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瓣尖儿上或有几分淡粉或淡紫的色泽。
林浣自是做了一番功课。徒明谚吃食上喜好不明,似是并没有大的偏好。但昔年宁妃爱莲,最喜莲花粥。
徒明谚看着眼前的莲花粥有些失神。犹记得小时候,那会正是母妃宠冠后宫之时。宁喜宫内,母妃便也是这般亲自做好了莲花粥,然后盛给父皇和他们兄弟两个。
一张方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只他们四人。一家四口。
一家四口!
五岁以前,有父皇疼爱,母妃护持。对于宫里的那些嫔妃,他并没有多少认知,年纪幼小,又在重重保护之下,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以为宫里头便只他们一家四人。四个主子。其他不过是奴婢,或者不相干的外人。
只是后来……后来……
徒明谚闭了闭眼,不愿再想。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已不复了之前的黯然。瞧着林浣,嘴角浮现了几丝浅浅地笑意。吃了两口,清甜爽口,却并不像是府里厨子的手艺。
说起来,府里的厨子并没有做过莲花粥,更没有做过荷叶包饭。只徒明谚一吃仍是知晓,这不是厨子的手艺。府里的几个厨子都是三哥经心挑选了给他的。三哥向来讲究,那些个厨子不论做何菜色全都讲究色香味俱全。
只端看这两样,莲花粥倒也罢了,只方才的荷叶包饭,卖相上却有些不太美观。两者口味都算不错,却比不上正经的厨子。
徒明谚眼睛一眯,“可是你做的?”
林浣笑着点头:“就怕不合王爷的胃口,比不得府里的厨子。”
“你又不是正经的厨娘,自然比不上!”
林浣笑脸一垮,便有些失落。徒明谚忙道:“只我吃着却极好!”
吃的本就不是东西,而是这份心。
林浣的笑靥又回到了脸上,如花般璀璨。徒明谚瞧着微微有些失神。不由得又想起了再忠平王府的时候。怪道会瞧见她说做莲花粥给他呢!他这是美梦成真呢?还是两个人心有灵犀?
转了转手中的勺子,徒明谚将碗里的莲花粥喝了个干净,这才不负了佳人美意啊!
二人吃的七七八八,丫头端了茶过来漱了口。屋子里便静了下来。
林浣起身取了柜子里的衣服来给徒明谚换上,一边为其整理衣物,一边寻思着话题:“金家人的事,王爷都办妥了?”
徒明谚一嗤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仗着怀了子嗣,便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不成?越发没个样儿。三哥心里头有数呢,不过是碍着上头赐下来的,如今又怀着身子。”
林浣点了点头。哥哥后院的事,便是兄弟关系再亲厚,做弟弟的总也不好插手。只忠平王又不是笨人,自会处理。
一问一答完毕,二人又冷了下来,不知下句该说什么。
徒明谚瞧着床案上放着的《大周风土录》,一时好奇,通常闺阁女子只爱看一些话本传奇,或有书香之家看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却少有女子看此类地理风土的。不免笑道:“你还看这些东西?可看得懂吗?”
“不过随手翻翻罢了。素闻大周五湖四海,名山大川,风光不同,却各有一番美不胜收。我是女子,不得出门,便也只有在书上瞧瞧。只这上头有些地貌描写,或有些关于当地的风情名俗,我不曾真去过,却是不好理解。”
徒明谚“嗯”了一声,伸手拿过书册,书内折了页,应是林浣方看到此处,留了记号。徒明谚随手翻开,不由一愣,所折之处说的正是四川。
这哪里只是“随手翻翻”!
林浣瞧了瞧徒明谚,道:“听闻四川总兵是陈国公的嫡次子!王爷,这次科举之事,只怕不太好办!”
女子不论朝堂之事,若换做别人说这一番话,徒明谚不免会有几分不喜,只他知晓林浣才华见地,也见识过林浣全然不输于男子的谋略,眼睛一眨,或许眼前之人是个不错的商议对象。
“王爷有何打算。可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
徒明谚一愣,他们之间虽有几次互帮互助的合作事件,但却是谁也不曾坦然与谁说过,因都是聪明人,用的都是暗示的法子。只林浣这般坦然问出来,还是第一次。徒明谚有一瞬间的失神,但转而又明白。
林浣是不希望彼此夫妻之间也遮遮掩掩,想将一切摆在明面上,有商有量,也好过事到临头,临时暗示。
徒明谚一笑,他也正有此意。只想到陈家,不免又皱了皱眉,“科举弊案一出,举子们一片哗然。安抚也只能一时,到底挡不了他们心中的不平。三哥的意思是上奏父皇,明年开设恩科。今年中举的若无实据是以舞弊取胜,便就算了,以后谁人也不能揪着此事大做文章。”
林浣点头。科举出了舞弊之事。没有中第的举子都会觉得世道不公,不是自己才学不如别人,而是没能贿赂考官,不能事先取得考题。此番一来,自然会不遗余力的抨击中第之人。全国落第举子何其多也?若真反抗起来,却是一大祸患,朝廷不能滥杀,也不能不管。
但若说此次科举不作数,所有考生全都重考,那么便该轮到中第的“起义”了。朝廷是两方都不能得罪,便也只能这般。明年开设恩科,落第的举子们得了希望,便也不会再闹。
只那些仍旧关在大牢里的考官,却是不得不除。不然如何安天下学子之心?
而陈国公……
泄题受贿虽是重罪,却总不至抄家灭族。且陈国公家嫡次子远离京城,更与此事扯不上关系。以此事处置陈国公容易,但要全然打压下陈家却不能。四川总兵握着兵权,尤其是皇上有心攻打川蜀云贵一地的蛮夷之族,对四川的兵力越发看重。
不论是皇上,忠平王,还是徒明谚,想的都是让陈家再无起复之力,而不仅仅只是一个陈国公。
徒明谚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林浣笑着转到徒明谚身侧,指着书上文字道:“书上说川蜀地区民族杂居,夷族多是族居。其地又与云贵相通,彼此联系紧密,对境内汉人向来不喜,常有争斗。往年夷族内部各司其政,倒也罢了。只去岁上,听闻那边选出了年轻有为的首领,倒是将云贵川蜀一带十八条寨子都联盟了起来。这般一来,想必他们也不甘心受朝廷管辖了。”
徒明谚眼前一亮,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猖狂。他想得也正是此计,没想到两人竟是不谋而合。这怎能让他不欣喜?瞧着林浣低眉浅笑的模样,徒明谚心中一动,随手便将书丢了一边,伸手握了林浣,捏了捏手心。
林浣一痒,低头挣了几下,却是没能挣脱来。
俗话说,饱暖而思淫欲。这话却是一点不假。
林浣转身想要吹了桌上的灯,只徒明谚抓得紧,且,另一只手也是不肯安分,早已伸到了她的衣襟里去……
☆、44 第四十四章
夜里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地拍打在窗棂上;犹如江南女子婉转的歌声。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两刻钟,便停了下来。第二日清晨;依旧是艳阳高照。
只土地里沁了一层水,少了往日的燥热;多了几分湿润,空气中也便散发着一股泥土的清新。枝头花叶湿答答地;娇羞地绽放出秀美的容颜;活像一副美人出浴图。
林浣翻了个身;抬手勾起床帐;挣扎着便要起身,只却被身边的徒明谚一把抱住;“还早!再歇一歇!”
“府里头事多。今日还要见各位管事呢!”
徒明谚皱了皱眉。
林浣笑道:“三哥不是定了今日在天香楼公开宴请举子代表,广听民意吗?王爷也该准备准备了。”
徒明谚将林浣又抱紧了几分,“这事可不归我管,太积极了反倒不好。有你哥哥和张大人在,不必操心。”
林浣本朝外睡着,因要和徒明谚说话,背对着总有几分不敬,这才转过身来。徒明谚这一抱,将她身子拉了过去,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林浣不喜裸睡,除了新婚之夜,徒明谚每次完事总会不忘给林浣穿上衣服。夏日的里衣单薄,只一层轻纱遮着,二人贴得紧,却似是没有一般。徒明谚感受着林浣胸前的柔软,身子的温度不觉便又上升了几分。
这样的温热让林浣不舒服的动了动。只这动作像是小猫的爪子,挠得徒明谚越发痒了起来。
林浣只觉得徒明谚的双手自她的里衣内伸入,在她的身上一寸寸游移,不一会便捏住了胸前的两团酥软。整个身子轻轻一颤,娇软的轻哼已自喉间传了出来。抬头瞧着徒明谚,明亮的眸子里带了几分委屈与哀求,道:“王爷!”
徒明谚哪有不明白。轻叹了口气。徒明谚才学会此事不久,又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每日里兴致高涨,精力旺盛。只却难为了林浣。女子在此事上本就不如男子。且林浣才刚刚及笄,初经此事,却碰上了懵懂无知,又有几分莽撞的徒明谚。
新婚之夜的那一场缠绵对于林浣来说,却是算不得美好,可以说,如今回想起来,能够记住的也只是痛楚。那样撕裂般的疼痛让林浣多了几分警惕。在之后几日里,面对徒明谚的几次索取都有些害怕和抗拒。
对于这些,徒明谚不是没有察觉到。林浣虽没有拒绝,却可以感受到她的隐忍。每每此时,徒明谚总会想到新婚之夜林浣无助,害怕,委屈的哭泣。心里便又添了几分怜惜。动作便越发轻缓,总想着法子一点点轻吻抚慰她。可林浣却总放不开去,只是被动的接受。
不过,昨晚……徒明谚想到此处,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与往日不同。林浣似乎学会了开始迎合,偶尔还能主动撩拨他一下。这让他十分欣喜,胸中的欲火便越发旺盛,索取也多了几分。经了夜里几场,瞧着林浣眉目间的疲累和薄纱下隐约可见的痕迹,徒明谚自然知晓,此时的林浣并不适合。
努力压住心头的欲火,徒明谚松开了手,只一手搂着林浣,并不在动作。他已伤过她一次,不愿意再伤一次。
“睡吧!我就抱一抱,不动!时辰还早,让管事的等着就是。”
胸前的揉捏消失,林浣舒了口气。听得徒明谚的话,轻轻嗯了一声。
徒明谚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笑道:“我给你的那瓷瓶,你用过没有?可还好用?”
像是全身的血液上涌,林浣脸上唰地一下通红,支支吾吾着将头埋低了几分。徒明谚笑得越发高兴,凑近林浣耳边,“不如让丫头准备热水进来,我亲自来伺候你用?”
林浣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慌忙退出徒明谚的怀抱。只抬头瞧着徒明谚眼里满布的狡黠与得意,才知又被他给耍了。似是有几分恼怒,赌气一般侧过身,不再理他。
“舟舟!舟舟!”
徒明谚蹭着林浣,一声声讨饶般叫唤。林浣只闭眼装睡,一动不动,当是全然没有听到。
徒明谚也不在意,只又揽过林浣入怀,道:“京里也有常去福建的客商。改日里我去找找,寻相熟的带几瓶回来。”
林浣眼睫一动,却仍是不动不语。
说起福建,徒明谚似乎又想到了昨夜里林浣说的话,低低叹了一声,下巴磨蹭着林浣的头顶,道:“以后我找机会带你去!”
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让林浣莫名其妙。
徒明谚又道:“你不是想去见识大周的名山大川吗?”
林浣这才明白过来,是因着昨晚上她叹息女子不能出门。心中欢喜,也顾不得还在赌气,转过身来,亮晶晶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