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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与用迷香的人在一起,即使伏魔剑客在场,也不见得稳占上风,武功再高强的
人也是枉然。
“小老弟,话不要说得太难堪。”毒蝎五娘冒火地说:’邀你入伙,是看得起你,
知道吗?”
“就算我不识抬举好了,大嫂。你们再不走,更难堪的话就要出口了!”
“你敢?别以为你能在伏魔剑客的剑下逃命,就敢在咱们这些人面前卖狂。”
“你这老虔婆给我听清了。”他开始骂人了:“你们一群杂碎也许真的了不起,而
我鬼神愁决不是你们几个人所能威胁对付得了的。
假使你们胆敢不自量力想来硬的,那我一定会把你们整治得哭爹叫娘的。哼!你们
还不滚?”
手一抄,他抓过桌上摆的一筒木箸,抽出五根亮了亮,表示他要用木箸对付。
“我来教训他!”无双秀士怒叫,踏前两步。
微风从大开的店门吹入,姜步虚在食厅内侧,他眼神一动,哼了一声。
“那位一身媚骨的女人,你的桃红纱巾假使动一动,我一定在你迷死人的五官上,
留下一些记号作见证。”他大声警告。
上次许姑娘被掳,交手的经过他一目了然,便已知道有人在一旁施放迷香,所以特
别留了心。
无双秀士的迈步,神情一点也不像要上前拼命的人,用意是吸引他或分散他的注意,
让桃花仙史施放迷香,五个人的眼神与表情的变化,难逃他的法眼。
在江湖混了五年,他已经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见识与验极为丰富?这些人的诡计
怎瞒得了他?
凭这五块料,五比一也决不是伏魔剑客的敌手,居然敢他面前逞能,此中定有阴谋。
阴谋除了迷香、毒药、暗器之外,就只有五个人淬然合了,却由无双秀士一个人从
容上前,当然此中定有古怪。
桃花仙史不信邪,桃红色的纱巾向上提。
一根木箸破空飞出,连站在对面的无双秀士也没发觉。
“哎哟!”桃花仙史尖叫,接着传出木箸快速飞行的破风声。
木箸穿透了桃花仙史的左耳轮,出现一只小洞孔,鲜血涔涔而下。
“下一次,射瞎一目”。他冷酷地说:“决不留情,独眼仙史迷不了男人了。”
毒蝎五娘的左手,徐徐移至背后。
“大嫂,你的手大概不想要了?”他虎目中神光电射,狠盯着脸色不正常的毒蝎五
娘:“独臂也许比独眼幸运些,所以你愿意丢臂而不丢眼。”’
“你这天杀的小狗……”桃花仙史沾了一手血,发疯似的咒骂。
“我要毁掉你的门牙”他怒叫,大踏步而上。
“罢了,咱们走!”点龙一笔向后退:“姓姜的,不是朋友,就是仇敌,咱们等你。
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有咱们这些人联手对付那些侠义英雄,比你一个人被他们搜杀
好一千倍,想想吧!老弟。”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事人,要他千万不要把鬼神愁当作仇敌。”他大声说:“你们
已经陷害我一次,千万不要有下次。”
五个人狼狈退走,桃花仙史在店门转身,手捏住耳孔止血,怨毒地死瞪了他一眼。
“你记住,我决不放过你!”桃花仙史的媚目中,怨毒的眼神令人心悸。
“你该担心我鬼神愁是否肯放过你!”他也凶狠地说:“下次,哼!”
※ ※ ※
姜步虚重返十里庄的事,很快地传抵府城。
小南门柏家,突然紧张得人人兵刃不离身,警卫增加两倍,院门外把守的人,从一
个变成四个。
大白天,当然不怕有人公然打上门来。
当姜步虚出现在南大街柏家附近时,所引起的骚动是可想而知的。
他后面,跟了三个充眼线的打手,畏畏缩缩跟踪不敢接近,消息早已传出了。
出面交涉,眼线通常是不出面的,份量不够。
他青衫飘飘,与往昔粗俗大汉的形像完全不同,认识他的人,仓卒间还真不敢主动
打招呼,怕认错人。
四个把门打手事先己得到消息,看到姜步虚出现在大院门的前面街道,仍感到惊惶。
打手们的武功还不配列二流,碰上了一个能废了魔爪洪钧的魔爪,在伏魔剑客五人
用剑全力一击,依然活得好好的人物,怎能不惊怕?
如果打上门来,最先倒霉的人,一定是只能仗人多打滥仗的打手们。
上次,姜步虚就是从里面打出来的,倒霉的一流名宿阴豹李长与被废了右臂,捏掉
鼻尖,目下仍在客院养伤呢!这辈子算是完了。
“你们别慌。”姜步虚站在街旁,冲着惊怕的打手邪笑道:“我又不是强盗,在开
封我鬼神愁不至于登门抢劫,所以,我会在晚上来,一定。”
四个打手胆气一壮,居然挺了挺胸膛。
“你最好不要来。”其中一名打手壮着胆说:“咱们有专门对付你的前辈。”
“是吗?请来了那座庙的神圣呀?”
“哼!反正……”
“反正比伏魔剑客强,是吗?”他笑得更邪了:“喂!那贺老狗还在吧?他是不是
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他知道我一定会找他讨债的,欠债的人日子难过得很呢!哈哈哈……”
他狂笑着举步向北走,向大相国寺走。
等于是登门示威恫吓,鬼神愁的声威又增了一两分。
※ ※ ※
柏家佳宾云集,每天都有朋友赶来会合。
有些朋友的朋友有些是神交的同道;有些是慕名而来,希望能为卫道除魔尽一分心
力的人。
总之,正邪壁垒分明,每个人都希望藉机扬名立万,一个个大义凛然不甘人后。
至少,能与高手名宿风云人物平起平坐称兄道弟,无形中提高了身价地位。
有些人已出外活动,听到姜步虚现身柏家的消息,纷纷赶返柏家应变。
孟念慈与四海游龙,在丽景门(小南门)外逛列仙吹台名胜,消息传到,两人匆匆返
城而去。
在院门外,恰巧赶上主人快剑,与伏魔剑客、刀过无情几伙名宿亲自迎接贵宾。
贵宾是两男一女,年纪都不小了。
孟念慈是晚辈,不可能冒失地露面参予迎客,知趣地退在一旁,准备随后跟入。
四海游龙本来也该算是晚辈,他本来就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但却无意贬身价乖乖
做晚辈;背手旁立无畏地打量贵宾,虎目炯炯,傲态毕露。
三位贵宾也对他留了心,那位生了一双三角眼的佩剑人,瞥了他一眼,三角眼中立
即起了疑云。
主人不主动引介,客人当然不便乱向陌生人打招呼。
主客相偕进入,四海游龙不急于跟进,一挽孟姑娘的手臂,示意且慢跟入。
“那三位贵宾是何来路?”他向孟姑娘询问:“我觉得,那位眼神阴厉的佩剑人,
似乎对我怀有敌意,我却不认识他是老几。”
“你该听说过他们呀!”孟姑娘毫无心机地说。
这几天,两人意气相投,郎才女貌,成了要好的朋友:“庐山小天他的云深小筑主
人,风云十杰之一,昊天一剑白云深,和他的妻子飞羽流光葛灵芝。另一位是夺命飞锤
晁隆,黄州的名武师。
“哦!原来是他们。”四海游龙笑笑:“不怎么嘛!好像缺乏风云十杰的气概呢!
上次我两次游庐山,在九江会见了几位不怎么名实相符的高人,可惜没碰上这位昊天一
剑,迄今仍感到遗憾。”
“咦?你的口气……”孟念慈颇感意外。
“没什么啦!”四海游龙神情如谜:“在江湖遨游,一方面:增长见闻,见识见识
武林绝技,如果没有雄心和勇气,怎能见识高手名家的惊世绝学?
昊天一剑的剑术享誉武林,怎可轻易放过领教的机会?你说,他的剑术,与伏魔剑
客两人比较,谁高明些?”
“他们是好朋友,各有势力范围,不可能在一起比较印证,互相谦让尊重,所以……”
孟念慈往里走:“像他们这种分地位的人,除非是仇敌,不可能在亮剑比高下的机会,
谁不知道他们孰优孰劣。”
“他们会接受挑战吗?”四海游龙跟上追问。
“得看时机对不对,通常是不会的。”
“哦!得等时机?”四海游龙像在自言自语:“时机是可以制造的。
※ ※ ※
内堂的花厅中,双方热烈的客套一番,还不等主人将近来的情势说出,贵宾已主动
提出了问题。
“贺兄,刚才在门口,兄弟所看到的那佐英俊的年轻人,姓什名谁?”昊天一剑问,
三角眼中冷电森森,凌厉的杀气令主人心中疑云大起。
“姓蔡,四海游龙蔡永泰。”伏魔剑客警觉地问:“白兄,有什么不对吗?”
“哦?真是他。”吴天一剑神情更为森冷。
“贺兄认识他?”
“知道一些消息。”
“听他说,他出道……”
“两年左右,威震大江南北。”吴天一剑冷冷一笑:“打起行侠仗义招牌,行事却
是不折不扣的豪霸作风。去年在九江,把九江好些各门各道的高手名宿,折辱得抬不起
头,兄弟不在家,没沾惹上事非。”
“这小子是很狂,但确有才气。”幻剑功曹笑笑:“幸好是站在咱们一边的,不难
驾驭。白兄弟似乎对这人不怎么欣赏……
“兄弟对一切狂野而向豪霸之途努力迈进的人,都不怎么欣常。”吴天一剑客仍冷:
“也许,多活了几年,对勇敢进取四个字有不同的体验,胆子愈来愈小。也许,该称之
为妒嫉心态吧!我们都老了,不是吗?”
“是的,咱们都老了。”伏魔剑客无限感慨地说:“所以,该他们年轻人出头了。”
※ ※ ※
每个人都有野心和欲望,问题是:该用何种方法和手段,来满足这野心和欲望。至
于所用的方法和手段是否正当,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
总之,凡是对自己有利的,那就正当。
四海游龙的野心和欲望并不复杂,那是世上绝大部份的人所具有的要求目标:跻身
风云人物之林,名利双收,简单明了。
所以,他花了两年时间,在大江南北藉口行侠,到处惹事生非,几乎没逢敌手,专
向高手名宿挑战,已经成功地跻身年轻侠士之林,知名度如旭日东升。
他的运气真不错,首度北上中原,就碰上侠义道高手名宿需要助拳,有孟念慈领引
见人,他已成功地获得兴高手名宿平起平坐的地位。
而且,他对明艳照人的孟姑娘,产生了强烈的爱意。
同样地,孟姑娘也悄悄地向他撤出织织情网,互相吸引的结果,掀起了激荡情潮。
两人从返报的眼线口中,了解姜步虚的行踪,立即重出柏家,向大相国寺追赶。
四海游龙并没将姜步虚看成劲敌,上次交手他认为自己并没用真才实学迫攻,姜步
虚所表现的胆小形象,也让他认为姜步虚不敢和他放手挤搏。
现在正好在孟姑娘面前,露两手绝技,以搏取姑娘的好感,所以迫不及待追赶,也
趁机与姜步虚了断十里亭的未了冲突。
大白天,街上行人众多,就算能追上,岂能当街撤野?
年轻人就是鲁莽冲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