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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根拔掉这些欺世盗名英雄的基业,凡是参予这次计算我们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也,让他们尝尝受迫害的滋味,看尔后还有谁,敢假籍侠义英雄名义坑害无辜,欺世盗
名,这岂不是上策。”
“唔!你有道理。今晚,咱们来。”小魔女鼓掌称赞,兴高采烈。
用大嗓门公然一弹一唱,不但示威的目的达到了,也等于同时达到宣布行动的目的。
柏家大院里的人,听得心惊胆跳。
这些侠义英雄们,对四海游龙的性格,有深入的认识,毕竟曾经一起相处过一段时
日,知道他出手非常凶狠,含笑杀人真有霸王之勇,真要杀入柏家,那……
两入都是出道不久的小晚辈,而柏家里面却有许多超等的高手名宿,两人这一闹,
里面的人委实受不了,怎能龟缩不出?日后他们还有脸在江湖叫字号?
院门开启,有人出来了。
四海游龙一怔,摇头苦笑。
“岂有此理1”小魔女气愤地一跺脚。
出来的人,是幻剑功曹孟守仁。
“我们走,晚上再来!”四诲游龙恨恨地说,洒开大步离去。
“蔡贤侄请留步……”幻剑功曹高叫。
四海游龙和小魔女走得更快,不加理会。
“来软的,这算什么?可恶!”小魔女一面走,一面发牢骚。
幻剑功曹本来是四海游龙唯一的朋友,而他的爱女孟念慈,却在最后紧要关头,被
迫出实四海游龙,唯一朋友的情份因而一笔勾销。
四海游龙本来心怀激念,但经过姜步虚的劝解,知道孟姑娘的确身不由己,也就逐
渐淡忘孟姑娘所加结他的伤害仇恨,面对过去爱侣的父亲,他硬不起心肠发威,只好一
走了之。
无形中,他暴露了弱点。
小魔女鬼精灵,也看出问题的症结。四海游龙虽然性情暴躁,但却足性情中人,要
他向孟世家的人劝剑发威,事实上势难办到。
有恨,爱仍在,假使切不断这根爱恨牵缠的情丝,四海游龙与孟世家的问题与矛盾
便难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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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索缚龙
39
开封位于平原,北面十余里,有一条年年闹水灾的大河。
所以如想来这里游览风景名胜,保证会失望,古迹或许略有可观,如此而已。
另一原因是周王府占了几乎半个城,古东京胜迹全在周王府内,连宋代的城郊四苑,
也划入王府禁区。
闲杂入等休想越雷池一步,无处可去,只好到乱七八糟的大相国寺去凑热闹。
午后,四匹健马到了大河旁,沿堤西行,系马在柳树下,步行观看壮阔的大河景色。
夏日水浅,两三丈高的巨大临河堤,像一条巨龙,上下一望无际,绵豆千里极为壮
观,工程之浩大,令人大叹观止。
即使水浅,河面也比河堤内的地面高,因此每当一年两汛洪水期,河水汹涌到达警
戒线,千里长堤上下,最少也有数百万百姓日夜警戒。
一旦决堤,千里尽成泽国,数百万人无家可归,人畜一死就是十万百万。
这就是拼命将堤加高的结果,这条大河真是害人不浅。
十余年前,河决荥阳东境,开封城与陈留县,—成了大河北的城。
四年后,又一次洪水,大河又回归故道,开封又回到河南岸。
这一段河里与上游相较,狭窄了许多,只有三里左右,水深仅及腰部。
远眺柳园口渡头,河中涉水往返的旅客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将行李顶在头上,一个
跟一个满河都是喧闹声,当然都是一些单身的强壮旅客。
各种大小渡船,仍然照常行驶,乘坐的大多数是老少妇孺,或者车、马、轿。
“永泰,你家在大江上游,江水清,河水浊。”姜步虚向四海游龙说:“看了这处
渡头情景,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师叔,我那能笑得出来?”四海游龙苦笑:“老天爷!万一上游山洪暴发,这一
下要淹死多少人?”
“很少有这种情形发生,反正一下雨,大家都知道不能冒险了,就算天有不测风云,
也只能认命啦!”
“据我所知,大江自夷陵州直至南京,就算秋冬水枯,也没有任何一段江面可供旅
客徒涉。师叔你说江水清并不正确,至少近武昌一段就开始浑浊了。
听说黄河鲤号称鲤中上品,极为鲜美,师叔是本地人,能不能找处食店大快朵颐?”
“晚上我带你们到西门的大梁店,那儿的活泉不是苦的,买来养的鲤鱼最可口,但
贵得要死。我们四个吃两条鱼尽够了,保证鲜美不下于大江的鱼鲜。”
其实,枯水期黄河鲤产量有限,大多数来自各地的小河和池塘。
开封上下游河床平坦,水深仅三四尺,那能有多少鱼生息其间?所以一般食店里所
卖的所谓黄河鲤,十之七八是骗人的,要尝真品须至有名的食店。
大梁居在西门外,距周王府禁区琼林苑不远,上桌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黄河鲤。
姜步虚是木地人,当然知道在何处可以吃到当地名产。
从黄河鲤谈到当地的特产与风土人情,四人坐在大柳树下天南地北聊天,颇为投缘,
连脾气暴躁的四海游龙,谈起所见所闻也兴高采烈。
永远地,堤南的大道尘头大起。
堤顶宽有三文余,偶或有游客在堤上观赏河景,三里外的开封城历历在目,多数房
屋比河堤低得多。
最高的是城东北王府故宫的艮岳,上方寺的琉璃铁塔尤为壮观,真有矗天而起的气
势,居高临下,人马远在五里外也可以看出奔她的景况。
人马是从大西门出来的,足有廿匹以上,来势甚急,掀起滚滚尘埃。
“咦?那是些什么人?”小魔女指指尘埃飞扬处的人马:“人不少呢!为何成队奔
驰?”
“也许是巡逻的护卫官兵,从琼林苑来的。”四海游龙自以为是的说道:“可惜不
易看清。”
“是柏家的人。”姜步虚笑笑:“冲着咱们而来的。永泰向他们示威,要今晚去找
他们,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先一步找咱们了断,先发制人是上上之策。他们眼线多,应
该猜到咱们来逛河堤看黄河之水天上来。”
“哈哈!哪一条河的水不是天上来的?”四海游龙大笑:“师叔,咱们怎么办?”
“人多势众,逃呀!”美步虚怪笑。
“师叔,又打滥仗呀?”四海游龙大为不满。
“不逃远些,难道要在这里有游客目击的地方行凶吗?准备向西走远些,好好结几
分颜色给他们涂脸。永泰,去牵坐骑。”
片刻,四匹马沿堤下的小径向西小驰。
廿二匹健马,在两里后飞驰急赶。
这一段河堤,显得特别厚实。
可能是某一年代,这里曾经发生可能溃决的事故,因此曾经加厚,加实,挑来填堤
后的河土,形成一座长长的大丘,已经长满了疏林野草,但视野仍然相当良好。
廿二匹健马到了丘下,骑土们纷纷下马系妥坐骑,分为四纽,气势汹汹的向河堤的
一面接近。
四海游在宝蓝色的鲜明身影,站在宽有五丈的河堤上,背手而立威风凛凛,等候这
些来势汹汹的精英,脸上居然涌起怪怪的微笑。
短短几天相处,在性格上他有了明显的变化,近墨者黑,他已经柒上了姜步虚临敌
反而轻松的气质,不再横眉竖眼气贯斗牛。
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廿二个气盛的男女高手名宿。
他认识不少人,其中有幻剑功曹、五湖散仙、十方行者、许门主父女……
过去,他曾经替这些人出生入死,替他们歼除不少风云会精锐,出尽死力。最后,
他被出卖,几乎送命在风云会的人手中,九死一生。
现在,总算成为仇敌。
通常,最可伯的仇敌,是最要好的朋友变成的。
他感到陌生的人,有一半以上。
那位曾被姜步虚逼落屋下的霸剑天罡,他就不认识。
出道仅两载,风云十杰中,他仅认识刀过无情和昊夫一剑,这两位名宿,也是这次
才认识的。
紫灵丹士不在,大悲僧也不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地位最高的可能算道全法师了。
果然不错,道全法师终于独自上前了。
面对廿二个人,他不言不动沉重镇定,仅虎目中神光湛湛杀气渐浓,像把门的天神,
不理会这些气势汹汹的人。
“蔡施主,姜施主何在?”道全法师见他不理不睬,只好丢开前辈的尊严,向晚辈
主动打招呼:“可否请他当面谈谈?”
“他不会和你们谈,你们也不是来谈的。”他虎目一翻,不住冷笑:“你们唯一可
做的事,是保持你们侠义道高手名宿的尊严,一个一个上,和我四海游龙拼斗赌命,你
是第一个先上吗?”
“蔡施主,可否冷静些?毕竟咱们过去……”
“老道,你提过去是什么意思?”他虎目睁圆,声如雷震:“太爷我替你们出生入
死,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充人样,而没被风云会送你们下地狱,完全是太爷和家师叔
鬼神愁成全你们的,而你们却无耻地将太爷出卖给风云会,你还有脸提过去?你真不要
脸,呸!”
道全法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居然忍下了。
“施主怎么可能成为鬼神愁的师侄?你们为了孟姑娘……”
“你给我闭嘴!”道全的话,触及了他的痛处,怒火爆发了:“再提这件事,我要
打掉你满嘴的狗牙!”
“施主何必激动?”道全法师吓了一跳,弄不清他为何突然暴怒:“也许,施主被
鬼神愁愚弄……”
“放伤的狗屁!”他粗野地大骂:“太爷的事,你给我免开尊口!”
“可否请他……”
“不行,把我的事先了断。家师叔今晚去找你们,你们可以在柏家和他打交道。”
“凡事总该有商量……”
“算了吧!迄今为止,你们只想在你们的要求下,逼咱们放手了之。”四海游龙冷
笑:“咱们是不会放手的,你们也不会丢掉生望地位认栽,只要有机会,你们一定会毫
不迟疑除掉我们永除后患,所以咱们干脆给你们机会。
在城内你们不便撒野,所以咱们出来成全你们,多言无益,最好别让我无情地羞辱
你,拔剑吧!这是千万年来唯一解决纠纷的老办法。老道,为你的生死荣辱拔剑,这本
来就是你们追来的目的。”
道全法师怎敢与他拼剑?
这次曾经参予柘林决定性一战的人,都有自知之明,一比一,谁也不是他的敌手,
连紫灵丹士也禁不起一击;
“贫道不曾与你交手,毕竟咱们曾经是并肩联手的同道……”
“那你还等什么?滚回去,叫敢交手的人出来!”他声色俱厉,毫不客气:“叫敢
吹牛的人上!”
老道气得老脸发青,却又不敢发作。
霸剑天罡出来了,仍然摆出不可一世的风云十杰第一杰的面孔。
这位第一杰那晚被姜步虚迫落屋顶,居然认为自己一时大意失足,并没被击败,因
此仍然气大声粗,自命不凡。
“道长请退。”霸剑天罡神气地说:“与这种狂妄的小辈斗口,未免有失身分,自
贬身价,一些狂妄小辈,就是利用前辈们的宽宏大量,来自抬身价的。让在下教训他,
让他知道狂妄会有何种结果。”
假使这位风云第一杰,知道柘林之斗的经过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