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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祥铭道:“莫非主人有意使无情师太除去东方黎明。”
袁庆阳目露忧容颔首道:“那封密缄袁某虽未目睹,却太概不致猜错,如今无情师太又离奇失踪……”
阮祥铬冷笑道:“袁兄无须疑心疑鬼,神尼自无爽言之理,定往五—台探视其弟去了。”
袁庆阳不禁一怔道:“阮兄之言委实不错,手足情深,神尼前往五台定错不了,我等星夜兼程,须在神尼之前抵达五台。”
口口口
距开封西南九十里螺丝谷深藏在万山丛中,谷回涧旋,岔径纷吱,若不明地形,易于迷失,费尽心机,仍走回庐处,无法进入螺丝谷内。
谷外叠嶂危巘,峭壁千仞,形势天险,谷内屋宇不下百余间,栉比如梳。
饭堂是一座竹搭篦棚,宽敞异常,棚内放着廿余张八仙大桌。
其中一席正坐着小化子裴龙朱龙翔朱凤绮兄昧,慧性三尼及无情师太,素酒叶蔬款待,娓昵谈心。
无情师太道:“裴少侠,贫尼与朱少侠兄妹赶往伏虎寺为狄康所柜,命少侠领贫尼等暂住螺丝谷,想贫尼生平冷漠无情,心狠手辣,归隐青云庵后尚未能明心见佛,只觉气念难平,贫尼难受此冷落轻视……”
忽闻棚外传来哈哈大笑,笑声中老化子余风云自跨进棚内,大刺刺地坐在无情师太对首,双目一瞪道:“庵主,想不到数十年你还是江山旧性,依然未改,与老叫化一模一样,大概不忿受那狄康黄口孺子支使。”
无情师太冷冷笑道:“正是!”
余风云大笑道:“我老化子向不服人,但对狄康老弟实心服口服,无论才智武功方面,我老化子望尘莫及,故唯命是从,老叫化知庵主刚愎自负犹胜于我,稍时狄康即可赶至,你如不服,仅管伸手好了。”
无情师太本是说笑,但经老化子…气不禁激起地那好胜之心,面罩严霜,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贫尼非要试试狄康有多大艺业。”
一个老化子疾跃而入,禀道:“狄少侠到!”
只见一个丰神俊逸的青衣背刀少年飘然踏入,席上诸人纷纷起立含笑相迎。
唯有青云庵主无情师太面寒如冰,端坐不起,却心内暗暗称异,但觉狄康有一种特别吸引的气质,令人一见自然生出亲近之感。
朱凤绮暗递给狄康一个眼色,狄康聪明绝顶,疾趋在无情师太之前躬身一揖道:“晚辈拜见神尼老前辈。”
无情师太不由绽出笑容,宛如春熙暖人,双手合起道:“不敢,听说少侠才华盖世,一身武功超凡入圣,贫尼不自量力,意欲讨教几招如何?”
狄康顿现惶恐之色道:“前辈犹若中天皓月,萤火光技焉能相比,这不过是武林前辈高人,有意提携,过承谬奖,怎可当真。”说着语声一顿,接道:“晚辈带着一人同来,此人乃前辈极愿相见之人。”
无情师太诧道:“谁!”
狄康道:“那五台假掌门松鹤上人,在玄武宫匪徒护送离山他往途中劫持而来,他必不识神尼是何许人!”
无情师太目中怒光*射,冷笑道:“他人在何处?”
狄康道:“前辈暂不可说破来历,可使他自动吐出稳秘。”目光示意垂手站在身旁的老叫化。
老叫化会意,跃身离去。
这时,小叫化已取来一卷黑布,身手快速在饭棚中悬起,将篾棚隔成两半,朱氏兄妹及余风云袭龙退隐在布幕后,只余下无情师太及慧性三徒,狄康戴上一张制作精巧人皮面具,立变成一面目醅冷中年文士。
只见一黑衣长衫人领着一须眉皆白清癯老僧走来。
清癯老僧目睹狄康,不禁神色微变道:“施主将老纳却来为了何故?”
狄康微笑了笑,语声突变沙沉道:“尊驾委实不识好人心,兄弟奉命相救,怎说是劫持。”
老僧闻言大感惊愕道:“施主奉何人所命?”
狄康沉声道:“玄武宫主!”
老僧闻言不禁面色一变,道:“老柄年逾古稀,似此谎言焉能见信?”
狄康面色森冷道:“护送尊驾之人不过是紫衣教匪徒,伪冒玄武宫中人……”
老僧喝道:“胡说!”
狄康道:“尊驾无须如此,兄弟请问护送之人可对尊驽说了什么话么?”
老僧冷笑道:“阁下不必妄费心机套出老衲真言,如何能证实阁下确系玄武宫中人?”
狄康淡淡一笑道:“那护送尊驾之人可提过一袁庆阳姓名已前往青云庵请无情师太再出江湖么?”
“不错!”老僧颔首道:“说过此事!”
狄康道:“其实兄弟正是袁庆阳,同行五人奉了玄武宫主之命前来,兄弟与阮祥铭老师分途赶奔青云庵,另三人奔往五台传讯尊骂,但兄弟事了兼程前往五台途中,竞发现同行三人尸体,情知事态有异,奔上五台探询,得知尊驽为紫夹教匪徒诓诱离去,急急追踪相救……”说着冷笑一声手指无情师太,道:“尊骂可知座上高人是何来历?”
老僧不禁一怔,心中恍然省??,道:“莫非就是青云庵主么?有何为证?”
无情师太含笑道:“这是明知故问。”取出佛珠一串。
老僧目睹佛珠不禁面色大变。
狄康长笑一声道:“谊属同门,本无须盘诘多费唇舌,怎奈奉玄武宫主飞讯,说尊驾自不小心,致形迹败露,念在尊驾于玄武宫有功,赐尊驾一个全尸。”
老僧闻言不由心神猛凛,面色惨变道:“此话老衲不信!”
狄康哈哈大笑道:“不想尊骂如此冥顽不灵,愚不可及,此刻兄弟要制尊驾死命,不过举手之劳何必矫称奉玄武宫主之命,尊驾当知兔死狗烹之理。”说着右掌一翻,欲待拂向老僧面门!
无情师太低暍道:“且慢,暂容此人苟延片刻,贫尼还要问明一事。”
狄康鼻中轻轻了一哼,右掌缓缓垂了下去。
无情师太目吐慑人神难道:“尊驾目睹这串佛珠,怎知确是贫尼?”
老僧面色如上,冀望自已尚有一线生望,人在生死一发间,亟须重大的抉择,忙道:“老衲曾模仿令兄神态言语举止有三月之久,有关前尘往事俱已紧记于胸,这串佛珠老衲从令兄身旁取下交舆玄武宫主,故而认得……”
狄庚冷笑道:“兄弟不信尊驽面见过玄武宫主。”
老僧目露惶畏之容道:“老衲只说交与玄武宫主,由人代递,未曾言见面晤过玄武官主。”
狄康忽疾伸两指,飞点在老僧胁下,老僧眼前一黑,应指倒地。
朱凤绮娇然微笑道:“前辈谅已明白五台掌门早在一年前已陷在玄武宫主之手。”
无情师太长叹一声道:“家兄陷身玄武宫,乃贫尼刚愎之过,狄少侠才华绝世,果然不虚,但不知玄武宫确处,贫尼恨不得胁生双翅救出家兄。”
狄康道:“前辈无须*之过急,目前前辈应依照令兄信中听述行事,免使玄武宫主起疑,至于玄武宫……”
蓦地——
一条人影疾如流星飞掠而至,道:“蒲奎等人已然赶回,却被东方黎明等人及袁庆阳玄武宫门下追踪而至,险遭惨死,幸蒲奎机警,浴血苦拚避入九回谷内,现沧浪山庄玄武宫双方搜觅蒲奎等人……”
声犹未了,狄康已自一鹤升天而起,穿空加飞掠去。
老化子余风云等人疾闪出布幕外扑向九回谷。
一片纷岐回旋小径山谷中人影如魅,东奔西窜,搜觅蒲奎等人。
在此回旋谷径中,玄武宫门下频与东方黎明党徒相遇,却无法找出蒲奎藏身之处。
东方黎明立在一块山石之前,目中*射炯炯神光,山石裂有一条尺许隙缝,忖道:“莫非藏身在内么?”忽闻一个阴恻侧笑声道:“东方黎明,玄武宫已洞悉阁下心术阴险,非除你而后快,阁下疲累后,须知螳螂补蝉,黄雀在后,阁下死不在远,尚不自知么?”
东方黎明闻言不禁心中一寒,忖道:“此人虽似故作危言,玄武宫与老朽面和心违,心机互逞,万一玄武宫暗算俞袭,却不可不防。”心念一劲,目光回巡,欲循声找此人藏身之处。
忽见龚九熙飞掠而来,道:“玄武宫匪徒聚在一处断岩之上密商,龚某窥听得似欲对我等猝袭暗算,以免后患。”
东方黎明面色一变,道:“速烦兄弟前去,先下手为强。”
龚九熙领看东方黎明掠上一棱峋峻拔孤峰,垂目下笔,果见袁庆阳等十数人尚在聚商。
东方黎明低声句龚九熙嘱咐几句,龚九熙返身揉下孤峰而去,只见东方黎明振吭发出一声清澈长啸,飞身下璞,半空中探手入怀取出一支寒光闪闪短刨。
袁庆阳闻得啸声心中一震,抬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疾如鹰隼挟着一道电奔寒虹仆下,不禁大骇,忙道:“回散避开!”
东方黎明身形奇快落地,朝一名玄武宫高手欺身过去,一剑穿胸刺下。
只听狂噑一声,该剑已穿胸而过,口中鲜血喷出。
东方黎明旋剑疾拔而出,一式“狂风扫落叶”飞虹如云,又是三人首级断落,腔中鲜血如泉喷出。
阮释铭一只铁鬼手震起曼天幻影,袭向东方黎明要害重穴,喝道:“今日不是你就是我。”
东方黎明哈哈大笑道:“凭你也配?”
短剑疾挥,一串金铁交击之声将铁鬼手*开,顺水推舟,一剑贯陶而入。
阮祥铭虽然中剑,却左手疾抓住来剑,以齿咬破舌尖,喷出一蓬血箭。
那血色暗黑,疾如芒雨,破空劲啸,东方黎明距离既近,瞧出那是“罗喉血煞”,不禁大惊,迅即仰面贴地身形踹后。
阮祥铭真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知无法幸免,但心中对东方黎明怨毒已极,蓄聚最后真力,施展“罗喉血煞”绝毒武学,意图两败俱伤。
正巧秃额老叟龚九熙飞掠而至,与那蓬血丝迎了一个正着,狂噑一声,阮祥铭铁鬼手已自迅如电奔刺来,腹部洞穿迅地殒命。
袁庆阳率众抢路而逃,峡道内忽涌出一股强风,阻住去路,大喝道:“回去!”
玄武宫门下均是身负绝学之辈,袁庆阳冷笑一声,横掌迎出,迅突取出一支长可尺二铁筒,蹬蹬蹬,发出一片弹形暗器。
峡道内传出一声闷哼,袁庆阳奉众抢人。
东方黎明长身跃起,只见龚九熙面肤长衫洞穿点点青紫溃孔,愎腔阳溢血流,阮祥铭仰面横尸,剑孔内泪泪冒出泉涌鲜血,目瞪口张,虽死尚留有余愤,不禁喟然叹息一声。
此刻,峡道内传出一片暍叱闷噑,兵双破风之声,东方黎明闻声疾扑入峡道中,目光一望,不禁骇然变色。
原来双方人手都是武功上乘,出手辣毒狠绝,瞬眼之间,围袭玄武宫的东方黎明同党伤亡垒垒,玄武宫亦仅只剩下袁庆阳三人,形如疯虎,硬接硬砍,欲冲出一条出路。
东方黎明纵身一跃,凌空弹出两缕指风。
一双玄武宫高手只觉后脑如中利剑,狂噑出声应指倒地,袁庆阳别面四顾,扬手打出三楼赤红虫形暗器。
东方黎明指力击死两人后,迅疾又是曲指一弹,一缕暗劲射向袁庆阳眉心要穴,却见三线虫形暗器飞袭而来,不由冷笑道:“区区暗器也伤得了老夫?”
口虽这么说法,却知玄武宫门下所网罗者无一不是奇才异能之上,丝毫不敢大意,左腕倏翻伸出抓向袭来亦红虫形暗器。
那知飞来暗器,却是活物,竟从东方黎明手掌前滑飞而过,搭在东方黎明胸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