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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血封喉,属下无意伤你,只求容我逃生……”
那人霍地哈哈大笑道:“唐聿明,可惜你在我帐下多年,却仍然不知老夫的性格,漫说是一筒带毒的天狗钉,昔日奉令金狗营中下书,那是什么场面?刀山临头,斧钺加身,老夫何曾皱过眉头。唐聿明,你跳是不跳!”说着仍然步步逼进;唐聿明无奈边退边道:“萧将军,你再往前走,我可要下手了!”
“匹夫自管下手,老夫何惧!”
唐聿明偶一回顾,再退已是地穴狼牢;咬咬牙猛抬右手,谁知奇变陡生。他手指已经按动了弹簧,右臂却突然失灵,整筒天狗钉竟全打在了自己的右腿及脚面骨上。一声惨号,身形后仰,跌落狼牢之中。牢中立即传来连连哀鸣,夹杂着群狼咆哮之声。那人似乎不忍再听,叹息一声,推转石桌,地缝自合。
这时适才救下酒僧的那人,走近威逼唐聿明跌入狼牢的这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
这人含笑说道:“你仍然暗中照应你大哥,当心华家姊妹,我要和胡将军谈谈。事了不必前来寻找,去吧!”那人应诺一声,和胡旋风打个招呼,飞身而去。
胡旋风早已看出这是何人,此时急步进前,要行大礼;这人一把拉住了胡旋风,含笑说道:“这是什么时候,胡将军莫令老朽不安。”
胡旋风音调悲涩地说道:“将军,原谅我这些年来的作为……”
“唉!老朽怎敢怪你,只看今朝的行径,你已足可告慰九天之上大元帅的神灵;反是老朽深觉惭愧。”
“将军……”
“莫再这样称呼,喊一声萧大哥,萧震东足可心慰。”
“胡旋风天胆也不敢!”
“胡老弟,老朽尚有要事,故而只能捡紧要的话说。秦贼也许是命大,几次皆被兔脱,看来只好待诸异日,遇有良机再下手除去此贼了,胡老弟可曾知道,萧珂是老朽不肖的孩儿?”
“我知道,当年敬阜山庄之事,已经传遍武林。”
“此子顽劣,说来令我痛心,你必要小心他三分!”
“世兄性情中人,旋风已和他互盟义誓,自认有朝一日,世兄必能改悔过往,重新做人。”
“老朽但愿如此,胡老弟可是要和他一起居留?”
“此间事了,同回敬阜山庄。”
“这样老朽放心不少。八月十五山庄之约,老朽可能有事相烦,胡老弟可肯慨诺至时助我一臂之力?”
“愿遵谕命,敬候分派。”
“不敢,胡老弟盛情,老朽心感。距离敬阜山庄不远地方,有座刘家墓地,八月十四夜初更,老弟可能想个办法,将敬阜山庄老朽的一名仆人萧福,引到墓地和老朽会上一面?”
“此事甚易,胡旋风誓不误事。”
“事前却不能告诉他我的任何消息!”
“胡旋风有数,您请放心。”’
“好,老朽当有所报。对了,胡老弟打算放火的事,依老朽看,大可不必。这奸贼有的是民脂民膏,非但无补于事,反而使他找到残民的藉口;等会儿你劝劝萧珂,还是罢休的好。”
“是!胡旋风没想到这些。”
“萧珂来了,我即告辞,今夜你我相会之事,万勿使他知晓。”
胡旋风点头为诺,目送萧震东飞身而去。移时一条黑影,飞进了假山左旁,立刻传来萧珂的呼声:“酒和尚,你在何处?莫非又找到了美酒?”
“酒朋友,美酒并未找到,却几乎做了狼崽子的下酒菜!”
酒僧一面回答,一面飞步下山,迎上萧珂。
萧珂不由问道:“怎么?唐老贼跑了,下酒菜怎讲?”
酒僧说出了适才的经过,只瞒起萧震东现身的一节。
萧珂皱眉说道:“救你的果然是那个曾在大厅上坐着的人?”
“是他,他说你不愿意见他,可是他又很挂记你,所以才暗中见你一面。酒朋友,这个人是谁?”酒僧有心人,故意反问萧珂。
萧珂长叹一声说道:“他叫楚零,正是我那义弟。”
“我看他满脸恭诚的样子,要没什么大错,酒朋友你何妨原谅他一次;义兄弟相携相守,又有多好?”
“他没跟你说什么?”
“说了,他说有件事惹你生了气,才不准他见你;我问他什么事,他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酒僧知道萧珂多疑,如此回答,恰到好处。
果然萧珂闻言之后,忍不住吁叹一声说道:“其实我也有些不对,好在这件事不久自了。”
说到这里,他转变话锋说道:“酒和尚,要看你的了,咱们放火吧!”
“火……”酒僧才说出一个“火”字,蓦地想起萧震东的话来;他假意的吟思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说道:“我觉得放火不好。”
“奇怪,这不是你先出的主意吗?”
“别急,酒朋友,当时我没多考虑,现在我突然想起放火之后,秦贼必然还要动工修建,岂不又是百姓遭殃?”
“也对,不过咱们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我有个更好更出气的办法!”
“快快快,酒和尚,快说是啥办法?”
“打开地穴狼牢,以其人之道……”
酒僧话没说完,萧珂一声震天狂笑,拍掌说道:“好办法,好主意,走!”
“走?哪里去?”
“上假山开狼牢!”
“地穴裂口虽在假山上面,狼牢入口却必然是在山下,咱们仔细一搜,必然能够有所发现。”
萧珂却突然说道:“酒和尚,你多偏劳吧,我偷懒了!”
“这怎么成……哦!这回你偷点懒吧!”
酒僧一时忘记萧珂眼睛的事情,但却随即转过话锋。萧珂并没动气,反而趁酒僧绕行假山,搜索狼牢入口的当儿,也跟在后面,左手不停的凌虚按向山脚。搜寻一遍,酒僧苦无所得,不禁怒火高涨,猛甩禅杖,正想用重力硬砸假山一圈,藉此发现牢门,萧珂却适时说道:“酒和尚,你想干嘛?”
“找不到牢门,我要打碎这座假山!”
“省点儿力气吧!你跟我来。”
酒僧看着萧珂,萧珂却已向前走去,酒僧只得相随。
围绕假山走未丈远,萧珂手指着山脚一处地方说道:“牢门在此,用力砸它两下必然洞开,不过要小心恶狼!”
酒僧暗中蹙眉,但却深信不疑,他明白萧珂刚才施展“冰煞搜魂”的功力,已发现牢门所在。
按照萧珂指点地方,酒僧甩杖砸下,山崩地裂的一声暴响,碎石残沙飞扬起空,狼嗥之声已经传出!再次抡杖,突破一洞,群狼狂号争先窜出。当前一狼高有小骡般大,乍睹酒僧,咆哮一声扑上。酒僧飘然后退,群狼趁空一起纵出,大小竟有九条之多,獠牙红舌,钩爪焰毛,狰狞可怖!
萧珂飘身酒僧之前,群狼狂嗥扑到,萧珂一声怪啸,饿狼受惊停顿。他霍地转身,向酒僧说道:“酒和尚,咱们走后宅!”说罢不等酒僧接话,疾纵而下,酒僧握杖相随。群狼目睹到口的美食要逃,怎能舍得,张牙舞爪追上!
萧珂目虽难视物,但却如履康庄,穿越长廊,已到这间内宅的月亮园门。他冷笑一声,呼令酒僧房上等候,酒僧闻言声诺,飞身上房。群狼因面前尚有一人,是故并不停步,仍然朝着萧珂的背影追扑上来!
岂料萧珂霍地腾身起空,自群狼前面飘飞到群狼的身后;群狼追扑本疾,地下又是青石滑砖,无法立即停步,一齐闯入门内。萧珂狞笑一声,自后面拍出一掌,群狼怎挡冰煞阴功之力,震天的一阵狂号,东奔西散分窜到内宅各处!刹那悲号惊呼怪叫声起,萧珂眉都不皱,飞身上房,和酒僧相会,彼此说一声“走!”退出秦贼府去。
次日,临安哄传,秦贼府中,不知由何处闯进了一群饿狼,咬死了二十几个人,受伤的有三十五名之多;秦贼依为智囊,背后人称“八恶”的八个无行文丑,皆未逃死,临安万民人人称快。
适当此时,一个高大的和尚跟一位俊秀的文士远离临安,奔向江苏,目的地是山东古城。另外还有一位儒生,却在暗中追蹑着这一僧一俗。其外两位姣美如仙的姑娘,不知何故,宁受风霜之苦,各跨宝马,悄悄追着那位独行的儒生。不用说,和尚是酒僧,俊秀文士正是萧珂,那位儒生却是楚零,两位姑娘自是太白四女中的华家姊妹了。
酒僧和萧珂,边走边谈昨夜大厅之内动手的事情。原来当时酒僧追赶唐聿明远离大厅的刹那,生死双佛和哭笑二道,一齐出手对付萧珂。他们在目睹萧珂突发神威,抓甩出巫老太和唐聿明之后,已知绝非萧珂的对手,匆忙之下,交换了个眼色,各自会心,才同时出掌以四搏一。
萧珂功力尽管了得,可是这四个人亦非弱者;倘若萧珂全力施展玄寒冰煞阴功,任他是谁,只要不是异离神功的炼士,皆难逃死亡!但在当时,萧珂两臂提力,扔出巫老太和唐聿明后,对方八掌齐出,暴然袭到,他只好用护身的冰煞,硬生生实受了四个对手的一掌!结果竟被震出丈外有余。四人错当只要联合发掌,就能不惧冰煞阴功,是故呼喝一声,再次联手击到!
生死双佛的“赤癸”掌法,自认足能克制玄寒冰煞,故而对萧珂事先警告的那番话,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四人再次集力,萧珂杀心陡起,一声狂笑,身形腾起暴进,双手连扬,寒玄冰煞阴功全力发出!四人所发的掌力,立觉被一种神奇的功劲所化解,心头一凛。生死双佛念头尚未转过,蓦觉丹田一寒,“赤癸”阴功竟自内焚,七窍突然往外冒出一缕青烟,全身一拧,惨呼了半声,死于厅内!
哭笑二道已知不妙,拚却数十年的玄功真力,一声长笑,一声悲号,施展拘魂搜魄的厉害绝技,打与敌并骨偕死的念头;岂料突然觉得全身一紧,所发的阴损劲力竟未能施出,但劲道功力却已用上,收即不能,发也不可,外受冰煞阴功的逼迫,内尝自己真火的煎熬,哼不出声,喊不出疼,全身猛然不停的颤抖,皱眉缩脸痛苦到了极点,终于七孔暴射腥血,而死!
萧珂说时轻描淡写,酒僧听来却毛发凛竖。
半晌之后,酒僧笑着说道:“酒朋友,玄寒冰煞阴功,忒地霸道,对付万恶之徒,自是应该;但若和罪不至死的人物动手,未免……”
“酒和尚真好心肠,你大可放心,萧珂敢说已将玄寒冰煞,练到收发由心,生死随心的地步,不会误杀好人!”
“生死双佛等人死得太惨。”
“这不能怪我,他等早巳身受冰煞寒毒,不听我的善言忠告,才阴火自焚惨死,否则只不过是落个残废罢了。”
“听你话中之意,凡在大厅上的人,都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下,被冰煞寒毒暗中侵入体内了?”
“不错!冰煞寒毒到达某一步数,有自然潜蚀人体的功能!”
“怪难唐老贼的天狗钉打中自己。”
“那只是时间上的巧合,适时寒毒发作,才使他臂膀失灵。
其实,就算你不迫他,唐老贼也绝难活命!”
“酒和尚听不懂你这句话了。”
“在我抓住他的刹那,已经作了手脚!”
“哈哈!酒朋友,你竟瞧不起我?”
“酒和尚,这点可要你多担待些了。我从老贼发话的声调之中,试出怕你不是对手,才暗中施展,但却绝无小瞧你的意思。”
“对了!当你施展玄寒冰煞阴功的时候,我正在当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