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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那对东方兄弟,忽然一躬到地,仰头说道:“前次承蒙老前辈义伸援手,将这九指飞魔赶跑,我等兄弟方幸免于难,晚辈兄弟万分感激。”
东岳狂生朗朗笑道:
“两位老弟免礼,我与令尊令堂虽是平辈论交,但武林儿女应不拘于世俗礼数,彼此各交各的,今他二位老弟,就与这位岳小妹妹一样,喊我一声大哥哥也就够了。”
兄弟二人正欲再谦,文琴却抢着笑道:“是啊!既然大哥哥这么说,两位也就别再客气,叫啊!叫啊!快叫大哥哥,否则,大哥哥会生气的。”
那兄弟二人,似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在文琴一再催促之下,终于,那功装少年,一则他毕竟较小,二则有点不忍拂文琴之意,只得憨然一笑道:“谢谢大哥哥。”
虽然比平时声音较低,但还是听得相当清楚。
宇内四奇扬名于三十年前,一般人物均只倾听其却从未亲见其人,尤其此人,乃四奇之首,技惊寰宇,才博古今,更是武林中出类拔萃人物,所以,这时崖下所有的人。不论黑白两道,都在凝目仰视瞻仰这位奇人风采,出众英雄。
只见他身形修长,眉清目朗,三绺长须,一袭青衫,年约五十余岁,竟是一位老年文士,浑身散发着一种儒雅之气,尤其俏立危崖,衣袂飘飘,俨似神仙中人。
刚才群侠还有些泄气,但自此人来后,个个精神抖擞,神彩焕发,的确是世事如棋,转变真快。
这时,忽听东岳狂生又含笑说:“有一件事,我几乎忘了,现在告诉小妹妹和两位老弟,希望你们再行转告东海一钩庞泽知道。”
岳文琴笑着问:“什么事?大哥哥请说。”
东岳狂生面色微愠道:“鳌儿被黄琦挟制,吃了不少苦头,正欲献给天龙教人,作为人质,却被翠云仙子遇上而救了下来,所以,鳌儿如今在翠云仙子,和她夫婿身边,万无一失,请三位转告东海一钩庞泽知道,好让他放心。”
但闻那劲装少年高兴得一跳道:“啊!我爹爹和娘也来啦,那好啊。”
东岳狂生点点头道:“如今这大巴山区,到处都充满了侠踪魔影,除我们二圣,四奇全到以外,三妖来了两位,十魔也来了七人,所以你们的行踪,处处都要小心一些。”
岳文琴又仰首道:“箫圣和翠云仙子两位老前辈,不是送雪岭兽妖去大雪山去了么,怎么二位老人家又到了大巴山来了?”
东岳狂生笑道:“他们一到大雪山下,雪岭兽妖就自识路径,而自己跑回雪岭去了,因此他夫妇二人也就赶到大巴山来,哪知今晨刚入山区,就遇见黄琦正在虏待一个孩子,所以,才将那孩子救了下来。”
那劲装少年气道:“想不到黄琦那小子这么坏,下次如果再遇上他,我非要让他脱一层皮不可……”
却听九指飞魔阴恻恻的笑道:“小娃娃,你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都难保住,哼!还想剥别人的皮,岂不是痴人说梦一样不着边际吗?”
东岳狂生则接口喝道:“你敢!难道你真不怕老夫将你挖心剖腹吗?”
九指飞魔西门无忌嘿嘿笑道:“喂!狂生,你我既是亲戚,又是邻居,何必定要与老夫作对,你看这档子事,你就别管了吧。”
东岳狂生微微一怔道:“你我有什么亲戚?又是什么邻居?倒是奇怪得很。”
九指飞魔笑道:“我是九指飞魔西门无忌,你是东岳狂生凌霄剑客,但你的俗家姓名,却名叫:东门杰,我是西门,你是东门,这岂不算是既是邻居,又是亲戚吗?”
这家伙很会讲些歪理,逗得崖下的人都大笑起来。
东岳狂生东门杰,也莞尔一笑道:“这算是哪门子亲戚,简直胡说八道。”
九指飞魔点点头道:“好、好、好,那我们就不谈亲戚邻居,只谈你我都是武林人物,大家念其成名不易,来谈谈条件总可以吧。”
东岳狂生问道:“什么条件?你老小子说说看。”
的确,两人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名拥绝,同为万人所景仰,畏俱,如今一个在东面崖上,一个在西面崖上,中间相距约三十余丈,而两人谈话又针锋相对,构成一幅很滑稽的画面。
崖下诸人,俱都好奇,个个仰首向两人望去。
少顷,忽听九指飞魔道:“老夫愿意吃点亏,忍痛牺牲,这三个娃儿,再包括你师弟岳腾那小子在内,老夫就不吃他们,也不碰他们一根汗毛,可是,你老小子可不能不让老夫——我,去生食别人家的脑髓,这该可以了吧。”
说到这里,又将岳文琴三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
“唉!真是可惜。”
猛吞了一口口水,随又以舌头舔了舔嘴唇。
但闻东岳狂生道:“这就要看你老小子吃的是谁罗,像神仙二老,鄂东双杰,华山二怪,以及无忧大师,十叶道长,这些人你碰都别想碰,否则,老夫同样要挖你的心,剖你的腹。”
九指飞魔忽然哈哈笑道:“这些人,哼!你送给老夫,老夫也不愿意吃。”
东岳狂生微微皱眉道:“那为什么?”九指飞魔脸色有些不屑的笑道:“由此可见你老小子就未生食过人脑,老夫告诉你,人若上了五十,其脑大为退化,食起来如嚼腐木败菌,一点味道都没有。”
接着,用手一指群侠又继续说道:“你看,那几个家伙,一看样子就呆头呆脑,毫无半点聪明像,纵然年轻之时,其脑必定又酸又苦,何况现在他们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了,那他们的脑髓,虽能说是牛溲马勃,但一定也与豆腐渣一样,有什么好吃。”
这家伙好缺德,真刻薄,说得崖下的天龙教人,与西谷,北堡的人,都一齐鼓掌,哈哈大笑起来。
岳文琴与那劲装少年,毕竟年龄尚幼,童稚未灭,天真无邪两人也禁不住一自轻笑,那白衣书生却侧过头来,对两人白了一眼。
这时九指飞魔的话声又起道:“所以,要生食人脑,就要找聪明人的脑来吃,而且愈聪明其脑则愈好,愈补,在年龄方面,最小是十岁以上,最大是四十岁以下,因为这段期间,人的头脑刚刚发育,或者是刚刚发育成熟,当然,最好是……”
用手一指岳文琴三人,又道:“最好是像这三个娃儿,人既绝顶聪明,象貌又相当漂亮,而且年龄又正好在十六岁与二十岁之间,唉!真是可惜,喂!狂生,老夫劝你何妨试试,包你吃了还想吃。”
最后,望着岳文琴三人,又猛吞了一口口水,血红的长舌,又舔舔嘴角四周,那样儿真是馋到极点了。
蓦闻东岳狂生喝道:“试你个头,老夫可不像这老小子那么残忍。”
九指飞魔嘿嘿笑道:“你老小子不吃就算了,但是你不能干涉老夫再去生食别人的大脑,像你我刚才说的那位什么鳌儿……”
东岳狂生摇摇头道:“不准,凡是我辈侠义道人,都不许你碰他们。”
九指飞魔气得跺脚,大声喝道:“这个不许,那个不谁,你叫老夫食谁啊,岂不是存心要把老夫活活馋死,哼!你这狂生,真是可恶透顶。”
东岳狂生东门杰,微微笑道:“还有啊……”
九指飞魔心头一喜,抬头问道:“谁?你说的是谁?”
东岳狂生故意正经说道:“多得很哩,像飞天神龙云中行,矫天玉龙傅铨,就连混世孽龙金鼎全,也只四十左右年纪,而且一个个都很聪明,你老小子都可以吃啊……”
岳文琴与那东方兄弟听到这里,都不禁拍手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纯阳子与十叶道长两人也,也不禁为之莞尔。
半晌,方听九指飞魔气得暴跳如雷,道:“放你妈的屁,你要老夫生食我自己的徒儿,和师侄等人呀……你老小子还算是个人吗?”
蓦见东岳狂生精芒电闪,威棱毕露,沉声喝道:“西门无忌,你老小子说可要放尊重一点,彼此诙谐戏谑,原无伤大雅,出口伤人父母,那就非你我这种人物所能为,你如果再骂一句,老夫就反过来要你老小子的命,不信你就试试。”
此老威仪,似是天生,精芒一闪之间,怒容顿显,一股逼人杀气,宛如一蓬天幕,在向这崖上崖下徐徐罩落。
不要说九指飞魔,直接受这无形杀气所侵,就连天龙教,和西谷,北堡的人,个个都暗自打一冷颤,心说:这东岳狂生真是人如其名,杀气好重。
但闻九指飞魔低声笑道:“东门兄,我这是被你逼的嘛,老夫一切好话说尽,尽量委屈求全,这是无法得到你的谅解,你要晓得,我也要活命,我也要生存,如果三月不生食人脑,我的功力就会减低一半,一年不食,就会全部化光哟。”
听他的语气,态度,比前次软化了许多,显见他对东岳狂生,是的确相当畏惧。
这当儿,蓦闻一声长啸,划空传来,并听有人说道:“西门无忌,你怎么这样无用一个狂生怕他干吗。”
话说完时,九指飞魔身边忽然多了一人。
突闻九指飞魔笑道:“原来是闻人兄,多年未见,闻人兄倒是更苍劲啦。”
忽听东岳狂生朗朗一笑道:“岳小妹妹,两位东方老弟,这人就是:天残老邪闻人美,你们看看,这老邪到底美是不美。”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天残老邪,圆眼尖嘴,颈子特别细长,更妙的左边地耳,右边却又少了一目,尤其人既不高,偏偏又是个驼背,看他样子,似乎从来都无法看见天过,一身黄衫,说他像虾,倒不如活似一只黄鼠狼,却更为恰当。
那劲装少年的仰首打了个哈哈,道:“美!美!大哥哥,他真是美极啦,美得天上少有,人间无双,就是翻遍了十八层地狱,也恐怕难以找到,像他这样美的第二个人来。”
岳文琴格格一笑,一粉拳打在少年肩上道:“缺德,你怎么这样说。”随即又仰首望着崖上道:“天残老邪闻人美,大哥哥,丑就丑嘛,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偏偏要取这么个名字,难道因此就漂亮了吗?”
不待东岳狂生回答,那劲装少年却抢着说道:“岳姑娘,这就叫做丑人多作怪嘛,有啥……”
忽闻天残老邪暴喝一声,道:“住嘴!只要会打架就行啦,美丑有什么关系,几个娃儿,真是少见多怪,哼!一点教养都没有。”
但闻东岳狂生冷笑一声道:“闻人美,老夫劝你别提起打架的事,一提起打架的事,我看你更加丢人,你可记得四十年前,在后藏的查罗勒湖附近,向老夫跪地求饶,献书一事么。”
天残老邪闻人美嘿嘿笑道:“你这狂生错过了那次杀我的机会,大概很后悔吧?”
东岳狂生摇摇头道:“不!说起来,老夫应当该感谢你老小子哪,由于那本迦罗真经,在下恩师罚我面壁了三十年,勤修苦练,才修成现在金刚不坏之身……”
天残老邪闻人美,接口说:“我说呢,你老小子跑到哪里去啦,三山五岳,老夫全都踏遍就是找不到你的人影,原来,你老小子在却在受罚。”
东岳狂生寿眉微皱道:“你找老夫干吗?”
天残老邪闻人美,喋喋笑道:“报仇啊!你以为那件事就这么算啦,哼!做梦。”
这时,忽听矫天玉龙傅铨高声说道:“闻人师伯,晚辈看你还是先为令徒——张天报仇吧,唉!张兄死得好惨啊,尸首异处,不忍目睹。”
天残老邪向龟背人的尸体冷冷看了一眼道:“那种不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