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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熬星谄笑道:“谁不知道数十年前就轰动武林的‘大黑山二魂’焦老前辈的盛名,况且有‘竹山岛’二位老前辈同来,还不准把那小子手到擒来。”
柳春帆虽然知道武林中,越是生得奇怪的人,必有独到的武功绝技,才能在江湖上站得一席之地,然见他们目中无人的狂态,不禁暗中哼道:“等会有机会,教你们尝尝滋味,看究竟是鹿死谁手吧?”
坐在背里面外,奇胖残肢的“活阎罗”苏卓丰,发出破锣似的声音笑道:“年来天南帮每况愈下,各位老前辈一离宝山,就传来捷音,我们值得庆贺一番,来!大家先干—杯。”
坐在矮子身边的大个子问道:“苏卓丰,有什么好消息,何不先说出来给大家听听,教我们猜什么闷葫芦吗?”
活阎罗状似兴奋地说道:“昆仑三子被咱们截住留在青驼寺了。”
几个贼人及柳春帆等听了,齐皆大吃—惊。
李霞青听说祖父被贼所擒,心中焦急,几乎“哇”的一声哭叫起来。
幸而柳春帆恐怕惊动贼人,忙及时用手式阻止,复由门缝中向外谛听。
只见那天山二杰插嘴问道:“你怎会知道呢?这消息可靠不可靠?”
活阎罗大声笑道: “咱要不为此事,也不会忙的从总舵赶来这里了,昨晨,青驼寺的铁罗汉大悲和尚,用飞鸽传书到落魂崖,帮主因不放心,故嘱我星夜赶程到昆仑山青驼寺查查,究系确实与否,刚好在这里与各位见面。”
众贼听了,齐皆一致举杯相贺起来。
柳春帆等人听到昆仑三子等人,确实已遭贼围困,故难怪老化子等人届期未来。
但不知昆仑山青驼寺,位在何处?铁罗汉大悲和尚,又是怎样的人物?何以连昆仑三子这样的高手,竟会遭贼秃留下,想必有特殊能耐。
此时,顾不得霞青在流泪满面,仍想从这些贼人口风中,探听到一些眉目,故仍在门缝中暗窥。
此时,那一只眼的贼人笑道:“对了!久闻大悲和尚的青驼寺,是美人窠,咱们何不乘此机会,到他哪里拐个弯,叨扰他一番,顺便享受也好。不知各位可有此意?”
其他的贼人,听有此大好去处,当然一致同意。待匆匆用完饭后,即将离去之际。
柳春帆因李霞青对此四凶恶之人,均尚不知其究系何等人物。虽然从他们的口风,业已透露出,什么“大黑山二丑”、“竹山岛二怪”。因以前未曾听人说过,想系多年前即潜伏荒蛮的黑道人物,因不知这些人的来历身份,故不敢轻动。
虽然昆仑三子等人,失陷敌手,情况不明,自己也是心急万分。但知道青驼寺和尚,既然已飞报南天一怪,谅伊等生命尚无可忧。
同时,师父无名老人,曾嘱在此等他一天,但贼人走后,自己又恐无法追寻。
是以柳春帆忙招手,叫过小猴子房大头二人过来,轻附其耳,嘱二人在贼人身后蹑踪,探看贼人去向,但千万不要跟贼人作正面冲突,得到消息后,即来此通知,以俾会同众人前往。
小猴子与房大头忙答应着,待贼人出店后,也立时蹑踪而去了。
小猴子刚走,李霞青因扰乃祖沧浪叟等失陷,不禁粉脸含悲,向柳春帆说道:“帆哥!
祖父他们既是失陷,何以老化子他们也没有消息呢?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真急死人。”
柳春帆知道她此时心里非常难过,自己也何尝没有如是感觉,只是他能临危不乱,遇事沉着而已。故此时婉言向她劝道:
“霞妹不必担扰,祖父他们失陷,谅一时决无生命之扰。管老伯他们,可能也遭遇了意外,说不定也一齐遭贼人所困,也未可知。”
“如果凭功力,我们几个人足可对付贼人,但师父他老人家,既对‘九天魔女’那么重视,也许真有防范之必要。不过他既叫我们在此等候,我们好歹也不在一日之间,就在此多等师父一天,等他老人家来了以后,就可以知道敌人的一切详情了。”
李霞青等人,见柳春帆说得有理,遂也只好安心等待了。 大约三更以后,梆春帆本来因心中有事,躺在床上,在朦胧之间,猛听屋上有轻响。
他本能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刚窜到窗口,蓦听屋里面有一声怒喝之声,他忙轻点窗户,捷如骏马出栅,离弦弩箭,双肩微幌间,早就到了院中。
此时月华如水,繁星点点,碧云万里。
四周寂静一片,那有半点人影,他正跃上屋面查看,陡然右面屋角间灰影一闪。
敌踪已现,柳春帆一鹤冲天,半空里轻点树尖,幌如赶月流星,一面看清来人,乃是中等身材,身穿灰色长袍的白发老者,正想跃身飞出之势。
柳春帆虽不认识此人,但因深更半夜,在人家屋上逗留,只道是天南帮的牙爪,故一时情急之下,不暇考虑,即劈出一掌,一面瞩道:
“何方朋友,深夜来此,过门不入,想是瞧不起人吗?先请你接我一掌试试。”
遂见一股狂飚劲风,直向来的卷去,来人似识得厉害,不敢硬架,一面足贯后根,身形后仰,一式“雁落平沙”,化作“鲤鱼倒穿波”,整个身躯,平窜出数丈,轻落对面瓦上,嘴里不禁喝采道:“‘玉面神龙’果真不凡,老朽可不敢领教……”
话没说完,柳春帆不禁感到来人口音好熟,刚想喝问,来人是谁。
谁知对面屋角里,又窜出一条身影,人如轻烟,影赛飞鸟,以快捷无比的身法,带着一道流辉四射的经天翠虹,如飞向刚才那老者迎头砍下。
一面娇叱道:“半夜三更,来了就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先吃姑娘一剑。”
那人身手不俗,惟见来势奇急,百忙里将身一伸,一个懒骡打滚,滚出丈余。
饶是这样,仍被来人划破胸前衣襟,有数寸长的一道口子,骇得他冷汗涔然。
素月得理不侥人,见一剑落空,香肩一幌,一招“青云乍起”银花万点直向那人扑去,并叱道,“恶贼会打滚哪!再试试姑娘新学的‘乾坤八剑’的滋味看。”
谁知剑刚出招,来人因刚才在不备之下,吃了大亏,此时见来势厉害,忙叫道:“素月侄女,怎连你伯伯都不认识哪?快停手听我说。”
素月此时一心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自己新习的剑功,那理他这一套,不由娇叱道:“老贼,在此时候还敢讨你姑娘便宜,莫说是我伯伯,就是公公来了,也要给你一点厉害看看,老贼接招。”
说着,长剑抽回,内力一紧,青虹映月生辉,又一招“神蛟飞腾”,剑如游龙,身化龙形一式,紧身在后赶来。
那人见素月手法奇诡,剑带青虹,仍不舍随后赶来,不禁怒喝道:“素月你这丫头疯了吗?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啦!老化子,老化子,你这老滑头跑到哪里去啦!”
素月这才听出原来这人竟是千面隐怪沈雪冲,遂忙收剑撤招笑道:“沈伯伯原来是你哪!
你看素儿新学的‘乾坤八剑’已到火候了吧?” 这时,老化子也从另一个屋角里跳了出来,拍手笑道:“好玩好玩!素姑娘这几手剑术非常高明,怎么你一直藏私呀?怎没看你使出过呢?”
素月娇笑道:“这是新师父教的‘乾坤八剑’,管伯伯要不要试试火候?”
老化子忙连连摇手笑道:
“算了!有老沈一个人试过就是一样的啦,哟!老沈,怎么挂彩哪?恭禧!恭禧!来年大吉大利。”
“呸!老叫化,狗嘴里长不出象牙!你这小丫头也好狠,为了显威风,六亲不认,连公公也要杀,简直是想要造反不成?帆儿,你怎不管哪?”
这时,柳春帆等人,也业已围了过来。
原来,三位姑娘也因心中有事,尚未入睡之际,室内灯火已熄,明月清辉,透过窗帘。
素月倏见窗上人影一闪,忙将仙剑佩起,低声对霞青、青娥说道:“有贼来了,待小妹先去!”
话刚说完,猛听贼人嚷道:“老二,那边有人,莫非几个小贼有了戒备,咱们快走!”
素月听得贼人要走,那容他脱身,刚点开窗户,跃出院庭,见屋上人影摇幌,只道来贼甚多,恐怕独自上去,会吃暗亏。
故略停片刻,待霞青、青娥二人出来,三人遂同时跃登屋面,见远远有人影一幌,只道是贼人逃去,故随后追去。
及待赶到敌人站立之处,贼人已失影踪,三人正懊恼之际,陡闻身后柳春帆叱声。
遂香肩一幌,返身转回,青娥、霞青因见素月出手,知道新得仙剑,急欲表现,故只好停身在侧,以防敌人逃走。
素月一上来,只见一人被柳春帆掌风劈退,她也就不管青红皂白,一上手就展开“乾坤八剑”的绝招。
柳春帆等见误伤了千面隐怪,甚感歉意,沈雪冲也非量小之人,惟柳春帆的武功奇绝,是他所深知,故尚不足奇。
然素月的功力,竟一日千里,几日不见,不知她哪里学来这支怪剑,和学来这些奇招,自己连招术都未看清,就被她逼得狼狈而退。
不觉面现奇色,顺手把脸上人皮面套取下,恢复了他本来面目,哈哈朗笑道:“你这小妮子怎么哪里又找了个师父来,是谁呀?怎我也不知道呢?”
青娥忙笑道:“二位伯伯要听也不必站在这里,要是给人家看了,还以为我们是神经病呢?”
柳春帆也笑道:“对了,先请二位到房里去坐再讲吧!”
几个人遂身如落叶,飘身下屋,进了柳春帆的房间,坐定以后,老化子首先问道:“咦!
小猴子、房大头呢?”
柳春帆忙把二人追踪贼人,去找昆仑山青驼寺的经过略述一遍。
同时,素月也将拜师得剑的经过说了出来。
老化子与千面隐怪,听说柳春帆等人在此数月内,竟有如此奇遇,不禁非常高兴。
遂顺手接过“鸣凤仙剑”,仔细观赏了一番,赞赏不已。
同时听说几个几十年前武林绝迹妁老魔,业已露面,不禁面露忧色。
同时听说,东海无名老人授众人绝艺,他们并不知道这无名老人,究系谁人。
及经素月说无名老人,就是一甲子以前韵“酒侠”周立信时,老化子不禁惊叫道:“啊哟!这老人家怎还没仙去哪!怪道素儿的功力一日千里,原来此老所教,那就难怪了。”
素月仰首笑道:“管伯伯难道也认识我师父?”
老化子摇头笑道:“我怎会认识,这人稳居时,老要饭的还拖着二条鼻涕,在玩泥土的时候呢?”
素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呢?”
老化子答道:“老要饭的还是在十岁左右的时候,偶然听我的祖师爷说过,现在我的头发也白了,想不到此人还存在于世,柳小侠的武功绝顶,已足为武林之冠,你师父的功力,当然一定是超凡入圣了。”
千面隐怪也指着素月笑骂道:“怪道你这小妮子发了疯,原来拿新剑,新学出功夫,来拿我试剑哪?好啊!等会不告诉你外祖父他们,要他们好好整你才怪!”
素月不禁忙问道:“真的,我外祖父他们怎么啦?是否受到昆仑山青驼寺,什么大悲贼秃的欺侮吗?哼!我们要不是在等师父,真想现在就去放火烧了他的鸟庙呢?”
说到这里,老化子不禁面现惭愧之色道:“咳!一言难尽,如果我们不是分道而行,恐怕连送信的人也没有呢!”
柳春帆这时已倒上二杯茶来,老化子举杯喝了一口,遂将一路经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