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往琼岛之路,因小猴子与房大头上次曾随柳春帆去过,故由二人领路,老化子与“千面隐怪”一同前往,伺机行事,如不能救出二小,则乘机进入贼巢,将“天南帮”虚实探明后,再作处置。
三位姑娘因心悬柳春帆,故准备西上探看。
当天各人工作分配后,其余的人暂留隐贤谷作各方之策应。次日一早,各路人员均分别上路。
李霞青与青娥素月收拾了简单行李,并带些金珠之物,素月带着小逸的金蛇软鞭,李霞青的“古灵雌剑”,皆用布包好,以免露出痕迹。
同时,李霞青与青娥二人,为了旅途方便,齐改妆少年书生模样。
三人离开隐贤谷,越山过岭而西上,跨九华山而至山下小镇,叫陈家集的,匆匆用过饭,渡过贵池水,业已时近黄昏,雀吵鹊叫,晚霞迎面。
三人进入东流镇。此地当皖赣之交,又当水运必经,故倒也商介辐辏,非常热闹。
三位姑娘落店后,要了房间,及饭菜之物,未几,饭菜送上,三位姑娘一面吃着,一面愁容满面的聊着,袁素月年较幼,性子较急,故首先嚷道:“我们上那里去找帆哥呢?我就不信当今武林,尚有能胜得了我们帆哥的人?为什么一去就不回,害得大家为他担心。”
李霞青年最长,江湖阅历最多,虽然同样是心绪不宁下,但仍能保持冷静的态度,当即劝道:“素妹别急,帆哥的功力虽高,但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黑道之人,奸诈百出,帆哥有长者之风,说不定因此中了贼子诡计也未可知。不过吉人天相,祖父他们都说帆哥不是夭折之相,我们徒然着急,也无济于事呀。”
青娥也是愁眉双结地说道:“话是这么说,也不知怎的?老放不下这颗心,唉!真气死人了,要是找到那老毒魔,我准把他碎死万段,方泄我今日之气。” 霞青笑了笑说道:“好啦,早些用饭,让他们收拾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青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姊姊,明天我们乘船走好不好?”
霞青摇着头答道:“为什么?江水是东流的,如果西行要逆水行舟,那多慢,算了吧!我看还是走陆上好。”
次日,三人算过帐又上了路。经九江,过武昌,而岳州、江陵,达宜昌。
此地为入川所必经,也是以天险著称的三峡的门户,经此西上即入川境,经泸州、宜宾,即可进入滇境。
三位姑娘因沿途并未耽搁,故不到十日,即入滇,此地汉苗杂居,沿途随时可以看到奇装异服的苗人,而且言语隔阂,颇闹了不少笑话。
三人问明了哀牢山在滇西,须过昆明后始可达。
此境万山重叠,且多急流,故交通不便。三们姑娘恐怕迷途,故只得沿驿道而行。
这天到了一个小镇,迎面突然走来一个瘦长身材,尖削脸,獐头鼠目的人。
那人一见三人,立即停步注视,脸泛奇异之色,与三人擦身而过后,仍不断偷偷向三人窥视。
素月见那人生来一副狡猾之像,不由嘟起小嘴轻声向二人说道:“姊姊!你们瞧!那人一双贼眼怎么老是向我们看,一定不是好人。”
李霞青见多识广,心知此地已近贼巢,大意不得,遂忙阻止道:“素妹不要随便乱说,咱们走咱们的路,管他是谁干嘛?”
青娥正想插嘴讲话,猛听后面那人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哼!臭小子走路也不带着眼睛,易隆镇岂容你们猖狂的地方?不看你是个小娃子,大爷真想教训教训你们。”
这家伙分明是在向三人挑战,青娥素月二人,那忍得住,刚想返身出手,幸赖李霞青持重,一把将二人拉住,越过二人之前,向那人含笑恭身道:“小弟年幼,冲闯尊驾.尚望阁下海涵,学生这厢有礼了。”
不料那人鼠目一瞪,更加气势汹汹道:“放狗屁,什么海涵不海涵,瞎眼的小子!在咱‘双头蛟’申大爷面前咳嗽也是罪过,老子今天非要教训这臭小子不可。”
说着,急上二步,迎面就是一掌,朝素月脸颊扫去。素月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正想拿他来出气,谁知右臂刚举出之际,李霞青上前一拦,另一只手微微推出一股掌风,来人早就跄踉的被迫退二步,幸而李霞青志不在伤人,否则谅此毛贼那经得起她们动手。
那獐头鼠目的家伙,平时在此鱼肉多入惯了,尤其有了很大的靠山以后,更为所欲为,刚才他向三人盯了一眼,其一方面因为三人是外乡人,而且三人均生得如人中龙凤,颇别有用心,谁知平白遭受素月的批评,故很想借此向三人来个下马威。
是以虽然动手,并未用上真力,万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一推之间竟有如此大力,不禁狞声笑道:“老子刚才真是走了眼,看不出小子还真有二手哪,好吧!让老子来陪你玩玩吧。” 说着,也不待李霞青回答,随即一挽袖管,踏洪门,走中宫,一掌就朝李霞青当胸抓去。
羞得李霞青粉面飞红,女孩子最宝贵的地方,岂容他人碰得,只是“双头蛟”活该倒霉,不知她是女扮出男人。
尤其这是大街之上,行路及商买之人,见有势闹可看,皆不约而同的围了一个圈子来看,但见此三人是异乡人,而另一个是当地闻名的煞星,不由齐皆替三人暗暗耽心不已。
这时,李霞青凤眼含威,柳眉挑煞,启绛唇对青娥素月道:“你们休动手,待我来收拾这恶徒。”
说着,不待“双头蛟”的掌势抓到,立展身形,贼人只觉眼前蓝影一闪,少年早就不知去向。
“双头蛟”也真有两手,一招落空,就知不妙,反手掌,一招“脱袍解位”,以防姑娘在身后从事袭,并顺势转过身形,右掌斜刺里猛挥而出,左掌骈指如戟,急向姑娘左“肩井穴”。
姑娘见此贼手下果有几下,但因为看这贼相貌,谅非善良之辈,虽然不想伤他性命,但作弄他一番,以警告他也好。故眉头一皱,一面仍然错步避招,一面轻轻一笑道:“你真要动手,别让这些先生们说小爷欺侮了你,先让你三十招就是,如果三十招内能碰到本少爷一根汗毛,少爷就任凭处置就是。”
“双头蛟”乃本地一霸,在天高皇帝远的边荒地区,无异是这地方上的土皇帝,平时颐指气使惯了,那有当众受过这大的侮辱来。
但眼见这少年功力较他为强,有了现成的便宜占那还不好,遂狞笑一声道:“好!一言为定。”
随着双掌飞舞,如狂风骤雨,招招都是奔霞青致命所在猛攻。
霞青武技名门出身,尽得乃祖昆仑三子“沧浪叟”夫妇的真传,加以年来得柳火侠之指点,功力更益倍增,那会把这贼放在心上。
只见她蓝衫轻摆,人影飘忽,在漫天掌影中,如游蜂戏蕊,游鱼戏水。饶他“双头蛟”
亦是当地一霸,在猛厉的攻势中,连霞青的衣角都摸不到,却已经累得他气喘如牛,满头大汗。
“双头蛟”愈打愈觉心惊,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竟如此扎手,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这个脸如何丢得下?
最气人的是旁观的素月青娥,不时说些带刺的风凉话,这时他又气、又急、又惧,三十招以后,业已支持不住,但当他想停手跳出圈外时,也不知怎的,又被姑娘的身形将其逼回圈内,幸而霞青不想在此杀他,否则那有命在。
“双头蛟”勉力又攻了三十招,业已精疲力竭,再也顾不得丢人,干脆骨碌躺在地上,衣衫尽被汗透,闭眼直喘着大气。
李霞青见贼子躺在地上,又好气又好笑,遂停下身形,笑道:“喂!天还没黑,躺在路上诈死可不行哪!”
素月这时也走了过来,用足尖踢了他一脚,痛得他“哇哇”直叫,并冷笑道:“哼!凭你这样脓包,也敢仗势欺人,有种的爬起来发威哪!怎不作声呢?”
路上如堵的行人,大部都受过这贼的欺侮、见状都不约而同的喝彩叫好。羞得“双头蛟”
恨不得觅个地洞钻下去。
李霞青心知强龙不斗地头蛇,此人恶迹不昭,自己与他更没有什么怨仇,况且此次西来另有要事,遂上前劝阻素月道:“算了、素妹别与他罗嗦了,咱们走吧!”
说着拉着素月,穿过人业走了!
围聚的人群,一面暗暗高兴,一面又替这三位异乡人耽心不已,同时已无热闹可看,慢慢也就散了。
“双头蛟”平日威风十足,今月遭此大辱,当然心有不甘,见三人刚走,即一越而起,鼠目一翻,向尚未离开观场的路人,扬了扬拳头厉声竭道:“他妈的,有什么好瞧?是谁的骨头发痒,想挨揍不成?妈的,还不快滚。”
路人早就领教过他的厉害,谁敢在虎口捋须,见他像凶神七煞般,胆小的人早骇得屁屎直流,—哄而散了。
“双头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三位姑娘走去的方向,一蹬脚,啐了口道:“呸!妈的臭小子剩得意,叫你们逃出了老子的掌心,枉为‘滇中三恶’了。”
说着,恶狠狠的匆匆走了。
三人穿过长街,西陲地区,人烟虽不稠密,此刻华灯初上,行人如梭,却也另有一番气象。
三人找了家旅馆,宿了一晚。好在三人身无长物,清算房钱后,顺着官道复向西行。
从滇边曲靖到昆明,地势险要,江流交错,山势连绵,而且沿荒凉,行人疏少,比之春风十里的江南,实要差得多子。
而且沿途均遇苗族部落,装束奇异,尤其鼻子或者耳朵上,挂一个金环,有些苗人皆半赤裸着上身。
幸而时正初夏,滇境气候适中。入眼望去,翠黛横空白云飞絮,风景秀美之极。
是晓色迷蒙中,三位姑娘问清了路,及沿途的风俗后,向西行去。
出了镇后,村舍渐稀,行人更少,三人一致提气凝神,展开陆地飞腾之法,行约百余里,见前面一带清溪横路。
远望去,似从上流而下,曲曲折折,似经无数峰峦。
一泓清泉,清冽异常,中聚大小成堆的石块,上面长着许多野树,泉流至此,由渚洼里分流出几支细泉,白石流沙,皆由林石间向下游流去,曲漳萦回,自饶雅趣,足以引人入胜。
三位姑娘因贫看景色,不由放缓脚步,经过溪上独木桥,平畴野渡,忽由山风送来淬阵清香,令人神志顿爽。
三人十多天来,为郎憔悴,神思魂移,精神未尝松懈过,今日天清气朗,面对佳景,游兴大发。
顺着溪流上行约里许,远远露出一带高矮树林,枝头上的红苞绿萼,艳阳下映成一片耀目的花海,原来是一片极大的花林。
复前行,幽香耐味,进林后,万花怒放,照眼清花,宛如香海,地下芳草如锦。
青娥情不自禁的说道:“古人说:‘人在画图中’。此情此景,与画中何异?可惜我们现有要事,不然得能留恋在此,尽欢竟日,诚乐事也。”
素月点了点头笑着说:“话是不错,就是太酸了些,要是帆哥也在,看你们二个狼狈为奸,一吹一唱,那才够势闹呢?”
青娥气得粉面微红,娇啐道:“素妹瞧你,越来越野了,说话也愈没分寸,霞姊姊怎不管哪?”
霞青尚未及回答,素月抢着笑道:“本来嘛,我愈长愈野,愈丑,那像你人也俏,嘴也甜,真是我见犹怜,就难怪帆哥偏爱你了。”
霞青恐怕二人闹起来,忙打断话头笑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