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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大道:“他连那一伙儿都不愿让他们知道他的本来面目,这里头可就大有文章了。”
傅少华突然说道:“也许咱们所见就是本来面目。”
商二目光一凝道:“您说是……”
傅少华道:“有可能他认识咱们,咱们不认识他。”
商二点了点头,沉吟说道:“嗯。也有可能,要这样的话,那就不可能认识您,而是认识我跟铁大了,要认识我跟铁大,不可能是在我两个投入‘万家帮’之后,可能还是我两个在‘铁骑会’的时候。”
铁大道:“要照这么说,是慕咱们的名之人了。”
商二点点头说道:“有可能,可是要照少爷所说他没易过容,那么他的姓也有可能是真的,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起哪儿见过这个姓林的人……” 铁大道:“要想出来就好办了……”
傅少华突然停了步,两眼凝望着几丈远处的一片密林。
铁大忙道:“怎么了?少爷!”
傅少华道:“树林里有人。”
铁大永远是个莽撞急性子,浓眉一扬道:“我去瞧瞧是哪位高人。”
商二伸手抓住了他道:“用不着,护着少爷吧。”
一顿扬声问道:“林里是哪…位,何不出来见见?”
只听树林里传出了一声银铃娇笑:“我就知道瞒不了傅少主。”
商二脱口说道:“是‘乌衣门’那位。”
可不,密林里走出了“乌衣门”那位黑衣人儿,她仍蒙着面,身后跟着个黑衣壮汉,手里牵着三匹鞍配停当的健骑。
傅少华三个没动,静等着黑衣人儿走到跟前。
黑衣人停身在一丈外,没再走近,停步笑道:“恭喜三位脱险。”
傅少华道:“我还得谢谢姑娘处处照顾。”
黑衣人儿道:“傅少主别跟我客气,我为的只是那册各派秘技抄本跟那块令符,不瞒傅少主说,我的人散布在杀虎口外围各处,只要他们敢有一点蠢动,里应外合,我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傅少华道:“姑娘雄才大略,用兵如神,让人佩服。”
黑衣人儿娇笑说道:“傅少主别捧我了,捧得高,摔得重,比起‘铁骑会’的傅少主来,我可是差多了……”
顿了顿问道:“三位这就往内地去,是不是?”
傅少华道:“不错。”
黑衣人儿道:“内地不比关外,骆驼用不着了,傅少主有伤在身,不能劳累,此去内地,千山万水,要单凭两条腿,对傅少主的伤可是大不利,所以我奉赠三匹健骑给三位代步,还望笑纳。”
商二那里一抱拳道:“姑娘真是太客气了,我这里敬领了,姑娘的隆情高谊,容我家少主后报。”
傅少华那里眉锋为之一皱。
黑衣人儿道:“说什么报,彼此是一条路上的就等于是一家人,三位肯接下这三匹坐骑,恐怕还是我的面子。”
她向后招了招手,那黑衣壮汉牵着三匹坐骑越前。
商二忙迎上去接了过来,冲那黑衣壮汉低低说了声:“多谢。”
黑衣人儿道:“此去内地难免登山涉水,夜里赶路也大不便,我不再耽误三位了,三位请吧,有缘再图后会。”
似乎,她不再要那册各派秘技抄本了。
商二一抱拳道:“多谢姑娘,容日后出关时,再来拜望。”
三个上了马,黑衣人儿望着傅少华,微皱着眉锋道:“好好的一张脸,涂成这个样子,此去内地应该安全点儿,我看三位还是早些把脸上的易容药洗掉吧。”
傅少华勉强笑了笑道:“谢谢姑娘,到了该洗掉的时候,我会洗掉的。” 三骑电掣驰去,黑衣人儿站在道中目送,望着三骑在夜色中远去,她冲着那黑衣壮汉扬了扬手。
黑衣壮汉腾身纵跃,一头扎进那片密林之中,转眼间,骑着一匹短小精壮的蒙古马往傅少华三人驰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看看离那片树林远了,傅少华道:“商二……”
商二咧嘴道:“您是要怪我不该接三匹坐骑,是不?”
傅少华道:“我本不打算要。”
商二道:“少爷,人家、番好意,却之不恭,辜负人家这番心意也会让人难受……”
傅少华一皱眉道:“商二……”
商二接着说道:“再说人家说的不错,此去内地,千山万水,要单凭两条腿,对您伤势的确是大不利,送上门来的代步为什么不要,所以我擅自做了主。”
傅少华皱眉,缓缓吁了口气,没说话。
第七章 技挫崂山
“泰山虽云高,不如东海崂。”
傅少华三个一路没再受到丝毫骚扰地抵达了“崂山”之下。
傅少华的伤,早在“济南”就好了,三个人那一脸的易容药物也在“济南”洗掉了,都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崂山”是山东境内的一座名山,在“青岛”东四十里处。
山周围约百余里,向北走为“望州角”,跟着东南的南端老铁山角相对峙,峰峦叠翠,气象万千。
崂山地临渤海,山木严郁,风景奇佳,山路崎岖险峻,修有石阶万级,山巅多奇树异石,海气参天,云雾变幻,不一而足。
“乌衣门”那位黑衣人儿所赠那三匹健马,可帮了不少的忙,清一色蒙古种健骑,登山涉水,如履平地。
三个人驻马在崂山山麓之下,往上望望,眼前一道千余级的“上天梯”,既高又陡。
傅少华皱了眉道;“看来咱们只有在这儿拴马步行了。”
商二也点了点头道;“只有这样了。”
三个脚刚刚沾地,铁大忽然一声轻咦,指着马后道:“瞧瞧,玄了,这是什么马蹄印?”
傅少华跟着商二扭头一看,只见来路上成行马蹄印痕,除了那半圆形的蹄印之外,在那半圆形的蹄印中间,也多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坑儿,的确跟一般马蹄印痕不一样。
商二顺手捞起一条马腿,掀起后蹄看看,可不,那块马蹄铁是特别制的,半圆形地马蹄铁中间,还多了拇指般大小一疙瘩。
商二怔了一怔,道:“怎么这种马蹄铁,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着。”
铁大道:“也许她‘乌衣门’的马匹蹄上钉的这块跟别人不同。”
傅少华皱着眉没表示什么,只说了声:“上去吧。”
铁大跟商二没在意,把马匹拴在山下一株矮树上之后,三个人一前一后地登上了“上天梯”。
铁大一边算,走完了“上天梯”,一共是一千三百多级,走得人浑身冒汗,两腿酸软。
铁大一抬头道:“乖乖,我长这么大还没爬过这么高的石阶。”
商二道:“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生平头一遭儿。”
只听傅少华道:“‘白云洞’到了。”
铁大、商二忙扭头,可不,眼前坐落着一座道观,洞口横匾四个大字,“白云为家”!
铁大叫道:“原来‘白云洞’就在这儿呀,我还以为在山顶上呢。”
商二望着白云洞道:“固然不知道它在哪儿呢,得来全不费工夫,阴瞎子的那个女儿么……”
铁大道:“怎么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人声……”
傅少华道:“谁说的……”
话还没说完,从那白云洞中并肩走出两名全真,一般的高矮,大约近四十年纪,一胖一瘦,颔下都有胡子,洞口几步处停步,双双一稽首道:“无量寿佛,三位施主何来?”
傅少华上前一步,答礼说道:“我三人从关外来……”
那瘦全真正在上下打量三人,闻言“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三位关外施主,三位是来游崂山的么?请从左边这条山路上去,贫道二人琐事缠身,不能为三位带路了。”
稽首一礼,转身就要进洞。
傅少华忙道:“两位真人请留一步。”
两名全真停步回身,望着傅少华道:“施主还有什么见教?”
“不敢。”傅少华道:“我三人不是来游崂山的……”
那瘦全真“哦”地一声道:“三位不是来游崂山的?那是……”
傅少华道:“不瞒两位真人,我三人是来找个人的。”
那瘦全真深深看了博少华一眼道:“但不知三位来崂山找的是‘三清门’中……”
傅少华道:“此人不在‘三清门’中……”
那瘦全真截口道:“此人不在‘三清门’中,据贫道所知,崂山之上俱皆我‘三清’弟子,并没有外人。”
傅少华道:“此人不住崂山,他只是每年必到崂山来一趟。”
那瘦全真“哦”一声道:“此人姓什么叫什么?是……”
傅少华道:“我不知道此人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姓阴,人人都叫他阴瞎子,是武林中人。”
那瘦全真脸色变了一变道:“那阴瞎子么?想必施主弄错了,贫道没听过阴瞎子此人。”
傅少华当即把阴瞎子的像貌特征描述了一遍。
静静听毕,那瘦全真摇了摇头,道:“施主是弄错了,要不就是施主找错了地方,贫道在崂山近十年,且也没见过这么个人。”
傅少华道:“不会错的,真人,我不但知道阴瞎子每年必上一趟崂山,而且还知道他有个女儿住在白云洞中。”
瘦全真的脸色又是一变,摇头说道,“施主越发弄错了,‘三清’道观,向来不留客,以贫道看,施主还是往别座名山找找吧。”
偕同那胖全真,转身进洞而去。
商二上前道:“少爷,您信么?”
博少华道:“不信。”
铁大道:“当然不能信,我看的清楚,刚才那个瘦的一听说阴瞎子那女儿,脸色变了两变,分明说的是假话。”
商二道:“且让他满嘴里跑舌头去,我有办法,铁大跟我来。”
铁大迈步跟上去。
两个人这里距白云洞还有丈余远,那白云洞中又并肩行出那一胖一瘦两名中年全真,两个人往洞口一站,恰好封住洞口。
那瘦全真稽首说道:“两位施主还有什么见教?”
商二含笑答礼道:“好说,据说此处峰上有峰,谷中有谷,昔长春真人曾有诗赞云:‘华萦盘山出海隅,霏徵灵秀入天衢,群峰削至成千仞,乱石穿空一万枝。’我两个想进白云洞瞻仰瞻仰去。”
那瘦全真道:“施主熟知长春真人这首诗指的是白云洞外附近各处,并不是指白云洞里。”
商二“哦”地一声道:“那是我学浅,会错了意,那不要紧,我两个进洞瞻仰瞻仰,然后再到各处去看看吧。”
说完,迈步要进。
那瘦全真道:“白云洞藏经重地,由来谢绝参观,再说石洞也没什么好看的,以贫道看二位还是往‘太平宫’、‘上清宫’或者‘太清宫’去吧,再不就到‘南天门’去,那儿岩石上刻有长春真人真迹,‘南三门’三字,峻技拔雄,甚是可看。”
商二摇摇头,笑笑说道:“‘南天门’乃崂山之严峻险处,那地方群山环抱,青霞掩盖,上插云霄,下临沧海,的确甚是可看,只是那地方太危险了,一失足落千古遗恨,我两个不敢去,至于‘太平’、‘上清’、‘太清’三宫……”
笑笑接道:“我两个是要去的,不过我两个想等看过白云洞之后再去。”
那瘦全真双眉耸动,脸色一寒,摇头说道:“两位施主原谅,白云洞由来谢绝参观,贫道不敢擅自放两位进去。”
铁大道:“我两个又不偷经,你怕什么?”
“不错。”商二道:“我两个既不信佛也不信道,‘三清门’中那些真经,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