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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这一分心神,坏了,曹天娇抓着蓝梦司招数变缓几招攻势连环把蓝梦司逼到了墙角。
承焕一看蓝梦司情势危急,一边扑上前去一边扯着嗓子喊:“抓刺客……!”
李贤知道了曹天娇和承焕的事后,心里也提心吊胆的加派人手巡逻,虽然不能把曹天娇
怎么样但人多喊起来效果就不一样,再说了,也不见得曹天娇见人就杀吧!
曹天娇听见承焕喊叫,左手一掌荡开蓝梦司的进招,右手正拍到蓝梦司早先的伤处,痛
的蓝梦司一声闷哼,背也靠早墙壁上了。
曹天娇此时杀气直贯顶梁门,就要一招结果蓝梦司的性命,手刚递出去就觉得背后恶风
不善,胳膊肘一翻向后划去。
承焕眼看着蓝梦司就要丧命曹天娇掌下,眼睛都红了,顾不得身上的忌讳,脚踏中宫直
取曹天娇的后心,采取围魏救赵的伎俩,见曹天娇攻势回转,双手一分,上取曹天娇的咽喉
下取她的肚子。
曹天娇真没料到这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居然也会武功,真是看走眼啦!也更激起了她的
杀机,手在腰上一拽,抽出一把软剑来,三尺多长,寒光迸射直耀人的眼目,软剑带起一溜
剑花罩向承焕。
这个时候不拼命什么时候拼命啊!承焕也豁出去了,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有时候
曹天娇的软剑都到大脖子了他也不管,掌化为爪掏向曹天娇的心窝,整个一同归于尽的战术,
还真别说,曹天娇可不想跟他一块死,多少有些避讳,让承焕得以坚持。
这个功夫,李府就炸庙了,人声鼎沸纷纷朝承焕处涌来,个个家丁手持火把,灯笼把这
个院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有的拿着刀枪,有的拿着木头棍子和石头块子,一边喊一边咋呼,
还不是扔几块石头子。
这下可把曹天娇惹火了,本来拾掇不下承焕心中就冒火,此时被众家丁一喊叫,更是无
名业火三丈高,手在怀里一划拉,掏出一把铁莲子来,向四外撒去。
蓝梦司疼的猫着腰,本来愈合的伤口又挣开了,淌下一大片血迹,可她的眼睛还瞄着曹
天娇和承焕,生怕承焕遇险她好搭救,看见曹天娇手伸入怀就知道不好,喝道:“大家快闪
开!”
众家丁少有会武的,哪里躲得过去啊!就听惨叫声连成一片,不是被打中脑袋就是被击
中脸和身上,有几个人的眼睛还被打中了,嚎吧!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
承焕心里真不是滋味,人家招谁惹谁啦?平白无故受这个磨难,说到头罪魁祸首就是自
己啊!再这么下去不但众家丁死伤惨重,恐怕蓝姐姐和伯父等人也危险万分,得了,自己先
离开这吧,把曹天娇引开省得殃及无辜。
动手打仗最忌讳分神想着别的事,心不可二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承焕这么一想手上脚
下自然就不那么利索了,刚想到要跑的时候,被曹天娇在心口窝拍了一掌,这个实惠哟!打
的承焕口吐鲜血脚下不稳,倒退了好几步。承焕现在的情况是打曹天娇一拳等于给自己一拳,
罪遭大发了,这被曹天娇又实打实来了这么一下,五脏欲裂,眼前发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承焕借着被打的这股推力,撒丫子开跑。曹天娇一看,想跑,今天
不杀了你我曹天娇出不来这口气,一气追了下去。
蓝梦司见承焕跑了,多少也明白承焕的心思,拖着伤痛的身体也跟在后面追,她不能任
由承焕一人面对曹天娇!那样承焕根本没活命的希望,再说了,就是死自己也要跟承焕死在
一起啊!
曹天娇尤以轻功见长,承焕前脚刚到李府的高墙下就被她追上了,软剑挂风直扎承焕背
心。
承焕回头想看看曹天娇追到哪了,刚转身剑光扎到前胸,承焕躲避不及,被剑刃在胸前
划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迸流。
曹天娇一招得手,手腕一翻由下撩上,要给承焕来个大开膛。
承焕痛彻心肺,还没缓过劲来呢曹天娇的软剑又到了,情急之下承焕伸手如电抓住了曹
天娇的软剑,就感觉手上火辣辣地疼,手已经被剑刃割伤了。
曹天娇咯咯一笑,抽回软剑一脚蹬在承焕的小肚子上,跟进又是一剑。
承焕的手掌被划出一溜血花,肚子上被踹的一脚令他飞起三尺多高,倒是躲过了曹天娇
刺来的一剑。承焕忍痛手搭高墙腰上一使劲飞了出去。
曹天娇一长身形跟着跃出李府在后面紧追不舍,与承焕就差那么七八步远。等蓝梦司追
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二人的影子了。
承焕边跑边骂自己不争气,对自己时运的多蹇也欲哭无泪,自打从那该死的什么地脉里
出来就没好过,也不能说没好,桃花运倒是接连不断,但是自己却是越来越消受不起了。
人不该死总有救,自从发生了抢劫贡品的大案后,京城的治安好的不得了,白天晚上都
安排了比平时多十倍的巡逻军兵,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能看见有一队人马在街上晃过。承焕出
了李府胡同的这条街正碰到一队人马迎面过来,承焕急中生智,喊道:“抓贼啊!抓女飞贼
啊!”边喊边往军兵那边跑。
夜深人静,一句话传出老远去,把巡夜的军兵吓了一跳,看见对面跑过来一个浑身是血
的人,在后面还跟着一个,骑在马上的校官喝道:“什么人,还不与我站住!”
承焕哪能站住啊!喊道:“后面有飞贼,大家小心啊!”滋溜,他从军兵旁边钻过去了。
有飞贼,那还了得,现在对这个最敏感了,校官一声令下,一百多军兵刀剑出手拦住曹
天娇。
曹天娇哪把这些军汉放在眼里,抖出一把暗器就解决了一大半,可军兵有股子缠劲,把
曹天娇阻挡了好一会,而且那个校官也放出了求援信号,更希望把这个女飞贼拿下好在上司
面前邀功,他要是知道面前的是曹大帅的妹妹,吓死他也不敢阻拦啊!
军兵这一阻拦给承焕腾出了逃生的机会,可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伤逃也逃不出多远,还不
如找个地方藏起来呢!想到此,承焕又跑了一条街寻了个院子翻身跃了进去。
被凄冷的夜风一吹,承焕觉得身上有疼又冷,伤口上的血都要结成冰了,到是省得止血
了。摸黑寻了个房间就钻了进去,一来是外面实在太冷,二来他也怕曹天娇追来,对曹天娇
的能耐,不可低估啊!
承焕躲进房里后,吁了口气,靠在门上休息了一会儿,他疲乏疼痛已极,才一停止动作
就感觉全身酸疼无比,不禁低低呻吟起来。
蓦地,承焕想起一件事,连呻吟也不敢出声了,这房间里也许有人,自己弄出动静来怕
立刻就会惊动他们,想到这,连呼吸也轻慢了许多。
承焕张目四望,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想着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当他再度
睁开眼睛的时候黑暗的房间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丝大概的轮廓了,只见桌椅方台,茶几绢巾,
房中精雅干净,丝尘不染,更有粉盒画笔,以及一些女人所用的化妆用品置于妆台柜子上,
承焕微微一愣,敢情自己这是进了人家女人的闺房中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闺房的北边放着一张丈宽牙床,白色丝绸床单铺盖在上面,帐幔轻笼床身,床上侧身躺
着一个人,承焕想应该是个女人,看了一会承焕不敢惊动她,屏息凝神蜷伏着不敢发出任何
声息。床上睡着的人十分安详,似乎还不知道有人闯进了她的闺房。
受不了烈火寒灵逆血交冲的痛苦,承焕的身体颤巍巍地抖动着,禁不住呻吟出声,几乎
同时,那安详睡着的女人轻轻翻了个身,露出手腕搭在床沿上。
承焕大吃一惊,几乎停止了呼吸,片刻之后仍不见她动弹这才放心。就在这时,外面响
起了一连串的马蹄声和人们喊叫的声音,承焕生怕曹天娇找到这来,忙翻了个身紧靠着房门,
好见事不妙可以快速逃出去。
这时,床上睡着的人似乎被喝叱和马蹄声音惊动,啊了一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承焕看
不见她的面孔只听她自言自语道:“奇怪,外面什么声音啊?令人心神不安的。”
女人说话的声音宛若银铃,悦耳非常,承焕却暗自念佛,希望她千万别发现自己才好。
女人自言自语了几声后才缓缓下了床,一步一步向承焕走近。承焕冷汗直流几乎要窒息
过去。
女人摸索着在找火镰等物,忽然看见自己面前有个僵僵的人影,芳心大惊,“啊!”了
一声就要喊叫。
承焕见身形败露,哪敢大意,奋力踏进手掌紧紧封住女人的嘴,厉声道:“不许声张!”
女人全身打颤,几乎晕了过去,黑暗中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早已吓的泪落如雨。
承焕心感不忍但事关生死存亡,也不得不硬下了心肠一面按着女人的嘴唇不放一面低声
喝道:“不要出声,不然我会杀死你的。”承焕的手一划拉,在一旁还摸到了一把小刀,估
计是女人做针线活用的,他握着小刀指着女人高低起伏的胸脯,冷冷道:“我是坏人,你若
声张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根本就没听进去,早吓懵了,惊骇之余那一眨不眨的眼睛不停地流着泪,却没有挣
扎。
承焕假装凶狠道:“我只在你的闺房里暂且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走,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否则……!”承焕挥了挥手上的小刀,做了几个恐吓的动作。
女人终于点头了,她总算明白遇到了什么事,惟有身体仍不停地颤动着。冬天的夜晚极
其寒冷,承焕见女人打了个冷颤,害怕让她冻着了,道:“挺冷的你去睡觉吧!记住不要喊
叫。”
女人点了点头回到床上躺下,她哪里睡得着啊!张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承焕,害怕
自己这一睡恐怕就醒不来了。
承焕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外面吵杂的声音安静了许多,曹天娇也并没有追过来,才略微
放心,疲乏的蹲坐下来,忽然喉咙一甜眼前一黑,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人也
支持不住内外严重的创伤,昏厥过去。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候,承焕悠悠转醒,微微睁眼一看,光亮耀眼,难受地又闭上了眼
睛,此时他就觉得身体处在一个温暖的所在,舒服地翻了个身,蓦地,被追杀的事情如在眼
前一般,他奋力一挺站起身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接着是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唇,柔细的秀
发,纤巧的身躯,承焕的心就像是被夯击了一下,惊道:“你……你……!”在他面前的人
竟然是近些时日令他颇为心怅的左金莲,怎么会遇到她呢?这……这不是做梦吧!
承焕潜意识里不想也不敢面对她,从床上踏下来,忽然觉得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
地,左金莲匆匆把他扶上床去,盖好被子。
承焕又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崭新的内衣,他想问,可喉咙干涩说话很费劲。左金莲为他掖
好被角,道:“快别动,那么多的伤,连手上都是,再动血又要流出来了。”
承焕现在的心情无法用笔墨形容,不但乱而且悲,他真的不想再见左金莲,宁可把那份
思念珍藏在心里直到去阴曹地府报到,可怕什么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