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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忠亲王欲要说话,忠顺王对着那美人儿又道:“大哥既瞧得上你,也是你的福气,以后你便跟着大哥好了,务必好好儿伺候。”
“老九,你……”义忠亲王气得发抖,指着忠顺王欲骂,忠顺王一把挡下义忠亲王的手,道:“大哥不必客气。咱们自家兄弟,谢字便不需了。”
义忠亲王越发气恼,啪地一掌拍在石桌上。忠顺王跳开了一丈,一拍脑袋,似是幡然醒悟,“呀!该死该死!我竟是忘了,这美人儿还是年初大哥送给我的呢?大哥,你……你莫气!莫气!你瞧,你的好意,兄弟都好生收着呢。这美人儿,兄弟我可半点都没有亏待。只是,弟弟没想到,她居然是大哥心尖尖上的人。大哥没了她好几个月,如今还想着她。既然这样,弟弟又怎么好夺人所爱。弟弟虽然荒唐,可也知道,兄友弟恭。这美人儿,大哥正好今日收了回去。不然,弟弟心里可着实愧疚得紧,只怕要寝食难安了。”
义忠亲王嘴角僵硬地抽动了几分,眉宇间可见盛怒,却半点也没法发作。忠顺王说的并没有错,这女子本就是他特意送进去的,只进府好几个月,除了众人皆知的忠
顺王的荒唐事件,半点消息都没有,如今倒好,还被送了回来。
不说忠顺王是当真一时忘了这女子的来历,还是故意装糊涂,只话已说道这份上,义忠亲王可不是向来胡闹的忠顺王,有些事忠顺王可以做,他却不能。况且,自禁足令解了之后,他越发不能惹圣上不满,便也只得吞下这口气。
忠顺王又笑着一顿催促,将那女子往义忠亲王怀里推。义忠亲王无奈,只得瞪了那女子一眼,随意找了个理由,灰溜溜地走了。
只那女子还站在原地,忠顺王吼道:“还不跟着上前伺候着去!”
那女子无法,自知如今无论如何都没了退路,只得跟着去了。李璘瞧了这一番,心中直叹倒霉,怎么就叫他见着了这一出?义忠亲王闹了这么大一个没脸,哪里会放过旁观瞧了全程的他。心中慌乱,也不敢再呆,忙向忠顺王行礼请辞。忠顺王这会却只“嗯”了一声,态度冷淡,与之前的热络全然不同。李璘心越发冷了下来,忙忙退了出去。
☆、29 第二十九章 惊
忠顺王敛了方才纨绔模样,眼睛瞧着林浣藏身之处微微一笑,起身便往林浣处来。林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射性地又往里靠了靠,只想着尽量躲远一点。
谁知,忠顺王竟在月亮门前停了。月亮门与假山不过三五丈。二人便隔着这三五丈的距离和一座假山相对静默。林浣自缝隙间瞧得忠顺王好看的眉眼上淡淡地笑意。忠顺王虽见不到假山后的林浣,也自知晓,她如今的囧况。
过了好一会。忠顺王率先开口道:“不知林姑娘的伤可还好?”
林浣眼神一闪,他如何知晓她伤了腿?心眼儿一转,便也懂了。广济寺里常有贵人来上香歇脚,各处贵人们休息的院落,自是日日打扫的。且,此处院落,有假山石台,却无枯木,哪里来的落枝?
先前一路走来,心里只想着寻法子脱身,见了树枝,也没想许多,便踩了上去,装作受了伤。只如今瞧来,那枯枝只怕便是忠顺王准备的。
只忠顺王便是知晓义忠亲王的计划,又怎能算得这般精准,每一步环节都丝毫不错?
见林浣久不回答,忠顺王也不恼,又言:“我这里备了上好的伤药,姑娘若不嫌弃,只管拿去用。”
忠顺王自怀中掏出瓷瓶,弹了弹左肩上鹦鹉的脑袋,鹦鹉甩了甩头,似是对主人这般的动作有几分不满,却也明白主人的意思,扑腾了两下翅膀。
忠顺王又取出帕子裹了药瓶,鹦鹉机灵地用爪子携了。忠顺王朝假山后一努嘴。鹦鹉便叼着飞过林浣的枝头。
林浣本不欲取药,她本就只是故意扭了一下,不曾真伤到,着实用不上,且,这终归是男子的东西。她已答应了林如海,不会再有动作。
只是包裹着药瓶的那块帕子,之前只从缝隙里瞧,又隔得远,并不真切,现在近眼看见。林浣吓了一跳。这条帕子,她……她是认得的。
藕荷色的绸缎,角落里绣了翠绿色的缠枝,针脚稚嫩,歪歪扭扭。正是她幼年刚学刺绣时的作品。五岁那年自宫中回来,便不见了。五岁女童的刺绣失败品,料来也无人要,林浣并没有怎生在意。只没有想到……
竟是掉在了千鲤池边,还让忠顺王捡了去!
这方绣帕若在当年,自然没有什么。只如今……到底是女子闺阁之物,忠顺王只需掐着这东西,便是抓到了她的把柄。她若要不嫁
忠顺王只怕也难。可忠顺王却将帕子这般轻松地还给了她。是示好?还是……
鹦鹉将东西扔在林浣怀里,又扑腾着翅膀回到忠顺王身边,边飞嘴上还不忘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忠顺王大笑着拧了鹦鹉安回肩头,“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是昨日见了一回四哥六哥,便又学会了一句诗。”
林浣大骇,瞬间僵直了脊背。半晌,定了定神,轻道了一句:“多谢王爷!劳烦王爷了!”
忠顺王的笑声越发张狂,鹦鹉察觉主人家的好心情,也得意忘形起来,飞至忠顺王的头顶啄着忠顺王束发的玉冠。忠顺王一把揪了下来,掐着鹦鹉的脖子按在肩上,一边转身便往回走,一边斥道:“当真是仗着我疼你,越发每个模样了。前几日我才寻来的蓝田暖玉,说,你给弄哪里去了?这可是我准备着皇祖母大寿时要派上用场的。你若给我弄丢了,仔细我扒光了你的皮!”
林浣望着忠顺王渐行渐远的身影,高高抬起的心依旧没有放回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离去的婢女才转回来。林浣瞧见外人,这才回过神,镇定了几分,只眉头却又蹙了起来。
来的只婢女一人。不见义忠王妃,也不见贾敏。林浣瞧了瞧那女婢,哪里还有方才慌乱的模样,笑着向她行了一礼,便似是什么事儿也没有一般,上前搀了她,往贾敏厢舍而去。
林浣心中讽笑,果然人不能自大。不是她高看了别人,而是小瞧了别人。林浣也不说破,只一道往回走。进得厢房,义忠王妃还在与贾敏闲聊,两人对外间之事,自然一无所知。
婢女上前在义忠王妃身边耳语了几句,义忠王妃面色一变,却只瞬间又恢复了笑颜,只对方才让林浣去瞧古籍一事再也不提,略坐了一会,便走了。
贾敏这才拉了林浣一顿询问。林浣却只笑着宽慰,不愿详谈。贾敏自知此间事情不简单,却也明白,她与林浣相处零零总总算来也不过两个多月,虽说彼此还算交好,却并不交心,哪能事事与她说。但瞧着并未出事,如此便也罢了,不再多问。
回至府里,贾敏方进了内院,留守的朱衣便上来禀告:“玉竹姐姐不知怎地惹了老爷不高兴。被老爷下令关起来了。老爷说待太太回来,由太太处置,遣了人牙子来发卖了也使得。”
贾敏一顿,本以为会是姚黄,怎地成了玉竹?玉竹并不是她从贾府里带过
来的,而是林如海身边的丫头。贾敏在林家根基尚浅,虽往日里瞧着玉竹似也是有小心思的,但因是之前便伺候林如海的,总不好做的太过。只这会儿……林如海既已发了话,贾敏倒乐得发卖了。
魏紫倒了新沏好的热茶给贾敏,贾敏端在手里,并不急着饮,正要开口询问姚黄,门外丫头已道:“老爷!”
贾敏忙迎了林如海进屋。林如海的面色并不太好。贾敏亲自端了茶给林如海,林如海拿着盖碗转了两圈,道:“我让林松捆了玉竹关在后院柴房了。明日,你唤了家里常用的人牙子来,遣了出去吧?”
贾敏应了声“是”,才道:“不知她哪里惹着了爷,叫爷这般不乐?”
林如海瞧着贾敏不做声,贾敏心里一突,只怕林如海瞧出什么。过了一会,却只听得林如海叹气道:“你既已是当家的太太,丫头不听话,只管发作便是。”
贾敏一僵,林如海果然已是知晓了。
林如海瞧着贾敏面色,叹了口气,伸手揽过贾敏,“前段时日交给你的林家的各处庄子铺面,怎么样了?”
贾敏进林家数月,与林如海二人也算琴瑟和鸣。林如海越发信任了几分,也渐渐试着将林家的一些东西告知贾敏。虽不是全部的明暗家财,却也给了一部分。只如今这般时候却提到这个问题,贾敏一愣,望着林如海。只见林如海眼中含笑,温声道:“庄子上的情形你不明白,总不好打理,不如遣了身边的心腹丫头去庄上瞧着。”
贾敏眼睫一颤,林如海这几日下衙都较早,贾敏算着今日应也差不多,这才出了门,便是给机会姚黄。失了看顾的人,姚黄得了自由,被关了这么久,不愿再受制于人,自然会迫不及待地有所行动。她算好了这一点,也深知林如海的品性,林如海或许不会这辈子只有她一人,但是以林如海的自律,绝不会去烟花之地,不会用来历不明的女子,也不会轻易接受主动爬上床的丫头。
本以为一切都在算计之内,可是,姚黄却变成了玉竹。且林如海既已知晓此间有她的推动在,哪里会不恼。
只如今……林如海一句责怪都没有,却是连两个不省心的丫头都为她出头处理了,也不需她顾着面子,或是顾着名声为难。
贾敏心中一软,不觉间鼻子便有些酸了起来,喜道:“便按爷的意思。”
林如海这才重新拿起盖碗笑着喝了起来。只饮了一口,便听
得林松于外间道:“老爷,姑娘请老爷去书房一趟。”
林浣左思右想了好一阵,李璘这名字她虽陌生,可李守中她却不会忘,正是红楼中十二钗之一的李纨的父亲。自扬州一事,便可见,忠顺王的计划缜密。而今日这一出戏,显见得是早有准备,那么李璘的出场,便觉不会只是一个看客。
只是林浣身在内宅,许多消息不通,也不便打听,思来想去,只得靠林如海。
二人亲厚,也无顾忌,林浣直接说起李珣,“不知这李翰林家里可还有什么兄弟不曾?”
林如海既给林浣透了要将其许给李珣的意,也便不躲避,道:“听闻还有个兄长。”
林浣笑道:“不知这兄长才学如何,在何处任职?”
林如海摇头:“不曾见过。不过,李家书香大族,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读诗书者,听闻才学上也是极好的。只未曾参加上期科考,还未入仕。”
“既然才学不错,为何不与弟弟一同科考?哥哥可知是何原因?”
林如海一顿,他并不是傻子,以往不过是没往此处想。如今想来,听说李家长子是生了病,这才错过了。只是,为何突然生了病,还在这等人生关键时刻?
“我明日让林松好好去查查。”不论是自身过于紧张或是其他原因,既然牵涉到李家,便是更谨慎几分。
林浣皱了皱眉,又上前道:“哥哥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如海抬起头来,不明其意,林浣言:“今日和嫂子去广济寺,遇上了义忠王妃。”
林如海一惊,“他们对你……”
林浣摇头,“我躲过去了。”
林如海这才舒了口气,“也怨我,没有顾虑周全,只没想到,义忠亲王还不死心。”
林浣一笑,“老虎也有打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