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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大鹏却望着岳文琴道:“岳妹妹,辽东派的冷面阎罗艾青,功力奇高,笑面悟空邓光辉,又轻功甚好,这两人配在一起,确实是有点扎手;我看,我看……”
岳文琴抢着笑道:“我知道啦,你以为我一人对付,恐怕不行是吗?”
东方大鹏怕他生气,不便直说,所以东方飞凤笑道:
“岳妹妹,说了你不要生气,我们四人以你最小,又是个女孩子,你东方二哥的意思,岭南、九岭,虽然一共有四个强敌,但每人都比辽东两位门人略逊半分,我们兄弟想与你交换一人,你说怎样?”
岳文琴格格笑道:“如讲力敌硬拼,也许小妹的确不行,可是,小妹自信轻功不弱,我可以采取游斗方式,使用施延战术,待我大哥很快把天龙教人解决以后,再来助我。”
岳腾点点头道:“这办法不错,只要你能拖到盏茶功夫,我自信天龙教的四位坛主,已经被我伤亡一半,然后你只要能认真对付他们其中的一位就可以啦。”
随又回头望着东方兄弟道:“倒是贤昆仲,每人都是以一敌二……”
东方大鹏哈哈哈一笑道:“这个请岳大哥放心,一月多前,我们兄弟为了救庞泽叔侄,就曾与他们打过一架,小弟一人力敌蛇郎君尤嵩和恶罗汉申屠然,两个厉害脚色,还略占上风,我大、大、大哥,自然比我更强……”
岳文琴突然格格一阵娇笑道:“你每次说到你大哥时,总要说上几个大字,不知是何缘故,又须这么特别强调。”
东方飞凤白了乃弟一眼,道:“鹏弟,你看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小心我捶你。”
东方大鹏只有扪着嘴儿傻笑,再也不敢作声。
岳文琴本想再问,却听乃兄岳腾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一个人守洞,你们三人先运功调息一番,然后再来换我。”
※ ※ ※
说话之间,既向洞口走去,三人也就跌坐运功起来。
待岳腾运功完毕,已是日近黄昏。
四人将剩下的山鸡野味烤了,又饱餐一顿。
岳文琴毕竟是女孩儿家,斯文、秀气、食量不大,仅只吃了半只山鸡;东方飞凤也是文质彬彬,不脱书生本色,也只吃了半只。
岳腾食量中等,一只山鸡刚好填满肚皮。
惟有东方大鹏倒也豪迈粗犷,不但将自己的一份吃完,后来还将乃兄和文琴剩下的,全部一扫而光;吃得嘴角油光水滑,甚是稚气可爱。
大家食,毕以后,就开始寻路下山,好在左侧崖下既是峡谷,纵然无路,也很易找;再加上四人轻功,又极精湛,沿途又有高树枝柯相接,那就更非难事。
此时,皓月皎皎,满圆如盘,蓝空若洗,万里无云,满天星火,争奇斗妍,恰像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个个穿着新衣,要在这一年一度的中秋月下,好好郊游一番。
月华如炼,万峰披银,把这世界显得更清更亮,也更明丽。
突然——
在这星辉皓月之下,从山腰然窜起四条人影,疾若飞鸟,快如流矢,倏起倏落,直向山下泻去。
这四人身法当真是又好又快,端的惊人。
说好!是踏地无声,踩叶不垂,宛如片片飞絮。
说快!是起落之间,一掠数丈,瞬间飘落谷中,隐入浓荫之处不见。
当然,这四条人影就是岳腾兄妹,和东方兄弟。
四人隐身于一株高树之上,藉着浓厚枝叶的掩护,悄悄探头向下面一看,只见天龙教,辽东岭南与九岭山,各成一组成品字形的坐在一块空地上,中间却空出十丈方圆一块空地,空地中间有一块约四尺见方的巨石。
这石不高,约仅及膝,但却生得相当整齐,四尺见方。端端正正,而石的正中央,却有约碗大的一个圆洞。
据说这洞极深,可通地心,于每年八月十五日的子时,即有地心的热气冒出,亦即是传言中的太白精气。
这种精气,见风即化,飘渺若无,但如果运用得当,即可使之成为固体,无坚不摧,较寒铁,钢母犹有过之。
所谓运用得当,最好的方法,就是趁那精气刚一冒出洞口,运用本身功力吸入袖内,即会慢慢自形固体,若是用来铸刀炼剑,犹胜任何利器。
此种天材地宝,千年难得一,所以甚是使人动心。
四人隐在树上,一方面向那块巨石及附近仔细观察,一方面也在细审下面诸人的动向,以俄俾决定对策。
大致说来,天龙教人据于西北角,鲍金成,董武,傅铨,云中行四位坛主端坐于前,身后拥着十四五位香主,堂主之级的人物,或坐或站,有的在包伤,有的在喘气,有的在交头接耳,但不知说些什么。
云中行象是也负了伤,一条左臂被包扎着,并用一根布带吊颈间,傅铨的衣服也有数处破损,却未见伤痕。
辽东一派却占据了东北角,同样,冷面阎罗艾青,笑面悟空邓光辉,师兄弟二人,并肩端坐于前,身后却一列站着七八个劲装的辽东大汉,虽也有人受伤,但不严重。
岭南与九岭山的人,合为一组,却守在西南角,蛇郎君尤嵩,恶罗汉申屠然,无影双钩秦子明,黑煞手莫非四人,端坐于前,身后有二十余位劲装大汉。
黑煞手莫非像是受了重伤又像是中了毒,那样子萎靡不振,无精打采,虽是坐在那里,也几乎摇摇欲倒。
岳腾悄声在三人耳边说道:
“黑煞手莫非,是中了黑水恶龙董武的五毒掌,看来快要死了,东方大兄和二弟,也可减去一个劲敌,董武这老小子太可恶了,于半年多前在中条山区,我曾被他偷袭一掌,今夜我第一个不饶他。”
此时,尚是初更,由于时间还早,所以下面各派群雄,尤其是首脑人物,都在运功调息,准备到时全力一拼。
而各派的手下之人,都在窃窃私议,互相指手划脚,似在分摊任务,及各人暗中选择对手。
不久,又都寂静下来,虽有这么多的人聚会,却毫无半点声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仍然像死一般的沉寂。
明丽的月光,洒在山腰,照遍大地,却透不过这片浓荫下的峡谷,一切丑陋和罪恶,都是由荫暗下滋生。
莹火点点,秋血唧唧,似在为这皓月而狂舞,为这良霄美景而呕歌,它们才真是懂得生命的乐趣。
俄而,初更已尽,到了约一更时分,各派坐地运功调息之人,亦都渐次醒来,这沉寂的谷内又恢复一片生机。
却听虬髯苍龙鲍金城笑道:“喂!各位,照我的某人来说,其实,我们彼此之间,用不着这么拼死拼活,也许本教与你们辽东,岭南二派,略有成见,那都是由于平常极少联络,互不了解之故,但在各位师门一辈,却彼此都是好友。”
蛇郎君尤嵩点点头道:“是啊!举例来说,贵教青龙坛主,云兄的恩师西门老前辈,与家师就是至交好友,所以他老人家才常去九岭山作客,再则,家师为鉴定天下巨蛇,而分等级,就远赴辽东,承双煞两位老前辈,待为上宾哩。”
冷面阎罗艾青,仍是毫无表情的道:“两位的话是不错,可是这太白精气,你我都存有必得之心,谁也不愿意让谁,如今势成骑虎,也只得一拼啦。”
矫天玉龙傅铨哈哈一笑,道:“这很好解决嘛,我们抽签好啦,看天意归谁……”
“不行!”
这两个字,是艾青与尤嵩两人同时出口,所以两人遥遥的对望一眼,互相礼让一番,都要请对方先说。
最后还是艾青先讲,道:“谁不知道你傅兄最是狡猾多诈,善用心机,会耍花样,这抽签之法,如何算是公平,哼!倒是好笑得很。”
“是啊!”蛇郎君尤嵩道:“耍心眼,斗心机,傅坛主,我们甘败下风,如果像你说的那种解决方式,倒不如到时候,在手底下一见真章。”
矫天玉龙傅铨,本是具有雄才大略之人,既不会因两人话而激怒,也不会因此而含羞,反而哈哈问道:“那么以两位兄台的高见呢?”
冷面阎罗艾青道:“只要是合情合理,公开公平,兄弟倒是无甚意见。”“我们也是。”尤嵩笑道:
“只要大家的颜面都能过得去,兄弟是乐意赞成。”
矫天玉龙嘿嘿一笑,道:“兄弟之意,就是希望大家都能保得住颜面,而又彼此不伤和气,如果我傅某的判断不错,假如彼此不真诚合作,今夜很可能就被他人捡了便宜,而你我最后不但什么都没得到,甚至都会弄得灰头土脸,扫兴而归。”
冷面阎罗艾青扬眉问道:“傅兄此话是何意见,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矫天玉龙傅铨道:“据兄弟所知,此山之中,来了四位年轻之人,武功高得出奇,如果他四人一找到此地,则就大为不妙……”
尤嵩恍然大悟,霍的一惊道:“尤嵩知道啦,有一对是东方兄弟,的确厉害得很。”
博铨点点头道:
“另外两人是一对兄妹,其兄是岳腾,其妹是无影童子岳文琴,唉!这两人真可算是我天龙教的克星……”
蛇郎君尤嵩,抢着问道:“傅兄口中所说的岳腾,是否就是曾于九岭山前,三挡飞魔,九战人妖的那位岳腾?”
傅铨点点头道:“正是此人,尤兄以为此人如何?”
蛇郎君尤嵩皱眉说道:“果是此人,那就大伤脑筋了。”
冷面阎罗艾青道:“此二人艾某于辽东时,就曾听人谈及,尤其那岳腾,我大师兄一条左臂,就是毁在此人手中。”
矫天玉龙傅铨笑道:“如果此四人一来,你我三方,均不是他们对手,现在只有三点希望。”
尤嵩抬头问道:“什么希望?但求博坛主明言。”
矫天玉龙嘿嘿一笑道:“第一,就是希望他们都找不到此地,第二,希望他们因为夺宝而互起冲突,自相残杀起来,再就是……”
话说至此,倏然住嘴,故意不再说下去。
艾青与尤嵩两人,同声问道:“再还有点什么,傅兄请再说下去。”
傅铨朗朗一阵狂笑道:“再就是希望我们三派通力合作,共御强敌。”
接着是一阵无声的沉默,显然,这家伙的确是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已使下面众人动心。
半晌,却听蛇郎君问道:“那么依傅兄之意,我们应该怎样合作呢?”
这时,岳文琴在三人耳边悄声道:“我们不能再让他们商量下去,现在已是二更快过,三更将临,还是乘早发动吧。”
岳腾与东方兄弟都点了点头,各人一声怒吼,长啸,分向自己目标猛扑而去。
当先即是岳腾,宛如天神一般,左手一掌“雾镇群峰”直向天龙教人,撒网罩下,左臂一抡,则蓄劲待发。
天龙教四位坛主,见岳腾来势威猛,锐不可当,个个闪身后撤,以俾让岳腾落地以后,再行围殴。
倏间,岳腾已经脚落实地。
但他刚一着地,即侧身电闪,不但躲过四大坛主之合力一击,且已闪到黑水恶龙董武身后,右手一记“须弥藏芥”,猝然挥出,正值董武转过身来,不偏不倚,正好被岳腾这掌打中前胸。
岳腾存心要报在中条山区那一掌之仇,所以这掌是久蓄而发,裴然一声,并夹杂着一声惨嚎,董武被震得飞了起来,半空中鲜血狂吐,落地又滚出两丈以外。
看样子虽然不死,也只有半条命在,自有该香主,堂主之人,前去察看,照顾。
岳腾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