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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盘小碗一样样的就在地下摆了起来。白秀山皱着眉头一笑,说道:“徒弟,咱们吃!”
原来白秀山心情恶劣,但在徒弟面前又不能显出沮丧的神色,所以他这一笑是苦笑;仅只嘴巴动了一下,做了个笑的表情,眉头仍然皱着。商五洲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到底年轻人不知道忧愁,立刻开心的吃喝起来。
石壁间又传来了萧福那冷冷的声音:“白大侠,萧福再向您请恕强行留客之罪,但目前实是迫不得已,日后您自能明白。请您安心休息个三、五日,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除了您要离开石室以外,一切无不遵命。”
白秀山拿定了主意,不管萧福说什么,他就是不睬不理。
萧福冷冷的笑了笑,没再开腔,自此没再听到萧福的声息。
第二天,三餐不缺,按时送来。那个小窗口原来就是送饭用的,碗盏送出去,石洞轧轧复合,没有一丝缝隙。
转眼之间,白秀山师徒已经被困了整整三天,除了奚瑞像萧福一样隔着墙壁说过几句话外,就再没听到过一点人声。
白秀山起了疑,他已猜到了个八、九分。第四天,白秀山猛叩石壁,大喊萧福。有人应声,但不是萧福,是奚瑞。
“白大侠有什么吩咐?”
“叫萧福来。”
“奚瑞也是一样。”
白秀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紧盯着问:“你能代表萧福?”
“我可以给您转达。”
“为什么他不能来?”
奚瑞一时不语,显然他是在斟酌应该怎样答复。
白秀山冷冷笑道:“奚瑞,白石掌镇现在归谁掌管?”
“是我——奚瑞。”
“你解决不了的事呢?”
“请示萧庄主。”
“萧福的命令呢?”
“也得服从。”
“他走时没交代你别的?譬如说放我们出去散散心?”
“那只有等他回来,或者——”
奚瑞话说了一半,忽顿住了,他说溜了嘴,让白秀山套了他的话去。
“萧福去了哪里?”
“这个无法奉告。”
白秀山早已了然于胸只是却不点破。
奚瑞似乎有些不耐,他说:“白大侠如果没事吩咐,我要失陪了。”
白秀山冷哼一声道:“奚瑞,我还有一句话问你,你可知道我的来历?”
奚瑞不料他会有此一问,半晌方答道:“略知一二。”
“那么你应放我出去。”
“奚瑞是奉命行事,不敢擅作主张。”
白秀山刚想再说,忽听外面似是有奔腾喧嚷之声;奚瑞急匆匆的大声说道:“白大侠,请您安心静候,奚瑞现在有事,不便多陪了。”接着他就大步而去,步声由近而远,终于逐渐没了声息。
此时外面奔腾喧嚷之声,越来越近;白秀山师徒皆屏息凝神,侧耳去听。忽然,白秀山眉头一展,兴奋得从心里想笑。他忘情的拚力大喊:“老道!老道——”
接着果然听到了回声:“酸丁,你在哪里?”声音虽似遥远,但却清晰入耳。
白秀山应声大呼:“抓住奚瑞,要他带你来,我被他们困住了!”
来人声音渐近,果是涵龄道长:“酸丁,这石室没门,你是怎样进去的?”
白秀山哭笑不得,只好说道:“把奚瑞找来,他有办法打开。”
涵龄道长笑道:“抓是抓了一个,倒像是个土匪头儿,可是不知道他叫西类还是东类?”
“你不会问他?”
“他死不开口。”
“速以刑加诸其身,吾闻其声即可辨其人矣。”
涵龄笑骂道:“酸丁,你还没出来,就又犯了酸毛病了。”
接着他果然用了刑,用的什么刑不得而知,但是受刑的人忍不住出了声。
白秀山闻声大喜,频频呼道:“果奚瑞也!果奚瑞也……”
涵龄道长开了腔,他说:“你果然就是奚瑞,道爷不再说第二遍,识相的快点放白大侠出来,万事不和你计较。要不听吩咐,今天你算倒了楣!道爷要先取你双眼,再取双耳,四脚五官慢慢割着消遣,到后来你还是得把门打开。”
奚瑞为难了,他哀求着说道:“道爷,救您慈悲。小人只是主人的一条狗,擅自放了白大侠,等主人回来小人也难逃死数。”
涵龄道长笑道:“万事有我担待。”
奚瑞仍在迟疑,大概老道又用了刑,奚瑞惨呼了一声,没敢再回嘴。他也横了心,开了门也是死,不开门也活不成,倒不如开了门,可以多活一会儿。
白秀山正在不耐,忽听得石壁一阵轧轧大响,正面的石壁倏然而分。原来隔了一层石壁就是白石掌镇的聚义大厅,五尺以外就站着涵龄道长。奚瑞正龇牙咧嘴的抱着左胳臂轻轻呼痛,一定是被老道拧得不轻。商五洲连忙向前倒身下拜,叩见涵龄。白秀山有点讶异,楞楞的问道:“就你一个人来?”
老道一笑道:“除了你酸丁以外,谁肯和老道作伴?”
“快说说你去太白谷的经过。”
“酸丁别忙,老道赶着来救你,到现在还没用过早饭,咱们先找点吃的。”
白秀山有点奇怪,问道:“你怎知我被困白石掌?”
“说起来话长了,咱慢慢谈吧!”
奚瑞和他的手下,虽也算是江湖闻名的悍匪,可是他却敌不过名列武林七大高手之一的涵龄;老萧福带着两个活死人离开了白石掌,奚瑞他失了依靠,三拳两脚就被老道制得俯伏在地。现在他指挥着手下人出出入入,不多时就摆上了一席酒。涵龄大模大样的居中一坐,就和白秀山边吃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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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山二叟
原来老道白跑了一趟太白谷,没找到一个人;失望之余他去了敬阜山庄,却一样的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满怀感慨的离开敬阜山庄,不知何去何从?本想先回吕梁一行,半路上变了卦,灵机一动他又去了临安。
白秀山忍不住插嘴,他说:“我和五洲也是要奔临安,不想白石掌镇转了个弯,就遇上了这桩别扭事。”
老道胡子一捋,道:“我也没走到临安,半路上遇到了楚零。”
秀才公“啊”了一声,说:“遇到楚零!你没见到咱们萧大哥?”
“也许是他有意躲避,总之是缘悭一面,没有见着。”
他和楚零见了面,楚零告诉了他一切。由敬阜山庄分手说起,直说到目前为止;连萧珂如何进入太白谷,和太白仙姥、太白四女的纠葛关系,都说得清清楚楚。
最后老道摇头晃脑,洋洋自得的说:“咱们两人跑腿费力,碰钉子惹气,一直受着别人拨弄;可是为了萧大哥,咱不能抱怨。现在咱们也得拨弄拨弄他们了,秀才公,老道我想出了个主意。”说到这里,他顿住了,要卖个关子。
秀才公不吃这一套,他冷冷一笑,从牙缝里说道:“凭你也能想出好主意?不说也罢。”
老道料不到酸丁有这一着,居然不愿听,可是他又非说不可。秀才公最初的表情有点冷淡,可是老道趴到他耳边才说了两句话他就听上了瘾。他聚精会神的听着,老道滔滔不绝的说着;秀才公时而摇首,时而点头。两人唧唧咕咕的直谈了个把时辰。老道说完,秀才公不住的叫好。但他沉思了一会,又凝视着老道说:“这主意真是你想出来的吗?”
老道吹胡子瞪眼的反问道:“你认为我老道的智谋就不如你这个酸丁?不是我想出来的又是谁?”
秀才公慢吞吞的说:“也许是楚零。”
老道有点脸红,说:“我多少采纳了他一点意见。”
秀才公胸中了然,他有点担心的说:“问题在红枫姑娘身上,你想她会答应?”
“楚零说没有问题。”
“那就好了,现在咱们就开始分头办事。”
“酸丁你上哪?”
“敬阜山庄。”
“好差事都是你的。”
“那你去。”
老道双手一摆,笑道:“算了,老道是劳碌命,我就再跑一趟太白谷吧!”
“那咱们八月十五夜初更敬阜山庄再见。”
“现在就走?”
“越快越好,不然来不及啦!”
奚瑞一听两人要走,着了慌,噗通一声跪下了。
“两位大侠您一走不要紧,等六十寒叟回来,我这条命准完。”
白秀山一愣,问道:“六十寒叟,谁是六十寒叟?”
奚瑞有点胆怯,迟迟疑疑的说:“就是萧福。”
涵龄道长有点不耐烦,他说:“你别缠我们,要怕萧福,你干脆就跟我走。”
奚瑞先是一愣,接着面色一喜,连忙膝行向前,对着老道喊道:“师父,弟子给您老人家磕头。”
涵龄愣了,期期艾艾的问道:“你,你这是干嘛?”
白秀山忍不住笑着插嘴道:“拜师呀!”
奚瑞只管端端正正的叩了四个响头,仍然跪着不肯起来,他说:“您答应过带我走的。”
老道急了,黄胡子一甩,大声说道:“不错,我曾说要带你走,可没说要收你当徒弟。”
“是我自动要认您做师父的。”
“我不收。”
奚瑞悲戚的一咬牙,抽出了腰刀。“那我只好死在您的面前了。”说着真要往脖子上抹。
老道料不到奚瑞真要自杀,自己是出家人,更不能见死不救;袍袖一摆,一招“灵猿摘果”,夺下了奚瑞的腰刀。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摇摇头,方才说道:“奚瑞,你是想跟我出家?还是要拉我下水当强盗头儿?”奚瑞龇牙一笑,没接话碴。
老道转向秀才公白秀山盯了一眼,白秀山在咧着嘴笑。
“酸丁,难道真教我为了他破例?”
“看来是非破不可了。”
老道看看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奚瑞,心一动,大喝道:“傻瓜,还不起来。”
奚瑞知道涵龄答应了,心头大喜,连忙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一个头,说道:“是!师父。”接着一骨碌爬了起来。
老道当真摆出了师父的架子,又大声喝道:“还不跟我走!”
奚瑞站着没动,他说:“师父!我还有四十八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
老道闻言大惊,不由退后了两步,问道:“你想叫我都收下他们?”
奚瑞正色道:“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福份,可是我不能撇下他们不管,得一齐带走。”
老道真的作了难,他直急得抓耳挠腮,想不出主意。忽然他灵机一动,目光转到了白秀山。
“酸丁,别光看笑话,你说说看,我要真带着这些人去了太白谷,别说咱的事办不成,恐怕还得把命一齐送上。”
秀才公神色自若,答道:“那么,你想怎么办?”
“这些人让给你。”
白秀山倒很干脆,他说:“没有问题。”
原来秀才公正缺人用,有了现成的四十八条好汉,正好派上用场,省得另外再找。于是白秀山、商五洲率领着这批好汉,浩浩荡荡直指敬阜山庄。
老道和奚瑞还有事做,是秀才公临走时出的主意,放把火烧了白石掌镇,免得被金兵利用。直到冲天大火腾空而起,老道才带着新徒弟奚瑞,兼程赶路,去了太白谷。
如今再说杨柳村杏花楼上饮酒的萧珂和酒僧。两人走到楼上一坐,跑堂的一看两人去而复回,有点奇怪;但两人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而且花银子毫不计较,少不得赶着巴结;连忙先泡上一壶好茶,紧跟着又每人递上一条热腾腾的手巾把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