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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步虚收手,两耳光把中年人打得七荤八素,再一脚将人踢翻,转身面对着脸色大
变的花甲老人。
花甲老人的九名男女同伴,急急在花甲老人两侧亮兵刃列阵戒备。
前面百十步外吼声此起彼落,兵刃交鸣声清晰可闻,显然正展开一场可怕的生死恶
斗。
陈瑞这些人如果摆脱不了姜步虚的纠缠,休想赶到前面去协助四大残毒。
“你们先下毒手,我鬼神愁有权讨公道。”姜步虚取出蚊筋索不住轻拂,虎目中神
光电射:“你们人多,有权划下道来、让我这人孤势单的后生晚辈走,一拥而上或者单
挑,我听候吩咐。”
“这些高手名宿脸皮厚得很,人多人强,那有勇气单挑?”小魔女已拔剑在手,随
时可以应付意外:“八比二,目下没有旁人看势闹,正好一拥而上,尽快杀掉我们灭口,
这是他们扬威示霸的一贯手法,大哥,咱们动手枪制机先,以免陷入包围死无葬身之地。”
冷嘲热讽,实在让那些目空一切的高手名宿受不了。
激将法用在武林朋友身上特别有效,因为一百个练了几天拳脚的武林朋友中,倒有
九十九个半气大声粗,白以为了不起目空一切,只要用半句话一激,就会怒火冲天动拳
甚至动刀而斗。
花甲老人偌大年纪,居然也不例外。
“陈老弟,你说这个乳毛末干,说大话人模人样的小泼棍,就是在开封一举成名的
鬼神愁?”花甲老人怒火快要爆发用讽刺性的口吻向陈瑞问。
“他说是的,彭兄最好是相信。”陈瑞苦笑,手中的鸭舌杖因抓握得太紧而呈现颤
动,可知心中因紧张而不安:“我相信他的确是鬼神愁,那小丫头鱼龙反跃的身法无人
能及,一定是九天飞魔的女儿小魔女。”
“就算他是真的鬼神愁,老夫却不信他真的有超人的能耐。”花甲老人彭兄咬牙说,
扬剑独自上前:“小辈,老夫就单挑你。”
“好,妙!”姜步虚气消了,举步迎上:“你挑我,我鬼神愁深感光彩,就凭你不
挥众群殴的豪气,我鬼神愁对你有几分好感,下手不会太绝,你可以放心大胆全力施展
了。”
这番话比钢刀还要锋利,句句伤人,狂妄托大会把人气死,任何有修养的人都会受
不了。
花甲老人彭兄果然怒火爆发,一而再受激快要气疯啦!手中剑突发龙吟,鹰目中厉
光暴射。
“彭老冷静……”陈瑞的妻子翻着死鱼眼急叫。
可是,花甲老人彭兄已身剑合一,狂野地扑上了,剑发狠招飞星逐月,一星星电芒
连续飞射,剑势已将姜步虚控制在威力圈内。
猛烈的剑气,如狂涛怒涌,一剑连一剑威力万钧疯狂进击。
姜步虑的身影急剧地闪动,马步在五尺方圆的草地上挪移,手中的蚊筋索化为伸缩
如灵蛇的怪物,在连续射来的剑影中旋舞,不时轻触电射的剑身,剑必定被轻震出偏门,
一连九剑,皆无法进入中宫行致命一击。
九剑没能把姜步虚逼退,花甲老人第一波攻势的锐气,在攻出第十剑时减弱了一半。
蚊筋索第十次轻触剑身,但这次震力完全消失,索尾竞然贴着剑身伸张,像蛇一样
滑进,突然缠住了彭兄的手腕,梢尖在脉门一搭一收。
花甲老人呃了一声,顺剑势向前冲,从姜步虚让出的空隙冲过,砰一声,摔在两丈
外,仆地再向前滑出丈余,剑脱手多滑出两丈外消失在树下的草丛中。
“剑术比活阎罗的阎王令灵活多多,可惜后劲乏力。”姜步虚个乘胜追击,口吻不
再有讽刺成份:“老人家,像我这种能击败活阎罗的年轻人动手,开始就行破釜沉舟式
的全力一击,你活的机会不超过两成。”
假使现在你碰上四海游龙,决斗的结果不问可知,他对替高手名宿除名的兴趣浓厚
得很。”
花甲老人吃力地爬起,咬牙切齿找剑,却不知剑已滑入树丛,仓卒间当然找不到。
一声厉叫,花甲老人放弃找剑,双手箕张形如疯狂,一记猛虎扑羊向姜步虚扑去,
双手的十个手指半张半屈,那有力的线条已表明必定可以抓裂人的肌骨,爪功的火候必
定精纯至抓石成粉境界了。
姜步虚向侧一闪,再一闪便到了小魔女身侧。
“去你的!你偌大年纪还放泼呀?”姜步虚不悦地叫:“手中有剑也栽了,爪功能
挡得住蚊筋索的抽打?我饶你,我可不想做杀你的刽子手,明月,咱们走!”
两人手牵手一声长笑,身形乍起飞射人林。
花甲老人突然老泪纵横,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我……我一剑横天彭天浩,横行天下半甲子,剑下罕逢敌手,今……今天……”
花甲老人掩面狂叫,声如狼啤:“今天一招失手,我……我不要活了……”
“彭老,贵副会主活阎罗,同样横行天下罕逢敌手,结果如何?”陈瑞的妻子翻着
死鱼眼语声阴冷:“那些侠义英雄惹火了鬼神愁,活阎罗身为主事人,不知道利用情势
渔人得利,反而妄想逼他就范反脸成仇。
迄今,仍不想改变策略,早晚咱们这些高手名宿,会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鬼神愁,一
一打人十八层地狱,幸而你没下令围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两位不该袖手旁观的,不是吗?”一剑横天不叫了,沉声说:“会主请你们来说
泄气话的?”
“你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陈瑞冒火地说:“咱们夫妇俩如果出手,不是我长
他人志气,咱们这些人,最少有一大半被摆平在这里,我已经告诉你他是鬼神愁,你仍
然心高气傲向他挑战,不到黄河心不死,居然想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可怜你,哼!”
夫妻俩一打手式,飞步离去。
四大残毒这群人的运气真不好,碰上了实力强大的劲敌,后面跟来的人又被姜步虚
缠住,情势恶劣,一照面便不可收拾。
血妖鲁雄的如意算盘,是单挑以拖延时间,让后面的一剑横天赶到,两面夹攻必可
稳操胜算。
侠义群雄这一面,所采的手段却是速战速决。
伏魔剑客口说单挑独自上前,后面的两僧两道却从侧方超越,无所畏惧地扑向人丛,
其他的人也在神刀门主断魂刀客的率领下,无畏地一拥而上。
十六比十八,侠义群雄只少了两个人,但主力是两僧两道。
两僧是大悲僧和十方行者,九菩萨中的两位菩萨,却没有菩萨的慈悲襟怀,冲势最
为急猛。
血妖的血焰刀,在昆吾剑的狂风暴雨攻击下,显然还手乏力,难以支撑多久。
大悲僧最先投入,劈面碰上了九杀瘟神。
“和尚休想撒野!”九杀瘟神怒吼,大刽刀劈面来一记云横秦岭;双手运刀拦腰便
砍。
大悲僧一声宏笑,罗汉竹杖猛地一挑,当一声将刽刀挑得向上崩,扭身切入竹杖发
似奔雷,一杖抽在九杀瘟神的右肋上,力道空前沉猛。
“哎……”九杀瘟神怪叫,向左斜撞。
“去你的!”跟在大悲僧后面的老道怪叫,一剑急沉,剑下臂落,血光崩现。
草地上,落下一条右臂,五指仍然死抓住大刽刀,手齐肘而断。
十方行者碰上了勾魂无常,挣一声暴震,摈铁方便铲与沉重的娱蚁钩硬碰硬,都是
双手使用的沉兵刃。
方便铲的份量更重,火星飞溅中,勾魂无常硬被震得斜冲出丈外,马步还没稳下,
被恰好冲上的关中狂客陆南星,顺手一刀砍掉了斗大的头颅,枉送了性命。
混战就会发生这种难以预测的变故,生死的际遇非常难测,一位万夫莫敌的将军,
很可能被一个小兵一枪毙命。
如在平时一比一拼搏。关中狂客绝对接不下勾魂无常三五刀,关中狂客虽是神刀门
的超凡门人,门主断魂刀客的得意亲传弟子,但比起勾魂无常,不论身分威望,皆相差
十万八千里。
勾魂无常是活阎罗的四保镖之一,刀沉力猛威震江湖,关中狂客那能比?可是,勾
魂无常连人影也没看清,脑袋便被砍掉了。
到了阎罗王那儿,连个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刀,砍出了漫天血腥。
杀戒正式掀开,不可收拾。
右侧与另一名老道拼剑的欲魔韦武,眼角瞥见勾魂无常的脑袋飞离颈子,眼都红了,
向下一仆,躲过老道临头的一剑,奋身急滚。
到了关中狂客身后,铁手向下点出,嗤一声贯入关中狂客的海底要害。
关中狂客的一位师弟,刚好疾冲而至,欲魔韦武还来不及收回铁手,更来不及站起,
钢刀己从天而降,大劫临头。
喳一刀响,欲魔的右大腿分家,再一刀送入海底。刀尖直入肚腹。
“啊……”欲魔与关中狂客同时狂叫,倒在草地上发狂似的挣扎叫号,兵刃都留在
体内,深入肚腹,怎能不死?
尤其是欲魔的二尺二寸铁手是钝器,从海底插入肚腔,内脏一团糟,大罗金仙也救
不了。
好一场快速猛烈的疯狂搏杀,片刻便死伤枕藉,人群四散,追逐不休。
距城不远的乡间小径,平时必定有人行走。
伏魔剑客一群人,便是利用小径往西走,不幸碰上越野而来的四大残毒,狭路相逢
而爆发第一场血腥杀搏。
小径以南的野地里,散布着七具尸体,血腥中人欲呕,断肢残躯触目惊心。
五个从县城返乡的乡民经过此地,惊得魂飞魄散狂奔而逃。
接着七名劲装人士经过,停下察看不住摇头叹息。
他们都是从开封跟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早已表明中立态度的豪强,跟来看热闹也
看风色,以便了解正邪双方的情势,作为日后因应的策略。
胜利谁属他们极为关心,任何一方取得主宰权,都会影响他们日后的行止和利益,
也决定他们倾向于那一方的立场。
谁主宰江湖,谁就获得这些人的拥护,中立态度是暂时性的,这就是想在江湖扬名
立万的豪强们的心态。
当然也有例外,比方说九天飞魔与天涯怪乞,一辈子我行我素,谁也不沾,地位超
然自划鸿沟,对已有的名位相当满意,谁也休想胁迫他们接受驱策。
“咱们替他们收尸,这是道义。”一位佩了三棱刺的中年人说:“以免被野狗残害
了尸体。”
“张老兄,你千万不要妄动。”另一位长了一支三角眼的中年人提出警告:“天色
还早,他们会有人找来收尸的,咱们如果冒失地收尸破坏现场,受到责怪小事一件,假
使被他们误会是咱们做的血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你百口莫辩,那才冤枉也,,
说不定会赔上老命呢!最好见机速避免生是非。”
“你算了吧!王老兄。”佩三棱刺的中年人苦笑:“凭咱们这些人,能做下这场血
案?我认识那位头已离开脖子的勾魂无常,咱们七个人联手,也禁不起他的蜈蚣钩三下
五下痛击,替他们收尸,等于是卖双方的人情。”
众人的去向不远处,突然出现姜步虚和小魔女的身影。
这七位仁兄,大概赶到开封为期甚暂,听说过有关鬼神愁姜步虚大闹开封的事迹,
却不知鬼神愁的相貌是方是圆,见面自然不相识。
“喂!年轻人。”三角眼中年人不理会同伴收尸的高论,转向姜步虚打招呼询问:
“不久之前这里发生的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