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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海游龙介意。”四海游龙声震耳膜,在一侧扬剑发威:“活阎罗,你枉称一
会的副会主,你没有种,你逃得比任何人都快,你只是一个浪得虚名的杂碎,一个一文
不值的胆小英雄,你出来,当天下群雄之面,你如果有种逃跑,我算是服了你。”
“副会主,这小畜生杀了雷电双豪,杀了咱们不少弟兄。”不远处的天府魁星悲愤
地大叫:“快把孟小泼妇拖出来,把他们两人砰尸万段,替弟兄们复仇!”
“姓孙的,你也曾经是一代之雄,不要受到一时挫折,就如丧考妣似的大哭大叫。”
四海游龙用剑向天府魁星一指:“闯道的人生死等闲,用性命来争名夺利称雄道霸,挤
死了命该如此,说这种话就不上道了。
不要妄想用孟姑娘的生死来挟制我,你最好像个人样保持你高手名宿的尊严,活阎
罗,把孟姑娘交给我带走,万事皆休;不然,这里将血流成河。
大悲和尚,请你们退,他们在我的保护下掳走了孟念慈姑娘,我有权和他们彻底的
了断,退!”
最后一个退字声如沉雷,声势惊人,大悲僧看了他那疯狂悍勇的神情,也暗暗心惊,
老眉攒得紧紧地,呼出一口长气徐徐后退。
对一个急怒中的人,最好见机避免激发他更强烈的野性。
五个客卿中,地缺是个惊弓之鸟,见了姜步虚和四海游龙就心惊胆跳,怎敢逞强出
来自找麻烦?
出来一个年约花甲,穿了土布短袄,形容枯搞,一举一动显得不死不活,手中抚弄
着一柄乌光闪亮佛手笔的人,一步一顿懒洋洋越众而出,老花眼半闭半开,真像一个入
土大半,身体健康欠佳的半死老头。
“小辈杀孽之重,无人能及。”半死老头在丈外止步,说的话漏风,原来下门牙已
经脱了两颗:“说了许多大话,我老人家听不顺耳。”
“是吗?不顺耳又怎样?”四海游龙冷笑:“前辈的武功或者暗器,一定比三位天
罡星联手,或者比雷电双豪并肩都强,有信心用佛手笔毙我这条龙,所以独自出来单挑,
好,有种,我尊敬你,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个十方行者认识我。”半死老头用佛手笔,向不远处的十方行者一指。
四海游龙一看十方行者便有气,怎肯向十方行者发问?
“你一点也没有一个前辈的气度。”四海游龙不屑地挖苦对方:“摆出倚老卖老臭
架子,给谁看呀?这么简单的亮名号小事,你却要把小事弄得复杂万分。连说出自己姓
名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可怜!我,四海游龙蔡永泰,记住了没有?”
自取其辱,半死者头脸色更难看了。
“他是江湖.上最神秘、最凶残的木客周全。”大悲僧在旁提醒他:“小心他的五
毒阴风,以及宝刃难伤的怪异护体邪功,老袖的金刚禅功已有八成火候,也无法击破他
这种邪功绝学。”
“金刚禅功算不了什么,防护有余,攻力不足。”四海游龙傲然地说:“他的邪功
如能禁受得起在下全力一击,才配称绝学,木客周全,你准备好了没有?”
“小辈,老夫要你生死两难……”
“吹牛!”
声出剑发,剑化虹疾射中空,速度空前,豪气勃发中行强压式的抢攻。
“铮”一声震鸣,佛手笔封住了威力万钩的一剑。
木客周全的左掌同时吐出,腥风刺鼻,寒气袭人,真像从九幽地底刮出的一股狂飙。
四海游龙的左掌,也同时吐出,响起一声轻雷,狂风乍起。
一阴一阳两股强烈的劲流接触,响起一声怪异的强烈气暴。
人影骤分,各向右后方飞退丈外。
“如此而已!”四海游龙高叫,再次抢攻猛扑而上,剑上并发的剑气强烈一倍,剑
涌现眩目的熠熠光华。
铮铮两声爆震,以及重次拼掌的气爆更为炽烈,两人再次震飘,势均力敌一记一重
击,每一击皆是无上内功的拼搏,声势之雄,惊心动魄。
第三次迫攻,仍是四海游龙抢先发动。
第四次……
势均力敌,行家一看心中雪亮,必须等到双方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才会有近身
狠拼一决胜负的机会,年轻力壮的一方,很可能获得先机。
第五次……
第六次……
敌我双方人人变色,被两人石破天惊的可怕内功相拼镇住了,被阴风劲流逼得不住
向外退,以免被这两种可伤人于两丈外的奇功波及。
房舍甚多,人却没有几个,能派得上用场的高手,都在屋前的广场准备放手一拼。
姜步虚像一个幽灵,在人影稀疏的房舍内飘荡。
外面的打打杀杀与他无关,他要找出孟姑娘被囚禁的地方。
孟姑娘是他找紫灵丹土的媒介,也是藉口。
泰山逸客与毒心秀士用的不是天雷掌,他所要找的人只有紫灵丹士和道全法师了。
其实,他不必以孟姑娘作为找紫灵丹士的媒介,任何时候他都可以找两个老道挑,
两老道用疑似天雷掌的掌功计算他,他有强而有力的报复藉口。
也许,是为了替四海游龙出口气吧!是他把四海游龙带来的,做一件事应该有始有
终才对。
搜完了一栋住宅,三进房舍逐一搜索相当费时费力,丝毫没有囚人的迹象,他感到
相当棘手,救人如救火,怎能费时费力干耗?
潜入第三栋住宅的后院,越墙跳落后进小院,猛地向墙角一闪,右面走廊通道出现
一个挟刀的大汉,毫无戒心直趋后进的内厅。
厅内本来空无一人,大汉的脚步声传出,里面便闪出另一名大汉,站在厅口目迎急
步而来的同伴。
“前面怎么样了?”大汉问,心情显得紧张不安。
“还挺得住,只是不太妙。”进来的大汉也显得不安:“要是会主那些人不能及时
赶来,咱们恐怕得死掉不少人,副会主传下话,要所有的人守住这里,不管侵入的人是
谁,千万不可逞英雄露面挤斗,只许潜伏用暗器下杀手,务必支撑至会主赶来,话传到
了,我出去复命。”
“好,我把话传给许护法。”
“目前还不急,那些狗杂种不会在混战发生之前冲进来,似乎他们也在等候,紫灵
丹士那妖道迄今还没露面呢!我走啦!”
“小心了,我觉得静得反常,也许有人渗进来了呢!”
“不可能,他们投鼠忌器,怎敢派三五个人渗入送死?你多虑了。”挟刀大汉一面
说,一面往回走:“何况他们心中明白,咱们的人手比他们多,不可能抽调人手枉送性
命。”
“那可不一定哦!那些可敬的侠义群雄们,会经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妙事,说不
定真有人闯来送死呢!等着瞧好了。”
院子重归寂静,内堂的厅门大开,不见人影没有人声,像是空屋。
按常情,双方在前面广场对峙,所有能派上用场的人都必须出去准备拼命,屋子里
无人是正常的事。
即使有人,也是派不上用场的三流货色。
姜步虚不敢掉以轻心,虽则他已经搜过一栋宅子,的确不曾发现宅子里有什么人物;
外面火杂杂拼斗正激烈进行,活阎罗为何要派人通知内院的人戒备?
这处内院,必定有什么古怪。
“也许,这里是囚禁人质的地方,我找对地方了。”他心中暗付:“里面必定有高
手把守,而且严阵以待,我得特别当心了。”
闪在门侧探头向厅里张望,他脸色一变。
“原来卢庄是欺骗外人的农庄,这里才是卢大爷为非作歹的秘窟。’”他低声讶然
轻哼。
三栋名义上供工人住宿的房舍,外表采同一格局:三进九间。
但是这一栋的后进,外表相似,内部却与众不同,整座后进也比另外两栋的后进宽
大得多。
内厅门格局一样,但往里看,内部迥异,不是传统的内厅。
堂宽度稍广,深度却不足两丈,中间的神完又高又大,外用神幔垂闭,看不清所供
的到底是不是祖先牌位。
神案也巨大,神道法器都是大型的。
通向左右厢间的门,竟然是铁制的。
通向内堂的两座门,金光闪山擦得雪亮,是铜铸镂云雷图案的所谓名贵金门,重量
大概真有数百斤。
没有人把守,铁门金门的里面,必定别有洞天,要发觉其中奥秘,必须启门进入。
铁门金门都没有门把门环,可知必定只能从内部开启,除非破门而入,破门需用沉
重的巨锤才能办到,外人只能望门兴叹。
难怪不需派人把守,谁也休想破门而入。
抬头上望,承尘显然是排木而非木板,高有丈六,刀砍剑劈枉费心力。
墙壁是双层大青砖砌成,千斤巨锤也不易击垮。
神案上的大金鼎炉点着大香,香烟袅袅,两盏长明灯,放射出暗青色而非暗红色光
焰。
他脚下迟疑,难以决定是否进去。
进去没有用,他无法破门潜入。
刚才来传口信的人,为何不进去传信?
接口信的人是怎么出来的?怎么知道有人前来传信?
疑问重重,想冒失地闯进去,真需要超人的勇气,或者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莽汉。
思量片刻,他悄然撤走跳院墙而出。
不久,他重新跳墙而入,双手挟了几大捆干麦秸,是最佳的引火物。
用火摺子点燃麦秸,奋力投上神案。
烟升火起,火焰燃及神幔。
广场中,四海游龙怒斗木客周全,两人棋逢敌手,已狠拼了百招以上。
木客周全的五毒阴风,已被四海游龙排山倒海似的至阳至刚掌劲。压迫得愈来愈衷
弱,腥风阴气在丈外巳发挥不了威力。
可以克制刀剑的外门兵刃佛手笔,也在长剑的雷霆攻击下采取守势。
假使无法保持精力,很难再支撑百十招。
四海游龙精力旺盛,养气控劲的功夫十分精到圆熟,与往昔暴躁激动的性情完全相
反,是属于遇小事急躁,遇大事精明的人物,正是见小敌怯见大敌勇的刘秀型霸才。
但四海游龙如想在百招之时,击溃木客周全阴柔韧性奇大的防卫卫网,似乎无此可
能。
活阎罗还没看出危机,以为木客周全正在使用消耗手段,消耗四海游龙的精力,这
是具有阴毒柔功的高手,所擅长使用的取胜良方。
另两位客卿,却知道情势不妙。
“副会主,出去三两个人,向贼和尚挑战;”那位生了一张三角脸的客卿低声说:
“以便让本客卿暗助周老一臂之力,周老已是强弩之末,支持不了多久啦!”
“周老守得紧密,狂小子精力即将耗尽……”
“是吗?哼!再拖十招八招,佛手笔绝难封住长剑正面强攻猛压,五毒阴风也抗拒
不了浑雄掌力的再三迫攻,周老已到了真力将竭境界,你还没看出来吗?’
“好吧!我这就派人制造混战。”
活阎罗不是外行,总算看出危机,暗中一打手式,一见魂飞与无我人妖并肩跃出。
这两位仁兄只怕姜步虚和四海游龙,对付其他的人却深具—信心。
“许门主,别闲着。”一见魂飞拔剑向移山倒海遥指:“来来来!咱们来玩玩,看
你尚义门到底凭什么敢吹牛称尚义,晚算不如早算,你等什么?”
“我挑神刀门门主断魂刀客陶老兄。”无我人妖嗓门更大:“什么狗屁神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