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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男人对某一个女人动情,所产生的变化,是无法用常理来衡量的。”
自古以来,因女人而引起的亡国灭郡战争,史不胜书。四海游龙外刚内柔,所以他
很难逃脱你的残忍情网,所以,我必须阻止你进行更可爬的阴谋;所以,我必须拔除祸
根殃苗。”
“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孟念慈。你必须把你孟世家的幻剑全力发挥,也许能闯过我这一关,
因为我还没完全摸清幻剑的剑路精华,你还有侥幸的机会,拔剑!”
“使我……”
“假如你不拔剑,我同样会毫不迟疑杀死你,为了双方的安全、双方都将全力以赴。”
她觉得世事无常,可笑又可悲,上次在十里亭第一次全力拼搏,四海游龙帮她对付
小魔女;现在,小魔女则为了帮四海游龙而逼她拼搏。
“我非见他不可。”她坚决地说,拔剑出鞘。
“我决不许可你再蛊惑他。”小魔女说得更坚决,拔剑堵住去路:“他曾经说你是
一条毒蛇,其实你比真正的毒蛇更可怕,不杀掉你将永远是个祸害,杀!”
说杀就杀,声落剑出,展开霸道的射星剑术,豪男地猛烈进攻。
孟家的幻剑以守为主,防守中会突出奇招反击,如虚似幻神乎其神,对方中剑之后,
仍不知道是如何中剑的,所以称幻剑。
小魔女的射星剑术,以狂野的攻势主宰战局,抓住机会就绵绵强压,气势慑人。
这一次,小魔女不再心怯,而且信心十足,一阵锐不可当的绵绵狂攻,把她逼得八
方游走,只能用避宝击虚的技巧应付。
总算不错,共接下小魔女百十剑狂攻,也回敬了廿余剑有惊无险,守得极为严密。
小魔女这次并不想躁进,所以攻势依然猛烈而无懈可击,她很难抓住突出神奥杀着
的机会。
小魔女又狂攻了十余剑,攻势似有慢不下来的趋势。
最后一剑几乎击中她的右臂,她险之又险地疾退丈外,再向侧一闪.摆脱了小魔女
的紧迫盯人追击;
“你想游斗吗?”小魔女不再迫攻,举剑徐徐盯紧着她移动:“那个不要脸的无耻
老道说,你们需要争取时间,怎么争取?美人计?”
“他们要等得力的朋友赶来助拳,今晚之前不可能赶到。”她趁机歇息以恢复精力:
“要见他是我的意思,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来助拳的是那座庙的大菩萨?”
“我怎知道?”
“你不想说,你只想用美人计,接招!”
又是一阵猛烈的狂攻,她不得不用游斗术应付。
她感到困惑,小魔女的进境,在这短短十天半月之内,为何进步得如此神速?上次
十里亭交手,小魔女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
小魔女第二次狂攻依然落空,心中有数,双方的修为相去不远,用游斗术可以对付
高明三成至五成的高手,短期间决难分出胜负来的。
击出最后一剑,小魔女停止攻击。
“孟家的幻剑,如此而已。”小魔女站在两丈外,轻拂着长剑颇为得意地说:“你
的游斗术倒是相当高明,我用移影换形轻功身法也追蹑不住你。”
“论打斗的经验,你差远了。”她不介意小魔女的讽刺:“真要生死相拼,你最多
只有三成胜算。”
“你是说,你还有压箱子的本领没掏出来?”
“哼!总有一天……”
“今天就是这一天!”小魔女一闪即至,剑化虹而至。
她斜掠丈外,再一 闪便换了方位。
白影出现在一旁,辛云卿仗剑微笑。
“小妹,交给我。”辛云卿说:“她会游斗,我会让她寸步难行。”
她心中叫苦,万毒宫的小宫主,不需用剑也可以要她的命,岂只是寸步难行而已?
她飞退丈外,斗志全消,转首向堤上观望,宝蓝色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永泰哥……”她发狂似的大叫。
小魔女哼了一声,举剑准备扑上。
辛云卿摇摇头苦笑,摇手示意阻止小魔女冲上。
“除恶务尽。”小魔女抗议,但并没冲上。
“可怜可怜她吧!”辛云卿收剑叹息。 “可是……”
“小妹,你我都有慈爱的爹娘。”
“这……”小魔女脸上的杀气徐徐消退。
“让她去找自己的道路吧!”
两女手挽手叹息一声,飘然而去。
孟念慈凄凄惶惶,仟由坐骑驮着她走向府城。
她心里有数,四海游龙是个会再爱她了。
就算四海游龙仍念旧情。不再向柏家问罪,问题仍然无法解决,柏家最主要的敌人
是姜步虚。
以往,四海游龙对付不了姜步虚。
目下情势应变,四海游龙竟然不知为何,竟然成了姜步虚的师侄,情势变得更为难
以控制,师侄怎能影响师叔的决策?
她知道,她找四梅游龙无补于事。
前面路右的岔道,驰出一匹坐骑。
她吃了—惊,怎么想到鬼神愁,鬼神愁就出现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勒住坐骑,她第一个念头是找地方逃走。
“你过来,我不会咬你的。”姜步虚邪笑着,兜转马头等她跟上:“我想,你有话
要对我说。”
她壮着胆策马跟上,向府城走。
“只要你放弃向柏家寻仇,”她想起道全法师的话,挑拔的妙计也许真的用得着:
“我愿答应你任何条件,决不后悔。”
“是吗?包括做烧锅的?
“不错。”她硬着头皮说,脸红耳赤又羞又愤:“任何代价,在所不惜。”
“你是一个颇不平凡的姑娘。”姜步虚不再邪笑:“你孟家能得到多少好处?”
“这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事。”
“侠义道英雄们,将希望寄托在你一个小姑娘身上,而你又没有女强人女霸主的才
干,我真替那些人可悲,比风云会的黑道豪霸,差得太远了。”
“我不想听这种话。”
“好,我说些你喜欢听的。”
“我在听。”
“你回去告诉那些人,要我罢手的条件很简单。”
“如何简单?”
“要他们那些为首的高手名宿,在拜帖上具名,在客店披红挂采,到客店奉还逸虹
剑,承认错误道歉赔礼。这种要求不算苛吧?”
“姜爷,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焦灼地说。
“为何不可能?面子上难看?”
“问题是……是……”
“是什么?”
“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公然的承认,他们与风云会勾结落实?不如杀掉他们来得
仁慈些。”
“哼!他们都是一些没有担当的人。”
“有担当还要我抛头露面不顾羞耻……”
“好了好了,你回去据实转告,让他们决定,好吗?如果不是念在你是个颇不平凡
的姑娘,我根本没有和他们谈条件的兴趣。”
“姜爷……”
“好走。”姜步虚兜转马头,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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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索缚龙
40
柏家来助拳的朋友愈来愈多,一个个十万火急赶来为朋友两肋插刀,一个个气大声
粗,口口声声为道义不惜赴汤蹈火。
可是,真正能派得上场的人却没有几个,连一个能撑大旗的人却没有几个,只凭人
多气壮丽已。
这些人不但气大声粗,而且一个比一个神气。
想请他们对付风云会,绝大多数的人皆裹足不前;但一听是对付一个干了几年车夫,
初出道的狂妄小子鬼神愁,他们兴高采烈涌跃得很。
具名敦请他们参予行侠盛举的,全是紫灵丹土一群高手名宿,面子上够光彩,何况
要对付的鬼神愁名不见经傅,再了不起也只是一个车夫,有什么了不起?所以来助拳的
人都十分涌跃。
只有一些知道开封正邪冲究内情的人,利用各种藉口避免参予,甚至有些人不齿紫
灵丹士一群人所为,干脆不加理睬。
紫灵丹士一群首脑心中有数,来的人数量虽多,真正可派上用场的人没有几个,难
免心中焦灼,食寝难安,简直慌了手脚。
铤而走险的计划再三失败,更是心急如焚。—狗急跳墙,道会法师硬着头皮奇望在
美人比免
好不容易等到孟念慈返回,一看孟姑娘脸上沮丧的神色,道全法师的心凉了一半。
几个人在内堂秘室,向孟念慈盘问经过。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这件事也照例避免
让助拳的人知道内情,以免另生枝节。
十方行者诱擒小魔女的事,被四海游龙知道了,一怒之下与他们反目,就是最明显
的教训,人多嘴杂,有些事是不宜让大家知道的,美人计就是其中之一。
“女儿,到底怎么啦?”幻剑功曹急急地问,心中有愧,口气不怎么自然,似乎并
没含有多少亲情的关切,仅有些少愧意而已。
“女儿失败了。”孟念慈羞愧不安,欲哭无泪,也不敢哭。
“把经过说来听听。”紫灵丹士更为焦急,右颊被姜步虚捆了一记耳光,红肿还没
全消,因此脸色特别难看,简直就丑恶狰狞。
她只好含悲忍愧,将经过一一说了,最后将姜步虚所提的条件,原原本本详细说出。
“他今晚一定会来的。”她最后说:“除非天黑之前能派人给他满意的答覆。”
众人面面相觑,直冒冷汗。
“如果正义锄奸团也来趁火打劫。”大悲僧满脸愁容:“南无阿弥陀佛!明天,咱
们完整的人,恐怕就没有几个了。”
“罢了!情热迫人,咱们只好走最后一步棋。”紫灵丹士咬牙沉声说:“走一步算
一步,总不能坐以待毙!”
“道长,请三思……”主人快剑柏鸿翔心惊胆跳:“那……那些人惹……惹不得……”
“事到如今,贫道不得不走险了。”紫灵丹士脸上有狞猛的神情:“你们愿意接受
姜小辈的条件吗?今后,咱们这些人不但要在江湖除名,更可能成为各方指责的目标和
寻仇的对象,结果如何?你们愿意发生这种结局吗?”
没有人愿意回答这可怕的问题,谁也不愿意以一生心血获得的成就,作必定身败名
裂的孤注一掷,这种结果谁也承受不了。
“订约由贫道出面,践约的事,只要大家小心些,在作法上巧妙些,便不至于风声
外泄了。即使透露天机,有贫道一力承当,谅不至于连累你们……”
“道长,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幻剑功曹哭丧着脸:“秘密牵涉到第三个人,
便不算是秘密了,咱们或许有自信不至于自掘填墓泄漏天机,他们呢?
天南双毒和京都三恶煞党羽众多,分布南北非常活跃,一旦获得侠义道朋友不干预
他们行事的保证,必定欣喜欲狂,任所欲为,岂有不向外宣扬之理?结果如何?”
“今晚鬼神愁一来,结果又如何?”紫灵丹土冷笑:“日后的结果早着呢!谁也无
法逆料,面今晚可能发生的结果,却迫在眉睫。”
“这是饮鸠止渴。”幻剑功曹长叹一声,神色一怔:“道长,抱歉,一错不能再错,
我不得不反对与残毒的邪魔外道订互个侵犯密约。
风云会毕竟是有组织,有约束章规的黑道之雄,咱们可以和他们订权宜的约定。而
天南双毒、京都三恶熬这种失去人性的个人组合,一旦……”
“你反对?”紫灵丹土沉声打断他的话。
“是的,我坚决反对。许门主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