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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霸剑天罡第一次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辈,用这种狂妄的话羞辱!”这人快要爆
炸了,但握剑的手却坚定沉稳:“只有一种结果,可以清洗所加于老夫的羞辱,别无他
途。”
“那是你自找的。”姜步虚冷冷地说:“你霸剑天罡田政,名列风云十杰之首,应
该有一个第一杰的气概风标,却卖老卖狂自取其辱。阁下,我可怜你,今晚,你将从风
云十杰中除名,昊天一剑白云深,可以向上升一名了。
这是你自找的结果,你永远也清洗不了所受的羞辱,因为你不会有举剑叱咤风云的
机会了!”
手一抖,缚龙索锐利的啸风声乍起。
话说得托大,信心十足。
一拉马步,泼皮的形象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气吞河岳,举手投足皆有一代名家气
势,缚龙索斜举如枪,注入的内劲已有慑人的威力,这种弹性极佳的蚊筋索,是不可能
成为硬枪的。
“田老,小心他索当枪用。”另一人沉着地叫,用意是要霸剑天罡不可气忿激动。
霸剑天罡毕竟是一代高手名家,经过刀山剑海磨练的一代风云十杰之首,剑一举,
情绪的波动立即消失,六合如一冷静下来了。
剑发出隐隐龙吟,剑气进发,剑身似已隐去,变成一道电气火花闪烁的光华。
姜步虚右脚徐徐前探,主攻的现象十分明显。
屋瓦不受力,在瓦面上以内劲御刃相搏,不会有灵活的闪动移位空间,而且不可离
开瓦脊以避免被人从上向下逼攻。
屋脊也是最坚硬牢实的地方,踏破瓦足向下陷的机会也少得多。
绰号称霸剑,剑术必定以强攻为主。
一声冷叱,霸剑天罡发起空前猛烈的进攻,剑排空点出,像一道电光突然激射,形
成挟风雷齐至的激光,劲道极为强猛。
对方的内功修为如果比他差一分两分,兵刃一触他的剑,不但会被震偏,甚至可能
震毁,剑势也将毫无阻滞长驱直入,一俭便可以将对方杀死摆平,霸道绝伦,所以在风
云十杰中排名第一,足以夸称天下第一剑。
这次,碰上敌手了。
缚龙索是软兵刃,本身就具有克制剑的功能,甚至可以克制刀,内力不足无法砍断
索。剑很少使用砍劈的招式,所以易受软兵刃的克制。
“铮!”索一抖,奇准地击中射来的激光。
激光一吞一吐,第二剑更快、更猛烈。
“铮铮!”连接两剑,索尾骤发一声轻雷,乘隙突入到了霸剑大罡的右腋附近。
霸剑天罡已感受到索上迸发的可怕异劲,感到护身先天真气陡然猛烈波动,吃了一
惊,滑退八尺,突然感到手心淌汗,毛发森立。
一索反击回敬,风云十杰之首被逼退了八尺。
一声低吼,姜步虚乘胜追击,缚龙索来一记天外来鸿,斜抽外抖再变丹凤点头,索
尾光临顶门。
“铮铮铮……”剑幻的激光,将飞舞的索影连连封震,刹那间封了九剑,毫无反击
回敬的机会,直退至脊角,险象横生。
不能再退了,再退就会掉下去啦!
“铮”第十剑急封,霸剑天罡经验丰富,藉力斜飞而起,向瓦面飘出两丈。
“你走不了!”姜步虚沉叱,如影随形跟踪追击,索如灵蛇,更像钢枪,当胸疾吐。
“铮!”剑间不容发接住这一索,霸剑天罡的身形再次斜飘。
“好!”姜步虚喝采,第二索附形而至。
霸剑天罡大骇,太快了,剑已来不及接招,大喝一声一袖抖出,要用可硬按刀剑的
神奇精纯内功,将索震开或缠住。
“嗤!”声锐啸,大袖裂成两幅,成了破袖。
索突然反抽,有如电光一闪。
另一位青衫老者,早就看出霸剑天罡回手乏力,及时看出危机,情急救人疾掠而上,
剑出风雷乍起,抢攻姜步虚的左胁背,围魏救赵抢救霸剑天罡,逼姜步虚撤招自救,走
险救人很够朋友。
姜步虚当然不想冒险拼两败俱伤,索在千钧一发中回旋,一声怪响,缠住这人的剑
向外一抖,旋身就是一掌,闪电似的拍在那人的右胯上
“哎……”那人狂叫,丢掉剑飞抛,斜冲出丈外,瓦片碎裂声大起,失足摔倒骨碌
碌向下滚。
霸剑天罡斜飘至檐口,一脚踏坍了屋詹,也身步由己向下飘坠。
“哎呀!”五湖散仙惊叫,一跃而出,急抓向下滚的人,总算抓住了右脚。
姜步虚损耗了不少真力,每一索皆全力以赴,他碰上了强劲的对手,不敢再恋战。
立即领了两位姑娘急撤,真怕其他的人赶来围攻。
柏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破晓时分,四匹健马已离开府城十里左右了,驰向五十余里外的陈留县。
四海游龙仍然骑了他的宝驹玉顶、显得无精打采,大概昨晚子时肚子痛得受不了,
耗损了不少元气,睡眠不足加上又急又怒,当然打不起精神来。
姜步虚根本懒得理睬他,与两位姑娘三骑并辔小驰,并不急于赶路,任由他跟在后
面生闷气。
“喂!他怎么啦?”小魔女没话找话,指指后面的四海游龙:“你看像不像是斗败
的公鸡?”
“步像,倒像一头魂不守舍的病猫。”姜步虚的大嗓门,有意让后面的四海游龙听
到。
“废话!猫怎会魂不守舍?猫也有魂吗?”
“猫如果没有魂,怎会修成妖?少见识。”姜步虚说:“我在巴东,就听说当地有
猫妖。他魂不守舍,我想,他一定……”
“一定什么?”
“想孟念慈,没错。”
“大哥,你怎么胡说?”辛云卿娇笑着说:“孟念慈那样恩将仇报对待他,他还想?”
“你不懂,云卿。”姜步虚老气横秋地说:“他自命不世的英雄,英雄用情是很专
的,嘿嘿嘿……宁可酒醉鞭名马,不顾多情负佳人;蹩龙为了孟念兹,充任护花使者出
生入死……”
“姜小子,我又惹了你吗?”四海游龙暴怒地大叫:“闭上你的臭嘴,混蛋!我警
告你,永远不要把我和那条毒蛇扯在一起,永远不要把这件事做话题,永远……”
“你才要给我闭嘴,你这混蛋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姜步虚打断他的话,冷
嘲热讽挖苦他:“你怪她,骂她是毒蛇,公平吗?”
“她本来就是口蜜腹剑的毒蛇!”
“哼!在她那些人中,她只是一个小晚辈,说话没有一点份量,只能听命行事,她
能违抗她老爹和五湖散仙那些人吗?她能做一个叛逆的女儿吗?”
“你少替她辩护,哼!”
“我为何要替她辩护?你以为我真的要和你抢她做烧锅的?狗屁!只怪你蠢得像猪,
偏偏臭美不自量,取绰号为可以飞腾变化的龙……”
“闭嘴!闭嘴闭嘴!”四海游龙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少给我说风凉话,小心
我刺你百十剑和你拼了,你……”
“你可以拔剑呀!我并没有没收你的剑。”
“总有一天,有一天……”
“到那一天再说大话犹末为晚,目下你休想撒野,省些劲吧!蹩龙。”
“天没亮就上路,你到底要把我带到何处?”四海游龙沮丧地问,斗口他知道绝对
讨不了便宜,姜步虚那张利嘴缺德而又可以刺伤人的自尊。
“快了快了,不久便知。”姜步虚用马鞭向南一指:“二十里就是陈留县。”
“到陈留县干什么?”
“要你好看。”
健马驰又姜家庄,一群村民热络地打招呼。
“步虚侄,怎么就回来了?”一位中年壮汉含笑打招呼,满脸狐疑打量两位姑娘和
四海游龙。
姜步虚身上从来不带刀剑,而三位男女客人却穿了劲装佩了剑,四海游龙的定蓝劲
装尤其出色。
“五叔你好。”姜步虚滑下鞍,牵着坐骑往家门口走:“碰上一些琐事耽误了,带
了几位朋友回家聚一聚,不久仍得离家混口食呐!”
两位姑娘一怔,楞住了。老天爷!姜步虚把她们带回家,岂不尴尬?
但是,两女也感到心中狂喜,这表示姜步虚对她们已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在大院门外,姜二爷恰好出门,也感到十分意外。
两位姑娘早己乖乖下马牵着走,不敢失礼。
只有四海游龙仍然一脸桀骜不驯相,坐在玉顶上不愿下马,眼中有重重疑云,弄不
清姜步虚在搞什么鬼。
“爹,孩儿回来了。”姜步虚上前行礼:“孩儿带了几位朋友回来。”
“哦!先进去再说。”姜二爷笑笑说。
“明月,云卿,这是我爷。”姜步虚替两位姑娘引见:“丘明月姑娘,辛云卿姑娘。
那个肚子里快要冒火的大傻瓜,叫蔡永泰。”
“欢迎欢迎,请进。”姜二爷欣然肃客,领先进入院门。
四人在门侧的栓马桩栓妥坐骑、随姜步虚入院,进入大厅,两位姑娘赶忙问安,脸
红红地羞态可掬。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家中老少全来了,少不了热闹一番。由姜母领两位姑娘进内堂款待,大厅不宜招待
女眷,老太大对两位姑娘透着亲热,总算消减了不少窘态。
有四海游龙在,姜步虚步便多说,姜二爷也一头雾水。不便问。
略一小叙家常,姜永虚对四海游龙的身分与交情只字不提。
“爹,师父可有信息传回?”姜步虚问及正题。
“你师父半途就折回,已回来三天了。姜二爷说:“据他说,半途得到消息,要访
的道友已远赴山东崂山访道,短期间不会南旋。孩子,你问你师父……”
“孩儿正感到焦虑,不知师父何时返家,这可好,免得为了安置人的问题左右为难。”
姜步虚大喜过望:“孩儿这就去见他老人家。”
“事情重要?”
“是的,十分重要,是福是涡,即将揭晓。”
“你在说些什么?这么严重?”
“不久孩儿当详尽禀告。”姜步虚不使说。
河神祠构静悄悄,风调雨顺,香火反而少、人只有在天灾人祸威协生存升计,才想
到向神求助,这也许是人的天性吧!
刚踏进庙门,便看到破脚支拐的蔡道人,在殿前的院子清除花卉的害虫。
“师父,徒儿回来了!”姜步虚赶忙趋前行礼。
“咦?你也提前回来了?”蔡道人大感意外。
“小妹,见过我师父。”
两位姑娘又是一怔,乖巧地上前行礼问好。
“蹩龙,拜见我师父。”姜步虚沉下脸,向一脸桀骜相的四海游龙叱喝。
叫拜,而不是叫见。
四海游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后跳八尺。
“你的师父与我何干?你少来!”四海游龙怪叫,远远地抱拳施礼:“道长你好。”
“他怎么啦?”蔡道人一头雾水,老眼炯炯打量四海游龙,蓦地眼神渐变。
“这家伙是徒儿的俘虏。”
“俘虏?”
“对,俘虏。两位小妹姓丘,姓辛。师父听说过惜春宫和万毒宫吗?”
“唔!听说过,九天飞魔与九州毒王,早年……”
“两位小妹就是两官的小宫主。万毒宫的辛小官主,用毒的绝技青山于蓝,徒儿请
她相助,用奇毒制住了那个吃错药的大笨瓜。”姜步虚笑吟吟地指指竖眉瞪眼的四海游
龙:“这家伙虽然不是师父要找的人,但有关的消息全在他身上。”
“咦?你是说……”蔡道人一惊。
“他是最近两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