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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走了,可是‘幸福’并没有回来,它反而让冰娃娃独自学会了什么是寂寞。没多久,父亲回家了,当他发现老师不见了之后,愤怒得疯了似的与母亲吵了起来。于是在父亲身上,冰娃娃知道了什么叫愤怒。与母亲吵完后,父亲质问冰娃娃老师去了哪儿。冰娃娃想起了自己的寂寞和父亲的愤怒,他告诉父亲,老师被母亲叫来的人带走了。于是父亲急急的走了,之后母亲来了。母亲痛苦的望着冰娃娃,嘴里不停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手猛的掐住了冰娃娃的脖子……”我恶意的顿了顿,满意的欣赏着流云震惊的表情。“冰娃娃没有死,母亲怎么可能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差点而已。从母亲身上,冰娃娃知道了什么叫恨,那种强烈的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原来,母亲也是会那样的恨着自己孩子的啊~~~”
“几个月后,父亲找到了老师。那个地方大概就像这儿的男娼馆一样,老师就是被母亲卖到了那种地方。一直以来老师都有逃跑,可是每次都被抓了回来,身上伤痕累累。在那种地方没有人会是清白的,即使是温柔的老师也不例外。父亲非常激动的向老师走过去,可是老师却在看到父亲后就开始逃,冰娃娃不明白他的老师为什么要逃。最后父亲一直追着老师来到了街上,老师跑向了路中央,一辆车向老师冲了过去……父亲死了,为了救那个曾经温柔的老师。追着父亲而来的母亲看到父亲被车撞死,也当场就疯了。”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我从玉坐上起身面向流云,“所有人里面最伤心的应该是那个老师吧,因为是他想要寻死才会害死了一心想要救他的父亲。他很痛苦,痛苦得不想再继续活下去,可是最终他也没有选择死亡。你知道为什么吗?”
流云没有作声,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是为了那个冰娃娃。”我微微一笑,“因为父亲在死前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冰娃娃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只是在他的眼中隐约泛着光……父亲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最爱的他。”
“后来呢?”流云突然问。
“至于后来嘛……呵呵……”我向着流云狡猾一笑,“流云要是喜欢这个故事的话,以后有机会再继续给你说吧。今天我只是想要借它告诉你,为了完成云苒最后的愿望,云墨舞是绝对不会寻死的。”轻快的转身越过流云,我走向御书房的大门,“晤,今天实在太累了!”
“那个冰娃娃是你吗?”在跨出门槛的时候,好像有听到流云这样问我。
8
夜深人静时分,月光零星点点的洒在宛延曲折的回廊上,将我纤细的身影投映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流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漫不经心的问着。抬起头望了望天上月亮,原来不管在哪个世界,月亮都是一样圆的啊!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站在回廊的阴影处,流云望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云苒,他那纤细单薄的身影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中,显得格外的……孤单。是的,是孤单!
“那就好。” 我低声轻笑着,非常满意流云的办事效率。“三日后,我将邀请几位大人去皇家狩猎场鉴赏我们新猎的一匹宝马良驹。流云,你要把一切都布置妥当了,我们可千万不能让几位大人失望哦!”
“是!”流云依旧冰冷的、不带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流云呐,天都这么晚了,不如今天晚上你就睡这儿吧……”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忍不住在心中猜测着,流云那张冷漠无趣的脸上此刻会有什么表情呢?抿嘴浅浅一笑,我想,肯定会很有趣的。可惜天太黑,即使转过身去,大概也看不到什么。
“不、用!”这回流云的声音不再冰冷无波,而是带着一丝丝的微愠,不仔细可是听不出来的。
一阵微风轻轻从发际掠过,我知道流云又悄然的离开了。
静静的又赏了一会儿月亮,我忽然低低的轻唱起了一曲不知是曾经在哪儿听过的歌:
剑煮酒无味 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 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 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 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 只有你知道
这心里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红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呵呵~~~居然还会有回音啊,效果真不错。”回首望着这偌大的天颐宫,我的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名为寂寞的感觉。
——寂寞吗?!没关系,精彩的游戏很快就要开始了。
三日后 湮国皇家狩猎场
我端正的坐于上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依次在下位坐着的几位大臣,在我们的四周是皇家的仪仗队,五百禁军侍卫则分散的守在了林场周围。
“陛下,不知您今天请我们前来看的那匹宝马良驹在哪儿?”君臣间先是把酒言欢了一会儿后,左丞相才开口问。
“丞相不必心急,朕已经让人去牵了。”浅浅的泯了一口酒,我微笑着安抚道。
“臣等听闻陛下新猎到了一匹千里宝马,天下罕见。今天能够得以一见,实在是我等的荣幸。”又是刘御史。
我半眯着双眼,举起酒杯轻啜了一口。这个刘御史就这么惟左相马首是瞻吗?
冷笑着,我伸手向前一指:“各位大人,马已经牵来了。”
众臣齐齐回首往后一看,立刻响起一片哗然声。
“陛下,您说的宝马良驹就是……就是它?!”问话的刘御史一脸的惊愕。
“正是!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朕的这匹宝马如何?”我看似一脸骄傲的问。
紧接着,下面又是一阵哗然。
“陛下,臣等所看到的明明是一只温驯的麋鹿,而不是什么宝马良驹!”左丞相板着一副脸孔回话。
“陛下,我等看到的皆是一只麋鹿。不知是不是侍卫牵错了?”刘御史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问。
“错了?!朕怎么会有错!”看着众人不解的表情,我诡异的笑着,“你们再仔细看看,那儿明明就是一匹宝马。”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有几个还真的再次凑上前去仔细的打量,只有左丞相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我。
“你们不用再看了,在那里的确实是一只麋鹿!”沉默了片刻,左丞相对众人冷冷的开口。之后又上前几步一直来到了我的面前,左相阴沉冰冷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臣下愚笨,不知主上此举用意为何,还望陛下能为我等指点一二。”
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甘醇佳酿,扬手将手中的酒樽丢了出去,我含笑站起身优雅的走下了玉座。
9
一步一步的走下了玉座,踏着红毯我从众人间穿过。大臣们的视线也跟随着我,一直落到了我与那只麋鹿的身上。
望着眼前的生物,我当然知道那是鹿,不是马。只是……
在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我沉下声问:“你们真看清楚了?这是鹿,不是马吗?!”
“臣等看清楚了,这是鹿,不是马!”众位大臣齐声回答,听起来声势挺浩大的。
“是吗?”手掌抚上了那只乖顺的麋鹿,我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着,“这么说,它真的是鹿不是马了!”
“陛下,鹿就是鹿,不可能变成马!”左丞相看着我,声音宏如鸣钟铿锵有力。晤,想不到老丞相年纪虽大了,但底气还十足呀!
“是呀,鹿就是鹿,马就是马。”我淡淡的道。果然是老奸臣滑啊!左相,你是在威胁我吗?确实,云苒就像是一只温顺乖巧的麋鹿,怎么也不可能变成那种不驯的烈性宝马。
——但,我不是云苒!
慢慢的从云袖中拿出了那把随身带着的寒铁匕首,“锵”的一声抽出了收在鞘中的锋利刀刃,举手就往麋鹿的颈上刺了下去!
“陛下~~~~!”在场的几位大臣中有两个因为我这突然的举动而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
“既然这畜牲是鹿,不是马,我留它何用?”我冷笑着,眼神冰冷的扫向众人。既然你们一心要追随左相不能为我所用,那我留你们又有何用?!
我用力的抽出了匕首,鲜红温热的鹿血便随着我的动作喷涌而出,溅在我那一身明黄的龙袍上。舌尖轻轻舔去了沾在刃上的鹿血,一股腥涩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
我的动作妖异而妩媚,看得众人心惊胆战,脸上也浮起了惶恐之色。
“流云,可以动手了!”我淡淡的下达了命令。
随着我命令的下达,立刻就有几个高手从皇家的仪仗队中冲了出来,撕去了罩在外面的衣服露出了他们一身的黑衣。黑衣人像疯了似的见人就砍,很快的便在这片林场中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来人呐,有刺客!”有人惊谎的叫着。
“啊~~~!”有人倒下了。
“快~~~有刺客,快来人啊!”有人狼狈的爬在地上逃着。
我愉悦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惨叫声不时的在我耳边响起。禁军被我命令分散的守在了林场周围,距此最近的禁军赶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叫有何用,逃有何用呢……
“你……是你设计好……好……”断断续续的问话陡然停下,左丞相至死也无法瞑目。
“是啊,我从很早起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我灿烂的笑着。可惜这句话,左相你永远都听不到了!
“时间差不多了,禁军就快到了。”看了一眼躺了满地的尸首,除了我和流云外,还活着的就只有那群黑衣人了。
背过身,我对着从刚才起就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流云吩咐道,“你送他们上路吧!”
点了点头,流云越过了我的身边,去执行那个残酷的命令了。
听着背后传来的一个接一个的倒地的声音,我知道,那群死士终于圆满而成功的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陛下~~~!”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急急的带着禁军赶来的禁卫军统领。
“王统领,你……你终于来了!”我装出一副十分恐惧害怕的表情,连声音也在不停的颤抖着。“丞相他们……他们为了保护朕而……”说到这里,我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这怎么可能!禁军一直都守在林场周围……”王统领怀疑的看向我。
“朕……朕不知道。刚才突然的就从仪仗队中冲出了一群黑衣人,他们见人就砍就杀的……”我颤抖的指向那群倒在地上的死士们,“都死了!如果不是这位流云侠士的话,就连朕也……也……”
“侠士?”王统领眼神锐利的盯着一旁的流云,脸上一一掠过不信,怀疑,了悟,愤恨和杀机。
不愧是左丞相的门人,直觉果然够准!可惜,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我一个也不能留下……
“王统领;传朕旨意:左丞相及刘御史几位大人一生忠心耿耿,此次护驾不幸以身殉国。特此追封左丞相为护国公,刘御史等人追封为一品侯,世袭罔替。侠士流云武艺高强,救驾有功,特破格赐封为禁卫军副统领!”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黑衣死士,我沉声宣布道:“将这群刺客的首级砍下挂于城门示众三天,以警效尤!”
“陛下,此次刺客事件尚有许多可疑之处未查清。对于赐封禁卫军副统领一事臣觉有诸多不妥,还望圣上收回成命,重新考虑!”王统领断然的拒绝了我的旨意。虽然他话中用的都是恭敬的词语,但口气却很是不屑。
“王统领,朕的话你也不听,难道是想抗旨不成?”我厉声喝道。
“陛下的命令做臣子的当然要遵从。但……如果是一个残暴无良的君主的话,那就不听也罢!”王统领的话越说越放肆,并且不断欺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