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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菜上完了,坛底也朝了天。
三个人摸摸肚子,喘了喘气,叫过店伙算账,连前二天老化子蒙吃的账也付了。笑得店伙谢了又谢,把三人送出大门。
老化子带着二人走出店门,刚才是忙着吃,现在又忙着走,仅是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小猴子可憋不住气,刚想问,老化子用手指着嘴轻嘘了一声,小猴子迅即会意,也就默默跟着不敢再问了。
出了城,落荒而走,在一个荒祠里草铺上团坐着,老化子才说出经过:
当小猴子差人将请贴送出的第二天,老化子适巧从杭州西来,他算是第一个收到沧浪叟的请柬的人。
他一看,离仙窟会战的时日尚早,这天到镇江后,就想多玩几天再走,谁知一路竟发觉天南帮的爪牙,络续来此,好奇心起,就马上召集当地丐帮负责人“青花蛇”苏辉,派人蹑踪,知是由“句容分舵”派来探看“玉面神龙”的行踪而来。
二天以后,“长山尸魔”方面的人以及茅山道士,皆络绎来到,老化子始感觉事情不简单,他虽与柳春帆仅只见过一面,但一方面是柳春帆的大媒,另方面他又是爱徒的拜兄,爱屋及乌,故对此事非常关切,并准备暗中相助一臂。
适在酒店,巧遇二徒,因四周都是贼党耳目,故未便详谈。
小猴子与房大头一听,又是来找柳春帆麻烦来的,深恐他吃亏,小猴子忙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帮他呢?他不知道那一天才来此地?”
老化子朗声笑道:“看你多沉不住气,别慌,据说明天柳春帆一行就会来了。小猴子,身上钱可够?今晚咱爷们好好痛饮一番再说。”
小猴子与房大头见说,忙站起来说道:“师父放心吧,今天油水多的是,管你吃一年也吃不了的。”
老化子听了,哈哈长笑,万愁皆消。
当天,三人真的痛饮了整晚。
次日,又忙了半天,把贼人的一切行动,坷探得了如指掌,知道贼人这次人多势众,而且准备将柳春帆诱放密林绝谷,用火药炸山;将他整个化为飞灰。这毒计可谓歹毒之极。
故是晚小猴子特地送了张只条:“逢敌莫追,遇林莫入。”
给柳春帆后,仍退避暗处,察看贼人行动。
明天,柳春帆一行赴各地名胜古迹游赏,除了贼人眼线随时追踪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丐帮的人,又蹑踪于贼人之后。
谁知贼人内部各具私心,茅山道士首先发难,业被击破,而青云子仅以身免,其后苗岭三妖接战之时,小猴子与房大头、老化子正赶上了。
本来仍不想出面,但见正逸与小春的处境业已危急万分,而其他各人又皆均被贼人绊住,不克分身,故三人始现身对敌。
老化子为丐帮帮主,功力自是非凡,故与青云恶道一接掌,即将其击得气血直腾,忍受不住,新旧伤齐发,就仆地不能起来了。
这时,场中情形立转,房大头上前接下柳春帆的浑小子,小猴子上去帮素月,敌住“笑面勾魂”。
青娥力敌苗疆二妖,尚可居于优势,霞青方面,已微现倦意,惟因此时来了帮手,故精神大振,一时尚不致落败。
这时柳春帆被房大头接走了一贼,声势大振,立展开迷踪九式,剑光映日生辉,闪成一泓银影,斜掠面下,剑风寒气,避漫四外,逼得“昊天姹女”蓬头散发,香汗浸透了满脸厚厚的脂粉,一块剥落下来,狼狈得如夜又一般,狞狰面丑恶。
房大头见浑小子那副傻劲,心眼里就非常欢喜他,故接上手后,并不回手,只是运用他所练的绝技“归元神功”。
早把归元神衣的软帽戴上,全身乌黑,仅露出面部五官。滑步进身,展开游鱼戏水的身法,闪、避、挪、躲,恍如一条泥鳅般。
在浑小子棍影里窜来窜去,东摸一把,西拍一掌,把个无敌金刚累得气喘如牛,把手里棍子一扔,嘟着嘴说道:“咦!你从那里来的呀?胖小子,怎么我会跟你打呢?”
房大头听了,也忙停身裂嘴笑道:“怎么跟我打了半天你还不知道哪!黑小子,你扔了棍子干嘛?”
浑小子用衣袖擦了擦汗,摇摇头说道;“真累,我可要休息了,你要打就一个人打吧!
我是不打了!”
房大头见它傻不愣登的,纯朴可爱,就想逗着他玩,遂走近他身边笑着说:“你想休息,我不答应就别想,再不动手我可要打你哪!”
浑小子眼睛一闭说道:“好吧!只要打不痛,我是绝对不回手就是了。胖小子,你动手吧!”
房大头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跳起来在他脸上重重的挥了一个巴掌,打得浑小子跌跌撞撞,几乎摔倒,痛得他左手捧着脸抚摸着并怒睁环眼骂道:“胖小子真打哪,我跟你无怨无仇,怎可以真的打人呢?”
房大头依然嬉皮笑脸对他说:“当然是真打,你怕吃亏就快动手陪我玩就是。”
浑小子吃了亏当然不愿意,马上接着说:“好!真打就真打,谁怕你不成,胖小子走开些,让我运运功夫再打。”
说着真的脚蹬马桩,运起功来。
房大头见他天真未凿,益发喜爱,待他运功完毕,又笑着说:“黑小子!咱们打个赌好不?”
浑小子傻里傻气,没好气的说道:“打就打,还打什么赌?你说吧!”
房大头成心想交这个朋友,故用计骗他道:“这样,让你占点便宜,你打我三棍,我打你三拳,谁要叫瘾就是谁输,谁输,谁就要听赢的人话,好不?”
浑小子一听有便宜可占,当然愿意,捡起地上铁棍,左手撑腰裂开大嘴笑道:“有意思,胖小子咱们就干嘛!谁先打?”
房大头见他业已中计,心中暗笑说道:“当然你先动手,打吧!”
浑小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棍子就打,浑小子虽然浑,心地可不坏,恐怕棍子太重,起先二下尚是轻轻的打,但至少也得有五六百斤。打在房大头身上,直如石头上一样,浑然不觉。
惊得浑小子呆了,第三下可不客气了,用了六成真力,怕不有千多斤重,“哄!”的声响,把浑小子虎口震得发麻,骇得吐舌张目,叫道:“胖小子真有你的,怎么你的背那么厚,你真不痛哪?”
房大头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向他大笑道:“别噜嗦啦,轮到我打了,你要当心哪!”
说着,浑小子真乖乖的又将铁棍扔了,弯腰一躬,说道:“打吧!”
房大头要想收服浑小子,所以运起“归元神功”,第一拳用九成真力,只听“蓬”的声响,无敌金刚脚下跄踉了几步,皱了皱眉,咬紧了牙忍着。
房大头看了只是好笑,又一挥掌,一股强烈劲风拍出,又是“蓬!”的大响,浑小子忍受不住,早就“哎唷!”一声,仆倒在地起不来了。
房大头上去想把他拉起,浑小子赖倒地上说道:“算啦!我就算输就是,还有一下你想打,就让我躺在地上挨一下就是。”
房大头听了大声笑道,“别撤赖了,你要听话,就先起来再讲。”
浑小子这次可真的口服心服了,捡了棍子跟房大头站到老化子这边来。
房大头简单的把刚才事向老化子说了遍,把老化子也笑得合不拢嘴。
这里的柳春帆在房大头收服浑小子时,“昊天姹女”早抵挡不住,但她毕竟是一代魔头“长山尸魔”的徒弟,青色剑华乱舞,展开绝技,作困兽之斗,猛听柳春帆一声叱斥。
叱声里,运内力于神剑,往昊天姹女长剑一搅。
只听呛啷声里,万点火花映着斜阳飞溅,一片龙吟夹着鸣金震玉之声交奏,随着一声惨嗥继起,昊天姹女敛剑后退,手中长剑业已寸断,右臂也虹了五寸长的血口,迅如狡兔捷赛苍鹰,一窜而退。
柳春帆虽恨透了贼子的歹毒阴险,但也素性仁慈,故不作赶尽杀绝之事,收剑停身,放她逃生去了。
素月这边因有小猴子之助,双敌“笑观勾魂”,小猴子的绿玉杖,展开三十六路的打狗棒法,此棒法因加上迷踪神拳的招式,故威势更益强大,但听呼呼劲风,挟着如山绿影,如同电掣金蛇,声势好不惊人。
饶是“笑面勾魂”勾世雄亦一代魔君之徒,但怎敌得仙窟绝技?而况素月这时尚抽空夹击,故十招以后,败象顿现。
这时最急的就是阴阳判官郑云彪了,当他初时业已稳操必胜左券,故并未招呼天南帮的人帮忙,更未按照原计划将柳春帆等引入绝地。
现见功败垂成,正暗庆得意之际,从天上掉下来人,刹那之间,自己这方面的人,顿落下风,昊天姹女负伤而退,除茅山恶道业被一掌震伤,形同废物外,其他各人,亦皆亟亟可危。
一面仍然展开斗笔,一面心想:“今天栽在这些小子手里,好歹亦得捞回一点本钱来才对,好吧!就拿这丫头开刀吧!”
想定以后,不由杀机顿起,环眼圆睁,左手之笔,左手之掌,猛的加紧,把李霞青的金蛇软鞭震开,倏的退后二步,阴恻侧的冷笑道:“丫头,大爷不能奉陪,可要先走了,有种你就跟着大爷来。”
说着,双脚微错,身躯凌空而起,几个起落,业已窜出丈余。
李霞青见贼人并未落败,即自行退去,谅必有诈,故并不想追,但经他临走说了那句话,激起她好胜之心,娇躯倏转,恍如回风舞柳,一鹤冲天,腾身而起,带着一道金光四射的经天翠虹,如飞似的追了下去,嘴里并且娇叱道:“贼子休走,姑娘岂惧你不成。”
二人飞忙的身形,捷如赶月流星般飞驰。 阴阳判官眼见姑娘中计追来,心中暗喜,倏的在半空中打了个千金坠,将身躯落地,狞笑一声,拉开破锣的嗓音说:“丫头死在眼前,尚敢发狂,看大爷的法宝……。”
话没说完,顿见“蓬!”的一股黑烟,从他斗笔中喷出,无数黑丝,带着闪闪银光,直向李霞青全身罩去,捷如急风骤雨。
李霞青正追间,万没料到贼子中途降身,收势不住,几乎与贼人撞个正着,娇躯刚停,更不想到贼人如此歹毒,此时发出他赖以成名的“斗笔铁毫”措手不及,急将手中软鞭舞起一道金色光网。
然已不及,臂上略感一麻,一声娇呼,业已倒身在地。
只听怒喝娇叱连声中,数条人影,疾如飞鸟般地直向李霞青倒身之处扑到。
阴阳判官与笑面勾魂,及一旁负伤的昊天姹女见状,早趁众人混乱之际走了。
苗疆三妖因他们一走,也想溜走,但浑小子无敌金刚,因打赌输了,从此要听房大头的话,因而老大老二叫他走时,他偏不走,故其他二妖,也只得留下。
柳春帆与袁氏二姊姊,见霞青倒地,乃在间不容发之际,不及救援,所以也顾不得去追敌人,忙急窜过来探视。
见霞青业已痛得面如金纸,秀眉紧皱,三人见此情景,慌得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老化子等人见状,也随后赶来,毕竟老化子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霞青业已中毒,用手抓着姑娘脉搏一搭,始对众人说道:“姑娘刚才业已中毒,但为时尚暂,谅无大碍,各位但请放心!不知你们谁身上带有拔毒丹之类的东西没有?”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小猴子忙对柳春帆说道:“阿帆的宝剑上那颗珠子不是毒物克星吗?上次在九江受伤时,就是那粒珠子帮你治好的!”
柳春帆一听,忙解剑取珠,青娥与素月二人,当时因见霞青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