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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玉蜻蜓冷翠薇又道:“不过明人不说暗话,今夜咱们三人虽是联手拒敌,但彼此图各有所长。”
略停了一停,又道:“岳相公是志在闯名立万,共同少谷主则是报昨日之仇,至于我么?二位请先猜上一猜。”
黄琦眨了眨眼,心想:传闻这丫头最是难缠,看来当真不假,其心机巧智,既较自己犹有过之。
岳腾对她本略有好感,现见她如此故弄玄虚,心头又立觉不悦,当下剑皱微眉,并沉声说道:“兄弟倒不是为了闯名立万,冷姑娘既是另有所图,那么就请直说好啦。”
冷翠薇一阵咯咯娇笑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的所图,只不过听人传说,那皓首苍猿庞公毅,有一把切金断玉的武林名剑……”
黄琦接口笑道:“冷姑娘莫非是要那柄太阿剑么,这个使得,兄弟不会使剑,要之无用,至于岳兄,想秘你不会计较。”
岳腾慨然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定当姑娘为夺来。”
话一出口,就深深的后悔,不该说出一个夺字。
同时,他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竟这样一口承诺起来,仿佛这是应该,且是必然之事。
冷翠薇回头望着他咯咯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你啦。”
这姑娘本就丽质天生,美艳绝伦,再加上这回眸一笑,更正艳光照人,风情万种,致使岳腾微微一怔。
忽听黄琦萧然问道:“岳兄昨夜所探,不知太原分堂还有些什么人物?”
此时房门一开,店小二已将酒菜送了进来,三人重新坐定以后,岳腾将昨夜经过仔细说出。
不过,他却将那酒醉老儿的事,隐而没说。
黄琦与冷翠薇两人,听岳腾慢慢道来,都不由心神连震,暗中惊骇,心说不知这小究竟是什么来历,竟具有这种神功绝艺。
两人虽是暗中骇然,但各人均是出自名门,而且又都被誉为当今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是故两人表面上,仍是依然如故,谈笑自若。
接着,三人又谈了些其他之事。
岳腾本想向他询问无影童子是谁,但转而一想,既然天龙教人都不知道,料想他两料不必不知,故未予发问。
不过,岳腾从他两说话之中,都有点发现,那就是黄琦与冷翠薇两人,似乎都在是中攻计,各逞心机,根本不是自己原来所想像的一对璧人。
以他原来所想,觉得这两人均是身出名门,且又是世交,再则又均被誉为后起之秀,不论身份,地位,才貌,都可说是天造地设的的一对。
哪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幸喜他两言词之间,均只限于含沙射影,暗藏讥讽,而各人神色仍是谈自苦,并未发生争执,否则,自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实,他哪里知道,黄琦与冷翠薇两人,彼此在谈笑之间,均互有发现,而且各人都已立下杀念。
尽管两人心怀不恻,但表面上仍是敌忾同仇。
好在两人功力相若,而心机又复相等,故仍能暂时维持合作之态,不过,两人都有意或无意间,争取岳腾,利用岳腾,而岳腾自己却全然不觉。
想不到岳腾刚一涉足江湖,就卷入这种勾心斗解的旋涡之中,这是他始料所不及的哩。
其实,他现在还不知道所处的险境,是如此的凶险,艰难,傍观之人均曾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 ※ ※
真是时光如流,转眼即是初更时分。
谁知,此时却下起了霏霏细雨起来……
天空乌云密布,星月无光,四野黝黑一片更兼蒙蒙细雨,益增其悲惊之气。
这当儿却有三条人影,捷逾飞鸟,直向镇西霸王庄划空而去,不用猜,这三人即是黄琦、岳腾、冷翠薇。
霎时之间,三人已来到霸王庄外,又在昨夜岳腾隐身的那株高树之上,隐住身形。
三人举目一望,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却无灯火。
今夜,太原分堂大敌当前,皓首苍猿庞公毅、双掌追魂唐坤等人,岂有不知,怎会这么毫无动静。
夜色沉沉,四野寂寂,更兼霏霏细雨,阵阵夜风,越显得霸王庄内鬼气森森。
这逼人的气势,愈使人感到杀机重重,凶危四伏。
黄琦与冷翠薇两人,早被这种险恶的气氛,压迫得略有退意,只因两人均为自己的门派的声音着想,谁都不好意思先行说出口来。
谁有岳腾,敌人愈是如此沉静,能愈能激起他的万丈豪情,及凌云壮志。
当下暗暗想道:纵令你这里是刀山剑树,本爷今夜也要闯你一闯。
主意宁定,回头对两人低说道:“兄弟在前开路,两位紧随兄弟而行,以免兄弟一时不周。”
纵身一跃,直向第一层屋宇掠去。
银扇书生黄琦,与玉蜻蜓冷翠薇两人,亦紧随而上,只因天色太暗,两人所视,最多仅及四丈远处。
可是岳腾,则因功力深厚,足可见及十余丈,是故,两人均不约而同的向岳腾望去。
但见岳腾双目炯炯,神光湛然,注视于一株高树之上。
原来,岳腾已发现那树上是影幢幢,心中正在猜疑突然,从几人身侧六七丈之远处,飞起一枚石块,直向那树上掷去。
接着,数百黑点应击而起,由那高树之上,带着呱呱之声,向岳腾三人掠空而来。
这骤然之变,直把三人吓了一跳。
岳腾连忙跨前一步,拦在两人前面,默运神功,蓄势待发。
银扇书生黄琦,亦将折扇操在手中,玉蜻蜓冷翠薇,也拔出肩头长剑,大家都在准备应变。
一时之间,如临大敌,各人都是心弦满张。
哪知,这数百黑点,却是一群受惊麻雀,于三人头顶划空而过,振翅疾飞,转眼消逝于黑茫茫的夜空。
各人只是虚惊一场,都不由相顾一笑。
但不知是何人如缺德,所以岳腾向右侧发石之处,仔细看去,可是,望了大半天,却未发现任何人影。
耳际间却飘来一个如蚊的嘻笑之声,道:“你娃娃的胆识,当真不错,叫我老儿好生佩服。”
岳腾一听这声音,就不由轻轻的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忽然有三条人影,一前两后,由三人左侧四丈远处,而且一闪即逝,所去方向,正是霸王庄的后院。
这三条人影,因距离较近,不但岳腾看到,就连黄冷二人,亦有所觉,所以,玉蜻蜓冷翠薇不由轻咦一声。
岳腾剑眉微皱道:“二位注意,今夜进庄之人不少,最低也有三拨人以上,还是由兄弟在前开路……”
话声甫落,三人已腾身而起,向前跃起。
原以为步步陷阱,重重杀机,哪知一路行来,轻轻巧巧,极为顺利,未及盏茶工夫,已来到岳腾昨夜与人交手的那座屋面之上。
三人刚一站住身形,猝然灯火齐明,整个庄内照得如同昼一般,就连下面那座小院之中,也有数十只火炬,正熊熊燃烧。
四周高楼之上,更是风灯林立,数不胜计。
这排场,这气势,这骤然的巨变,使黄琦与冷翠薇两人,惊得面色微变,举止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岳腾正要发语,忽闻皓首苍猿哈哈一笑道:“小英雄真是信人,老夫等人候之久矣。”
话声起处,由侧面屋内走出一批人来,正是皓首苍猿庞公毅、双掌追魂唐坤、铁臂金刚熊飞,以及崂山七煞,和一些红衣劲装大汉。
人人都是疾服劲装,除了唐坤与熊飞两人以外,其余之人,全都带有兵刃,就连皓首苍猿也背了柄三尺长剑,仅从特制的剑柄来道,就知道是一柄武林名剑。
剑柄明珠闪烁,红穗飘飞,使人频生贪婪之念。
但闻皓首苍猿又复朗声笑道:“想不到黄凰起,冷孟雄,各人均有这等佳儿佳女,真叫老夫好生羡慕。”
玉蜻蜓冷翠薇鼻儿一翘,轻轻的冷哼一声。
黄琦则双手一拱,道:“老前辈请了,昨日晚辈路过于此,被前辈属下崂山七煞,围攻……”
皓首苍猿庞公毅,接口笑道:“难道尔等今夜是来讨还公道的么?”
岳腾最看不惯他这种以老卖老的,大模大样的态度,故接口喝道:“是又怎样?”
忽然脚尖一挑,踢起一块瓦片,伸头接住,向后院一株高树之上,振臂掷去。
由于他动作太过突然,所以在场之人全都生疑,并同时向他所击之处仰首望去。
但闻拍的一声,一根高枝已被击断。
接着从那两根树枝之上,忽然掉下两个人来。
可是这两个人倒也矫健得紧,半空之中,撑腰抖臂,又复翻到另一根树枝上去,干脆俐落,也是一流身手。
就在这眨眼之间,岳腾已看清两人身形,乃是一高一矮,一瘦一胖。
皓首苍猿眼最尖,当下哈哈大笑道:
“我道是谁,是华山掌门泄机禅师和师弟千手羽士两人,二位大驾既临敝庄,何不下来一见。”
“庞堂主,好说!好说!顷闻贵分堂今夜大敌当前,洒家师兄弟特来观摩,观摩,看贵分堂将是如何退敌?”
人随声起,忽从高树之上,飞下两个人来,亦落在屋面之上,与岳腾等人相距,仅六七丈左右。
岳腾闪目一瞧,见一个矮胖身形,却是一个老头和尚,观长相生得甚是疵猥,獐头鼠耳,而且很矮,乍看之下,有点像那位瘦小老儿,只不过身形略胖,而且是个光头,其实所谓胖,也只是由于身材太矮而已。
另一位,则是又高又瘦,却是道家装束。
这两人一来,都是负手而立,神情极为优闲,那样儿的确只是来前参观而已。
岳腾因不知二人来历,故侧头向黄琦望去。
却听黄琦悄悄说道:
“这二人就是著名难缠的华山二怪,矮的是泄机禅师,瘦高的是千手羽士,这两人实在难缠得紧,凡是任何场合,只要他两人一插上手,就得捡点便宜才走,岳兄,我们今夜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黄琦话虽如此,但他却在暗暗高兴,心说:我倒要看看,今夜究竟是谁人吃亏。
想不到此人相像堂堂,却是幸灾乐祸的肖小之人。
冷翠薇一见二怪,即怒目横视,神情似是相当激动。
岳腾因在听黄琦说话,故未注意到她激动之情。
这时,忽听泄机禅师惊啊一声,道:
“啊!原来西谷、南庄,今夜联手对付太原分堂,唔!这台戏一定是热闹得很,洒家师兄弟倒是不得不瞧。”
皓首苍猿庞公毅哈哈大笑道:
“禅师真要瞧么,那么,刚才那飞石击鸟的滋味如何?”
泄机禅师面不改色,嘿嘿笑道:
“庞堂主,你别想使坏,妄想挑拨,洒家师兄可不是轻易上当之人……”
话声未了,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接道:
“老夫就看不惯那些既怕打架,而又想捡便宜的人小。”
接着,声起人现,一条庞大灰影,凌空疾降,来势颇为威猛。
倏间已在岳腾三人,与华山二怪之间现身。
岳腾乍见来人,不由惊得一眺,暗道:此人像貌,好生冷酷。
原来,来人是一副马脸吊眉,鹰鼻鹞眼,毫无任何表情,年约五十余岁,一身青色长衫,使人觉得冷气森森。
而且身躯硕大,比常人高出一头,更令人频添畏惧之心。
忽闻皓首苍猿在下面院中说道:“原来是晋北濮二堡主,不知二堡主今夜驾临敝分堂,有何赐教?”
那人当真阴沉得紧,从上向下冷冷一瞥,算是作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