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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化桂、穆雷、焦魁、酆杰四人,知道上官灵不会虚言,不由惊得一身冷汗!
遂赶紧也喂“闪电神乞”诸明服下“万妙丹砂”,这种灵药,是两百年前的“九幽地阙”旧主人“修罗尊者”所留,功效极为灵异,约莫一盏热茶的光阴过后,“幽冥神君”阎元景与“闪电神乞”诸明,便自双双醒转!
阎元景脸上因多了一层人皮面具,受伤不重,胸前伤势,也经“万妙丹砂”治愈,遂一跃而起,手指“闪电神乞”诸明骂道:“姬天缺,你太已无耻,竟在‘满天花雨巧相逢’手法之中,突施暗算……”
阎元景话犹未了,猛觉“重泉秀才”甘化桂,在他身旁扯了一下衣襟,低声说道:“启禀神君,这一位并非‘九毒书生’,而是神君到处寻他报恩的‘闪电神乞’!”
阎元景这一惊岂同小可!赶紧向“闪电神乞”恭身拜倒,满面通红的赧然说道:“阎元景身受诸大侠天高地厚之恩,今日竟如此糊涂,几乎聚铁九州,铸成大错!委实惭愧无……”
这时“闪电神乞”诸明,已由上官灵略告所以,俯身搀起“幽宾神君”阎元景,含笑道:“阎神君昔年与诸明,虽有‘九幽地阙,以内的一段渊源,但那时你已中毒昏迷并未相识!何况今日彼此戴有人皮面具,误会在所难免!但我也觉得在相互施展‘满天花雨巧相逢’手法之前,曾觉肋下微麻,莫非有人在暗中对你我暗算?不然我们的‘夺魂金针’,也不会如此失灵!”
“幽冥神君”阎元景被“闪电神乞”诸明一语提醒,两人均觉肋下微自有异,遂互解衣检视,果然肋下肉中,尚各嵌着一根细如发丝的乌黑金针,大约寸许,针身则作三棱形状。
以“闪电神乞”诸明,与“幽冥神君”阎元景的武功造诣来说,怎会中了他人暗算,而毫不自觉?但那位突施辣手的“九毒书生”姬天缺,委实太善于利用时机,他是乘着诸明、阎元景双方近三十根“夺魂金针”,将出手而未出手,意欲比斗“满天花雨巧相逢”手法之间,偷偷弹出两根极细极小的乌针,要想使这两位盖代奇人,相互死在对方所发的“夺魂金针”之下,即令事后有人查看,也不会猜疑到自己从中弄鬼!
尚幸“闪电神乞”诸明与“幽冥神君”阎元景两人,功力均极湛深,虽然均将对方当作“九毒书生”姬天缺,而疏于防范那隐身暗处,真正的“九毒书生”,以致肋下一中剧毒乌针,神志立即昏迷,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业已自然而然地,把全身要穴,一齐提气封死!
有了这等变故,所发“夺魂金针”准头,自然略偏,不过他们虽各在面门胸前,中了五六根“夺魂金针”,但吉人毕竟天相,却未全如“九毒书生”姬天缺意料,所伤幸非要害,只是些肉厚之处!
等上官灵等赶到,由“重泉秀才”甘化桂以祛毒疗伤圣药‘万妙丹砂”,救醒二人以后,又因互惊对方身份,以致未对肋下这根剧毒已除,亦复毫无痛楚感觉的乌黑小针,加以注意。
如今经“闪电神乞”诸明一提,两人暗地默察全身,自然立即发觉,“幽冥神君”阎元景对于这种三棱毒针,认得最清,虽见比针长才寸许,细如发丝,但形状比例,乃与“九毒书生”姬天缺当年在“九幽地阙”以内,暗害自己之物,毫无二致!
遂在与“闪电神乞”诸明、上官灵,重新礼见,并问清“天香坳”内“新旧乾坤五绝”元宵大会的情形以后,愤然说道:“姬天缺此人,委实丧尽天良,他刚在‘天香坳’内,几乎用阴谋毒计,把天下豪雄,一网打尽!如今却又使我误伤对阎元景有天高地厚之恩的诸大侠,险铸百死莫赎的无边欠错……”
“闪电神乞”诸明接口笑道:“彼此均幸在仅略受皮肉之伤,阎神君千万不必再对此事,有所介意!倒是这‘九毒书生’,行踪莫测,狡猾万端,若不趁他尚未远遁之际,展开搜寻,恐怕即将海角天涯,到处追踪的多费多少气力!”
“幽冥神君”阎元景连连点头称是,并对“闪电神乞”诸明说道:“‘九毒书生’姬天缺遁出罗浮以后,不外去往福建、江西,或是湖南、广西两路,总之,如今他一出广东,即难寻觅!阎元景想请诸大侠与上官小侠,追向西北,我则率领甘穆焦酆四位,追向东北,非把这屡屡为祸江湖的武林巨害,予以歼灭不可!”
“闪电神乞”诸明静静听完,向“幽冥神君”阎元景,含笑说道:“追寻‘九毒书生’之事,就照阎神君所定方向,各尽其力!俗语说得好,‘但得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任凭姬天缺百变千诡,穷凶极恶,他也必有在我等手下,低头服罪之日!不过诸明却有一语,奉劝神君,即‘冤家宜解不宜结,能饶人处便饶人’,倘若‘九毒书生’姬天缺真能放下屠刀,回头觉悟之时,尚望阎神君莫为已甚,给他一条自新之路!”
“幽冥神君”阎元景的昔年旧恨,与今日新仇,交集心头,业已把这“九毒书生”姬天缺,恨入骨髓!忽听“闪电神乞”诸明,这等说话,起初颇觉诧异,但见诸明说到最后数语,手抚面颊以上新留的“夺命金针”伤痕,脸上及双目以内,却充满了一种宽仁厚德的湛湛神光,不由满面飞红,自惭形秽地低头称是!
“闪电神乞”诸明,向“重泉秀才”甘化桂等,微一含笑点头,便自携同上官灵,如言往西北方,展动身形,疾驰而去!
“幽冥神君”阎元景起初是抱拳肃立,恭送“闪电神乞”诸明,但等他与上官灵身形,转过前峰以后,才忽然想起自己心肠,怎的这等狭隘自私?为何一意只欲报仇,而对这位好容易巧遇的救命恩人,却一无所报,连那功能祛毒疗伤,武林人物极为有用的“万妙丹砂”,也未送他几粒!
“幽冥神君”阎元景越想越觉得羞惭难当,竟伸手在自己左颊之上,重重打了一记!
这一记,却无巧不巧地打在“夺命金针”所留伤痕之上,“幽冥神君”阎元景立时怒火又腾,回身向“重泉秀才”甘化桂、“红衣火判”穆雷、“大头鬼王”焦魁、“勾魂使者”酆杰,发话说道:
“大丈夫本来应该‘后报仇雠先报恩’,但阎元景既一时鬼迷心窍,放过了我十余年来,无日不思图报的救命恩人‘闪电神乞’,则不如索性做那小人到底,矢志先报仇雠,等割下‘九毒书生’姬天缺出头颅以后,再寻找诸大侠,没世追随,求为奴仆!”
说到此处,目中神光迸射,虎虎生威地高声叫道:“酆杰、穆雷,持我‘修罗三宝’中的‘修罗白骨吹’,往东北方先行,倘若一得‘九毒书生’踪迹,便立以本门‘鬼哭传音’之术,互相呼应!”
“勾魂使者”酆杰、“红衣火判”穆雷恭身接过“幽冥神君”阎元景,递给他们的一枚拳大骷髅白骨,双双施礼转身,伏肩下腰,“飕飕飕”地一连三纵,便已往东北方纵出十一二丈。
酆穆二人正待四度腾身之际,却听得身后的“幽冥神君”阎元景,突又叫道:“酆杰、穆雷回来,可能我又把事料错?”
二人诧然不解地回到原处,只见“幽冥神君”阎元景蹙眉深思有顷,缓缓说道:“我因适才谈到大丈夫与小人之别,忽然想起对于‘九毒书生’姬天缺这等阴恶狡诈小人的一切举措,岂能依照常情,加以衡断?”
“重泉秀才”甘化桂机智过人,心机颇快,闻言业已猜透“幽真神君”阎元景用意,微笑问道:“神君可是认为常人在闯下‘天香坳’计害举世群豪这等大祸以后,必然天涯海角的尽速遁逃,而‘九毒书生’姬天缺,因心计特工,可能到如今尚蛰伏不动,未曾离这罗浮山?”
“幽冥神君”阎元景一阵仰天狂笑,轻拍“重泉秀才”甘化桂的肩头,得意说道:“甘化桂,你果然不愧‘重泉秀才’之称,猜得一点不错!但我如今不仅断定‘九毒书生’姬天缺,必然还藏在罗浮山中,并料准他今夜可能会再来这‘万梅谷’口,亲自查看他借刀杀人的巧计,可曾生效!”
“重泉秀才”甘化桂眉梢一挑说道:“神君既然断定他今夜会来,则我们何不布置一场‘森罗殿夜审夺魂旗’的精彩好戏,使这‘九毒书生’姬天缺所扮,名驰天下的坏‘夺魂旗’,疑鬼疑神地魂飞魄散!”
“幽冥神君”阎元景微笑点头,当下便由“重泉秀才”甘化桂,说明所计,众人分头安排,好在他们久居“九幽地阙”,这等装神弄鬼之技,自极出色当行,在黄昏日落之前,“万梅谷”口以内,“幽冥神君”阎元景与“闪电神乞”诸明,两败俱伤,双双倒地之处,遂隆起了一座新坟,坟前并立了一块新刻墓碑,上书:“第三夺魂旗及第四夺魂旗之墓”等十三个隶书大字!
十六的月色,通常均比十五更圆、更好,时交二鼓,蟾彩流天,“万梅谷”中,因树倒猢狲散,早已走得杳无一人,所剩下的,只是一片沉沉静寂!
果然未出“幽冥神君”阎元景,及“重泉秀才”甘化桂所料,“九毒书生”姬天缺不仅未曾离开罗浮,并已回到“万梅谷”口,此时正隐身峭壁以上的一丛藤蔓之中,对着谷口那座新坟,似有所思地默默凝视!
姬天缺也是惊弓之鸟,他在阎元景与诸明双双倒地之时,听得谷口有多人赶来,以为是“南笔西道”等“乾坤五绝”,才吓得人仓促遁走!他如看清来人仅是上官灵等,只一现身,再加辣手,那位“幽冥神君”与“闪电神乞”,恐怕真将命赴幽冥,怎会还有还魂之望?但姬天缺走后,心想自己因手段太辣,企图一网打尽,已犯众怒,这一干大对头们,无疑均在东北西南的密搜自己,无论遁向何处,均难免相逢,不如索性藏在此间不动,也许反出天下群豪的意料之外,等他们远去千百里后,再消消停停地考虑今后出路!
主意打定,遂找了一处幽秘洞穴,静坐行功,但一直坐到月上东山,心头始终放不下三项问题:第—项是第四“夺魂旗”,究竟是谁?第二项是他与“闪电神乞”诸明一同身中“夺魂金针”,及自已的剧毒乌针,究竟生死如何?第三项则是以后从谷外赶来一群脚步之声,究竟是何人物?
这三项问题:在“九毒书生”姬天缺恼中,盘旋搅扰得他无法安宁,遂在时交初鼓以后,悄悄绕回“万梅谷”口的一片峭壁上的藤蔓以内,要想略窥动静!
但“九毒书生”姬天缺才一注目,心中便自微惊,因那平坦坦的“万梅谷”口,却拱起了一座高大新坟,坟前并矗有墓碑,及烧化的纸钱供品之属,不过因背着月光,任凭姬天缺目力再好,也看不清墓碑上刻的是什么字迹。
墓中埋的何人?遂成姬天缺脑中所疑门第四项问题,当然他首先会想到可能是中了自己暗算的“闪电神乞”诸明,和第四“夺魂旗”的其中之一。但姬天缺心计凶狡,精灵如鬼,他也立即想到可能有人故意设计,虚设一座新坟,来诱使自己现身,投入罗网!
好稳的“九毒书生”姬天缺,心中既有所疑,遂一声不响地由二鼓守到三更,只见“万梅谷”口,除了月笼梅花,淡香四溢以外,静悄得绝无丝毫人迹!
三更一过,“九毒书生”姬天缺一来因始终不见有任何埋伏,疑虑大灭;二来也委实忍耐不住,遂宛如—缕轻烟般地,飘下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