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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听他一边捆一面得意笑道:“看你小子还跑不跑,嘿嘿,咱们一共有五组人,分途捉拿你小子,老子们这一组算是走运,竟在这时遇上你小子,唉!只可惜他们三人被你小子给废了啦。”东方飞凤看得有些不忍,悄声说道:“鹏弟,快去把他救了下来。”
东方大鹏怔了一怔道:“这种人活该如此,救他干吗?”
东方飞凤道:“你忘啦,白柳山庄的冷姑娘,之所以与岳大哥弄得不愉快,就是为了黄琦,他毕竟是岳大哥的朋友,我们如果见死不救,怎么对得起岳大哥。”
东方大鹏又是微微一愣,心想:从姊姊这几句话中,就知她心爱岳大哥之深了,而且还有与那位冷姑娘一别苗头之见,可是自己又深受岳妹妹所托,我到底是救他还是不救呢?委实使人难决。
他正在犹豫之际,忽听东方飞凤又道:“鹏弟,快去啊,难道这种事还要我亲自动手。”
东方飞凤大鹏侧头望望纯阳子道:“老前辈的意思呢?”
纯阳子点点头道:“救他一次也好,反正凭他那点武功,也为害不烈。”
这时,黑狮子邹远已将黄琦绑好,由飞龙剑冉子清两人,正要把黄琦带走,蓦闻有人一声暴喝:“且慢!”
接着有若长虹惊天,一条人影划空而至。
此人声势劲疾,锐不可当,冉子清与邹远两人,被惊得连退二步,但来人刚一现身,两人又不禁同时惊啊骇然呼道:“啊!是东方少侠……”
两人回头一看,又见纯阳子与东方大公子,亦在两人身后不远站立身子,看样子是蓄势以待,虎视眈眈。
二人壮着胆子,跨前一步,道:“东方少侠,这是何意?我等追缉本教叛徒,三位莫非也想插手。”
东方大鹏喝道:“不错!快把黄琦放下,否则,连你两人也难脱身。”
冉子清跨前一步,与邹远并肩而立道:“这是本教捕犯,总坛增派出五组人员四处追捕,如今我们正好将他捕到,还希少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废话!”东方大鹏剑眉一轩,喝道:“你两人到底放不放人?快说,否则就别怪……”
黑狮子邹远,接口说:“东方少侠如此逼人,未免过甚,纵然我等自知非你的对手,但为了善尽职责也要与你周旋一二。”
东方大鹏怒容顿显,杀气倏生,暴喝一声:“大胆!”
一面幌身扑进,一面左臂一圈,一股庞大吸力,已将黄琦抱在怀中,跟着又是一声暴喝:“滚开!”
喝声出口,右手一扬,信手挥出一掌。
别看他这一掌,只轻描淡写的信手挥出,但立刻风起云涌,力浪如潮,适逢冉子清与邹两人,为了要来抢黄琦,也正幌身扑进之中,双方中途相遇,闪让躲避,都属不及,只得四手的齐扬,咬牙硬接一掌。
双方掌力接实,砰然一声巨响,顿时沙飞石溅,尘埃隐空,冉子清邹远两人,瞪瞪瞪地一连退了八步,有人难站稳,一屁股跌坐于地,双臂酸痛难举,连喘大气,看样子业已身负内创。
东方大鹏一掌挥出以后,似知必胜,连看都不看两人一眼,却高声喊道:“老前辈,大哥,我们走。”
说罢,带着黄琦转身大步而去,纯阳子与东方飞凤两人亦随后跟去。
直待三人去远,冉子清方一面站起,一面骇然叹道:
“嗨!好精纯的内功,好深厚的掌力呀!”
黑狮子邹远站起身来,踢着倒在地上的三人道:“他妈的,你们三人倒是舒服,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老子与冉堂主两人,反而吃了大亏,差点连命都送掉。”
飞彪曹火生与另外两人,倏然站了起来,几人相视一笑,但闻曹火生笑道:“成是成功啦,但愿黄琦那小子好自为之。”
飞龙剑冉子清道:“不过,黄琦那小子的确负伤不轻,在下那两剑只是点皮肉之伤,可是,邹香主那一掌却就够那他小子受啦。”
黑狮子邹远嘿嘿笑道:“这是他自己想出的苦肉计嘛,能怪谁,哼!这种人是天生的贱骨头,不给他一下重的,他还嫌不过瘾哩。”
五人哈哈一笑,似是大为高兴。
但在五人的笑声中,却杂着一声冷笑,五人同时一惊,喝道:“谁!”
全都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人的背影,一闪而逝。
冉子清又骇然惊道:“好快的身法,不知此人是谁?”
“管他是谁。”黑狮子邹远道:“反正我们已经尽了全力,而且也达到目的啦。”
飞彪曹火生点点道:“大哥说得对,我们的任务已完成了,还是走吧。”
于是,五人一阵吆喝转眼之间,已走得一伸不剩,只剩下夕阳的余辉,照在山巅,像是一声无言的洒笑。
※ ※ ※
在荒野上的一个山洞中,躺在地上的黄琦,慢慢的醒了过来,侧头一看,见纯阳子与东方飞凤,正在左右,象是对自己的伤势,甚为关心,只因他此时尚无力说话,所以向两人微微点头一笑。
纯阳子慈祥的望着他道:“孩子,你目前尚无力说话,还是先歇歇吧,你臂上和腿上的剑伤,已为你敷药包裹,同时也为你喂了内伤的药,你先歇歇,等一会贫道再为你运功推捏一番。”
黄琦仍只有微微点头一笑,眼神中大有感激之意。
这时,洞口人影一闪,东方大鹏提着水壶,一面快步走来,一面神秘的笑道:
“嗨!在这里,水,真是难找,我一连跑了好几座山顶,才看见一条爆布,还好,这水倒是又干净,又凉爽。”
说话间,已将三个水壶分送纯阳子与乃兄二人。
东方飞凤笑道:“难怪你去了这么久,我正在为你担心哩。”
“担心?”东方大鹏笑道:“难道也有人要追杀我呀,哼!我才不怕哩。”
东方飞凤见他说话带刺,含有几分刻薄之意,只微笑的瞅了他一眼,未再作声,纯阳子接过自己水壶以后,就将黄琦扶着坐了起来,喂了几口。
涧水甘凉而清甜,黄琦喝了几口以后,精神较前好了许多,望着三人甚是感激的一笑,并道:“谢谢老前辈和两位东方公子,这次若非三位恩公相救,那我黄琦必定暴尸荒山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大鹏笑道:“是我大哥和老前辈两人,一定要救你的,我可没有这种意思,纵然是我出的手,但我只听大哥的吩咐行事,如果你要感激,也不用感激我。”
黄琦侧头向东方飞凤认真看了一眼,那样子既似衷心感激,又似有几分迷惘,正欲说话,却听俊书生道:“天龙教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他们对你不是很好么?”
黄琦叹了口气道:“唉!这事说来话长,想不到矫天玉龙傅铨那人,竟是人面兽心,这么狠毒,如今他已将我们西谷、北堡二处,一口鲸吞,这么狠毒,如今他已将我们西谷北堡二处,一口鲸吞,并将家父与濮堡主锁入大牢,而且还要在下戴罪立功,否则,就则在下除掉。”
东方飞凤皱眉问道:“你们既已归降地他了,他为什么还要如此作呢?”
黄琦又叹了口气道:“他怕我们将来再背叛他,啊!傅铨那人本就疑心病很重,大公子请你想想,如果家父与濮堡主,真的成了天龙教这两处支堂主,时日一久,自成一股强大势力,一旦联合背叛他,那还得了,他怕养虎为患,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把家父和濮堡主监禁起来,把在下与濮二堡主除掉了,那么这两股势力,岂不是连根拔除了么?”
东方飞凤又道:“刚才你说,他们是先下手为强,根据你这句话的意思,好象你们与天龙教人合作,也的确是别有用心罗。”
黄琦故作一声冷笑,有点莫测高深的道:“唉!这只能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况江湖险诈,自古如斯;如今我们一步失算,就全盘皆输了,至于是非,黑白,只有让有心人去认真评估了。”
这家伙的确是很会说话,故作神秘,语含玄机,既不过份夸耀自己,也不太眨责自己而又故意诱导别人向好的一方想去,所以纯阳子与东方飞凤两人,互望了一眼以后,各人都暗暗点头。
东方飞凤终于忍耐不住,问道:“这么说来,你们西谷北堡的目的,也是在对付天龙教了,只是所的方式与我们不同而已。”
黄琦凄然一笑道:“大公子,这叫在下怎么说呢,如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在下纵有百口,亦难辨清,我只能说:你们是有强大的实力,足可与天龙教人正面为敌,而我们的实力不及天龙教,只有一方与他们敷衍,一方面待机而动,大公子,你说谁愿意甘为人手,乃是情非得已,唉!谁知结果如此。”
东方飞凤与纯阳子两人又互相望了一眼,道:“老前辈,这样看来,我们以前都误会他们了。”
纯阳子点点了头,似是颇有同感。
东方大鹏在旁冷笑一声,心想:这小子真会说话,的确是口若悬河,翻云覆雨,假的说成真的,死了的也能说话,我就来暗中斗他一斗,终有一天我会把他的狐狸尾巴揭露出来,看他还能再说什么。
主意打定,也就不再作声,从此以后冷眼旁起来。
这时,忽听纯阳子问道:“孩子,那你今后意欲何往呢?”
黄琦叹了口气,道:“唉!晚辈是想去白柳山庄,暂时避难,毕竟冷庄主当年与家父曾有结义之谊,若能获得柳二叔的帮助,然后,再设法营救家父,和濮堡主两人脱险。”
此人心机的确很深,他一面说时,一面却在观察东方兄弟的反应情形,看是否有机会能更进一步。
突闻东方大鹏笑道:“那就难怪你也是走这路了,我还以为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故意与我们在这里相遇哩,这么看来今后我们正好同路。”
黄琦正在暗中一惊,却听东方大鹏又在说道:“大哥,我看今后我们就把他带在身旁,免得天龙教人又到处追杀他。”
东方飞凤微微皱眉,欲说又止。
黄琦则乘机说道:“若能追随二位公子和老前辈,那真是在下的荣幸。”
东方飞凤侧头将黄琦看了一眼,见他满脸恳诚与祈求之色,不忍相拒,只得点头说道:“反正我们此去岭南,要路过南柳山庄,到了南岭之后,再由他自己决定好啦……”
黄琦接口说道:“蒙二位公子收容,在下感激不尽,何况这次于大巴山,九岭山与岭南二处,与我们西谷、北堡也曾结仇,两位公子与老前辈,若是要剿平这两处地方,在下虽然武功不济,但愿为前驱,竭力以赴。”
“好吧!”东方大鹏点点头道:“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好啦,不过,在这里我要把话说明,我们之所以把你带在身边,并非是要你去岭南为我们出力,而是你这人太会说话了,可以把假的说成真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所以我愿意把你留在南庄,免得你搬弄事非,挑拔离间,又想法子来暗中陷害岳大哥和我们。”
黄琦先是心头冬地一跳,接着又是脸上一红。
不过,这家伙最善于随机应变,故作哈哈一笑道:“如果照二公子这么说来,那么在下更要追随你们去岭南了,最好今后的与两位公子寸步不离,才不会有嫌疑啦。”
此人的确真不简单,仅凭这两句话,就将双方距离拉进了许多,而且是这么自然,如此顺理成章。
东方飞凤只将乃弟看了一眼,然后向纯阳子道:“老前辈,我看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