青翡和玛瑙,正好是十四个人都在这儿了。
白飞飞站起来,慢慢地、一步一停地从这些宫女身前身后绕了一圈。她的目光如刀子般在宫女们脸上划过,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抖了。
“别怕,我不会冤枉人,就算说出谁是内奸,也会让那人有辩解的机会,若那人说得有理,能让在场的人觉得她不是,是被我错怪的,那我也定然不会为难她。”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站在第二排宫女身后,拍了拍站在中间的宫女的肩膀,随意说道:
“青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宫女几乎弹跳起来,忙转过来跪下哀叫道:“宫主你别吓唬属下们了!青翡不是死了吗,属下是水珊啊,属下不是内奸,请宫主明察!”
白飞飞示意她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你前面那位。带着人皮面具还有胆子站在前排最中间,你以为我是睁眼瞎子吗?”
水珊前面的宫女慌忙跪下,战战兢兢说道:“宫主,属下是彩石,一直对幽灵宫忠心耿耿,宫主饶命啊。”
白飞飞转回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慢悠悠说道:“我既然说了要给你申辩的机会,自然会由得你说,直接掀掉你的人皮面具未免太乏味了。你若是彩石,我问你,和你一组巡视的都有谁?”
“是青、青翡,玛瑙还有琥珀。”
“哦,四个人死了两个,你和琥珀还真是幸运。”
站在她身边的琥珀抖了起来。
白飞飞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问:“你说你是彩石,彩石在宫中与谁交好,你应该知道。”
“属下……属下与青翡进入幽灵宫的时间相近,又被分在一组,因而格外投契。”她说到这里时,眼眶已微微泛红,连身体也轻微地颤抖着。
“投契?那么你对她应该很了解了?可知她为何寻了短见?”
“她一定是被人害了!”她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中透着悲愤和怨恨,“她不可能是内奸的!”
白飞飞又道:“据我调查,青翡在宫外有了个情人,这件事你知道吗?需知为情人背叛幽灵宫也说得过去。”
彩石一脸诧异:“什么?青翡甚少出宫执勤,哪来的情人?”
白飞飞用下巴指着琥珀,示意她来说。琥珀仍是害怕,哆哆嗦嗦地说出了青翡与人有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