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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叠谷,很有可能便是当年受噬心教控制的人创立的。”王怜花说了这么一句。
“说话要讲证据,你可别信口开河。”
王怜花道:“噬心教的标记在许多人的札记中有过记载,我最近随我娘去青叠谷的时候偶然发现,青叠谷的标记与噬心教有些微妙的关联。”
沈浪想了想,问:“我有几个疑问。第一,聂寻柳的邪术可以控制人多久?他死之后,以前被他控制的人会不会回复正常?第二,假设青叠谷真是在噬心教操纵下创立的,时隔多年,为何现在还要听对方指示?第三……”这么多年都没人看出来有关联的的两个标记,怎的如此凑巧被你赶在最近发现了。
王怜花似乎读出了他未出口的话,笑着解释:“我知道沈兄对我有所怀疑。之所以会联想到噬心教,也是因为上次迷藏山庄的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听说二位入迷藏山庄探过,可有此事?”
说到迷藏山庄,白飞飞心中疑虑又起。她莫名想到了那张射进幽灵宫的字条。“同根同源,相辅相成”,会不会幽灵宫也与这件事情有关?
“是啊,”听到他问,白飞飞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只不过不凑巧,没能和王公子在山庄里头碰上。”
王怜花一笑:“我怎么觉得,今晚白姑娘对我的火气大得很,可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
白飞飞看看他,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容后再向白姑娘赔罪。”王怜花转回正题,“相信二位清楚,没有庞大的积累和操纵神智的能力,是断然无法布设迷藏山庄之局的。尤其是这种操纵甚至的邪术,我只能想到是噬心教或其后人的手笔。”
“王兄是说噬心教想要卷土重来?”
“是否要卷土重来暂且不知,但事情既与他们有关,便不得不多做准备。”
沈浪仔细将王怜花所说内容回想了一遍。漏洞不少,却也并非全无可能。若他所言非虚,便该以仁义山庄的名义提醒江湖同道加强戒备,前提是能找到证据证明确有其事。
“我想去青叠谷走一趟。”沈浪道。照王怜花所说,青叠谷说在这件事情上牵扯甚深,不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王怜花看上去正等着他这么说,马上问白飞飞:“白宫主呢?也一起去吗?”
“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也要去?”
王怜花的理由正大光明:“你们得罪了苏绮的宝贝女儿,还觉得能顺利出入青叠谷?”
他指了指自己,“没有我这个和事老是不行的。看在与我娘多年旧交的份上,苏绮前辈多少要卖我几分薄面。”
白飞飞看他自鸣得意的样子,笑道:“既然王公子如此讨苏绮前辈的欢心,不如就好事成双,娶了苏羽如何?”
王怜花摇头道:“说了你们也许不信,这苏羽可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以前从未见过外人,苏绮将她藏得可严实,我娘这次出门去错过了,连她都没见过苏羽真容。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苏羽可不是‘随便’的女人,她要是看准了谁……”
他幸灾乐祸地看了闲坐喝酒的沈浪一眼,“……那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沈浪镇定地把口中的酒咽下去才说:“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王兄为我引见?王兄放心,这份情谊在下一定要奉还的。”
白飞飞还有事要回幽灵宫去,三人约定第二天一早在汾阳城门口会和,同去青叠谷探寻真相。
离开怜云山庄之前,王怜花又问到惹怒白飞飞之处。白飞飞只说:“你自己慢慢想去,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好。”
王怜花不死心地又问:“若我非要死个明白呢?”
“这事说起来似乎也不怪你。只是我却有些担心哪天会不小心上了你的当。”
“上当?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何曾骗过你?”
沈浪已出去后院牵马,他的旋风闹性子不让旁人碰,他只有亲自前去。白飞飞直言道:“前日我飞鸽传书与你,问你可知迷藏山庄秦焕的真实身份。”
“你没收到我的回信?”
白飞飞冷笑道:“你的回信我看了,但你没有对我说实话。”
王怜花一愣:“此话怎讲?”
“你与他早就认识,对不对?”白飞飞压低了声音问,“我第一次见到秦焕时他戴着人皮面具,柴玉关的那张脸做得分毫不差,除了怜云山庄,我还未见过哪里有如此高超的手艺。”
王怜花也没有费心狡辩:“合作关系而已。他给我进出迷藏山庄的方便,我给他做几张面具,各取所需、互不干涉。至于主顾的身份,我是不会去问的。”
恰在此时沈浪回来了。二人不便多说,就此别过。
出了怜云山庄,沈浪执意相送,尽管白飞飞严词拒绝,他仍放缓了马速一路辍在后面,一直跟到幽灵谷口才调转马头。
第30章 店无好店
【30】
为什么非连夜回幽灵宫不可,其实白飞飞心中自有考量。青叠谷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即使策马狂奔也要一日一夜。真在那里出事的话,再联络人来接应,难免有远水解不了近渴之虞。
回到幽灵宫后,白飞飞将去向告知如意,令她挑选几名得力宫女晚半日出发,在青叠谷外伺机接应。
交代完这几天的事务,白飞飞便歇下了。在江湖中行走,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保万无一失。纵然心中充满疑虑,她仍告诫自己要养精蓄锐,按照经验来看,临行前思虑过重反而容易误事。
第二天一早,白飞飞出谷的时候,发现沈浪已经在林中等候了。
他仍穿着昨日的白衣,似是才在附近的溪水中洗过脸,面上带着清爽的微笑,眉目俊朗,随时预备着闯入女孩子的梦中。
他一眼便看到了白飞飞,快步迎了上去,边走边向她挥手示意。
白飞飞翻身下马,皱眉对他说:“不是说好在汾阳城门会合?你来幽灵谷岂不是白折腾一趟?”
“这有什么要紧,反正我是个闲人。”
白飞飞又打量了他一番,犹豫道:“你是不是……昨晚没回去?一直在这里等着?”
沈浪没说话,嘴角的弧度却大了些。
旋风就拴在他身后的一棵树上,正低头忙着啃秃一块草地。
白飞飞也眯着眼睛笑了:“你愿意睡在野外这我无意干涉。但去青叠谷怎么也算是出远门,你不回仁义山庄准备,身上的盘缠可带够了?”
沈浪原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住了,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这倒不曾想过。不过,在下愿意卖身给宫主,当牛做马换取旅资,还望宫主成全。”
白飞飞被他逗笑了。摇摇头不再理睬沈浪,上了马向约定的地点赶去。
一路无事,到了城门口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王怜花才打着哈欠慢悠悠过来了。
沈浪见状打趣道:“王兄去郊游,怎么也不带上几个仆人随身伺候?”
王怜花明显心不在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恹恹道:“劳沈兄挂怀,在下知道咱们此去是为办正事的。这就走吧。”
在出发之前,白飞飞本以为他们三个凑到一起,这一路都不会太平了,没想到没出多少波折就来到了距离青叠谷最近的、也是他们到达青叠谷之前经过的最后一个小镇上。
天色将晚不便赶路,三人决定在镇上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启程的话,午前就能到青叠谷了。
这镇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居然也经营有一家客栈。房间不多,但客人更少,白飞飞三人要了三间房,多给了些银两请老板娘将客房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又吩咐她准备一桌饭菜出来。
三人各回房间简单梳洗了一下,除去满身风尘后出来前堂用饭。
店里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人,老板亲自下厨做了四样简单小菜,用料普通,难得的是色香味俱全。三人赶了一天的路都有些饥肠辘辘,此时见到热腾腾的饭菜,相视着会心一笑。
白飞飞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口边,忽然又放回碗里,叹道:“这道菜,我以为和你们两个男子同行是很难吃到口的。”
王怜花刚好咽下口中食物,笑道:“那你可要多吃几口,别辜负了老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好菜。”
他敲敲桌沿,扬声唤老板过来:“店家,拿一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来。”
老板是个已过不惑之年的汉子,满脸憨厚和朴实,想必没生意上门时也做得一手好农活。稳稳地端着一个小酒坛走到他们这一桌,老板热情地推销自家酒酿:“咱家的酒好,后劲足!以前来的客人喝了都夸酒好,临走时还要打上一壶带回去呢!”
沈浪自老板手中接过酒坛,顺势接了一句:“是么,等我们尝过之后,若是真好,自然也要买些带走的。”
老板呵呵笑着回后厨去了。
“可惜了这几盘菜。”沈浪往杯中倒满酒啜了一口,“不过老板没吹牛,酒确实很不错。”
他接连喝了两杯,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王怜花推推他的肩膀,叫了他几声:“沈兄?沈浪?”见沈浪一动不动遂笑道,“你看,沈浪的酒量也就那么点。”
话音刚落,他也伏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白飞飞暗骂他们俩会躲清闲,本欲叫来老板帮忙将两人送回房间,转念一想,何必如此麻烦?
因此老板和老板娘躲了一会出来后,看到的就是三个人晕倒在桌子上,其中一个男子手中还松垮垮地握着酒杯,杯中残酒洒落在地上留下一小块湿痕。
“娘子,这几个人看着不像有钱人啊。哎哟!”
老板娘给了老板一拳头,“做生意这么久了还这么有眼无珠。他们的剑可以拿来换钱的,再说能用得起好剑的会是穷人么。”
他们不知死活地又讨论起王怜花身上的玉佩值多少银子,沈浪的马又能卖个怎样的好价钱,这一票总共能赚上多少……老板娘忽然觉得脊背一凉,转头一看,那三个早被他们迷倒的人居然直挺挺坐了起来!
白飞飞看看吓得面如土色的老板夫妇,对王怜花道:“没想到吧,你这骗子中的行家也有遇到同行的一天。”
“一点最低级的蒙汗药而已,”王怜花语气不屑,“本来还想听听他二人受谁主使、有何目的,如今看来不过是两个蟊贼罢了,看着我们带着剑还敢动手,想钱想疯了不成?”
老板娘估计第一次见到有人用了酒菜还能清醒着的,哆哆嗦嗦地讨饶:“三位侠士,我们……我们哪敢有邪念,一切都是误会!”
沈浪道:“既是误会,就请老板娘解释一下吧。”
事实确凿,老板夫妇哪有什么好解释的。夫妇俩对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一个意思:走为上策!
不等两人跑到门口,沈浪已闪身挡在他们身前合上了门。回过身来,沈浪笑着说:“老板,酒菜都凉了,你不去替我们热一热,这是要去哪里?”
老板眼见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一时也拿不准沈浪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只好苦着脸回后厨重新生火做饭去了。
沈浪回到桌子旁,拉开旁边一把椅子示意老板娘过来坐。老板娘是个不通武功的妇人,见沈浪刚才那一手早就吓破了胆不敢再跑,战战兢兢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