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地狱的真正位置,到底在哪?
没有人会到过地狱而可以活着回来,故没有人知道!
也没有人敢肯定!
只是从古至今,皆有不少人诸多忖测,多难稽考。
不知到了何时,据说四川帮都县盘友山有个丰都观,深夜总会迭起鬼嚎之声,故而有极多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也是从当地流传开来,于是立时引起众说纷纭,大家都猜测“丰都”就是饿鬼之都,就是地狱!
亦因如此,纵然后来大家皆不能证实:“丰都县”是地狱,也泛称地狱作“丰都”!
可是,传说中的“丰都”,传说中的“地狱”,可会真的就在四川省内的丰都县?
也许未必。
不过,虽不中亦不远。
极有可能,民间盛传的‘丰都’地狱,即使不在‘丰都县’;相信也会在——
四川之内。
四川,在中国的版图上所占的面积并不少,可说地大物博。而四川省内也有许多神秘而又奇妙的地方,也有冰川。
就像四川内的“海螺沟”,便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
海螺沟四面环着重重冰山,本应寒冷非常,然而因为它自身是一个谷,无论如何寒冷的风也吹不进谷内,再者在阳光照射下,热气在谷中滞留不散,所以纵然四周全是雪不河,海螺沟一年四季皆温暖如春,繁花似锦。
可是一踏出海螺沟,便是冰天雪地,这实在是神州其它地方难得一见的奇景。
也许,哪些神奇的海螺沟,便是搜神宫所在的——
“丰都”。
可惜,阿铁并不知道。
依照神母所给的地图指示,阿铁早已来至“海螺沟”西面的一个小镇“磨西镇”,可是他并不知道神母给他的地图是错的。
地图所示,搜神宫的总坛,应在“海螺沟”以西的一座冰川,故阿铁仅认为海螺沟是往搜神宫的必经之路,并没注意海螺沟可能不是他的目的地。
不过有一点十分奇怪,当他走在“磨西镇”内的小街时,他发觉,镇民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阿铁心想,自己是从外而来的人,镇民对陌生面孔注意亦不足为奇,只是,最奇怪的还是,这些镇民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定定的瞄着他,肯目光中流露的并非好奇之色,而是一种——
热切的盼望与尊敬。
阿铁只感到很不自在,惟有加快脚步向神母所示的镇口走去,那里也是“海螺沟”
西面的沟口,他想,只要踏出沟口便是那个冰川,也即是神母所的搜神宫。
然而,这里其实并非搜神宫,反而是搜神宫众严禁进入的第十殿范围之始。
正当阿铁冉冉接近海螺沟口的时候,他远远已开始瞥见,在沟口有一面高约一丈、阔约五丈的石壁,石壁之上,依稀画着一些东西。
阿铁皱了眉,心想;在此海螺沟口,为何会伶仃的孤立着这堵石壁?壁上画着的又是什么?
他没有思索太久,因为在其思索之间,他已步近那堵石壁。
他终于看清楚壁上画着的是什么。
那是一幅壁画。
阿铁乍睹这幅壁画,翟地在当场!
因为这幅壁画,画着四个人。
其中一人正极且威仪的正襟危坐,双目炯炯生光,耀如垦月,似在眸脱苍生,浑身更散发着一股上天下地,惟我独尊的绝世气概。
这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
阿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画像竟会在这个海螺沟中出现。为何这里会有他的画像?
壁画上所画的看作是他?
再者,不独壁画上这个人令阿铁吃惊,有伴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竟是雪缘!雪缘,雪缘的面貌本和白素贞异常相似,难道,这壁画上的妇子并非雪缘?而是白素贞?
那壁画上的“阿铁”,又是谁?
阿铁心神稍定,才慢慢把自己的目光,由壁上的自己与雪缘,向其余两人身上,但见其中一人是一个身披袈裟的男子,一脸祥和,明显是个和尚,这男子,竟会就是法海,最后一人,则站在三人之后,是一名身披红色武官服饰的男子,嘴角虽孕含少许温暖笑意,惟中一双眼睛却是优郁的,且满面于思,即使仅是一幅画像,也令人感受到这名被画者,被画时仿佛心事重重。
这名男子,反而是阿铁不识的,他是谁?
阿铁在壁画前默默的看了半晌,始终理不出半点头绪,惟有转身,继续赶路。
谁知甫一转身,眼前赫然又出现一幕比那幅壁画更教阿铁咋舌的奇景!
只见适才一直在注意他的所有镇民,不论男女老少,居然全都向阿铁俯首下跪!
靡西镇虽然位处偏僻之地,但少说也有千多名镇民,千多镇民向阿铁同时下跪时间蔚为奇观。
其中一名似是镇长的男人,抬首对阿铁恭敬的道:
“是你,你是我们的神,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神?”阿铁面对千多人的俯首下跪,虽有刹那间的不知所措,但骤闻神这个字,却立时回复冷静,问:
“你说,我是你们的神?”
镇长答:
“错不了的!你和壁画上的男人一模一样,你一定是我们的神!”
眼见这些人深信不疑,阿铁不禁叹道:
“对不起,你们弄错了,我并不是你们的神……”
“怎么会呢”跪在前排的其中一名妇人抢道:
“我们此带一直流传着一个预言,说总会有一天,会有一个和壁画上坐着的神一模一样的男子降临,他,会为这个历朝战乱频频的苦难人间带来一番新景象,以后大家都不用再害怕兵荒马乱,平平安安的在神的照顾下永享太平……”
妇人还没说完,国外一名男镇民也附和道:
“是呀!本来我们也不大相信的,一直只视它是讹传罢了,殊不知适才见你出现你为我们人间解除种种若难吧……”
这名男镇民说着猝地“卜”的一声,向阿铁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其他人也深深感动,群情汹涌,也依样葫芦,纷纷向阿铁磕头,霎时间“卜”声不绝!
阿铁只感到啼笑皆非,他自知自己并不是他们的神,他根本不应给这样多的人跪拜,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于是不由分说起身一纵,便朝海螺沟外的冰川方向纵去。
那些镇民因一直在努力磕头,浑没留意眼前的阿铁早已展身纵去,众人连磕三个响头,磕得头也不点痛了,有些人便停止磕头,抬上看阿铁,谁料,阿铁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哗然道:
“啊?神呢?神去了哪?”
众镇民长居幽谷,孤陋寡闻,根本不知道世上有轻功这回事。又见阿铁在他们叩头之际闪电消失,如此神奇,众人更是深信不疑,于是本已停下来没有叩头的人又发奋叩头,叩得益发响了!
世人大都有这种劣根性一一奴性。
古往今来,还有为数不少的人信奉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真理,这些人永远都希望能出一个好皇帝,让他们安安定定的生活,却从没想过,为何君要臣死,臣一定要死?
当皇帝便一定有权叫人民死吗?人民已经要付出重税养活皇帝,供他奢华生活,竟然还没有最基本的生存权利,竟然连生死的自由也遭到剥削?
最过分的还是,皇帝要人民死,人民还须表示乐意与贞忠,含笑赴黄泉。
这实在十分不公平!
可是,是甚少有人会想到自由与公平的问题,大部分人仍是依赖皇帝去决策自己的生死与生活,这些人宁愿深信,皇帝是九五之尊,是龙的化身,他们一生盲目的敬皇敬龙,当然最尊敬的,还有那满天神佛!
如果世上真的有“佛”,真的有看破一切、大砌大悟的觉者,当然值得世人尊敬、学习;然而——
这个世上,会不会有一个特殊的人,他具备绝顶智慧,他老早已看通了世人盲目崇拜皇帝、崇拜神佛的奴性,于是,便自尊为神,更以各种途经径把自己是神的事实流人民间,并散括自己会再临世上,把人间变为乐土的预言?
阿铁一边向前行,一这样的想。
阿铁心想,著世上真有这个看通人性、企图利用人的奴性来巩固自己势力的人,恐怕此人非是搜宫内的那个“神”莫属!
他要重回人间!他要千秋万载以神的身份管治人间,更要所有世人崇拜他,所以他老早已散播自己会拯救世人的预言,好待将来复出江湖后更易于行事。
这个假设并非全无可能,唯阿铁犹有一点不明,若然神真的利用这幅壁画和预言来导人迷信,那为何神要世人崇拜的神却非他自己,反而是阿铁?
更何况,那幅壁画看来已经历至少百年悠长岁月,莫非壁画真的是神于一百年前秘密置在此镇口之上,岂非神在一百多年前,已可预知阿铁、甚或步惊云的模样”
绝对没有可能!阿铁愈想愈觉不通。
再者,画中与雪缘相似的女子和身披袈裟的和尚,阿铁尚可推断为白素贞与法海,但那名站在最后,满脸于思、神情抑郁的男子又是谁?怎么不曾听神母向他提及?
阿铁愈想愈忐忑不安,他开始感到,神在他身上的计划。极尽匪夷所思。
正全神思忖之间,阿铁遽然感到一阵刺骨寒风扑面,连忙定神一看,触目所见,眼前又崭现一幕奇观。
他如今虽仍身在海螺沟的苍翠叶林中,然而在一丈之外,竟是漫大冰雪,大连雪,雪连天,恍如春天夏天秋天全都被逼站在海螺沟这边,而另一边,则是严寒无比的一一冬天!
这边鸟语花香,那边风雪怒嚎,一片无际的冰川雪海,这一幕,直如天界与地狱同时降临人间,奇诡非常!
是的!眼前的冰川真的是地狱!只因它并不是搜神宫的所在,而是地狱的“第十殿”
适才阿铁看见壁画的镇口也仅是第十殿的势力范围,仅是搜神宫众的禁地,如今这个冰川,才是第十殿的正式根据地。
可是,蒙在鼓里的阿铁犹不知自己已濒临“擅入者死”的禁地边缘,他在此春天与冬天的夹缝间想了一会,终于踏进冰川之中。
风犹在怒嚎,雪犹在怒吼。
眨眼间,阿铁高大的身影已消失于无边无际的风雪中……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眼前依然是一片白皑皑的雪海,空无任何楼房,何来搜神宫?
唯阿铁对神母的指示深信不疑,他一直的向前走,那怕这片冰川渺无止境?
然而那扑面而来的凛凛寒风倒真利害,不仅奇寒刺骨,还把阿铁的脸孔吹得如刀刮般痛,阿铁于是众怀中取出雪缘那条白练,把自己下半张脸重重转绕,才勉强好过少许。
蓦地,在怒吼着的风雪声中,仿佛传来了一些声音:
“止步!”
止步?阿铁又没有聂风的“冰心诀”,霎时间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听见这两个字,他并没有止步。
惟就在此时,声音霍地加强了,也同时贯满真气,直破风雪而至:
“止步!”
这回阿铁果真止步了,因他真的听见了这声音,是一阵低沉而具威严的男子声音“谁?是谁在说话?”阿铁环顾四周,四周依旧渺无一人。
“这里绝不应是人到的地方,快给