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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晁隆,匪号称夺命飞锤。”夺命飞锤劈面拦住姜步虚,暗中运功戒备:“阁
下就是姜步虚?”
“不错,鬼神愁姜步虚,那就是我。”姜步虚背着手,神色泰然自若:“我听说过
你这号人物,毕竟我赶镖车赶了四年,对横行天下的人物多少有些印象。
你腰间所缠的流星锤链子比传流的锤链长一倍,三丈内锤出夺命追魂,十分霸道。”
“阁下……”
“少废话,这里没你的事。”姜步虚摆出高手名宿的嘴脸:“我要和这条蹩龙了断
一些事。”
厅口,第一个出现的人是昊天一剑,住得最近,所以来得最快。
“姜老弟,你来得正好。”昊天一剑的三角眼阴晴不定,迈步入厅说道:“何不平
心静气谈谈?”
“我不是来和你们谈的。”姜步虚向侧移,避免前后受敌。
“那你来……”
“来抢回我老婆。”姜步虚向孟姑娘一指,笑容邪邪地:“好像她不守妇道,与这
条蹩龙亲亲蜜蜜……”
一声怒吼,四海游龙愤怒地逼前两步,在丈外一掌吐出,绝学出手了。
姜步虚外表泰然自若,但暗中早作提防,事先已知道四海游龙要用绝学对付他,他
怎敢大意?
他刚想接掌,突然发现四海游龙眼中,倏然涌发的异芒可疑,心中一动。
他已经领教过对方的爪功,知道对方所发的怪异劲道十分诡奇。
假使这种诡奇异劲加强,或者变异,那么,很可能出现无可抗拒的真正“绝学”,
威力很可能石破天惊。
在不了解对方底细之前,贸然用自己的绝学接招,万一抗拒不了,结果如何?
知已不知被,是兵家大忌。
意动神动,他也丫掌吐出。
双方相距近丈,同以神奇的掌力遥攻遥接,行家一眼便可看出,他两人的内功修为,
必定已修至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超凡境界了。
能将掌功发于体外,伤人于三尺以内,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因为以掌发出,劲道不可能聚于一点进发,劲道扩散威力必定减弱。
所以掌功伤人于三尺以内不难练成,三尺以外便劲散功消,近丈伤人,根本无此可
能,恐怕只有传闻而无事实可证了。
两人相距丈外发掌,连昊天一剑这种高手中的高手,也认为两人是在开玩笑,摆架
子唬人。
夺命飞锤和关中狂客,更是心中冷笑,这算什么儿戏?摆样子唬行家,岂有此理。
还好,两个高手已在姜步虚现身时,暗中默默行功戒备,并非全无防备。
两人的掌吐出,一无风声,二无异啸,真像遥相比划,更像用虚招制造续攻的好机。
刹那问,灯光摇摇,潜劲陡然爆发,气流加速形成隐隐风雷,怒涌的气旋像是龙卷
风。
夺命飞锤和关中狂客首当其冲,强烈的气旋斜涌,涌向远在丈外的两人所站处,看
出异象,被引偏的强烈气旋已经及体。
“砰葡!”夺命飞锤和关中狂客,倒摔而出的身躯,凶猛地背部撞上墙壁,墙壁摇
摇,厅柱也有摇动现象发生。
似乎整座大厅,正受到强劲狂风的摧撼,灯光偃而复明,令人动魄惊心。
吴天一剑疾退至厅口,几乎被门槛所绊倒一
四海游龙马步一虚,几乎随被引偏的劲道冲出。
姜步虚脸色一变,眼神呈现困惑与惊疑。
“你这小子使奸!”四海游龙怒叫,吸口气待发第二掌,左掌搭上了右小臂,右掌
向外一翻。
姜步虚确是使奸,不硬接而用上了神奥的引力术,虽然表面上看是正面直向发掌接
招,其实用上了斜走引力的妙着。
夺命飞锤与关中狂客,吃足了苦头。
四海游龙向外翻的手掌,将发未发的瞬间,姜步虚眼中困惑与惊疑的神情,也在急
剧改变,斜立胸前的手掌,也向外一翻。
身后,突传出轻而急的长剑出鞘声。
身后唯一的人是吴天一剑,这位功臻化境,剑术通玄的风云十杰之一,用剑攻击必
定狂猛无匹,如果在背后袭击,想得到必定更为可怕。
双方功力悉敌,加上超尘拔俗高手用剑夹攻,即使是三流人物,也可以计算出必然
的结果。
他已别无选择,生死决于电光石火的一念之间。
一声长啸,他身形一晃,风生八步,整座大厅在啸声中飘摇,灯火乍明乍灭中,人
影倏然隐没。
四海游龙的掌,就在这瞬间吐出,隐隐风雷声比先前的一掌稍强,但排山倒海的暗
劲潜流却猛烈一倍,大厅似乎陷人滔天狂涛中。
昊天一剑光芒四射的长剑,也在这一瞬间吐出一道电虹,剑气破空声有如金石错呜,
令人闻之毛发森立。
位于掌劲剑气汇聚中心的姜步虚,已经先一刹那消失无踪。
一股依稀难辨的淡淡青烟,流泻出大关的窗口。
不是青烟,是姜步虚,逸走的身法太快,所以误认为青烟。
掌劲与剑气一进而散,罡风劲流徐徐静止。
“你走不了!”四海游龙大叫,身形乍起,也幻化为淡淡的宝蓝色轻烟,穿窗而出
倏然隐没。
厅口涌现五六个人,来晚了半步,只看到逸走的淡影。
“这两个年轻人,到底出于何处高人门下?”迈步入厅的伏魔剑客骇然变色:“就
算是出身于绝世高人门下,也不可能修至这眼凡境界。诸位,今后切记不可逞强,与他
一比一玩命,太危险了。”
“幸好四海游龙是咱们一边的人。”感到浑身酸痛的夺命飞锤脸色苍白,语气中仍
饱含惊恐:“也只有他,才能挡住姜步虚。”
“难怪这条龙狂,他真有狂的本钱。”气色更差的关中狂客惊然说:“幸好我没惹
火他,我真挨不起他这种不可思议威力万钩的巨掌。”
“所以他怀剑进入庐山,我就知趣地回避他呀!”昊天一剑苦笑:“贺老哥,得设
法控制这条龙,假使他拂袖而去,目下咱们没有人挡得住姜步虚。”
“恐怕只有孟老哥,才能设法留住他。”伏魔剑客贺世荣的目光,落在孟姑娘身上:
“念慈侄女,四海游龙可曾透露他是何人门下弟子?”
“他一再表示艺自家传,侄女也不便追问。”孟姑娘摇头表示所知有限:“据他说,
他所练的内功心法,属于至阳至刚,聚劲一击,可按石成粉于三尺内。”
“不可能是至阳至刚。”夺命飞锤是内功行家,行家的话可信度高:“发时毫无霸
气,触及对方的劲道才进发隐隐风雷,是属于阴极阳生的玄门先天气功,仅余劲就让我
无法抗拒。假使用来御使兵刃,宝刀宝剑也会在他的兵刃前崩碎,可怕!”
“我只担心那个姜步虚。”关中狂客说:“四海游龙太过浮躁,对付不了他。”
“老天爷!但愿双仙两位前辈能赶快前来。”伏魔剑客沮丧地说:“不然,咱们只
好先妥作安排,以三对一的阵势暂且应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比一,谁也应付不了
他,老夫耄矣!”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明显地呈现惊容,心情沉重。
※ ※ ※
四海游龙恨透了姜步虚,他有充分怀恨的理由。
姜步虚不但侮辱他喜爱的孟姑娘,甚至毫无顾忌地登门抢人。
他那一掌威力骇人的绝学,被姜步虚用巧劲引偏误中自己人,使他脸上挂不住,这
比输招更难堪。
追上屋顶,姜步虚的身影已远在第三进房屋的瓦面。
“不杀你此恨难消!”他怒叫着破空飞跃而进。
姜步虚的身影,消失在屋脊后。
看不见屋脊后的影物,他不顾一切循屋势狂追,直追至柏家大院的最东端,仍不肯
罢休,飞越一条小街上空,跃登邻舍的瓦面。
姜步虚的形影早就消失了,他只是冲动地盲目追逐.根本不知道姜步虚的去向。
连越九栋房屋,眼角余光瞥见右首不远处另一座屋顶,一个黑影从瓦脊右端升起。
他以为是姜步虚,不假思索地飞跃而进。
黑影也发现了他,颇感意外地停立观望。
“流光遁影,高明!”黑影喝采,银铃似的噪音极为悦耳。
不是姜步虚,是女人!
他的怒火仍在燃烧,发现追错人,本该消去敌意,放弃攻击陌生人的愚蠢举动,但
他正在火头上,而且已从这一面的屋顶飞扑,三丈余空间眨眼即至,情势已控制不住,
仍然狂野地冲落,左爪已光临黑影的头部。
“该死!”黑衣女郎惊骂,问不容发地斜移丈外,乘势拂出一掌回敬,出手捷逾电
闪,闪避的身法更是神乎其神,硬从他的爪下脱出。
“噗!”一声轻响,他感到右胁一震,挨了一记重掌,被震得偏离落脚点,几乎失
足摔跌出脊角的鸱吻外。
脚一沾瓦面,他无名火发,大喝一声,一掌向远在丈二左右的黑衣女郎拍去,激怒
中用上了绝学。
黑衣女郎并不认为远在丈二外发掌是唬人的,能将绝顶轻功流光遁影练至化境的高
手,不可能在丈外发虚掌唬人,这一掌必定非同小可。
由于先前一掌反击得手,未免得意戒心不足,也兴起强烈的好胜念头,一声娇叱,
双掌来一记推山填海硬接,采的虽是守势,却表现出后续猛烈反击的气慨,身形前倾跃
然欲动。
这瞬间,身侧人影从檐下窜升,贴瓦栈射到。
“保住心脉……”急喝声在同一瞬间入耳。
黑衣女郎还来不及会意转念,但吐出的双掌倏然一顿,可怕的怪异劲道,已排空而
至,自己所推出的掌劲回头反走,而且与对方强压的劲道合流,汹涌而至势如排山倒海,
一切反应皆晚了一刹那。
直撼内腑震力极为狂猛的劲道刚及体,但觉浑身一震,接着身形被另一股力道所带
起,神智恍惚中,耳听风声呼呼,大片青瓦爆裂散飞声同时入耳,身临急剧浮沉,身上
的痛楚急剧增加。
“我非宰了你不可!”耳听四海游龙发疯似的咒骂,但咒骂声倏忽远去。
※ ※ ※
室中一灯如豆,散发出柴草的霉味。
这是一间柴房,堆放了不少柴草,仅近门便有地方回旋。
灯就搁在门旁,不至于接近易燃的柴草。
黑衣女朗被摆放在散满碎枝草屑的狭窄地面,任由姜步虚全神贯注检查全身的经脉。
女郎仍在半昏迷状态,苍白的秀脸不时涌起忍受痛苦的表情。
她是小魔女丘姑娘,九天飞魔的爱女,潜山长春谷惜春宫的小宫主。
那一身黑色劲装,把美好的身材衬托得玲珑剔透,浑身绽放出动人的青春气息。
“很古怪。”姜步虚一面检查一面惑然自语:“决不是阴柔的邪功所造成的伤害,
每一条经过胸腹的经脉,都有震得经脉变形瘀血的现象,阴柔邪功只能使经脉萎缩封经
闭穴。可是,那条蹩龙发掌的景象,的确是阴柔的怪劲,怎么会出现相反的伤害现象?
真怪。”
“我……我要……要死了……吗?”小魔女昏昏沉沉地嘎声问。
“很难说,我正在替你做澈底的查验。”
“查……查不……出……”
“放心,我一定可以找出问题所在来。”
“我……我好难……受……”
“那是一定的。”他苦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