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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霞青等三位姑娘,则与柳春帆围在一起,相互谈笑着。
小猴子见机不可失,忙走近山溪,故意叫道:“房大头快来看,这是什么?”
房大头闻言,真的一摇二摆出走了过来,慢吞吞的说:道:“小猴子的鬼玩意真多,刚休息一会,鬼叫干什么?”
小猴子忙霎霎眼睛,扮了个鬼脸,急促的低声说:“别吵,咱们来捉鸡子好吧!”
“捉鸡?”房大头听到有东西吃,兴趣马上就来了,细想了想忽骂道:“别挨骂了,小猴子这几天谁也没让你饿肚子呀,这里前不靠村,后不落店,真亏你想得出来,又想干这没本钱的买卖了?”
小猴子笑着指向后面道:“这二只鸡捉了也不犯法,因为是没有主的野鸡。”
房大头望了望后面,知道小猴子所指的是什么,遂点头笑道:“野鸡最宜于生炒,咱们走吧!”
小猴子与房大头知道老化子等人不愿打草惊蛇,多找麻烦,故不愿出手,但他二人素性好玩,又皆嫉恶如仇,虽知此地附近是天南帮的天下,故这些天南帮的眼线,公然不惧,紧随柳春帆等人。
小猴子与房大头讲好之后,看了看地形,由山沟中绕道峰侧,向二个小贼身后走去。
二个小贼因全心向柳春帆等注视,未防会有人从峰腰绕来。
小猴子与房大头到二人身侧,藉树荫空隙中看去,见头一个生得獐头鼠目,一对三角眼,射出凶光,脸上右眉旁一条刀疤,身穿劲装,跨下单刀。
另一个三十来岁年纪,灰白白一张死人脸,秃眉毛鹰眼,薄鼻子薄唇,露出黄澄澄几只大门牙,身穿短衫裤,背插单刀,相貌奸滑。
小猴子一看二人面貌,就知不是好人,遂命房大头暂时别出去,监视着远方,以防另有敌人来到。
自己则藉树荫蔽身,绕过二贼身后,轻咳一声,顿把二贼骇了一跳,二人同时倏转身形。
二人一见小猴子,人又瘦,穿的衣服又破旧,脸有刀痕,不禁怒瞪了一眼喝道:“鬼头鬼脑的看什么?你是什么人?敢在老子面前捣鬼。”
小猴子一听,不禁笑道:“好啊!我还没问你们是哪里爬出来的东西,竟反问起我来了?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恐怕吓坏了你们,这里没法找到药吃。”
二个贼子见小猴子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禁心中有气,那面有刀痕的汉子复狂笑道:“臭叫化休发狂,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人的天下,咱花面狼赵青从来没让人家骇倒过,你这小子是谁?敢在你家太爷面前狂什么?”
小猴子见贼子愈说愈凶,也双手把腰一叉,瞪眼笑道:“嘿!你要问我是谁吗?站稳了听着:十殿阎罗是我结义兄弟,五方瘟神是咱的同窗好友,鬼怪魍魉,都称我爷爷……”
“狗小子!敢到太爷面前耍疯,咱飞天鼠杨志可不容你在这里装疯卖傻。”
小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面貌奸滑的汉子,不禁大声喝着。
花面狼赵青虽然也是生气,但恐怕此地一吵以后,被柳春帆等走脱,自己负担不子这大的责任,所以忙接着喝道:“小子别狂啦,如识相的,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要不!
哼!”
小猴子听了,不禁笑道:“你准备干什么?”
花面狼狞笑道:“小子有种跟咱走,到那边去。”
说着,气冲冲的向峰下林深处走去,他因为不知道小猴子是什么人,又是那么不起眼,但恐怕打斗起来,惊动了柳春帆等人,故领小猴子往偏僻处,准备下手。
这下,正合小猴子的意思,一面笑吟吟的跟着,一面嘴里仍叽咕道:“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到这没人的地方来,还想动我的脑筋哪?真岂有此理。”
花面狼听了,也不答话,只是暗恨在心中。
到了林中,花面狼此时业已气得肚皮几乎爆炸,待小猴子接近,猛然大暍一声,一面返身向小猴子扑来,一面狞笑喝道:“狗小子,乖乖的纳下狗命来吧!”
谁知小猴子比水里的泥鳅还滑,待花面狼的手指,快接近他时,由花面狼胁下—钻,撒开脚步就跑,一面嚷道:“啊呀救命哪!你怎么说打就动手哪?啊哟!这会可要了我的老命啦!”
花面狼又气又急,但见他那副骇得发抖的样子,心中又不觉好笑。
顿时双脚一纵,紧跟在小猴子后面追来。
奇怪,小猴子好像后脑上长着眼睛似的,刚待他追近,回身咧嘴,嘻的一笑,转身便拔脚就逃。
气得花面狼恨不得把小猴子抓来,活剥生吞,心才甘休。
但饶是如此,小猴子好像跟他捉迷藏似的,尽在林深处兜圈子,把个花面狼兜得筋疲力竭,小猴子这时也好像忍受不住,遥遥的靠在树旁喘气歇息。
花面狼以为有机可乘,咬牙扑过来,将要扑近之时,不料小猴子右手一扬,只听“拍”
的声响,不知这缺德鬼什么时候,手里藏了把烂泥。
花面狼不防之下,脸上顿被蒙上一团污泥,气得花面狼呀呀乱叫,并同时急以两手往脸上乱抹,顿时变成大花脸了。
小猴子掷了他一脸烂泥后,迅往后退,在哪里拍掌大笑道:“哈哈!这下才是名符其实的花面狼了,这下你该高兴才是呢!”
花面狼用衣袖揩净面上污泥后,更是冒火,大怒喝道:“小狗贼,老子今天不剥你皮,誓不为人。”
小猴子逗了他一会,也逗够了,遂笑道:“别狠,看你大概累了,还是乖乖的躺下来休息会再走吧!”
话没说完,猛的蹲马矮身,右臂往下一沉,左掌穿出,五指戟立,迅如灵蛇,快似奔狸,猛向花面狼胸前“巨阙穴”点去。
花面狼是天南帮第三流的干员,武功造诣和见识,亦实不弱,倏睹对方矮身沉臂,猛吃一惊,知道自己刚才失眼。
忙一斜身,左臂向外一展,决意以硬碰硬,一试对方武功火候,急用“铁门闸”的功夫,把小猴子的来势斜截横架,猛推出去。
谁知左臂一碰,如撼石柱,顿时痛得连退几步,才站稳身来。
这小贼虽尝了苦头,但平日惯于欺人,同时仗有后援,不禁狞笑道:“狗小子,原来真有一手,让太爷再来试试你的功力如何?”
声未住口,却冷不防的,溜步抢进,一着“金鼓齐鸣”双掌向小猴子的左右两“太阳穴”
猛撞过来,拳挟风声,势极猛烈。
小猴子素以刁钻著称,早就留神,一见他抢步挥拳,未容他打到,笑了笑,微一斜身侧步,—闪过攻势,身形已转到花面狼右侧。
左腿一抬,“碰”的一脚,踢在花面狼的盘骨上面,顿把他踢出丈余,撞在一株树干上,摔倒,痛得他咧嘴龇牙,瞪眼呼号不已。
小猴子又笑道:“跟你好说不行,还要逞强,有眼无珠,连我小猴子也不认识?还敢在少爷身后盯梢?就是你们南天老怪来了,少爷也不惧怕,凭你这狗东西,还敢耀武扬威哪?快与我挟着尾巴滚吧!”
花面狼闻言,骇了一跳,知道今天碰到了钉子,但不知小猴子今天何以如此客气,竟白白放走自己?
此际他那还敢回嘴,一个鲤鱼翻身,猛然施展“旱地拔葱”身法,平空窜起,连头也不敢回,迳向山下奔去。
小猴子的原意,就是想探听贼人虚实,见贼人去远,遂向暗处的房大头打了个手势,捷若出栅骏马,迳向山下追去了。
却说,刚才自称飞天鼠杨志,因见花面狼赵青进林后,久未出来,心中生疑,也顾不得监视柳春帆等人,走进林内探看,见房大头呆头呆脑,独自站在林荫下,料必是小猴子的同路,也是他活该倒霉,上前不分青红皂白,大声喝道:“喂!丑鬼,太爷刚才有个同伴进林,你可曾看到?”
他虽然不认识房大头,房大头可认识他是天南帮的头目。心中本来就是有气,闻言不禁反问道:“你那朋友是谁?有多大的年纪?”
飞天鼠道:“我朋友乃姓赵,年约三十多岁。”
房大头闻言,不禁故作轻视之态笑道:“哼!大概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三十多岁的人,还到处乱走哪?真没出息的东西,简直是替他父母丢人嘛!”
飞天鼠没想到问话,反挨了顿臭骂,不禁心中大怒喝道:“混蛋!你怎可出口骂人,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房大头闻言笑道:“活不耐烦?好大的口气,你准备怎么样?”
“怎么样?老子要你的狗命。”
话没说完,声到人到,突然纵身一掌,身随掌起,快若飘风,迎面点到。
房大头自非弱者,虽见来势疾如急箭,手法又灵又快,但也不把他放在眼中,步下跄踉,暗踩回风步,闪避过去,一面冷笑道:“无知匹夫,瞎了狗眼,找霉气找到太岁头上来了,有什么技俩尽管施出来就是,看太爷怕你不?” 飞天鼠闻言,气得肺都几乎爆炸,反手一把,刀已出鞘,眼射凶光,盯定房大头,同时口作狞笑,形态丑恶已极。
手中扑刀一扬,煞气满面似凶神一般狞笑道:“丑鬼,可怨不得我哪这是你自己找死,快亮出兵刃来,让我教训于你。”
房大头一声长笑道:“对付小辈,尚要用什么兵器,那真要给大家说我以大欺小了,尽管放手过来就是,太爷决不含混了你。”
这飞天鼠与刚才的花面狼,也算得天南帮头目中挑选出来的好手,手底下也确实有几手。
况且平素颐指气使惯了,哪受过这大的气来,闻言后,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的把手中长刀—扬,跟着连声狞笑道:“利口小子,送你到鬼门关去吹牛吧!”
话没说完,刀锋一转,直朝房大头的心胸刺来。
房大头冷笑一声,右掌起处,劈出一股掌风,将刀势击偏,这时中门大开,房大头早期身而进,骈指如钩,一招“拨柳寻莺”,直向飞天鼠“华盖穴”点去,急若灵蛇吐舌。
也是飞天鼠恶贯满盈,自己找死,房大头本不想取他性命。
谁知飞天鼠偏是情急心慌,躲闪过快,惊慌失措中,瞥见房大头指锋已到。
急忙低头缩颈,同时猛然纵身往侧闪避。
房大头也深恐敌人有后援,故急于取胜个深知这贼身手不俗,故点指去势,特别猛急。
似见敌人纵身想逃,怎肯放过,心里一急,手指上一招“顺水推舟”,骈指朝前急送。
耳听一声狂吼,飞天鼠正被点中“结喉穴”,顿时摇摇欲倒。
房大头不暇细看,就势抽手往贼人身侧一绕,转到贼人身后,反手一掌“孔雀剔翅”,紧急向飞天鼠后心拍去。
顿时把飞天鼠心脏震碎,哇的一口鲜血,如雨喷出,立时倒地身死。一口单刀也飞到丈余以外。
二招之间,就结束了贼人性命,正想站起身来回去,猛听耳边一声娇叱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在此地杀了人,还想逃走哪?”
房大头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倏转身形,反手一掌劈去,一面冷笑道:“杀不尽的狗贼子,待我一发打发你们回佬佬家去吧!看掌。”
房大头虽未蓄势发掌,但他的功力不借,这一掌出去,立时飙风骤起,好不捷厉。
谁知尚未看清来人,猛听清脆的“拍”!一声,同时听得骂道:“死大头鬼,杀人杀红了眼,连我也要打哪,哼!等会告帆哥,说你欺侮我。”
房大头右脸颊顿时热辣辣的如同火烧,这才把他惊醒,举目一看,竟是素月这小妮子。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