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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文啸忙躬身抱拳略敍经过。
东方黎明略一沉吟,道:“你等已搜觅竹林么?”
盖文啸道:“竹林中遍觅无着。”
东方黎明道:“那么青衣老贼抱着少女已遁出竹林外了,盖老师追踪之人似毫无干连,他说得不错,我等何必多树强敌。”说着语音略顿,又道:“你追踪那人,兄弟并未发现踪迹,我等暂不去管他,此刻玄武宫总护法已陷入重伏,但他武功绝伦,伤在他金剑之下不下十五人。 ”
盖文啸诧道:“令主为何坐视无动於衷。”
东方黎明微徽一笑,道:“你那知兄弟心意,玄武宫总护法不能死在他们手上,不久之前兄弟已陷入绝境,大感束手无策,天幸玄武宫露面武林,此不啻是兄弟大好良机……”
盖文啸不胜愕然,茫然不解。
只听东方黎明说下去:“藉玄武官之手,挑起武林杀劫,这灰衫小贼血腥双手,不愁紫衣教及黑白两道不群情恼激,倾巢而出,向玄武宫索还血债,久无可解疑云定能水落石出。”
盖文啸恍然大悟。
东方黎明向盖文啸四人一招手,道:“四位请随我来。”沿着山峦疾奔而去,投入一丛浓密灌木中佇身望外。
只见十数丈外玄武宫总护法周身染满鲜血,面目森厉,金剑流芒闪电正划破一紫衣老者。嘶的一声,衣破一道鲜血飞溅而出,狂噑倒地。
只听一声朗朗大喝道:“阁下委实心狠手辣。”一道惊天长虹夹着一条疾人影射向捉衫少年而去。
迅雷奔射一击,无异名破天惊。
灰衫少年心头一凛,猛然吐气开声,金剑展出一式绝招“百流滙川”,只见棱芒飞射,寒星如潮,迎向来人而去。
但闻一串叮叮金铁交击之声,剑影乱闪中火星飞进,两条人影各自震飞开去七尺左右。
那虚空下击之人却是紫衣高手毕玉玑,一袭紫色长衫被割开数十处,左肩头徽沁殷红血迹,面色铁青。
玄武宫总护法虽仗奇奥凌厉剑式挡开翠玉玑一击,却也震得气血狂进,猛然脑中闪过一念,
不待真气调匀,即身如电尉,左臂疾伸,五指迅快如风一把扣住毕玉玑腕脉要穴。毕玉玑蓦然不防,只觉飞麻袭体, 一柄犀利长剑脱手呛啷坠地,不禁面色大变,额角沁出豆大汗珠。
只闻数声喝叱传来,四条紫色人影飞扑向前,灰衫少年厉暍道:“你等不要他活命了么?”
四紫衣高手闻声疾又侧跃开去,目中*射怒光。
灰衫少年只觉胁痛欲裂,提聚了一口真气神色不改,冶冷笑道:“你等车轮袭攻,有失江湖规距,在下岂甘束手待毙,只有挟制这位出困, 一俟安然出险,决然释放不损半丝毫发。”
毕玉玑在紫衣教主心目中视为本门中可造就之有数武林奇才,每月一次召往潜隐之处指点武功,宠信异常。
一名紫衣老者目中闪过一抹怨毒神光,道:“但愿尊驾言而有信?”
灰衫少年淡淡一笑,道:“在下出必践,如白染皂决无反悔,但贵教谨防旁人暗算,贵教应代在下抗御黑白两道群雄才是。”说着右腕一牵,带着毕玉玑缓缓走去。
四紫衣高手一闪而分,按四象方位,相距五丈左右护持支武官总护法走向林外。
林中人影飞快移动,数十名紫衣手下严防武林群雄猝袭暗算。
这时乾坤圣手东方黎明已率领一千沧浪山庄高手及同道至友已然现身,见状暗道:“这正合自己心意。”面含微笑,无动於衷。
断魂手黎振翔冷笑道:“毕玉玑虽然被制,但玄武宫灰衫小贼亦身受重伤,真气浮逆,擒他不费吹灰之力,为何坐视无动於衷。
东方黎明微笑道:“黎兄好锐厉的目光,不过小弟认为不如让玄武宫小贼安然离去为是,目前我等志在那册武功秘笈,如不找出玄武宫所在,擒他又有何用。”
黎振翔点了点头。
只见灰衫少年右手握着金剑,左手指扣着毕玉玑腕脉,竟是越走越快,疾奔如飞,穿越两处郁深林莽,跃过两丈宽一条小溪,置身一片旷野中。
随行仅四紫衣高手,忽闻一紫衣老者断暍道:“站住!”
灰衫少年闻声停步,回面望了老者一限,冷冷说道:“什么事?”
那紫衣老者道:“送君千里总须别,尊驾当遵守诺言了!”
灰衫少年道:“人无信不立,在下言出如山,绝无反悔之理,不过眼前情势仍险恶异常,尚无法释放。”
紫衣老者沉声道:“这是为什么?”
灰衫少年略一忖思,道:“武林群雄已尾随在下,获悉行踪後定在前途布下陷阱,让在下自动入伏。”
紫衣老者道:“那是耸驾自身的事,与我无涉。”
灰衫少年笑了一笑,道:“救人须救澈,有劳贵教设一疑兵之计,让在下从容离去,於贵教於我都有莫大好处。”
四紫衣高手不禁面面相觑,那紫衣老者面有难色,道:“计将安出,恐我等无能相助。”
斜阳西坠,天色近暮,灰衫少年手指前途袅袅的一缕炊烟,道:“前途有一村舍,到了再说。”说着一拉毕玉玑如飞奔去。
毕玉玑满怀怨毒,无奈为其所制,身不由主地向前疾驰。
渐近村落,灰衫少年放缓身法,金剑回辅,突然伸指点了毕玉玑三处穴道。
毕玉玑只觉眼前一黑,灰衫少年伸手将毕玉玑挟在胁下,往村舍中走去。
四紫衣高手面色一变,欲待抢救出手。
灰衫少年回面徽徽一笑,道:“四位稍勿燥,在下决不损伤他半丝毫发,倘非如此,岂能使村民坚信不疑。”
身形兀自不停望前走去。
村舍外有两裸着上身老汉,坐在一株大树下纳凉闲谈,目睹灰衫少年挟着毕玉玑走来,目中露出不胜惊愕之色。
灰衫少年停步向一双老汉,微笑道:“在下同伴途中负伤,借问两位老丈,村中可否容在下借一席之地为同伴疗治伤势,并稍进饮食立即离去。”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锭白银,又道:“这锭白银不敢言谢致酬,请代置六人酒食之用。”
一老汉望了白银一眼,亦不伸手来接,道:“但此村中并无店肆,白银无用,寒舍粗茶淡饭还有,尊驾如不嫌弃,请随老汉气”
灰衫少年道:“萍水路经,怎好打扰。”
老汉笑道:“嘉宾光临,蓬摹生辉,怎说打扰二字。”向另一老汉道了一声失陪,前导领路走向村舍中。
村中只寥寥十数户人家,竹篱茅舍,鸡犬相闻。
灰衫少年等一行随着老汉进入一幢茅舍,老妻儿媳弱孙纷纷相迎。
老汉目睹毕玉玑闭目合睛面色苍白,冷汗如雨,忙道:“老汉卧室可供这位养伤之用。”
灰衫少年谢了一声,抱着毕玉玑,随着老汉踏入卧室,放在杨上。
四紫衣高手紧随而入。
灰衫少年向老汉谢了声道:“无端打扰,心殊不安,老丈请便吧!”
老汉告辞退出。
紫衣老者迅疾关上木门,向灰衫少年道:“尊驾现在可以替他解开穴道,安然离去,还等什么?J
灰衫少年徽徽一笑,道:“在下并无相害之心,言出必践。”伸掌拍开毕玉玑穴道。
毕玉玑睁眼醒来,似大病初愈,只觉周身软弱乏力,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坐起。
灰衫少年道:“四位搀着他去户外走动走动,待其周身血脉恢复畅行,才能运功调息,一个时辰後定可复元。”语声略略一顿,又道:“在下尚须易容,穿窗离去,烦请四位通知同伴,扮布疑阵,让在下安然离开,若有阻伏,在下返回,五位性命难保。”
四紫衣门下闻言满腔怨毒, 一语不发,掺着毕玉玑走出门外。
灰衫少年拴好门户,只觉胸胁酸痛欲裂,迅忙在囊中取出一瓷瓶,倾小二粒朱红药丸吞服下,调匀了一口真气,酸痛方才平复,匆匆易容一中年人。
窗外天色已是暮霭垂罩,双肩徽振,身如离弦之弩般穿窗疾杳。
口 口
毕玉玑一踏出门外,忙道:“此人之言一点不错,在下只觉得浑身气血冻凝般,由两位掺扶在下奔跑,另两位迅疾通知本门,暗随灰衫小贼,不可任其遁逃。”
一双紫衣门下,闻言如飞离去。
毕玉玑由两人掺着在旷地中奔跑, 一圈复又一圈,约莫半个时辰之後,毕玉玑高暍道:“停住!”
忽闻天际遥处随着夜风,传来一声长啸。
毕玉玑面色一变,疾取出本门灵药服下,循着啸声率着(双门下疾如流星掠去。
奔出五六里之遥,路经一丛坟冈上,忽见巨冢後闪出一条人影,朗声道:“毕少侠么?”
毕玉玑道:“你是谁?”
那人道:“小的郑光,灰衫小贼已易容成为中年道士,去路却是安庆府城。”
毕玉玑愕然诧道:“什么?他去的并非玄武官?速速领路,在下如不将他挫骨扬灰,难消此恨。”
安庆府夜市正盛,灯火如昼,车如流水马如龙。
只见毕玉玑一行穿入一条僻巷内,郑光手掌轻轻一拍,两边高墙上疾如鹰隼泻落三条身影。
毕玉玑沉声道:“灰衫小贼何在?”
其中一人手指巷尾,低声道:“灰衫小贼落在上清宫内。”
忽闻暗处一声阴侧侧冷笑传来道:“尊骂还不痛定思痛,省悟前非,尚欲妄念武功秘笈么?”
毕玉玑面色一变,右掌护胸,蓄聚真力待发,厉暍道:“尊驾是何人?”
暗中人影一闪,缓步现出一伟岸老者,冷冷笑道:“老朽断魂掌黎振翔。
毕玉玑不禁一怔,道:“原来黎大侠是玄武官同路人。”
黎振翔目中*吐慑人神光,冷笑道:“天下群雄莫不欲在灰衫小贼身上找出玄武宫确处,经你等参与,情势立变,弄巧戍拙,听老朽奉劝,及早抽身,免身败名裂!”
毕玉玑淡淡一笑,道:“黎大侠之言未免强词夺理,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中人管,灰衫小贼伤我紫衣门下多人,血债血还,如易地相处,黎大侠如何说话。”
黎振翔冷笑迫:“武林群雄现布伏在上清宫,再不能让其遁逃,重蹈覆辙致使全功尽弃,老朽奉命相阻,尊骂速退。”
毕玉玑道:“黎大侠奉河人所命?”
“沧浪山庄庄主东方黎明。”
这时,郑光已自按耐不下,电欺扑前,两手拾指箕伥,哑口无声,拾指挟着锐利劲风,望黎振翔两胁抓去。他那鹰爪手法已蓄聚十二成真力,距离既近,扑势如电,眼看黎振翔必胁裂洞腹,身遭惨死。
岂料,手指才触及黎振翔胁下,突感手指徽徽一软,心知有异,但闻黎振翔一声哈哈长笑,右掌疾拂而出。
郑光被撞飞了出去,带出一声凄厉惨噑,血喷如雨,摔在三丈开外,头顶猛撞高墙,颅裂粉碎毙命。
毕玉玑面色一变,大暍道:“黎大侠如此心辣手黑,在下万难容忍,大侠是否知道你已铸大错?”
黎大侠不禁一呆,道:“老朽因何铸成大错。”
毕玉玑冷笑道:“东方黎明是否欲找出劫取威远镖局红镖及火焚沧浪山庄之主凶,除了在下获知其中端倪外别无一人。”
黎振翔森森一笑,道:“危言耸听,老朽不信。”
毕玉玑道:“在下明言相告,如论黎大侠武功,未必胜得过在下,但在下为了顾全武林大局,决不凭恃血气之勇。不然,黎大侠无法逃出在下手掌。”
黎振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