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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庞天龙点点头道:“看他老人家当时神色,正如郑老前辈所言,当时晚辈要向他老人家拜师,他老人家却说,已经来不及啦,先教了再讲,拜师的事,留待以后再说。同时,他老人家的话,也说得很坦白、直爽……”
纯阳子问道:“那他说了些什么呢?”
庞天龙肃容躬身道:“他老人家说:若要进入中原,接应三叔脱险,光凭我们无极岛这点武功,是绝对不够的,一定要学他老人家的奇门阵式,才有一线希望,现在果然如此。”
岳文琴在旁笑道:“庞大兄,刚才你为什么不干脆布一个、一个、一个什么大阵的,把傅铨那个老小子也关在里面呢?”
庞天龙问道:“姑娘所说,是——先天混元迷踪大阵么?”
“是啊!”岳文琴点点头道:“既然那个阵有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布?”
庞天龙脸上一红,赧然一笑,道:“当时急着要赶来接应三叔,我只学了一个月的阵,勉勉强强学了六阵,刚才拉拉扯扯,乱七八杂,凑了八阵,我肚内全都空啦,怎么能布得出那种大阵。”
他这一说,全都兜然大笑起来。
一涤生接连喝了两口酒后嘻嘻笑道:“原来你娃儿也学诸葛亮一样,是在唱空城计呀。”
庞天龙自觉好笑,道:“当时晚辈的确计穷力尽,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刚巧二弟狠狠抽了他一鞭,晚辈只得找机会下台,故意说出先天混元迷踪大阵,来唬一唬他,说来真妙,幸喜那老小子也和晚辈一样都是半罐子货。”
岳文琴大姆指一竖,笑道:“赞!庞大兄好灵光,兵不厌诈,真把那家伙唬住啦。”
庞天龙突然插嘴笑道:“我的运气才好哩,那老小子白白被我抽了一鞭。”
岳文琴又格格一笑,问道:“庞大兄,如果傅铨那老小子一赌气,就和你拼了,硬要你布一个——先天混元迷踪大阵出来,你怎么办?”
庞天龙赧然笑道:“那我只有把我所学的几个阵,东拉西扯,贴贴补补,稀哩哗啦的乱布一个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先天混元迷踪大阵,究竟是什么样子。”
岳文琴又是一翘姆指,笑道:“赞!照样使他想破脑袋,这办法当真是好!”
泄机禅师笑道:“这是有几个原因:一则,好在大公子先前那番说辞,对先天混元迷踪大阵,说这个人会,那个人会,就连傅铨的师父——豹心血魔,也轻描淡写的带上一句,如此,才使傅铨那只老狐狸心动。二则——”
忽见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道:“二则,大公子的冷静、沉着、含蓄、内涵,使人看不出深浅,这使傅铨更加深了怀疑;再还有就是那小子一向行事谨慎,不敢过分冒险,才有这种结果。当然,他最后终会将那些人带走,不过,我们没有这么风光就是。”
纯阳子与十叶道长两人,都点点头说:“这倒真是实情,禅师此话的确是持平之论。”
岳腾却望着庞天龙问道:“请问庞大兄,南庄冷庄主,对那先天混元迷踪大阵究竟会不会呢?”
庞天龙摇摇头道:
“在下只听他老人家谈及,有这么一个古阵,却就不知道他老人家会是不会。不过,此阵的确失传甚久,我想,他老人家纵然知道,也必有限。”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东方天际是一片朝霞晨曦。
忽听山顶有一个慈祥而温和的女人声音道:“鳌儿,你二叔、三叔,以及你大哥,不是在那里吗?”
众人仰首望去,见山顶一块大石上,并肩站着两人。
一位是身着蓝衫,清瘦古朴,儒雅飘逸的老年文士;另一位则是风姿绰约,像貌慈祥的中年美妇。
两人立于山顶,衣袂飘飘,显得超凡脱俗,俨似神仙中人,原来是箫圣东方夫妇。
岳腾首先发现,随即恭身一礼,道:“晚辈岳腾与胞妹岳文琴,参见两位老前辈。”
仍由翠云宫主答话道:“自巫山一别,已有二月多了,贤兄妹愈发俊秀啦。”
岳文琴更是难以自禁,仰首笑道:“伯伯,伯母,琴儿谢谢您俩前次搭救之恩。”
翠云宫主慈祥笑道:“嗨!好乖的孩子,好甜的嘴儿,三日前,令师也曾救过我们的凤儿一命,彼此都不是外人,贤侄女何必言谢哩。”
这时,群侠个个都在向萧圣夫妇行礼,并各通姓名。
庞天鳌却一面飞奔下山,一面喊道:“二叔、三叔,大哥,表姊、二哥……”
庞天麟也一面跑去迎接,一面笑道:“鳌弟,鳌弟,我们终于找到你啦,谢天谢地。”
直到两人跑下山来,庞天鳌一阵惊喜道:“啊!姑姑、大叔,也在这里,那太好啦!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朋友,鳌儿真是太高兴啦。”
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向在场每个人都看看,转来转去,甚是灵活,越发显得天真,稚气,可爱至极。
这时,忽听箫圣在山顶笑道:
“庞渊、庞泽,二位岛主,你们无极岛,不啻是海外仙乡,世外桃源,纳着清福不享,何必跑来中原,涉足是非之地,来淌这场混水,待此间事了,立刻带着二位子侄,还是回去享福去吧,中原风光虽好,却非久留之地。”
庞渊、庞泽二人躬身受教道:“老前辈教训得是,晚辈立刻就带他们回岛,谢谢两位老前辈搭救鳌儿之恩,此种大恩大德,自当永铭五内。”
“俗气,俗气。”箫圣朗朗笑道:
“鳌儿身上有块翠玉,乃我翠云宫中信物,你们回去时,希望路过雁荡,请庞大公子带着鳌儿,在我翠云宫中小住些时,待老夫夫妇回来再说。”
话中之意,自是相当清楚,不仅看中了鳌儿,并且连庞天龙也一并看中。庞渊、庞泽两人自然高兴得连连诺声,更加感激不已。
这当儿,山那边忽然响起两声清越长啸。
岳文琴一听这声音,吃了一惊道:“啊,这好像是东方大哥、二哥的声音,伯母……”
翠云宫主抢着笑道:“嗯!两个孩子又遇险了,可能又是九指飞魔那个老不死的。”
岳文琴急道:“那怎么办?”
蓦然,又是一声震天长啸,划空传来。
箫圣却抚须笑道:
“东岳狂生业已赶到,吾儿免忧矣。”
翠云宫主笑道:“那我们还是要赶去看看……”
话未说完,两人身形已杳,不知是向何方而去。
岳腾一拉乃妹,道:“妹妹,我们也走!”
走字出口,已经到了山顶,接着,眨眼不见。
两人身法恁快,直看得庞天龙等人,咋舌难收。
※ ※ ※
兄妹二人一口气已连翻了三个山头,既未追上箫圣夫妇,也没找到东方兄弟,只得又继续向前奔去。
愈往前行,愈是深入万山腹地,山势也愈来愈险。
不久,两人已来到一条山岭之上,向下一看,却是一条宽约里许的峡谷,对面也是一条山岭横亘,似乎这里还只是谷口,愈往后去,其谷愈深,两边山岭也越险峻,到了最后,两山对峙,高耸入云。
兄妹二人站在东面山岭,不知究竟是要横越峡谷,而去西面山岭?抑是就沿这东面山岭而上?
正在不知何去何从,蓦闻喝吼连声,人声嘈杂,并时而有打斗之声,从下面谷中传出,而且愈来愈近。
两人低头望去,只见人影飞闪,都争先恐后,你推我拉的向谷内飞奔而去,仿佛前面有千万黄金,都争着去抢夺一般。
由于每个人都恐怕自己落后,于中途你推我拉之间,也时而交起手来,有的打得呼呼有声,有的却只稍沾即走,而且彼此交手,都无一定的对象,谁在前面,谁就是后面之人的对象。
大家都是边打边跑,倒也花样百出,滑稽可笑。
岳腾兄妹定神仔细一瞧,渐渐看出端倪,大致可分四组,前面两组是:矫天玉龙傅铨、飞天神龙云中行,以及所带的七八个香主及堂主之人;另一方面,则是辽东一派,冷面阎罗艾青,笑面悟空邓光辉,以及几个辽东大汉。
后面两组是:虬髯苍龙鲍金城、黑水恶龙董武,以及震江湖常一鸣、皓首苍猿宠公毅,和几位香主之流。
对方则是:蛇郎君尤嵩、恶罗汉申屠然、无影双钩秦子明、黑煞手莫非,以及八九个劲装大汉。
最初看来,是如此四组,且分有前后;后因彼此缠斗拉扯关系,实难分出前后,其间也无距离;乍看起来,似是天龙教力敌辽东、岭南,以及九岭三派,可是到了后来,实难分出敌我,纵然辽东、岭南两派之人遇上,照样出手阻挡或抢攻。总之,谁都不希望别人上前,更不希望自己落后,谁跑在前面,谁就是大家公敌。
这种各自为战的拼斗,虽然大多都只是稍沾即止,但由于敌人不可预测,有时是一对一,有时是一对二,甚至一对三、一对四,故较平常一般拼斗,倍加凶险,所以各派都已经有人伤亡。
岳腾兄妹看得大是奇怪,岳文琴蛾眉连皱,问道:
“哥,怎么搞的?难道他们都疯了吗?”
岳腾也是甚感迷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谁晓得他们在搞些什么鬼?”
但随又莞尔一笑,又道:“这样也好,这些凶神恶煞都跑到这里去了,神州二老他们反而安全多了,就只西谷、北堡之人没来,那就不甚要紧。”
岳文琴道:
“黄琦只有半条命,他父亲和铁指老鬼两人,伤势也很重,光凭濮大海一个人,还能兴什么风浪呀。”
现在兄妹两人这一谈话之际,谷中群雄早已深入谷内去了,只余下几具死尸,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岳文琴侧头问道:“哥,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岳腾摇摇头道:“那有什么好看,还是寻找子午谷要紧。”
岳文琴两眼突然一亮,笑道:“哥!这下面莫非就是子午谷的入口,今天也正是八月十五啊!虽然这还只是上午,离子夜还有一段时间;以我想刚才那些人,可能都是想抢在前面去占好有利位子,以俾晚上容易夺宝。”
岳腾心头一喜,道:“咦!当真,妹妹,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据你这样说来,我们真要跟着去看看才是哩。”
岳文琴小嘴儿一嘟道:“跟他们去有什么好,还不是永远都在他们后面,而且沿途还要看那些死尸,哎哟!啧啧,好恶心啊。”
岳腾道:“我们可以设法超在他们前面啊?”
岳文琴摇摇头道:“你如果想要超过他们前面,就必须准备几次硬拼。”
岳腾道:“硬拼就硬拼,怕什么。”
岳文琴格格一笑道:“哥,你怎么变得鲁莽起来了,我并不是怕,我是想将我们的力量保持到最后关头,如果真的要用力时,也要用在最有利的时机和地点,哼!谁都怕谁啦。”
岳腾脸上微红,赧然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是很简单嘛!”岳文琴又笑着道:“我们只要记着这条峡谷就行啦,再不然我们就循着这条山岭往上走,反正这峡谷是靠着这条岭,纵然相差,也一定不会太远,只要时机一到,我俩突然从天而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岂不是容易多啦。”
岳腾点了点头,大拇指一翘,道:“嗯!好办法,有妹妹这样一位军师,我对夺那太白精气,就更就信心啦。”
但闻岳文琴又格格一笑,道:“我倒希望他们一路打打杀杀,到了目的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