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娌恢呛巫涛丁
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孩,尽管内心悲痛欲裂,她仍能静心地去听叶砚霜对别人的追恋。
忽然她伏在他宽阔的怀中哭了,数年来的忧怨,包括了爱恨,怎不叫她痛心已极呢?
也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使叶砚霜抛弃前念,他忽然像雄狮猛兽似的,一把抱起了李雁红,强烈的欲火燃烧着他的脑,他的胸,他像疯狂似的,抱她,吻她,数年的情怀,今日发泄了。
她在他强大的怀中,娇柔无力,哼着,喘着,慢慢地,她也抱着他,亲他,还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砚霜……我爱你……”
就在此时,天空的乌云愈发密聚,雷电也越发凌厉,他与她都屈膝在欲爱里,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孩子了!
这是上天的安排,一切归诸于命运!
当雷雨力尽声歇时,也就是黎明的开始,天上乍现了几颗小星星,却被白昼的强光给逐退了。
这是一幅不能再美的画面,李雁红的头枕在他结实的肩上,几缕长发,有的散落在枕上,有的拂在他尚未醒转的英俊的脸上……她的脸似红又晕,似笑又嗔,一对梨涡儿轻轻泛在桃花似的脸上,就像含露正放的葩蕾,显然地,她仍沉醉在甜蜜中。
他的脸迎着黎明的曙光,剑眉斜挑,似喜又颦,在他敞开着的前胸,露出结实并不粗野的肌肤,那儿透露出年轻人的朝气、青春,多少也有点粗野。那胸豪迈地起伏着,那充分显露着男性的自信与强大。
这本是天生一对佳偶,然而他们的意识中,都有着过多的伤感,与一些不必要的情魔优怨,以致于他们的结合只是这么短暂,像昙花一现……
也不知什么时候,叶砚霜先醒了,他见了这番情景,回忆着自己的所为,就像晴天打了个霹雳,他深咬着下唇,像是要咬出血来……
李雁红的脸是那么美,欲笑还颦,忽然她翻了个身,伸出雪藕也似的玉腕搭在叶砚霜的胸上,嘴角往上翘着,她是多么欣慰与安祥啊!
叶砚霜轻轻由胸上把她的手拿下,她仍似在梦中似的。他轻叹了一口气,用手在自己头上捶了几下,心想这可怎么好?
忽然她翻了个身,睁开了那双星星似的大眼睛,先是皱了皱眉,又看到叶砚霜呆坐着,一双俊目注定自己,似怜又惜,不由娇羞地一笑道:“昨夜你睡得好不?”
但他并没有回她的话,他的目中透着泪痕,忽然他扑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脸道:“红妹,我们……做错了事,我……对不起你!”
出乎意料之外,她并不难受,她慢慢用那双玉手撑起了他的头,摸着他的脸,微笑着轻摇了摇头道:“砚哥哥,我们没做错事!我不怪你,因为我爱你,多少年来我想着抱你吻你,今天,我总算如愿了。我并不伤心,砚哥哥,我不高兴看你落泪,尤其是一个男孩子要坚强一点,还不擦干你的眼泪……”
叶砚霜一面擦流在脸上的泪,一面破涕为笑道:“红妹,我们明年就结婚!”
李雁红一笑道:“为什么要明年呢?”
叶砚霜道:“明年我的孝才满,不就可以结婚了!”
李雁红用手摸着他的脸问道:“你可是真心?不后悔?
叶砚霜摇了摇头道:“我不后悔!红妹。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你?”
李雁红忽然装傻把头一仰,俏皮问道:“假使有一天我爱了另一个人,假使有一天我的脸被车撞伤了呢?”
叶砚霜笑道:“我可不希望如此,因为你是幸福的,假使有一天你的脸被车撞了,留下了疤痕,我说我会更爱你!”
李雁红闻言突然坐起,扳正了他的脸,像是要看透他的心意,但他的表情是那么真诚,又怎会令自己有所怀疑!
忽然,她笑了,滚在他怀中,把脸埋在他腿上,小声说:“砚哥哥,等擂台打完了,我就回家去等你……”
叶砚霜笑道:“我派一乘八抬红呢大轿去接你,然后我穿戴一新,骑在白马上,先进去对令尊一跪,叫一声……”
言道此,用目一扫羞涩的李雁红,她哼道,“你要叫他老人家什么?”
叶砚霜耸了一下肩,俏皮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言未了,李雁红已用手塞住耳朵连嗔道:“你坏……没羞……”
太阳出来了,这小店客人也多已起身,唱声、叫声、杯盘碰击声,响成了一片。
李雁红用手推了他一下道:“呆子,你还不回到你房子里去,等会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叶砚霜笑道:“看见就看见,反正我已是你丈夫了。”
李雁红嗔道:“没羞!谁像你那么厚脸皮,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是男人呢!快回去……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叶砚霜一伸手,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李雁红坐起来,重把他那条辫子给理梳了一番,又给他把那小黑丝帽子戴上。一切就绪,叶砚霜正要走,却见了李雁红那面小弓,笑问道:
“红妹,你这面小弓是哪来的?”
李雁红闻言脸上讪讪,她正要道出,突然又想到,别说出了他又误会,眼珠一转笑道:
“是我师父送我的。”
叶砚霜点点头道:“听说这弓还是一位前辈的信物呢,你别给丢了。红妹,我走了,晚上再见。”
李雁红送他到门口,他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启门而出。李雁红由门逢里见他含着笑,潇洒地往后室走着,知道他内心喜悦,自己靠着门闭上眼,真有诉不尽的欣慰。心想,自己一番深情,今日总算有一个完美的下场了,见叶砚霜那份高兴的样子,自己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不由慢慢闭上了眼默念道:“霜哥哥,我等你!别说是一年,就是一辈子,我也等你!我要回家了……在家里等着你明媒正娶叶砚霜含笑进到自己屋内,进室后正在回味昨夜的情形,他心中反倒较平日安心许多,一心想等孝服期满,禀明母亲去迎娶李雁红。守容,唉!谁叫你自己负我……
他尽量使自己不再想到守容。正在一个人沉迷之际,却听见门外有人叩门道:“老弟,起来了吧?”叶砚霜一听声音就知是金七,自己真不愿见他,但也不好装,只得下地把门开了,见门外果是金七师徒,金七一见他,笑着用手一拍他的肩道:“老弟,你真算行,把我老头子都蒙到鼓里去了!”言罢一个劲摇头。叶砚霜让二人进内,一眼看见马兆新胁下佩的那口“石雨剑”,不由双眉一挑,真有说不出的感觉,突然,他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暗想这剑无论如何,你是不配要的,我要在离开你师徒之前,把它取到手中,以后找到了铁守容,我亲自把这剑还给她,看她有何面目对我!
那金七此时龇牙一笑,道:“老弟,你这身功夫是跟谁学的?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呢!”
叶砚霜此时已对他师徒厌恶到了极点,闻言只是笑笑。他师徒坐了一会儿,见对方冷漠情形,也觉无趣,不由相继起身告辞,金七走到门口时笑道:“老弟,不是我说你,你和那胡镖头非亲非故,犯不着为他卖这个命。得饶人处且饶人,能过手处且过手。如老弟能看得起我,我们就作个朋友,好好交一交!”
叶砚霜一笑道:“谢谢你老人家指示,后辈今日只是去看看而已,可不想再出手了。今天事了,明天我就走。”
金七喜得大笑了两声,用手一拍他的肩道:“对,这才是为人之道!你想想,昨天把红云大师都给得罪了,冤不冤?就说你老弟功夫再好,这类强敌也是少树为妙。”
叶砚霜一听,这倒是一句实话,不由笑道:“我知道啦,二位请吧!”
这等于下逐客令,金七脸红了一下,但他知道叶砚霜这一身功夫,可真不是好惹的,也只有忍在肚子里,勉强装着笑脸点点头道:“好吧,我们晚上见。”临走时,叶砚霜又盯了那宝剑两眼,心中更坚定了夺剑的念头,只是眼前不好翻脸下手而已。待他们走后,自己一个人叫茶房送来水,漱洗完毕,在床上练了一会吐纳之功,似觉六阳不定,勉强运气通行了一周天。下床后一想,才知自己是真元已失,要想练到祖师懦海散人及太虚老人那样肉身成道,决非易事。但这也并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不过要难一些罢了。当时感慨了一番,一个人走出店门,往街面上溜去。
昨夜那一阵暴雨,为这地方近十年所罕见。街道上低洼处积水盈尺,行人往返,都脱下鞋,赤着两足,把裤腿卷得老高,由水中蹚过。
叶砚霜正自看得有趣,忽听得一阵钢铃震荡之声,哗啷啷甚是刺耳。举目一看,远远见来了一骑黑马,马上似端坐着一黑衣青年,叶砚霜待其略走近后,才看清这人面貌,心中不由怦然一动,暗叫了一声奇。
心想这人长得怎么这么像自己,除了额下多了一粒黑痣,乍看之下,旁人真还难分出是彼是己,不由对这年青人越发注意了一下。
见他拖着一条又黑又亮的发辫,也没戴帽子,满面忧愁之色,左手持缰,右手拿着一把黑晶晶的描金折扇,越显得神采丰朗,气度不凡。
自古英雄爱英雄。叶砚霜一见这人,心中先就存有好感。此时这一人一马,已驰近了,因眼前过道俱是积水,他只好放慢了马,在水中慢慢蹚过。无意间这人一抬头,却和叶砚霜对了个正面。
二人都是一怔,叶砚霜惊奇的是,这人目射奇光,自己一看就知是一身怀绝技的少年侠士。
这人惊奇的是,眼前这年轻人,怎么如此像自己。见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二目炯炯神光,为自己生平仅见,心中也和叶砚霜一样感觉。尤其见对方头上所戴那顶漆黑蛛丝小帽,腰上那支纯白象牙短笛,令人一见就意识到这二物大有来头,不免朝叶砚霜多看了两眼,愈觉得对方面貌英俊,气字挺秀。要是按平日,这黑衣人如遇到类似叶砚霜这一流的少年侠客,早就下马论交了,但此时他心中焦虑太甚,更染上了一身相思,故而无心于此。
二人仅如此对看了一会儿,都很自然地笑了笑,把头偏置一旁。叶砚霜见这人翻身下马,牵着那匹又高又大的黑马,从自己身前走过,停步在一老者身前,施礼道:“请问老先生,这是什么地方?”
这老人翻了一下眼,含笑道:“这位爷大概是外乡客吧?此地乃是属于宣化府所管,地名六旗镇。”
黑衣人闻言皱了皱眉,啊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会到了这里了……”
那老人见状,又笑了一声问:“这位爷你是找什么地方?老汉在此住了四十年了,你要说出地名,这远近数百里地方,我是……”
黑衣人苦笑了笑道:“谢谢你老人家好心,我可不是找地方,我是……”
那老人插言道:“找人也行,只要有一点名就行,像四街吴员外呀,西坊的卢翰林呀,多少有点名我都知道。”
这黑衣人叹了口气道:“老先生,这人你是不会知道的。既是你老人家好心问,我就请教你老人家一声,可曾看见过一个年轻的书生骑马由此经过?”
这老人闻言抓了一下头,自语道:“这可难了!年轻的相公这路上多得很,可不知道你问的是谁,是骑白马还是骑黑马?”
这黑衣青年突然一喜道:“对!他就是骑的白马,还带了一把剑,穿的是一身青锻长衫,这么一个人,你老人家可见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