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春帆道:“东方黎明未曾嘱大哥等蒙住面目么!”
五贝子叹息一声,道:“就是如此,愚兄才堕入他所算中,其次,他算准我等必用掌力震飞针,但飞针却脆嫩异常, 一遇阻力立即碎裂断折,针管中蕴藏有毒性极强药粉,弥漫飞扬,只吸入些微,便昏迷倒地,若无人相救,片刻之後即窒息而死,死状神似为极高的能手点穴致命,无法查出系毒发而死。”
白春帆似不置信道:“大哥何能如此清楚毒发身死後情状?”
五贝子用手一指壁角李铁痕,原来李铁痕已气绝多时,果如五贝子所言,面色栩栩如生,丝毫未有毒发身死模样。
突闻五贝子大笑,道:“倘或愚兄不幸死在此地,贤弟必无法卸去罪嫌,东方黎明借刀杀人毒计得酬,武林形势一日之间为之逆变,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
言还未了,白春帆面色忽变,暍道:“我等快走,防东方黎明再生毒计。”身疾闪而杳。五贝子知白春帆必有所觉,忙道:“快走!”
一蒙面人道:“李铁痕尸体咧?”
五贝子沉声道:“留在此处!”率着手下退出。
片刻时分, 一条身影疾闪而入,来人正是乾坤圣手东方黎明,目中微露失望之色,喃喃自语道:“果然人算不如天算,老朽又落了败着,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亦差可自慰。”
忽闻窗外传来白春帆语声道:“东方庄主,在下可否进入屋中。”
东方庄主暗暗一震,料不到白春帆去而复回,忙道:“白大人请进。”
白春帆慢慢走入,微笑道:“庄主委实姜老弥辣,智计如神,果然五贝子真是玄武官内堂总护法,如非庄主点破,在下仍蒙在鼓中。”说着略略一顿,面色转为严肃,接道:“庄主可查出玄武宫确处及玄武官主是何来历?宝眷是否真为玄武宫主所掳?”
东方黎明黯然长叹一声,道:“自然五贝子决不能据实吐露,所以老朽设下诡计算准五贝子等人必昏迷在迷魂药粉之下,那时老朽与白大人会同*供,玄武官隐秘何愁不得,但天下事往往出入意料之外,原布伏四外的老朽九位至友竟不知何往,致玄武宫匪徒得无阻而入及时救醒五贝子等,为山九仞,功亏一进,令人惋惜。
白春帆道:“在下赶到时,五贝子已然醒转,倘非在下用迅雷不及掩耳手法揭去其蒙面面巾,至今在下尚不知他就是玄武宫重要人物。”说着望了东方黎明一眼,又道:“亡羊补牢,犹未??晚,庄主现在应如何进行?”
东方黎明太息一声,道:“老朽方寸已乱,失误频频,大人赶至时老朽已然发现,但不便现身,五贝子挑拨之词大人不可深信,老朽现在已计拙力穷,大人去而复返,定有见教。”
白春帆道:“庄主宝眷是否为玄武官所擒尚不得而知,在下决竭尽全力查探明白,但庄主此举甚为不智,非但谤怨集身,而且亦影响整个武林安危,无疑玄武官系与清廷有莫大渊源,若引起清廷迁怒,庄主不啻武林公敌。”
东方黎明闻言不禁悚然而惊,道:“如大人之言是实,则重九黄山大会,玄武宫必蓄有重大阴谋,欲将武林高手一网打尽。”
白春帆正色道:“在下与五贝子虚与委蛇之故即在於此,意欲釜底抽薪,消弭武林一场弥天浩劫於无形……”说着望了东方黎明一眼,接道:“风闻少林高僧灵空禅师精擅耆卜,灵验异常,庄主不妨前往少林雪峯禅院相求一卜,当可推出宝眷下落……”
东方黎明不由泛起一丝苦笑,道:“灵空禅师神卜,老朽深知,但他近年来已不动卜占之术,恐为所拒,迢追长途返失时,反为不美。”
白春帆微笑道:“在下前岁尚未来京供职时,尝路经少林拜谒灵空禅师前辈,蒙他老人家器重,谓他日在下如有所求无不应允,庄主若愿一往,在下当修书一封。”
东方黎明闻言心中一动,沉思未答。
白春帆立时抱拳笑道:“在下不能久留,倘庄主愿往,只须遗一介之使索函,在下当不负庄主所望。”说着疾闪出室而杳。
第三十四章 玉筝催魂频传急
华灯正上,燕京城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熙来攘往,酒楼饭庄内弦歌不绝, 一派歌舞升平气象。
相府门前一如往常,欲圆蟾魄散出迷蒙光辉,映着门前一对洁白石狮上,栩栩如生。
仲秋八月,燕京已略有凉意,萧瑟西风卷起一片两片离枝落叶,凉月如梦,使人不禁油然泛起一种无名倜怅感觉。
门内忽走出一个锦衣带刀武士,面红如布,眼中充满红丝,醉意醺醺,又腰挺胸立在墙下,眺望街景。
相府座落在一条宽敞胡同内,行人寥落,街心仅有四五玩童各推着一盏兔儿车灯,腹内均燃着一只红烛,转圈儿前後追逐,嬉笑不绝。
锦衣武士正瞧得出神,忽瞥见两条淡烟般人影飞跃在墙角, 一闪翩入宅内,不禁把醉意吓醒大半,身形疾转,欲待奔入傅警,忽觉肩头一紧,只听传来语声道:“卢兄不可,府内也有万全准备,白大人算准他们必然此时前来,我等远是照常一般依计行事。
别面一望,见是同房至友相府武士快刀徐义,诧这:“徐兄,你从何来?”
快刀徐义笑这:“徐某藏身对街屋面上,飞檐敝身,就是等侯他们前来如计施为,卢兄只须紧记白大人所嘱,不可多管闲事。”说着一闪而入。
他地形稔熟,翻入一座花木扶疏的跨院内,身形闪隐暗处。
一列三间,雕花长窗,房内灯光如昼,仿闻叮叮落子之声。
忽见五贝子及福宁郡主跨入院中,五贝子轻笑一声,这:“二弟雅典不浅,可欢迎我等不速之客么?”
房间倏地开启,白春帆目睹福宁郡主,似出意外诧道:“大哥大姐来此为何不经通报?”说时萧客进入。
与白春帆对奕是相府西席,目睹贝子、郡主,抱拳施礼立即告辞退出。
五贝子笑这:“愚兄妹不愿惊动相国,翻墙入内,望乞见谅 ”
福宁郡主嫣然一笑,道:“我那弟妹咧!”
白春帆面上一红,道:“大姐取笑,方才相国夫人已收冷姑娘为螟蛤义女,摆酒庆贺,相国饮了几杯酒徽有醉意,已回房安眠,冷姑娘现陪伴老夫人在聊天,待小弟请地前来与大姐见面。”
福宁郡主玉掌轻摇这:“不必了,我们有要事与二弟相商。
白春帆道:“什么要事?”
福宁郡主这:“此事是二弟极愿一闻者。 ”
白春帆面泛微笑这:“谅大姐想做现成媒人,讨一杯喜酒暍,小弟还不想……”
福宁郡主道:“二弟你误会了,玄武宫隐秘可愿一闻?”
白春帆面色一怔,笑意全饮,渐变寒肃。
五贝子长叹一声,道:“愚兄知二弟误会已深。”说着取出东方黎明亲笔手书,接道:“二弟不妨过目!”
白春帆接过展阅,徐徐说道:“东方黎明深谋远虑。智计如狐,委实系玄武宫辣手强敌。
五贝子见两封信笔迹一般无异,知亦是东访黎明亲笔手书,匆匆一阅,递在福宁郡主手上,笑道:“愚兄不死,他借刀杀人毒计顿成梦幻泡影,此乃天意使然,非人谋不臧之故。”
福宁郡主忽道:“二弟,你知玄武宫主是谁?”
白春帆料不到福宁郡主有此一问,不禁一呆,随即淡淡一笑,道:“小弟知不知道均无关宏旨。”
福宁郡主道:“玄武宫主就是当今皇上授业恩师,他老人家真实面目,姓名来历谅只有圣上知道。”
白春帆目露惊容,道:“大哥身为内堂总护法……”
五贝子摇首道:“愚兄也未见过,每次召见,均以帘幕隔开。 ”
“为何如此隐秘!”
福宁郡主幽幽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我来此要与二弟商谈的,玄武宫主年逾古稀,本欲寄迹山林,奈圣上不舍,特辟一林泉清幽庭园作其潜修之所,他老人家无意世清,深居简山,以琴棋诗画自娱…”说着望了白春帆一眼,接道:“数年前,他老人家无意察觉出武林蕴藏着一股反清复明汹涌暗流,藉此为由,私欲图霸武林,残害异己,集盟江湖,掀起战乱……”
“那是谁?”
福宁甜主道:“紫衣教主乾坤圣手东方黎朋,还有甚多知名江湖凶邪。”
五贝子笑道:“愚兄妹虽是旗人,但满汉总是一家,无分彼此,如今四海承平,君贤臣忠,历朝兴替都由於君昏臣侫,横征暴饮,民不聊生,迫而揭竿起义,血流成渠,胪舍为墟,生灵何辜,遭此涂炭,是以玄武官主决心阻止以防大变,又不敢与圣上吐露,恐兴起大狱,用心良苦,怎可怪得了玄武官主。”
白春帆徽徽一笑,道:“两次欲制在下於死地又有何干咧—”
福宁郡主道:“那是不明二弟来历及是否舆东方黎明沆瀣一气,是以不无疑嫉,如今事过迁境,二弟丝毫无损,不必耿更在胸。”
白春帆朗笑道:“小弟并未涉身江湖是非中,本舆小弟无干,但小弟之意,重九黄山始信峯下英雄大会,转眼即届,若应付无方,恐激起一场武林大变……”
五贝子道:“这个愚兄知道,玄武宫主已胸有戊竹,胜算在握,筹划既久,决消弭杀扨於无形,化戾气为祥和。”
白春帆摇首叹息道:“此话小弟不以为然,须知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尤其江湖之事,云诡波谲,瞬息万变“据小弟所知,隐世已久武林耆宿均为重九之会纷纷再出江湖,其中不乏奇才异能之土……”
忽闻一阵急促步履之声传来,白春帆面色徽变暍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宏亮语声应道:“小人徐义回京覆命,有机密大事禀告大人!”
白春帆略一沉吟,道:“进来!”
只见一双焖炯有神,貌样粗犷中年锦衣武土跨步进入,目睹五贝子及福宁郡主不由面现徽愕神色。
白春帆道:“快见过五贝子及郡主。 ”
徐义忙抱拳打千道:“小人徐义拜见贝子、郡主。 ”
五贝子道:“徐武士少礼。 ”
白春帆笑道:“徐武师半月前奉阁相之命前往洛阳采视其爱孙。”随即向快刀徐义道:“有什紧要事见告在下?”
徐义道:“小人离开洛阳返京途中。江湖盛传少林、武当、五台、昆仑、青城五大门派掌门人突然无故失踪…”
白春帆面色一变,道·“五大掌门突告失踪,此一消息来源可靠么?”
徐义忙道:“此乃千真万确之事,五大门派恐风声外泄,引起武林翕然震动,极谋封闭,但却仍不踁而走,据闻五大掌门为玄武宫主毒手所制,胁追随往玄武宫总坛,重九黄山相偕在英雄会前露面……”
五贝子及福宁郡主不禁心神猛震!
白春帆冷笑道:“此亦挟天子令诸侯之意,五大掌门是何时失踪的?”
快刀徐义道:“今天八月十一日,乃初五同时失踪,屈指算来也不过六日,奇就奇在五大掌门各距千里,为何同时失踪,其中必有蹊跷,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北邛鬼王新近少林掌门人处取得一本武功秘笈,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东方黎明竟潜入邛山,非但将秘笈却走,而且北邛一门几乎瓦解,鬼王亦身负重伤,不知东方黎明是否与五大掌门失踪有无关连。 ”继敍出北邛鬼王及东方黎明相继侵犯少林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